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沒有回她,蘇沫沫拉下一角衣服,露出眨著忽閃忽閃翹睫毛的大眼睛看向顧城。
男人精瘦的軀體一覽無餘,毫不避諱的展現出帥氣挺拔的身姿,黑髮上的水珠順著他濕漉漉的胸膛流下,在他均勻的八塊腹肌上閃耀著。
完美的體魄令人垂涎欲墜。
而男人正在用鄙夷的眼光看向她,蘇沫沫此時感覺眼前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過,頓時收回所有的目光,他這是啥意思,怎麼搞的好像是她想幹什麼一樣,不過他的身材確實好的沒話說。
怕男人看破自己的遐想,「你什麼眼神,我這是疑問句!」
對於她的解釋,男人的嘴角挑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蘇沫沫拿起身上的衣服,丟到渾身上下就那一點布料的男人身上,「外套給你,辣眼睛」
顧城鼻尖傳來帶有蘇沫沫獨特馨香的味道,低頭看著身上那件小巧的衣服,那片肌膚也不由得泛紅,嘴角無意識地揚起弧度。
「對了,把空調暖氣調到最高」
「好」男人柔順的話語傳來。
他抬手去調節空調的高低,蘇沫沫斜眼一看,看見男人的手腕上有不明的痕跡,問:「你的手上是什麼?」
這還不夠拿起男人的手放到眼前湊近一看,只見那一條條痕跡明顯的疤痕,在光滑的皮膚好像一條條蜈蚣一樣爬在手腕上,疤痕顏色深紅,一看就是有點年份。
她驚訝的道:「怎麼這麼多疤痕,你什麼時候有的?」
原本靜靜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此時情緒異常反常,快速的抽出她抓著的手腕。
語氣只是淡淡的,「不小心劃傷的」
對於他的話,蘇沫沫完全不相信,語氣帶著點慌張,「你不小心劃,傷口為什麼會這麼平整」
顧城看著面前的女孩,反客為主道:「關心我?」
「說正經的」
「真的是不小心」男人說完把手藏在衣服下,掩藏著那猩紅的疤痕,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看著男人的固執的話,蘇沫沫也就信了,「你真的是,也太不小心了吧」
男人沒有再繼續搭話,蘇沫沫想著人畢竟是一個富家公子哥還能怎麼有這麼深的疤,定是他惡有惡報,上天開眼,讓他走眼給不小心傷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丑的疤,他也不去做個雷射手術給去掉。
也罷,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事,蘇沫沫也不想多參與,就沒再多嘴追問了,不然搞的好像多在乎他似的。
手機沒有網絡就跟塊磚頭樣沒用,外面寒風瑟瑟,瓢潑大雨,聽著雨打落在車窗上的響聲,兩人就在車內靜靜的吹著暖氣。
當然,如果可以忽略掉某人厚臉皮的穿著外,其實也蠻悠閒自在的,有種夜聽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意境。
兩人也沒看時間,就閉著雙眼,各自享受著雨夜的獨特之景,似有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蘇沫沫的手機傳來消息接收的聲音。
「咦?」她睜開那快要入睡的眼睛,揉了揉發困的眼睛,便急忙拿起手機。
看著手機上有閃現的網,對顧城說:「有網了」
說罷,也不管他,便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周時宴。
「喂,時宴哥哥」
「我被困在車上了」
蘇沫沫率先講出自己遇到的問題。
「把地址發給我,我開車去接你」
「好好好」聽到周時宴溫柔的聲音,蘇沫沫此時掃去了所有煩惱,連連道好。
她對著手機對面的人揚著歡笑的面容,而顧城在聽見她喊的那聲時宴哥哥,頓時臉色驟變,他那看似風平浪靜的表面,內里卻凶濤暗涌。
壓制著情緒,鋒利的眼神死死的看著蘇沫沫,咬著牙喊出她的名字,「蘇沫沫」
「怎麼,你的時宴哥哥回來了就這麼開心了?」
顧城是知道時宴的存在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每當她說起那遠在英國的哥哥時,話語間的笑意都是讓人難以忽視的。
而他假裝風平淡寫的問她周時宴和她是有兄妹關係嗎,確實是想知道她們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而她只是道不是,只是他們兩家來往甚密,兩小無猜,周時宴就像她的親哥哥一樣的對待她,但話語間的一絲落寂卻一毫不落的被顧城看在眼裡。
雖是如此,但他想的是兩人身處異國,不過就是些思念罷了,儘管思緒還在波濤洶湧的翻滾著,可也就算了,畢竟兩人隔的那麼遠,現在蘇沫沫也是他的,便也不想再去計較太多。
現在看來,倒是他顯的多餘了。
顧城越是想起蘇沫沫過往說的周時宴,他的心情越是低沉。
蘇沫沫瞥了一眼男人,想他不是在說廢話嗎,那肯定是開心的。
她亦是這樣想,也是這樣這樣說點,「時宴哥哥的話,我當然開心」
男人握緊拳頭,從鼻間發出一聲輕蔑,聲音涼的瘮人,「你倒是叫的親密的緊」
「切」蘇沫沫也不甘示弱,反正等下她就先走了,才不管他嘞。
微信打開和周時宴的聊天記錄,最下面就是剛剛發的地圖位置,心裡暗暗的開心著。
反正手機也有網了,她一邊刷著手機,一邊默默靜等她的時宴哥哥的到來。
不多時,才想起旁邊還有個衣服沒穿好的人。
拍了拍腦袋,催促他,「你快把衣服穿好」
「不」
「快點!」看到男人的拒絕,蘇沫沫不由聲音大了點。
顧城看著這副態度的蘇沫沫,臉色陰沉,垂下眼眸,淡淡道:「這麼怕被人看見?」
「還是說是周時宴才讓你情緒如此起伏」,當然,這話他沒有說出來。
蘇沫沫覺得他此刻的氣勢有些令人心悸,不由點喉嚨發緊。
但想想這干他什麼事呢,白了他一眼,「不然呢,咱們倆又沒什麼關係,現在你不好好穿著衣服,讓別人看見還以為咱倆有什麼呢」
顧城帶著發紅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氣的,「呵,不想穿,這是我的車」
這還沒完,接著又加了句,「我想穿就穿,不想穿誰能奈我如何。
聽到這話,蘇沫沫急了,嘴裡哎呦著:「大爺唉,你想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生,你在旁邊不好好穿著衣服像什麼話啊」
她真的想給顧城告爺爺告奶奶的,只要他把衣服給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