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坦誠相對
浴室門打開,飯沼勛回頭看過去。
朦朧的熱氣與燈光中,少女披著套半身睡裙走出來,白白的兩條美腿委實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聽著我洗澡的水聲吃飽了嗎?」少女笑眯眯地問。
飯沼勛雙手合十,鞠躬致謝:「多謝款待。」
對於肯發福利的女菩薩,他的態度一向非常友善。
少女一邊用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光著腳丫走出來:「如果你要洗的話,就進去吧,洗澡水還放著呢。」
「我進去洗?不好吧……」
「只是洗澡的話,沒關係的。如果你要喝我的洗澡水,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同意。」
「誰要喝別人的洗澡水啊!」飯沼勛臉頰一熱,下意識想起了熏小姐的洗澡水。
「大把人要喝好吧!網上還有人賣瓶裝的美少女洗澡水洗腳水呢,銷量還不錯!」
「反正我不是這種變態!」飯沼勛嘀咕道,「不洗了!」
「不洗就不洗吧,但也別在那兒坐著不動。作為感謝,你去給我做晚飯!」初鹿野輝夜拍了拍扁扁的肚子,蒼白的小臉,如水仙花般在燈光下浮現,「公主現在超級餓的,所以是伱表現的好機會啦!」
飯沼勛瞅了她好一陣子,覺得很意外。
此刻的少女,雖還是一副貧血的模樣,但卻意外的生機勃勃。
感覺上,就好像一頭春天剛剛誕生的小牛犢一樣,整個人洋溢出一股鮮活的生命力。
下午的時候她還不是這樣的。
在天台上,她顯得無精打采,眼神灰黯。
但她現在充滿了生機,那對眸子滴溜溜地轉來轉去,仿佛重新活過來了那樣。
被他看著,初鹿野輝夜下意識摸了摸臉頰:「我怎麼了嗎?」
「感覺你好像換了個人,意外的接地氣。」飯沼勛看著她的眼睛,疑惑地問:「難不成,你的第二人格激活了?」
初鹿野輝夜笑了起來,指尖卷著長長的黑髮:「你覺得哪個更可愛點?」
「當然是這個!」飯沼勛回答得很肯定。
「那我以後在你面前,就用這一面啦。」初鹿野輝夜光著腳丫走到沙發邊趴下,沖他眨了眨眼,「快點,我要吃蛋包飯!」
「等等吧。」
飯沼勛轉身走進廚房。
廚房裡的冰箱,塞滿了食物。
不過有很多都是過期的,看來也只是買來堆著,很少做過。
放蔬菜的那一格里,有些洋蔥、胡蘿蔔和萵苣,雞蛋的保質期還沒過,還有些金槍魚罐頭。
飯沼勛先用電飯鍋煮飯。
在這期間,打了個電話回去給老阿姨報個平安,簡單說了下晚上不能回去的原因。
花城杏子雖然擔心,卻也沒法斥責他什麼,只能讓他注意安全。
然後,和天使通電。
情況比較緊急,天使沒對他去女同學家過夜的行為冷嘲熱諷了,快速和他說了遍目前掌握到的情況。
刺殺初鹿野的這夥人,是東南亞人。
目前暫不清楚他們是臨時入境的,還是長久盤踞在東京的勢力。
歌舞伎町有個以非法滯留的東南亞人為主的非法黑幫,天使大人已經讓加藤涼太暗中去追查了,同時讓日暮警官和新宿警署的長官溝通,調查這伙東南亞黑幫最近的動向。
最後,天使警告他,初鹿野家的任何一個人,目前都不能百分百信任。
事情解決前不能將少女送回家。
掛掉電話,飯煮好了。
從冰箱裡拿出雞蛋,做了兩份蛋包飯。
將洋蔥胡蘿蔔切片,拌上萵苣,搭配成沙拉,晚餐完成。
客廳里,初鹿野輝夜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
新聞里的畫面就是今晚她和飯沼勛被追殺的畫面,看到火爆的場面了,她的小手下意識握成了拳頭。💝✌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安靜下來的未婚妻小姐,顯得特別清純。
雖說身材和天使一樣貧瘠,但也因此襯得臉蛋特別的精緻可愛;因為貧血的體質,她有一種所謂的嬌柔感,就好像小學時代寫觀察日記時放在玻璃瓶里的淺色牽牛花。
「吃飯咯。」飯沼勛端著蛋包飯和沙拉出來。
初鹿野輝夜直起身子:「快,放到這裡來。」
兩人面對面,坐在小桌子旁。
電視沒關,還在發出光和嘈雜的背景音。
初鹿野輝夜淺嘗一口熱氣騰騰的蛋包飯,眉眼立馬滿意地眯起:「唔,不錯,你的手藝很棒。經常自己做飯嗎?」
「很少做。」飯沼勛也餓得慌,大口吃了起來。
「騙人的吧?」
「我騙你這個幹什麼?」
「很少做怎麼會有這麼棒的廚藝?」
因為,我有掛啊……飯沼勛聳聳肩,大口吃飯。
初鹿野輝夜托著腮,一邊吃,一邊盯著他,一邊笑了起來:「有什麼不能說的是嗎?嗯,說起來,我很不了解你這個未婚夫呢,能和我說一說你以往是怎樣的嗎?」
「我?普通人一個呀,沒什麼好說的啊。」飯沼勛一邊吃沙拉,一邊搖頭,「生在普通家庭,長在普通家庭,一張普通的臉,普通的成績,想普通的事情……」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初鹿野輝夜也笑了起來,眨眨眼,很臭美似的說道:「有我這種未婚妻,你註定不會是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所以請重新回答這個問題!」
她就像是玩文字接龍遊戲的小孩一樣,用很天真無邪的表情,等他說下去。
「其實真沒什麼好說的。」飯沼勛笑了下,淡淡地說道,「總結起來呢,無非就是學習,修行,忍耐誘惑,自律,就這麼多咯。」
「修行?」初鹿野輝夜找到了感興趣的點。
「簡單點說,就是帶著背包和睡袋,鑽進山里生存大半個月。」
「在哪兒?」
「旭川的大山里。」
「有沒有什麼遇到什麼旅伴?」初鹿野輝夜眼眸閃亮,似乎非常期待他分享某些經歷,「比如說什麼羅曼史呀,在山林和神秘女子邂逅什麼的?」
「羅曼史?」飯沼勛愣了下,沒好氣道,「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是荒野求生,戴著睡袋,渾身髒亂,這樣的賣相去哪找羅曼史?就算有女孩,見了我也要繞道走好麼!」
「我就不會!」初鹿野輝夜沖他眨眨眼。
對此,飯沼勛吃了一大口飯,無視她的賣萌。
「你總是一個人修行嗎?」初鹿野輝夜又問。
飯沼勛邊吃邊點頭:「是啊。」
「看來,你喜歡孤獨!」少女托著腮,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喜歡一個人修行,一個人吃飯,離人群遠遠的……」
飯沼勛放下筷子,很認真地看著她:「如果你喜歡這個調調,那你就錯了,我完全不喜歡孤獨!另外,我還沒見過真正是喜歡孤獨的人,沒人喜歡孤獨,只是不想勉強自己去交朋友,生怕會因此失望而已!」
「沒有人喜歡孤獨,只是不願失望……」初鹿野輝夜嘴裡銜著湯匙,喃喃地說道,「這話好有道理,如果將來我寫自傳的話,一定要把這話加上。」
說罷,吃了口沙拉,她又問:「你在北海道沒有交過女朋友對吧?」
「呃,沒有!」飯沼勛搖頭。
……只是在東京交過而已。
少女嘴裡咬著湯匙,眯細眼睛盯著他:「你不會撒謊吧?」
「當然!」飯沼勛很快答道,不過瞧著她的表情有些異樣,生怕她腦子一熱就喜歡上自己了,趕緊換上心虛的語氣,「當然,可能的話,我儘量想做個老實人!」
「原來你不是個老實人。」初鹿野輝夜興趣十足地看著他。🐼💚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飯沼勛聳聳肩:「我也沒說啊……」
「我去泡咖啡。」少女從發沙發起來,鑽進廚房。
不一會兒,她端著兩杯咖啡,還有砂糖和奶精出來。
咖啡放在面前。
飯沼勛不加糖、不加奶精,端起來輕輕地啜了一口。
「我就說嘛,果然是喝咖啡不加糖和奶精的人!」初鹿野輝夜歡呼了聲。
「呃,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飯沼勛放下杯子,耐心地解釋,「我只是在控糖而已!」
這話讓少女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她瞪著飯沼勛,有些氣鼓鼓地說道:「旭川那種深山老林,也有喝咖啡的習慣嗎?真抱歉,我以為你不喝的,所以這咖啡是從馬桶里裝的水泡的!」
「馬桶水?」飯沼勛眼神古怪。
「放心吧,我家馬桶很乾淨。」
「要不是看到你從廚房裡出來,我還真會相信你說的話。」飯沼勛又啜了口咖啡。
初鹿野輝夜捧著杯子,也喝了小口咖啡,眼神從杯子裡抬起看向他:「誒,你說,明天開始,大家看我們的眼神會不會就像看一對情侶了?」
「就算看起來像,但只要事實不是,就無所謂了。」
「哇,你好冷淡!」
「我這叫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飯沼勛答道。
「覺得自己配不上我?」
我是怕自己魅力太大,你會喜歡我,到時候這婚就難退了……飯沼勛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初鹿野輝夜喝著咖啡:「繼續說你的事吧。」
「我不喜歡自我意識過剩,囉囉唆唆地講些別人毫無興趣的事。」飯沼勛說道。
他現在有些納悶了。
傍晚的時候,還是她社恐,自己社達。
但來到她家後,就變成她社達,自己社恐了,難道這裡是她的主場,所以她有主場優勢不成?
「我對你有興趣哦。」初鹿野輝夜說道,表情因為他一再避重就輕而有些不開心,「你好像一直在裝傻誒,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了?」
「啊,這樣啊……對不起。」飯沼勛熟練地道歉。
初鹿野輝夜依舊嘟著嘴,表情卻漸漸和緩下來:「你好好說,我就原諒你!」
「你要我說什麼嘛?」飯沼勛很無奈。
初鹿野輝夜明亮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你想要當個怎樣的人啊?」
「呃,說出來你會笑的。」
「不會的啦。」
「想當個了不起的紳士。」
初鹿野輝夜沒笑,但差點從沙發上滑落下來。
「你所謂的紳士,是平常說的那種紳士嗎?」她疑惑地問。
「呃,不算。」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對紳士的定義?」
「做自己該做的,而不是做自己想做的。」
「你這個人真奇怪!」初鹿野輝夜感慨似的說道。
「沒你怪。」飯沼勛沒好氣道。
初鹿野輝夜噗嗤地一笑。
「我說了那麼多,怎麼也該輪到你了!」飯沼勛把話題拋回去給她。
初鹿野輝夜笑了起來。
桌底下,精緻小巧的逐足尖,輕輕地捅了下他的大腿:「說完你的又說我的,我們是在相親嗎?」
「首先,大家都說,才叫公平!」飯沼勛說道,「其次,我們有婚約關係,加深點了解也是應該的!」
「讓我想想啊……」
說完,初鹿野輝夜陷入沉默。
她還光著腳丫,身上散發著一絲沐浴露的味道。
房間裡安靜下來,從敞開著的窗戶飛進來一隻大飛蛾,繞著電燈轉。
飛蛾翅膀扇動,似乎灑下了粉,輕飄飄地落在餐桌上。
過了許久,她站起來,往廚房跑去,不一會兒拿了一大瓶玻璃瓶裝的飲料和一瓶汽水出來。
「這是什麼?」
「梅酒+汽水,喝過沒?」
「沒。」
「那就來喝點。」
「不行!」飯沼勛搖頭,「我要守夜。」
「噢~」
初鹿野輝夜很懊惱地拍拍腦袋:「只能我自己喝了。」
飯沼勛看著她把梅酒和汽水倒進一個杯子裡,看著杯子裡湧起豐富的泡沫,看著她皺著眉頭喝下去了小半杯。
咽下,緩了緩。
然後一口氣喝完。
「嗚,還不錯,原來喝酒是這種感覺啊……」
她愉快發出「哇哈哈哈哈哈」的神經質一般的笑聲。
飯沼勛等她笑完了,才說道:「你是個很謹慎的人,什麼都不說。」
「有嗎?」初鹿野輝夜裝傻。
「你要不說,那今晚就到此為此咯。」飯沼勛可不會被她一直吊著。
「哼,小氣的男人!」
初鹿野輝夜不滿地嘟嘟嘴,然後慢慢嘀咕:「我的也沒什麼好說的啊。沒爹沒娘,從小就像個機器活著,體質差,貧血,經常頭暈。體育成績糟糕,跳箱子都跳不過,一上平衡木就摔倒,上了中學,還是這麼弱,喜歡三島由紀夫的作品……」
「喜歡三島,是因為三島的許多作品裡都有崇尚希臘雕塑般充滿力量的肌肉和極致浪漫的死亡這兩點嗎?」
「咦,你知道啊?」初鹿野輝夜好笑地問。
飯沼勛沒好氣道:「你猜猜我叫什麼名字?」
「唔,哈哈,飯沼勛!」初鹿野輝夜咕嚕咕嚕地又喝了一大口梅子酒,把酒杯拍在桌上,當即朗誦了一段《奔馬》原文。
「少年飯沼腳下的泥土,灑滿了血一般黑色的汗滴。他從蹲踞的姿式站起身來的時候,被塵土弄髒的藍布褲子的褲腿里,後腳脖子上蒼白的筋腱,凜凜飛翔似的伸展開來——」
因為缺什麼,所以就崇尚什麼,似乎很好理解。
飯沼勛笑了下:「你記得真清楚。」
「身體弱,但腦子是頂級的!」初鹿野輝夜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了一陣,才好像剛想起什麼那樣,連忙補充道:「從小到大,都沒交過男朋友!」
「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麼會沒男朋友呢?」飯沼勛調侃似的說道,「我要是和你同學校,一定會對你一見鍾情,每節課課間都到你的座位前彈吉他唱情歌。」
「要是想灌我迷湯的話,請你講得誠心點。」
「不是奉承,是真心話。」
「這樣的話,麻煩你以後每天去我座位唱吧。」
「……」
飯沼勛心想,大意了,忘記自己真的和她同校了。
「你這傢伙,不老實!」初鹿野輝夜哼哧哼哧地笑了一陣。
在這期間,飛蛾在她的頭上,孤零零地轉著圈。
笑過後,她深吸了口氣,呼吸慢慢平靜,說道:「當然了,不談戀愛,主要還是因為有了婚約,不想綠了連面都沒見過的未婚夫。」
飯沼勛:「……」
慚愧慚愧,他怎麼就沒這樣的覺悟呢,還沒見過未婚妻小姐就已經給她戴了兩頂綠帽。
「喂!飯沼!」初鹿野輝夜對他說道,「就算沒有婚約,我也覺得,我們會在這個年紀的某個地方遇到,而且會以某種特定的形式互相牽連。」
「你說得好像狄更斯的小說一樣,宿命感太濃了。」飯沼勛笑道。
「是嗎?」初鹿野輝夜也笑了,「不過我的預感通常很準!」
說到這兒,飯已經吃完了。
兩人隔著桌子對坐,喝著飲料,們四目相接。
飛蛾拍著翅膀,繞著圈子飛來飛去。
少女的眼睛,追逐著飛蛾的移動,喃喃地說:「好大一隻。」
然後,她站起來,把燈關掉。
喀嚓一聲,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暗下來後,它就會飛到外面去了,簡單得很。」她笑著說道。
房間暗了下來,眼睛逐漸習慣。
飛蛾繼續繞室飛了會,然後被窗外的亮光吸引,咻地一下消失於窗外。
「好像飛走了。」少女說道。
飯沼勛「嗯」了一聲,想起來打開燈。
「不用開燈也行啊!」初鹿野輝夜說道。
的確,窗外明亮的東京夜空,折射了不少光進來,還有月亮的光。
不開燈,也能大概看清事物的輪廓。
幽暗中,少女手托著腮,目不轉睛地看了他好久,嘀咕道:「你這個人,細看起來,帥得有些誇張了。你真的是人類嗎?」
「如假包換!」
「我對人的長相非常挑剔的,對性格和經歷也很看重。但你這張臉,嗯,就第一天認識,就已經覺得真的和你履行婚約,也未嘗不可以。」
飯沼勛剛要說話,她又搶先回答:「不過這終究是不現實的。」
「那你和我說個屁……」少年沒好氣道。
「我還是讓你更了解我一點吧……」初鹿野輝夜說道,小手慢慢扯開浴巾。
「誒?」
飯沼勛眼神一愣。
……這女的,說的好好的,脫衣服幹什麼!
「等等等等,你幹什麼!」
「讓我們坦誠相見不好麼?」
「你這傢伙,別以為我不敢看!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會因為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對你負責,我這個人很渣男的……」
「那就睜開眼看我!」
少女的聲音,很清冷,但口吻強硬。
飯沼勛閉著的眼睛,慢慢張開。
幽暗的環境裡,少女的身體,呈現出姣好的曲線,肌膚白皙無暇;她全身只穿著內衣內褲,胸脯勉強能擠出一條溝壑來,纖細的小蠻腰,不堪一握。
美少女的身子,是如此純潔可貴。
可飯沼勛的目光,卻凝聚在她小腹處,眼裡有掩飾不住的震驚。
她整個小腹的肌膚,都皺巴巴的,如同老太婆的小腹那樣……迎著少年的目光,未婚妻小姐眼神平靜,嗓音也很平靜:「這些皺紋,每天都在擴大,清姨說過,我會在十八歲前衰老,二十歲前死去。」
飯沼勛眼神凝重:「怎麼回事?」
「先天不足。」初鹿野輝夜平靜地看著他,聲音微微開始有些顫抖,「我在出生前,就被和我同一個胚胎的人搶走了絕大部分的養分,導致我只能以一個殘次品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所以,我才會從小就體弱多病……」
這話,讓飯沼勛內心一陣心慌意亂。
「你是雙胞胎?」他慢慢湊過來。
「是吧?不確定……」
「另外一個人呢?」
初鹿野輝夜搖搖頭:「不知道……」
「假如啊,如果能找到他……」飯沼勛的臉,貼近她小腹蒼老的肌膚上。
「如果能找到他,大概,我會殺了……等等,你別靠過來,聽我說話信不信,不要摸啊!」
少女後半段的聲音,發顫了。
飯沼勛已經伸出手,揪著她那些肌膚,使勁扯了扯。
「嚶!」
未婚妻小姐很是敏感,瞬間發出一聲嚶嚀,臉頰紅透了。
她一把拍掉飯沼勛的手,將浴巾抱在胸前擋住自己的身體,眼神羞怒地瞪著他:「真不敢相信,你,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那裡只是老了點而已,不是沒有感覺的啊,混蛋!」
「原來是真的啊,不是貼什麼帖紙來唬我……」飯沼勛呆呆地說道。
未婚妻小姐羞怒地瞪了他一眼,氣不過,抬起白嫩的小腳丫,一下子印在他臉上,罵道:「你這個笨蛋,給我去死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