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榊監督一起回去的柳鈴音在榊宅里一起吃過午餐後就去午休。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睡醒後的柳鈴音神清氣爽,至於運動後的肌肉酸痛,有星際版的筋骨扭傷藥,酸痛?那不存在!
拒絕了榊千春安排司機的接送,柳鈴音決定自己出門搭車比較方便。
她這次準備買些中藥材,還是自己搭地鐵比較方便。
東京都的中央藥物材料市場可以買到中藥材,既然人都在東京了當然就要去一趟,買些藥材,可以自己調些常用藥,畢竟自己可是有藥師技能的。
她用手機翻了一下路線,去地鐵站搭車。
地鐵站里的人群熙熙攘攘,五顏六色的衣服,發色,看的柳鈴音眼花繚亂。
看到她要乘坐的地鐵到站後,柳鈴音便上了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雖然是周末,但現在這個時間段搭車的人還是比高峰期少很多人。至少她有找到位置坐,雖然是靠著車廂的相交處,但也不錯了。
將包包蓋在前面,雙手抱著,靠著座椅,閉上眼睛。
地鐵緩緩啟動,直到快速行駛……
一股清冷氣息若有若無的傳到柳鈴音的鼻尖。
聞著這好聞的氣息,柳鈴音睜開原本緊閉的雙眼。
經過幾個站點,車上的人也變得擁擠了起來。
看了一下車廂內的情況,知道是外面站不下了這人才站到她面前的。
畢竟除了她這裡沒人外,其他地方有安全扶手的都站滿人了。
而她所坐的位置前站的人,背上背著一個黑色的網球包。
咦?網球包?
好奇的將頭再抬高頭看清眼前人,有著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穿白色長袖襯衫和黑色長褲,盡顯勻稱的身材。
一雙棕黑色的丹鳳眼,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擁有一頭茶褐色的短髮,三七分的劉海梳向右側,漂亮的前額,鼻端堅挺,銳利而澄澈的眼神,表情十分嚴肅,不苟言笑。
青學的手冢國光嗎?
該說什麼?真不愧是網球里有名的冰山嗎?
還是少年而已氣勢就如同...隨時都在散發冷氣的教導主任?!
此時我的表情應該是囧到無與倫比了吧!哈哈!!^_^¦¦¦
不過味道真的挺清新冷冽的,在這種封閉人多的環境下,身邊站著一個味道好聞的人,還真是蠻幸運的!
不過網球王子這麼容易遇到啊?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維開始發散。
而柳鈴音沒注意到的是,被她仔細盯了一會的手冢國光,在她思維發散的時候,也不覺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很多女生喜歡看他,但很多女生只要和他正眼對視,就嚇的不行,其實男人也有很多怕他的。
像眼前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女生時,眼神里一點害怕的情緒也沒有,只是充滿欣賞和好奇!這種新奇的體驗,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而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嚴肅——簡稱面癱加強版。
身上散發的冷氣更加冷了。
感覺有點冷的柳鈴音回了回神。
知道剛才自己的打量讓眼前的冰山在發冷氣。就挺不好意思的。
臉色微紅的將視線轉開。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這一口氣中,她聞到了冷冽的氣息里含著淡淡的氨水味。
柳鈴音一頓,她本是不知道,可是她得到的星際藥師技能的知識儲備告訴她,氨水味有可能是自製硝丨銨丨炸丨藥散發的味道。
至於星際藥師技能為什麼會有這個知識儲備,她怎麼知道啊!
可自制硝丨銨丨炸丨藥,可能嗎?
柳鈴音為自己的猜測感到一陣恐慌,臉色也白了起來。
咽了咽口水,強制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一顆心吊起來,可還是竭力讓自己不要露出什麼不好情緒。
頭微微低垂,用眼角餘光掃視周圍的人。
這一掃視,她發現了坐在她斜對面有個人的不妥。
也幸好她這邊的人少,才能讓她從縫隙中發現。
這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長褲和一件長袖T恤,面上像戴上了面具,顯得麻木而疲憊,他的眼睛裡帶著茫然,可是茫然中,又不時閃過瘋狂和亢奮的光。
這男人一看就是處於社會底層的不如意男性,面目麻木茫然,看起來無害,但有股陰鬱感。
這類人通常喜歡對社會和他人進行報復,試圖通過給他人帶來傷害和社會造成損失來宣洩心中的仇恨。
男人腳邊放著一個防水的置物袋,裡頭裝了約莫籃球大小的物品。
如果她沒猜測錯的話,這個置物袋裡,裝的可能就是的自製硝/銨/炸/藥了。
像這種攜帶自製硝/銨/炸/藥到車上的憤怒報復型犯罪,肯定會在人流最多的時候進行報復。
而下一站就是。
怎麼辦!
柳鈴音一顆心劇烈跳動著,但她的冷汗卻從額頭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但她還是假裝若無其事的要自拍的樣子,偷偷的拍下了男子和他腳邊的置物袋的照片。
手冢國光看著坐在他前面奇怪的女生,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卻還要照相。不由開口詢問。
「你沒事吧?」清冷的聲音在柳鈴音的上方傳來。
柳鈴音抬頭看著雖然一臉嚴肅,眼神卻清澈中透著關心的手冢國光。
這是個有愛心的好少年。
剛想要說沒事,突的眼睛一轉。
「你是不是青學的手冢國光?」還是問一下的好。
「啊!」雖然對柳鈴音的問題感到詫異,但還是應了聲。
拿出手機將要說的話打在手機里。
「你能扶我一下嗎?我挺不舒服的。」
「……」手冢國光背著網球包的手握住扶手,另一手伸出來給柳鈴音借力?
借著手冢的手站起來的柳鈴音,用身體擋住別人的視線,將手機上已經打好字的屏幕轉向手冢。
只見手冢國光豁然睜大眼睛,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放輕鬆!」柳鈴音小聲的提醒道。
手冢深呼吸一下,慢慢放鬆自己的身體後,小聲的詢問。
「怎麼做?」
「小心的扶我過去。」柳鈴音說著話,手卻伸到自己的包包里,實則是系統空間裡,拿出一小瓶噴霧握在手心。
「這樣太危險了。」手冢不贊同的小聲說道。
柳鈴音在手機打上:現在這情況,咋樣都危險,我們得靠過去,才有機會活命。
當然也要有你在我才敢這麼做,這句話柳鈴音只敢在心裡說說。
畢竟剛才她可是看到手冢國光的面相是有驚無險,所以她才敢冒險。要不就她惜命的樣子,怎麼也得先跑到其他車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