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敗俱傷
「嘭！」
蜘蛛約翰塞利乘機從側面衝上來，一拳砸在周權的右眼角上。
周權被砸了一個趔趄，眼冒金星，右眼視力暫時沒有了，正好撞在馬克阿吉雷身上，他順勢一把抱住阿吉雷，猛地一記頭錘，額頭兇狠地砸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面。
「噢！」
悶哼一聲，馬克阿吉雷瞬間感覺一切都不好了。
「咚！」
就在這時，蘭比爾乘機沖了上來，一記老拳，將周權砸翻在地。
「干他！」
得手之後，蘭比爾興奮欲狂的吼叫著，和約翰塞利二人一擁而上，圍著周權就打了起來。
周權被兩個中鋒按在地板上動彈不得，連挨了好幾下狠的，臉上已經見血。
「完了！」
羅德曼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他要上去補幾下，表示一下態度，免得蘭比爾和托馬斯過後找他的麻煩。
「這不行！」
達內爾·沃克站了出來，他看不下去了，不能讓這幫雜碎欺負一個新秀，他要幫忙。
他是81年的首輪12秀，上賽季還在子彈隊打主力分衛，這個賽季來到了活塞，算是一個新人。
本不想惹事，但正義感讓他必須站出來。
「嘭！」
但就在這時，周權一腳踹在了塞利的臉上。
「噢！」
塞利一聲痛呼，手上的勁鬆了。
乘此機會，周權又是一腳踹翻了約翰塞利，然後雙腿向上一卷，絞在了蘭比爾的脖子上，發力之下，將之絞翻在地。
蘭比爾正要掙扎，周權狠狠連續兩腳踹在臉上，踹得他慘叫一聲，臉上血花四現，失去了還手之力。
也就是周權穿的是球鞋，要是皮鞋，傷勢更重。
「……」
準備上來的羅德曼一見，連忙收住了腳。
「好傢夥！」
達內爾沃克眼睛一亮，停住了腳。
這時伊塞亞托馬斯和馬克阿吉雷、約翰塞利都緩過勁，沖了過來，周權趕緊爬了起來。
「比爾！」
伊賽亞托馬斯從後面抱住了周權，衝著其他人厲聲喝道：「動手啊！」
「嘭！」
「噢！」
下一瞬間，周權腦袋後撞，二人身高相仿，正中托馬斯的鼻子，托馬斯一聲痛呼，手上鬆開了。
「嘭！嘭！」
約翰塞利和馬克阿吉雷兩拳轟在了周權的臉上。
「嘭！」
周權被打得撞在了身後的托馬斯身上。
「嘭嘭嘭……」
但他根本不理會二人，回身抓住托馬斯的胸口，將其按在衣櫃之上，連續的後手直拳，一拳接一拳轟在托馬斯的臉上。
「啊！」
一拳下去，慘嚎聲頓起，托馬斯的腦袋疼痛如裂，感覺被鐵棒狠狠在臉上砸了一棒一樣，第二拳下去，他的頭就暈了。
「住手啊！」
「該死的！」
約翰塞利和馬克阿吉雷急得在後面狂打周權，也無法阻止周權暴打托馬斯，只得雙雙上手，將周權抱住，二人合力之下將其拖開。
「嘭！」
失去了支撐，伊塞亞托馬斯像一堆爛泥一樣倒在了地板上，已經人事不知，陷入了昏迷。
「哎喲！」
被二人抱住的周權狠狠一腳踩下，約翰塞利一聲痛呼，感覺左腳板斷了，痛得他直接翻倒在地。
馬克阿吉雷一見，就剩他一個人，哪還敢動手，也連忙鬆開周權，向門口跑去。
周權剛一自由，根本不理會阿吉雷，馬上就衝到蘭比爾的身邊，就是幾拳下去，打得蘭比爾慘嚎不斷。
他不怎麼恨托馬斯他們幾個，剛加入UCLA棕熊隊的時候，也和隊友打過架，男人之間打架其實並不算什麼，但他恨羞辱他的蘭比爾，因為蘭比爾突破了他的底線。
「砰！」
就在這時，更衣室的門被猛地推開，總經理麥克洛斯基和主教練查克戴利沖了進來，後面跟著喬杜馬斯。
周權一看，也不再動手，在蘭比爾身上擦了一把手上的血之後，就退到了一邊。
「完了！」
三人一看更衣室裡面的景況，傻了眼。
蘭比爾和托馬斯倒在地板上，都是滿臉鮮血，甚至都已經陷入昏迷。
馬克阿吉雷倒還好，只是下巴有些紅腫，約翰塞利卻抱著左腳正眥牙裂齒，顯然腳受傷了。
周權臉上全是血，眉毛嘴角都被打裂，右眼眶已經腫了老高，身上也挨了不少，十分狼狽。
「今天的事情禁止向外透露，如有違反，無論是誰，一律嚴罰。」查克戴利神色俱厲地道。
「是，教練。」
羅德曼等人趕緊道。
麥克洛斯基終於知道當初周權對他說的話意了。
確實，周權不是壞小子，但也不是老好人喬杜馬斯，因為杜馬斯不會和蘭比爾發生矛盾，不會挑釁蘭比爾，而周權會。
他神色極為嚴厲地道：「快點，先送他們幾個去醫院。小心一點，嘴巴都給我閉緊，別讓媒體知道了。還有，派幾個安保跟著，別讓他們再打起來。」
「是，先生。」
一些工作人員連忙進來抬走了蘭比爾和托馬斯、約翰塞利，馬克阿吉雷是走著出去的。
周權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羅德曼他們說道：「大家好，剛剛可能你們不在意，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權，中·國人，你們可以稱呼我，周，或者，鐵拳。」
羅德曼等人面面相覷，望著滿臉鮮血的周權，心中都不禁生起寒意。
「鐵拳。」
他們趕緊點頭道。
周權也點點頭，當著總經理和主教練的面說道：「如果管理層不交易我，那麼我會留下來。但在這裡……」
他指了指地板，說道：「在活塞的更衣室，我將不會承認比爾蘭比爾和伊賽亞托馬斯的領袖身份，無論從膽量，還是氣量，他們都不配做我的老大。」
他又望了一眼喬杜馬斯，說道：「喬不錯，他也有足夠的資歷，我認可他的領袖身份。」
喬杜馬斯尷尬地笑了笑，他可不敢收鐵拳這樣猛的小弟。
至於羅德曼等人，也只能尷尬地抽動著臉皮，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在他們的心中，對於蘭比爾和托馬斯的畏懼，已經很少很少了，現在他們畏懼的，是一個叫鐵拳的菜鳥。
從其他球員那裡了解事情經過之後，麥克洛斯基和查克戴利二人就離開了更衣室。
查克戴利嘆息道：「傑克，我們的球隊真的完了。」
「唉！」
麥克洛斯基也嘆息一聲，托馬斯和蘭比爾算是威信掃地，而鐵拳又沒有成長起來，內訌之下，這支球隊確實完了。
「你準備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查克戴利問道。
「我想想，讓我想想。」麥克洛斯基頭疼地道。
「要通知老闆吧？」戴利問道。
「這麼大的事，當然。查克，伱和我一起去見他吧。」麥克洛斯基點點頭。
一小時之後，在比爾戴維森的辦公室，三個人坐在一起，相當無奈。
戴維森今年69歲了，和麥克洛斯基一樣軍人出身，是美國著名的慈善家，也是法學家，74年花了600萬美元買下了活塞，一直持有到今天。
沉默了一下後，他嘆息道：「傑克，查克，你們認為以後還會有天賦新秀願意加入活塞嗎？」
二人一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還真有可能，天賦新秀不缺球隊，誰願意來活塞被一幫老鳥毆打？老闆說的很可能形成事實。
戴維森有些心累，活塞算是失去未來了，在他手中17年，或許是時候出手了。
他想了想說道：「你們去醫院好好安慰一下那個年輕人，他並沒有錯誤，一個男人面對羞辱的時候，就要敢於揮動他的拳頭。
另外，他是活塞現在唯一有潛力的年輕人，或許以後也不會有了，好好培養吧，千萬別把他放走。」
麥克洛斯基考慮道：「比爾，你說得對，如果我們放走他，那活塞就真的完了，不會再有年輕人願意加入活塞。」
戴維森最後交代道：「聯繫本地媒體，宣傳一下他，我們要捧他，儘量消除負面影響。
還有，托馬斯沒有回來之前，讓他首發，把球權交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