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繼續戰下去嗎?我們先前的交手還不算什麼,沒有到達改變歷史的程度,但是,你若再向前一步,便是天翻地覆。」葉凡大喝,心有顧忌。
「我安瀾望穿古今未來,沒有對手,何懼之有?」
安瀾不為所動,赤鋒矛一往無前,絢爛刺目的黃金光束,震撼了在場的所有生靈。
什麼叫無敵?何謂蓋世?何謂無可比擬?這就是!
連來自未來的那個天帝般的生靈都忌憚大因果之力,不敢隨意動手,安瀾卻無所顧忌,任由赤鋒矛綻放絕世鋒鋩,這是何等的霸道與自信?
「咚!」
萬物母氣仙金鼎再一次被轟飛,葉凡揮動天帝拳,施展巨頭之力,這才勉強抵擋住安瀾的攻伐,不過,他還是受傷了,肩膀之上落下點點血花。
安瀾可不是初入無上巨頭的生靈,他在這一領域已然走到了半途,實力遠超巨頭領域中的最強巨頭,再加上,葉凡剛剛與大敵血戰過,不在巔峰狀態,自然遠不是對手。
全盛時期都要被無情壓制,更別說受傷的時候了。
「你瘋了嗎?」
葉凡披頭散髮,有些狼狽,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從容,他從沒見過安瀾這樣的生靈,自信而瘋狂,出起手來隨心所欲,毫無顧忌,連大因果之力都不管不顧,比他先前見過的所有敵手合起來都要恐怖千百倍。
「真可惜,你好像沒什麼長進,除了修為提升了不少,其他方面還是那個螻蟻葉凡,沒什麼變化。」安瀾搖了搖頭,發出了這樣的嘆息。
葉凡聞言,瞳孔微縮,自他出道以來,難逢抗手,出北斗,登天路,平禁區,踏歌行,彈指遮天,即使到達仙域碎片之後,得悉了黑暗,他也沒有任何頹勢,一路鎮壓敵手,到達巨頭之境。
征戰至今,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評價,這樣看低與奚落。
「一場夢罷了,你還當真了?若無因果之力掣肘,我必斬你。」葉凡的眸子變得冷酷起來,征戰一生,他從來都是遇強則強,沒有怕過誰,哪怕是黑暗終極帝者安瀾,葉凡也不懼。
「呵呵,這才像點樣子,現在,我給你斬我的機會,不就是大因果之力嗎?何足道哉?
諸般因果,盡加吾身!」
安瀾輕笑一聲,說出了這樣一句世人不敢想像的話語。
諸般因果,盡加他身,意味著不同時空的生靈大戰所帶來的大因果之力,全部加諸在安瀾的身上,不再影響古史歲月的穩定。
安瀾的好友俞陀震驚了,看向安瀾的目光熠熠生輝,敢於硬抗這種恐怖的因果,這是何等雄偉的大氣魄?他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最熟悉的生靈似的,內心深處對安瀾心悅誠服。
哪怕是作為安瀾敵人的葉凡也不得不感嘆,這個生靈氣魄超凡,無與倫比,怪不得能教出荒天帝這樣的義子,怪不得成就會那般的驚人,於亂古紀元登臨無上帝位。
「嗡!」
天地乾坤,無形之中,恐怖的大因果之力來了,全都朝著安瀾涌去,洶湧澎湃,浩瀚到無邊,足以淹沒一片古史,葬送所有。
這等因果之力,若是全部加在一個生靈的身上,恐怕會讓其瞬間身死道消。
可是,安瀾依舊在,穩穩的立在戰車上,風輕雲淡,一手托原始帝城,另一隻手單臂持矛,黃金光芒刺目,連距離他非常近的金背莽牛都未曾被波及。
葉凡倒吸一口涼氣,他被安瀾小看,心中很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認,安瀾蓋世無雙。
「來,沒有因果之力困擾你了,讓本王看看你有多少實力,竟敢妄言斬我。」安瀾手臂赤鋒矛,單臂擎天,斜指葉凡。
葉凡感應了一下,他確實沒有束縛了,所有的因果之力都加諸在了安瀾的身上,也就是說,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全力一戰,幫助這個時代的荒天帝了。
然而,葉凡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安瀾裝的比太過耀眼,他抗下所有因果之力,還要單手托著原始帝城,背負天淵之力,只用一隻手和他征戰,即便他勝了又如何?終究還是落了下乘。
但是,葉凡別無選擇,此刻不戰,就等同於畏懼、退縮,畢竟沒有任何力量掣肘於他了。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管他日後是洪水滔滔,還是天翻地覆。」葉凡拿出了天帝的姿態,整個人氣勢磅礴,眸光深邃而偉岸,一頭黑色長髮無風自動,在那裡亂舞。
「惺惺作態!」
俞陀低語,先前大因果之力存在時,葉凡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卻口風大改。
「轟!」
葉凡全力出手了,腳踩大鼎,揮動天帝拳,帶動諸天萬界而行,威力恐怖絕倫,僅僅是餘波就可以擊沉這片大漠,讓其永寂。
安瀾無懼,手中的赤鋒矛爆發出汪洋一般的波動,無上巨頭之力噴涌而出,仿佛要泯滅世間,摧毀一切。
這是安瀾的無上之法,安瀾滅世決,他成就無上巨頭之後,這種法也跟著突破了,威能極度恐怖。
「轟!」
兩大生靈交鋒,比之先前葉凡鎮殺古獸的戰鬥還要激烈,最強巨頭大戰無上巨頭的一隻手,一桿矛,殺的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本來被暫時封印的天淵,竟然又有了崩塌的跡象。
安瀾順勢補了一記封印,他才剛剛熱身,還沒打痛快,怎能半途而廢?
這個過程中,虛無空間內一直不平靜,不斷有洶湧的大因果之力席捲過來,作用在安瀾的身上。
不過,這些大因果之力對他無用,全都被祭塔吸收吞噬掉了。
異域大軍發出「不朽之王」的怒吼,為安瀾助威,而帝關的生靈則是默默祈禱,希望來自未來時空的絕世強者可以擊退安瀾。
可惜,他們的願望註定要落空了,雖然安瀾只動用了一隻手,但還是占據著絕對的優勢,赤鋒矛和萬物母氣仙金鼎不斷碰撞,打的葉凡節節敗退,身上淌血。
「呵呵,你號稱天帝,其實也不過如此啊。」安瀾冷笑著說道。
城牆上,一個女子落淚,激動又悲傷,帶著擔憂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