與那一日,路易剛抵達g-1基地時沒有什麼區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在他這次是坐在甲板上,沒有踉蹌摔倒的意思,就只是灑出了些酒水罷了。
濃郁的時空間氣息在他周圍溢散著,很快就又被吸入體內,相隔一米而已,薩卡斯基卻感覺路易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一樣。
他周圍的空間有些扭曲,連帶著路易的身影,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但還是那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三兩分鐘不到,那濃郁的時空間氣息就消失了,路易也隨之恢復了正常,緩緩地長吐出一口白氣。
「呼…」
路易呼出這口氣後,笑了下道:
「還行,沒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最大的問題。」
薩卡斯基眼中帶著一抹凝重道。
事實上,這不是路易第二次出現問題了,這段時間來,差不多得有兩個多月了吧,期間已經出現過了四次這種情況。
而今天就是第四次。
沒有任何規律可循,第二次相較於第一次,時隔了大概半個月,恢復正常後,結果第三次,在第二天就來了。
但之後的一個多月里,半點問題都沒有出現過,以至於薩卡斯基和路易都認為是不是已經過去了。
現在倒好,突然又來了一下。
「什麼叫沒事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路易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照樣喝了口酒,隨後白了薩卡斯基一眼道。
這現在的問題,根本就查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每次就兩三分鐘,完事之後,半點影響都沒有,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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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斯基見狀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路易倒是有了幾分猜測,他又不傻,眼中既帶著些期待,又稍微有點遺憾與不舍。
「或許…或許我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路易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對於薩卡斯基的擔憂和著急,路易沒有隱瞞什麼,而是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出:
「時空間氣息,每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我體內就會有大量的時空間氣息對外爆發,但兩三分鐘後,就又會被收攏回去。
如今這是第四次,我每一次都觀察過,這氣息,一次比一次濃郁。」
薩卡斯基咽了口唾沫,不太確定道:
「所以呢?這代表了什麼?莫非你要覺醒什麼時空間方面的能力了嗎?」
路易聞言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過,聽薩卡斯基這麼一說,倒是令他又打開了一個思路。
但轉念之間,頗為無奈地笑了笑,應該不是這個可能性。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路易笑了一下,看上去,居然還有些豁達的感覺,沒有什麼緊張感。
「那你的意思是?」
「之前我就覺得有些熟悉,這幾次之後,我才反應了過來,當初尹姆來爾娜…尹姆大人和烏拉諾斯離開的時候就,帶來的感覺,就是這樣,突兀地一陣扭曲,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聽著路易嘴裡的描述,薩卡斯基陷入到了沉默之中,隨後詫異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有可能會想烏拉諾斯那樣,穿越去別的世界?」
「沒錯。」
路易輕點頷首,接著就分析了起來:
「如果尹姆來爾娜說得不錯,我體內應該是有個什麼世界坐標之類的東西,並且我本身就自帶著濃郁的時空間氣息,只是我之前從未接觸過,所以沒有發現罷了。
當初在龐格爾城堡,尹姆來爾娜發現了我體內的世界坐標和時空間氣息後,在這之後,我才能夠有意識的感受到這些。
換而言之,我本身就有著能夠穿越時空間的可能性,只是此前二十幾年,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一種能力?本領?
反正就是這些時空間氣息和世界坐標,是屬於沉睡和未激活狀態的,而遇見了尹姆來爾娜,與她達成了協議後,我的這些沉睡『能力』就被激活了…」
薩卡斯基聽到這兒,表情變得沉重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有點兒慘啊。
指不定哪天早上起來,路易就特麼的白日飛升了。
海軍瞬時就會損失一位重量級成員。
同時又轉念一想,好傢夥,別等我們和白鬍子他們開戰了,打了還沒有幾個回合呢,你突然破碎虛空而去,那我薩卡斯基咋整?
斬首計劃不就成了千里送人頭了嗎?
我跑都跑不了啊!
似乎是看出了薩卡斯基的顧慮,路易笑了一下道:
「放心吧,還早著呢,我能夠感覺到,體內的時空間氣息雖然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郁,但並不夠,甚至是遠遠不夠…我還有時間。」
薩卡斯基見狀點點頭,心中也是稍微鬆了口氣,而後又安慰道:
「別灰心,說不定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改變這情況…」
「嗯,我知道。」
路易也是笑了一下,接著眼神又變得飄渺了一些,輕聲呢喃道:
「灰心…嗎?」
對這種情況的出現,有不滿嗎?
肯定是有的。
總感覺尹姆來爾娜那傢伙雖然是『無心之舉』,但也是間接坑了他路易一手的。
一想到這裡,路易就想把她給拽回來,按在腿上打一頓屁股。
但出乎預料的是,路易在大約猜到了這種情況後,心裡不僅僅是有這種不滿,不舍也有,也有些惶恐和不安,這些不用去否認什麼。
他不知道尹姆來爾娜去了什麼地方,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地球。
自己要是穿越了的話,會不會也跟著回去了?
穿越的途中是否有危險?
尹姆來爾娜還活著嗎?或者安全嗎?
這些,路易都不清楚。
正因為未知,所以才會感到惶恐和不安,這不是與人交戰,怎麼可能會信心十足?
可是,當心裡的不安,不舍和惶恐等負面情緒都褪去後。
路易發現,自己心裡更多的,其實是…
期待!
沒錯,期待,好似在期待著這未知的降臨一樣。
原本自瑪麗喬亞之戰,送尹姆來爾娜離開這個世界後,已經有些冷卻的心,寂寞了的想法,似乎被這種未知的苗頭,再次給激活了一樣。
作為一名『資深』的穿越者。
唔,雖然只穿越了一次,但自稱一句資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反正路易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來到了這裡,所以他很清楚,穿越到一個新世界中的魅力。
新的世界觀,新的構造,新的力量,新的人,新的事物,嶄新的一切,都充滿著吸引力。
所以在當初送尹姆來爾娜離開以後,他才會感到些許後悔的情緒。
所以當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後。
路易才像是個猶猶豫豫,優柔寡斷的傢伙似的,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至於不舍,當然是不捨得,他不清楚自己就這麼離開後,還能否再回來。
這意味著分別。
與只園的分別…
與斯圖西的分別…
與這二十幾年來所建立的羈絆,他在這世界的一切關係的分別。
分別,自然是不舍的。
可路易心中也隱隱有種預感,這種感覺沒有來由,或許是第六感,或許是心理安慰,他覺得,在離開以後,應該是有機會回來的。
不可能總是單程旅途吧?
既然是時空間氣息和世界坐標的相結合,那麼在這個世界裡,生活了二十六年,應該也是有了這裡的『世界坐標』吧?
自己身上的奇怪目標,終有一天會解開謎題的,那麼到時候是不是只要再次湊齊足夠的時空間氣息,就能夠反向回來了呢?
沒有答桉可言。
但這種可能性,並不小,不是嗎?
只園她們兩個,也是有著永生的生命的…並不用擔心自己花費的時間太長,回來就物是人非了。
況且,誰又能夠保證,世界和世界之間的流速,是一致的呢?
或許我在另一個世界闖蕩個幾十年,回來後,這裡說不定才過去了十天半個月呢?
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啊!
這樣一想,路易心裡的負擔就放下了許多。
可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終究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沒有面對敵人,例如紐蓋特他們時的那種豪邁。
硬要形容的話,就是鴕鳥。
他猜到了可能性,但就把它當成未知的,不抵抗,也不主動,如果真有一天,他要『白日飛升』了,或許也能夠用一種自欺欺人的藉口,來欺騙自己說:
「這些都是不可抗力。」
所以說,人啊,有時候非常的複雜。
路易也不可能例外。
這心思一收,路易又笑了起來,擺擺手道:
「算了算了,想這些也沒有什麼用,時也命也,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薩卡斯基本就是個不怎麼會安慰別人的人,見路易自己都這麼看得開,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順著路易的話點點頭道:
「吉人自有天相。」
路易???
不知為何,路易總感覺被這句話『祝福』過的人,都特麼的已經涼了,因此他也是眼角一眺道:
「…借你吉言。」
薩卡斯基有些發愣,他總感覺路易話裡有話。
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後,反倒是都大聲笑了起來。
三天後,穿過了這冬島海域所覆蓋的氣候範圍後,船上的積雪也迅速地消化,陽光變得明媚了起來。
這三天裡,路易倒是沒有再出現過任何情況了。
此時正站在甲板上,與薩卡斯基一同使用著能力,朝空中釋放呢,巨大的岩漿球起起伏伏,被藍紫色的光暈光環所籠罩著,時不時還閃過一絲黑暗的氣息。
沒錯,薩卡斯基和路易正在合擊技。
其實,曾經在奧哈拉的時候,這兩人就有過一次使用合擊技的經歷,不過那一次巧合成分居多,所以這一路上,他們都在不斷地嘗試。
沒有向大海胡亂『扔垃圾』,薩卡斯基很久就把岩漿都吸收進了自己的體內,路易也隨之撤掉了能力,看兩人的表情,應該是比較高興的,似乎進展喜人。
就在這時,一名海軍中校手裡拿著記錄指針和海圖走了過來道:
「兩位大將閣下,根據海圖和記錄指針的指示來看,我們已經抵達蜂巢島海域上空了。」
薩卡斯基和路易聞言眼睛一亮,隨後齊聲說道:
「你們做好撤離的準備,章魚氣球都安排好了嗎?」
「是,大將閣下,已經安排好了。」
路易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
「既然已經抵達,我稍後會送你們一程,接著你們就開啟章魚氣球,自行降落,等待下一步的命令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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