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渝很想低調,只是實力和隊友都不允許。
這幾天衛渝都不敢邀請樓蘭進承明宮吃飯,都是一天三頓的給他做飯糰吃,給白書楊的零食都是做成小小的,托樓蘭悄悄帶給白書楊。
儘量把自己活成一個小透明。
就因為這樣,皇上還問林訴,他這幾天這麼安靜是不是準備整個大的。
這不,整個大的人就來了。
「皇上,寧王求見。」林訴傳話。
「他這時候過來做什麼?」姒穆裎擺擺手,「傳吧。」
「皇兄~~」姒穆晝抱著姒穆裎就是一通撒嬌。
「好好說話,都快二十的人了,惡不噁心。」
「我親愛的兄長你居然嫌棄你可愛的弟弟。」姒穆晝小孩心性,越覺得被嫌棄,他就把人抱得越緊。
林訴立馬退出去,給他們兩兄弟獨自相處的空間。
姒穆裎頭使勁歪頭掙扎,「夠了,鬆開朕。不松等會兒你說什麼朕都不答應。」
姒穆晝這才把人鬆開。
不得不說姒穆裎還是很了解他這個弟弟的,從小到大,他有事相求就會這樣對著他撒嬌。
姒穆裎嫌棄的撣了撣衣服,又理了理被弄亂的衣襟。
「說吧,什麼事?」
「臣弟今年的生辰想在承明宮辦。」
「什麼?」姒穆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知道他弟弟不靠譜,沒想到這麼不靠譜啊,「你二十歲生辰是大事,怎麼能放到一個被廢棄的前皇宮的禁足宮殿裡面辦呢?你是準備到時候來往恭賀的大臣都去承明宮不成?」
「我是不介意~~」姒穆晝嘟囔著說。
「我介意,這成什麼體統。」
「那臣弟在自己的府邸裡面辦,但是,臣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生辰宴由衛渝全權負責,最好她能做幾道菜。」
這個才是姒穆晝的最終目的,前面說什麼在承明宮辦只是拋出塊磚。
「不行。」姒穆裎一口拒絕。
姒穆晝不死心,「為什麼?衛渝還是皇后的時候就經常主持宮中大小宴會,我的生辰宴交給她我很放心。」
「敢問一句,你覺得她曾經主持的宴會都萬無一失嗎?」
姒穆晝語塞。
確實,之前衛渝主持的宴會多多少少都有點紕漏,不然就是安排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表演,倒是有那麼一兩次由嘉妃也就是現在的嘉昭儀籌備的宴會比較完美。
幹什麼都不行,嘴硬第一名的姒穆晝就是不承認,「我覺得非常完美。」
姒穆裎:「.......」
這人為了達到目的已經胡言亂語口不擇言了。
「朕和母后已經商量好了,你的二十歲生辰在行宮的桐嶼洲辦。」
「桐嶼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不要,那邊什麼好玩的都沒有。」姒穆晝全身都在拒絕。
桐嶼洲是永泉行宮的一個湖心島,面積倒是挺大,上面的建築只有一個宮殿和幾座亭子,平時都是他們要垂釣才去那邊的。
他不想自己的生辰是在釣魚中度過。
「朕都已經安排好了,屆時母后也會過去。」
姒穆晝嘴都噘到天上了,一臉不情願。
姒穆裎語氣放緩,「這件事你就聽皇兄和母后的行嗎?」
姒穆裎抬起雙手,用力拍了幾下姒穆晝的雙肩,又捏了捏他的手臂,「二十歲,以後就是個男子漢了,以後穩定大娰江山的責任你也要學著去分擔了,去扛。」
「我知道了。」姒穆晝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富有威嚴回答。
姒穆裎欣慰看著姒穆晝,他才發現原來他一直呵護著長大的弟弟已經和他一樣高了,還比他壯實了。
「為兄想要給你舉辦一個盛大的及冠儀式,還有你可以取字了,你是要自己取還是為兄給你取?」
姒穆晝聲音也柔軟下來,「全憑兄長做主。」
「好...好......」
姒穆裎開始講解及冠之禮的流程,其實這個不用姒穆裎親自來說,只需要派一位禮部的人來講解,走一下流程也就差不多了。即便都沒有,姒穆晝是參加過姒穆裎的及冠儀式的,大致還記得。
兩人就這麼心照不宣,一個安靜的聽一個滔滔不絕的說,儼然回到了姒穆晝還沒出宮建府的時候。
「及冠後,你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你這個年紀的人都有仨孩子了。」姒穆裎沒給姒穆晝分辯的機會,「母后每每說到你的婚事都愁眉不展,你也要考慮考慮母后的感受。」
姒穆晝剛張嘴,又被姒穆裎打斷,「朕不過比你大五歲,朕都六個孩兒了。」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姒穆晝內心翻了個白眼,臉上一臉乖巧說:「我不是不想,只是沒遇到合適的人嘛,我年紀還小,不急,王妃會有,孩子也會有的。」
姒穆裎說:「合適的人也不是沒有,御史大夫家的嫡次女,年十六,和你很相襯,你看要不要......」
「不要,皇兄,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幹這種媒人的工作了,我真的不急,我們大娰有皇兄枝繁葉茂就好了。」
姒穆裎叩了一記姒穆晝腦門,「你以為朕想啊,還不是母后天天念叨,朕也不想催你,畢竟以後你的生活是過給自己的。」
「那我明日自己跟母后說。」
姒穆裎端量著姒穆晝,越看眉頭越緊,看他的眼神充滿難以置信。
「怎......怎麼了?」姒穆晝拉了拉衣領,看了看自己身上,「皇兄,你不會看到什麼吧?」
例如說一些鬼怪的東西。
姒穆裎表情變得堅定,「難道,傳聞是真的?」
姒穆晝慌了。
「皇兄,你看到什麼......咳......你就直說,我不怕。」姒穆晝緊緊抓著腰間開光了的玉佩,故作鎮定說。
見狀,姒穆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傳聞說你和白書楊兩情相悅。」
姒穆晝腦子一下宕住了。
「啊?」
「不然為什麼你們都不娶親,還天天黏在一起,打情罵俏。」
「啊?」姒穆晝的嘴巴差點掉下來,自己還伸手托住了,「都什麼跟什麼,我去承明宮不是你安排的嗎?我們打情罵俏?我們恨不得撕了對方。」
「好像是哦。」
姒穆晝鬆了口氣,只是,被姒穆晝的一句話,鬆掉的那口氣又給吸回去了。
姒穆晝說:「喜歡白書楊我還不如喜歡衛渝呢......」
姒穆裎來回幾個深呼吸。
「我寧願你喜歡白書楊。」
姒穆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