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年時間過去。♨😂 69𝕊𝕙ỮЖ.℃๏ᵐ 😺ൠ
陳景容顏未變。
他所在的,乃是一府之都城,名為郢州城。
兩年時間,有一個『邪醫』的名號,在這城中傳播了開來。
之所以是邪,卻不是邪惡的邪。
而是路子有點歪,不夠正。
「唉,我怎麼落了這麼個名聲。」
陳景嘆了一口氣。
邪醫,就是他現在的名號。
陳景也不想要這個名號。
兩年前,陳景來到了這個城市,本來是想要做個醫生,體會個三兩年的凡塵生活,感受一下香火氣的。
未曾想,陳景外表上看著年輕,以至於他的小醫館開張後,周圍的鄰里百姓都不來看病。
在許久沒有病人的情況下,反倒是有那染了男人之疾的來病人試探性的找他。
這些,對陳景來說自然不是問題。
他在百毒林中嘗了百草,各種藥草毒草吃了個遍,對藥物的特性知曉十分深刻。
當時,陳景就為這人開了藥。
結果,這個男人當晚就龍精虎猛,去怡紅院挑翻了兩位姑娘。
從那一天之後,陳景的小醫館,就名聲大噪。
只不過,來的都不是什么正經人罷了。
各種三教九流,來陳景這裡求醫問診。
陳景解決各種疾病的辦法,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論。
那就是以毒攻毒。
都說是藥三分毒。
陳景的理念,是乾脆直接用毒。
以毒攻毒,以毒治病。
如今堪稱毒道大家的陳景,施毒精準,既能治病,而又不會傷人。
甚至,陳景都會先自己嘗嘗毒,確定毒不死人才會下藥。
但是旁人可不知。
就是這樣,正經求醫的,更不敢往陳景這裡來。
慢慢的,陳景就在這郢州城中,有了一個『邪醫』的名號,是各種三教九流治療隱疾的首選。
陳景從最初的牴觸,到了後面發現這樣隱藏效果不錯,然後就慢慢接受了下來。
不知不覺,就是兩年時間過去。
整整兩年時間,陳景不斷的嘗試突破一流巔峰,達到上面的『宗師』之境。
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期間,陳景甚至再次散功重修。
可是那《鐵衫勁》的極限仿佛已經到了,無論是陳景的身體,還是內勁的質量,都沒有進一步更強。
「看來,只有想些辦法了。」
意識到了自己達到了瓶頸之後,陳景微微一嘆。
他需要接觸江湖,接觸武林,從這其中獲取更多東西。
這樣,才好讓陳景能夠突破一流境界。
從這天開始,陳景就開始做相關的準備。
他通過接觸的三教九流中人,也開始接觸一些江湖中的練武之人。
憑藉著一手獨特的毒醫手法,陳景不僅僅能夠針對尋常病症下藥,即便是一些受了內傷、修行出了岔子的,陳景也能夠治療!
畢竟,在嘗百草的時候,陳景是以武者的身份。
就這樣,陳景開始一點點接觸武林人士。
時常的,就開始有受傷的武林人士一咬牙前來尋求陳景治傷。
在這個治傷的過程中,陳景對於江湖和武林,有了更多的了解。
聲名傳開,前來的江湖人士便逐漸多了起來。
隨著治療了一位位江湖人士的隱疾、內傷後,陳景行醫,也有了規矩。
為江湖人士治病看傷,要麼收取昂貴醫藥費用。
要麼,便是用武道獨特經驗,要麼便是奇特的招式、獨特的秘籍。
就這樣。
時間匆匆。
又是兩年時間。
陳景接觸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
最開始,一個月只不過有一兩個江湖人來求醫。
到了後面,幾乎隔三差五都會有江湖人士來求醫。
蓋因,陳景的名聲,已經慢慢的傳開了。
做到這些,陳景用了四年時間。
四年時間下來,陳景也收穫頗多。
現在的他,對江湖之事也算是如數家珍。
各種功法內勁的特點,也是知之甚深。
在武道見識這一塊,更是迅速的增長。
這也讓陳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鐵衫勁,他缺少宗師級的功法,所以無法突破。
並且,宗師和尋常武者之間,是一道巨大的分水嶺。
反正許多武者口中,宗師和尋常武者,幾乎有著天差地別,十個一流武者,可能都難有一個觸及宗師之境。
「我又上哪去接觸宗師級的功法呢?」
「這種東西,都是一個大門派的重中之秘。」
陳景嘆氣,他的『邪醫』名聲傳開,這些年接觸了不少武者。
但是,宗師級的存在卻還並未接觸過。
更別談獲得宗師級武功了。
「只有等名聲更進一步,嘗試接觸一下更高級的宗師級強者了。」
陳景暗想,同時手在身上摸了摸。
入手之處,有諸多毒粉。
這些毒粉,讓陳景安了些心:「我這些毒藥,如果全使出來,應該宗師也能放倒吧?」
陳景自語。
事實上,他在百毒林十多年,收穫巨大。
可不可以放倒宗師強者這個事情還另說。
但是惹急了陳景,他身上的毒藥散發開來,毒了一座城都是有可能的。
就是有這樣的底氣,陳景才安穩的隱居在一座城中。
陳景正在坐著這樣的打算。
忽然,有一位身穿勁裝的青年,踏足了陳景的醫館。
這青年面上還有些遲疑,似乎在猶豫自己進來是不是正確的。
「郎中,聽聞你是邪醫,可治各種疑難雜症?」
幾年醫館開下來,只要是三教九流的,陳景一眼能夠看出來。
但眼前這青年,明顯都不是。
有半個江湖人的氣息,但也更像一個富家公子哥。
以陳景的眼力看來,這青年也有些實力,不過是三流地步。
「邪醫不過是同道抬愛罷了。」
陳景掃了一眼,將這青年看穿了大半,直接的問道:「你要為誰來求醫?」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為自己求醫?」這青年一愣的問道。
「作為一名郎中,你有沒有病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陳景淡淡的道:「就算是男人之隱疾,也難以逃過我的眼睛。」
「我要為他人求醫……」
青年緩緩的道,詢問陳景:「聽聞你是以毒治病,所以被稱之為邪醫?」
「不錯。」
陳景看出來了,這青年對自己有著不信任和防備。
所以,話語之間多做試探。
面對這樣的顧客,陳景都是不感興趣的,可能會伴有麻煩。
「若是不信任,可以另求高明。」
「我這裡治病規矩頗多,要治病還需按規矩來。」
陳景淡淡的道。
而那青年聞言,似乎是陳景這一句話讓其做了決斷。
青年拱了拱手:「打擾了,在下另請高明。」
說著,本來就對陳景這個『邪醫』名頭不太信任的青年轉身就走了。
陳景也沒有在意。
不過。
隔壁有個燒餅店的掌柜卻進來驚奇道:「陳郎中,那威遠鏢局的少東家怎麼來你這裡了?」
「難道,那威遠鏢局少東家也有男人隱疾?」
「威遠鏢局少東家?」
陳景意外,這個少東家,指的顯然就是剛剛那個青年。
而威遠鏢局,陳景並不陌生。
乃是郢州城中第一鏢局,在這周邊幾府,也有所名聲。
蓋因,這一家祖上出過威震江湖的先祖。
如今雖然沒落,但鏢局也可名震一府。
只不過……那威遠鏢局在城南,陳景醫館在城北,所以二者平日也沒有交集。
「鏢局少東家……他是要給誰治病嗎?」
陳景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