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寡婦的香閨
飯沼勛搬來椅子,坐在她面前。
花城杏子看著他,青蔥纖長的手指輕巧地撩開額前的劉海,面無表情道:「等喪期過後,紅鯛組就會對我們報復了,到時候你和伊織去栗子那邊住一段時間吧。」
「不能繼續留在杏子阿姨身邊嗎?」飯沼勛懊惱地問,同時不忘刷好感:「我只喜歡杏子,不喜歡栗子……」
「嗯?」
花城杏子睫毛顫啊顫。
那疲憊的眼眸里,閃現清冷寒潭融化了似的眸光,仿佛冰雕玉人活過來了那般動人。
但片刻後,她眼裡的光迅速被冷漠所代替,喃喃道:「這是為了保護你……」
說罷,她拿起開了的啤酒,噸噸噸地喝完了一整罐。
放下空罐後,隨後又打開了一罐,瞧她那略微迷離的雙眸,顯然是想要借酒消愁了。
夫人神態微醺,飯沼勛內心一動。
天使給的鑰匙,今晚用吧。
「我回房睡覺了。」他起身告辭。
花城杏子淡淡嗯了聲。
只剩下一個人,她蹲坐在壁爐前,繼續喝酒。
和服裙裾微微分開,露出兩條被火光照映得鮮嫩透亮的大腿;
從小巧拖鞋裡解放出來的兩隻小腳,被壁爐里的火焰染成了玫瑰色;
和服的胸襟都打開了,由於沒穿文胸,露出來的部分有點多,被熱量熏得紅艷如山花。
年輕的寡婦雙眸迷離地看著燃燒的柴火,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春光乍泄,熾烈的火苗烤著皮膚也毫無痛感,就連少年躲在後面看著她都沒有察覺。
這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讓人想給她一個擁抱。
※
今晚的風雨沒有停歇的跡象。
濕潤的水汽毫無顧忌的灌進來,牆壁、地板、所有的家具都有種濕漉漉的感覺,哪怕點著火爐也沒一丁點用。
飯沼勛在床上躺了好久,等到十二點時,翻身下床。
屋外大雨滂沱,時而電閃雷鳴,他拿著鑰匙,悄悄從前院溜到主人居住的後院。
從前院到後院,需要走過一段橫穿中庭的風雨廊,牆壁上掛著一排印有五芒星陣的白紙燈籠。
夜色如墨,風雨淒冷。
中庭遍地泥濘。
在燈籠的照射下,這裡好像變成了一片廢墟。
淒涼的風雨,更為這裡的情景增添一層恐怖之感,能夠強烈掀起人們心中的不安。
這種剛死過人的大宅,再加上陰冷的雨天,很適合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出來活動……而且半夜進寡婦門,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但不管啦,我是看看她能不能睡個好覺,又不是來占便宜的!
滿身正氣的飯沼勛,來到後院唯一還亮著燈的房門前。
敲了敲,沒有反應。
亮著燈,但沒人開門,有古怪啊!
他直接插鑰匙進去,咔嚓一聲擰開,緩緩推開門:「杏子阿姨,我有事想請教……」
話還沒說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房間裡空氣渾濁,香水混合著酒精,久久不散。
隨處散落的空罐和空瓶子,只有啤酒和純淨水兩種;桌面上有融化掉的巧克力和薯片碎末,洗好的和沒洗的衣服,亂七八糟地堆在小沙發上;床邊掉了不少化妝品,碎了的粉餅滿地都是。
這真的是貴婦人的房間?
望著房間裡滿地的垃圾,飯沼勛陷入了沉思。
這髒亂程度,堪稱觸目驚心了!
「誰,誰進來了……」
花城杏子的聲音,不那麼高冷了。
不但不高冷,反而有點憨憨,是喝醉了的聲音。
飯沼勛朝她看過去,發現她趴扶在大床上,與白天嚴厲高冷的形象不同。
此時她神情迷離,臉頰潮紅,雙眸朦朧,隨意躺著的姿勢有著清醒時難以做出來的嫵媚。
「杏、杏子阿姨……」
飯沼勛的眼睛瞪得比北海道的野豬眼睛還大。
「什麼啊,原來是阿勛呀,你是怎麼進來的,……啊咧,沒鎖嗎?算了,無所謂,伱陪我喝酒……」
高貴冷艷的主母,雙眸迷離,俏臉飛霞。
「怎么喝得那麼醉?」飯沼勛走過去,從她手上把啤酒罐搶過來,高聲道:「別再喝了,好好休息,否則你明天會頭痛的。」
「唔,不要……」
花城杏子醉眼朦朧地搖搖頭:「才喝這點,睡不著,會做噩夢的!噩夢你知道嗎,好可怕……我拿給你一起喝……」
說罷,她從床頭柜上摸出一瓶威士忌。
飯沼勛又一把搶過來。
「哼,壞傢伙!」
花城杏子有些生氣地瞪他一眼,又想去拿別的酒,結果小手被飯沼勛拉住了。
「阿姨,喝酒傷身……」
「可我不喝酒睡不著……」
花城杏子眯著眼,渾身哆嗦,有且悽慘地笑著說:「每次閉上眼睛,父親和弟弟都在問我索命,為什麼他們死了我卻還活得好好的……」
「咦?」
飯沼勛有些驚訝。
夫人這麼堅強的人,內心也會被死人折磨嗎?
白天她高貴威嚴,是沒有一點軟弱的主母,夜晚卻把酒精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阿姨,酒是不能喝了。」飯沼勛抓著她的手,「我可以幫……」
「幫我?」
花城杏子輕輕地眯起眼睛,醉意熏熏地說道:「好呀!阿勛哄我睡覺吧……」
「呃……」
飯沼勛下意識打量她幾眼。
和白天端莊嚴苛的夫人相比,現在袒胸露肩的夫人,太騷氣了點。
她那婀娜的身段,對十多歲的少年身體來說,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阿勛想到什麼奇怪的事上了嗎?」花城杏子醉醺醺的意識里,下意識恢復了點白天的威嚴,端著一張酡紅的臉蛋,呵斥道:「人小鬼大的傢伙,阿姨要懲罰你!」
說著,她踮起腳,額頭撞了撞少年的額頭。
「你趕緊睡吧,我看著你。」飯沼勛扶著她躺下。
「我沒開玩笑哦!」花城杏子拉住他的手。
「真要我陪你睡覺?」
「就是這個意思!」
花城杏子眯著醉眼,聲音逐漸微弱:「你身上馬鞭草味,能讓我覺得心安。我太需要一次安穩的睡眠了……」
說罷,她呼吸漸弱。
「唉,我倒是想,可你讓我睡一晚什麼都不干,那不是害我嗎……」
飯沼勛嘀咕著起身。
夫人抓住他手腕的小手,忽然用力。
猝不及防下,飯沼勛倒在柔軟的被褥里,與夫人四目相對。
兩人臉頰不過相距幾厘米,清晰可見她性感紅唇上的紋理,能夠聞到她混雜著酒精味的粘稠呼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