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天的舟車勞頓,四人終於踏入了這次旅途中的一處的繁華之地——雲合鎮。
這座小鎮地處三國交界,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商貿要地,南來北往的商賈在此匯聚,形成了獨特的交融文化。
無論是大堯國、中州王朝,還是南越小國,雲合鎮都成為他們商旅之間的重要樞紐。
鎮上人流如織,貨物川流不息,各國的風俗在這裡碰撞、融合,讓這片土地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天色漸暗,夕陽的餘暉灑在鎮口的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溫暖的金色光芒。
四人順著這條蜿蜒的青石路走進小鎮,眼前的景象頓時變得熱鬧非凡。
寬闊的街道兩旁,商鋪林立,燈籠高掛,色彩斑斕的招牌在風中微微搖曳,熱鬧的吆喝聲、行人的談笑聲此起彼伏。
街中央有一條小河穿鎮而過,河上的幾座石橋連通了不同的街道,橋下水流潺潺,帶著淡淡的水汽撲面而來。
「早就聽過這雲合鎮,如今一見,這裡真是比我想像的還要繁華。」
衛輕歌睜大眼睛,興奮地四處打量著,目光不斷被街道兩側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
「這就是雲合鎮,三國交匯之處,文化交融,物產豐富,難怪會如此繁華。」
悔報淡淡一笑,眼神中透著幾分溫和,目光卻在街道上游移,仿佛正在捕捉著某種細節。
衛清挽走在他身旁,目光時不時地掃過悔報的側臉,似有意無意地想要從他的言行中探尋更多。
儘管她心中有過無數猜測,但眼前的悔報始終從容淡定,讓她無法輕易窺探到他的心思。
進入小鎮後,四人順著人流慢慢向鎮中心走去。
街道上,商販們的吆喝聲不斷,有賣香料的西域商人,有售賣中原綢緞的織坊,有拿著異域飾品的南越小販,他們衣著各異,語言摻雜,勾勒出一幅多元的市井風情畫。
一個攤位旁,幾個西域商人正展示他們的香料,各種顏色的小瓶子擺在攤上,橙黃、深棕、翠綠,色彩斑斕,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商人們操著流利的各國話語熱情招呼:
「看一看,聞一聞!最新運到的西域香料,有桂皮、胡椒、藏紅花,還有上好的乳香,能帶給你異國的風情!」
衛輕歌被這些異域香料所吸引,忍不住湊上前去:
「悔公子,這些香料是什麼?看上去好像很特別。」
悔報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這些是西域的特產香料,像那瓶深紅色的就是藏紅花,味道濃烈,還能入藥;而那瓶褐色的胡椒則是常用的調料,用來增添食物的香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那些小瓶子,細緻入微的講解讓衛輕歌聽得入迷。
「悔公子果然見多識廣。」衛青時在旁點了點頭,心中暗暗佩服。
他雖然知道悔報的真實身份,卻依舊對他在各種事務上的見解感到驚嘆。
畢竟,在此之前,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覺得蕭寧就是個紈絝罷了。
「哪裡,只是恰好在書里看到過。」
悔報含笑回應,語氣謙遜,從容自然。
「姐姐,那邊還有更多攤位,我們去看看吧。」
衛輕歌興奮地提議,拉著衛清挽往前走。
四人繼續沿著街道漫步,眼前的景象愈發豐富多彩。
街邊的鋪子招牌各異,有的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有的懸掛著繡有異國文字的橫幅。
在他們經過的一家綢緞鋪前,幾個來自南越的商人正忙碌地將一匹匹絲綢展示給路人,那絲綢色澤鮮艷,手感柔滑,隨著微風輕輕搖曳,仿佛流淌的水光。
「這些是從南越來的上好絲綢,用特製的染料染色,不褪色不掉色,穿在身上涼爽舒適。」
一個穿著異國服飾的商販驕傲地說道。
「果然不同凡響,這些絲綢的色澤和花紋都是大堯少見的。」
悔報微微點頭,細細端詳那些絲綢,目光中流露出讚許。
「悔公子,您竟然連絲綢也研究得如此透徹?」衛輕歌忍不住打趣,嘴角帶笑。
「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您不懂的?」
「只是稍稍了解一些罷了,若真的論精通,這裡的商販們可是行家。」
悔報不卑不亢地回答,語氣平靜而堅定。
衛清挽在一旁默默觀察,悔報的談吐從容、見識廣博,這一點讓她之前聯想到的某個人,在此變得遙遠。
畢竟。
這兩人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些。
隨著夜色漸深,雲合鎮的繁華景象愈加濃烈。
街道上的燈籠一盞接著一盞亮起,柔和的橙紅色光芒將小鎮映照得如夢似幻。
無論是街邊的茶樓、酒館,還是那些隨處可見的攤位,都沐浴在這溫暖的燈光之中。
行人們依舊絡繹不絕,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享受著夜晚的閒暇。
「真不愧是夜不禁市,這裡根本不像夜晚,倒更像是熱鬧的集市清晨。」
衛青時看著熙攘的人群,感慨道。
「沒錯,在這裡,夜晚從來不是休息的時候,反而是最繁忙的時刻。來自各地的商賈在白天走遠路趕來,晚上交易、交流,甚至連一些重要的買賣談判,都會在夜裡進行。」
悔報說,語氣中帶著幾分熟悉與洞悉。
「真是這樣?」衛輕歌睜大了眼睛,充滿了好奇,「難道這裡還有什麼特殊的規矩嗎?」
「雲合鎮是三國交界的地方,規矩自然多。」悔報淡然一笑,眼神意味深長。
「在這裡,不同國家的人可以以商人身份進行交流,只要不觸碰禁忌和底線,大家彼此尊重互通有無,便可和氣生財。這種獨特的包容性,才使得雲合鎮能如此繁榮。」
衛清挽聽著悔報的話,心中泛起一陣波瀾。
她不禁暗暗心想,一個普通的遊學之人,竟然能對這種商業規矩了如指掌,不免顯得有些不尋常。
她側目看向悔報,卻見他神情如常,眼中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街道的盡頭,一座大戲樓燈火通明,絲竹聲聲傳來,不少人圍在戲樓前,等待夜晚的表演開始。
幾個小攤販推著糖葫蘆車、炒栗子車在戲樓前走動,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甜香。
「我們去前面看看吧,聽說今晚戲樓上有南越的歌舞表演,定是別有風情。」
悔報提議道,語氣中有幾分隨性。
「聽起來很有趣!」衛輕歌高興地應聲,一行人朝著戲樓方向走去。
此時的雲合鎮,仿佛徹夜不眠,喧囂與熱鬧交織,燈火與人群相互輝映。
對於外來的人來說,這座小鎮既新奇又迷人。
夜色漸深,雲合鎮的熱鬧卻絲毫不減,街道上的燈籠高高掛起,溫暖的光芒灑在每個人的臉上,照亮了這個三國交界的繁華小鎮。
街頭巷尾,商販們的叫賣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
衛輕歌、衛清挽、衛青時和蕭寧四人繼續在集市上閒逛,各自尋找著心儀的東西。
走到一處攤位前,衛輕歌忽然停住了腳步。
她的目光被一個擺滿了異域飾品的攤位吸引,攤位上陳列著各色手鐲、項鍊、耳環,還有一些用貝殼和寶石鑲嵌的小飾物。
攤主是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異域商人,頭上戴著鮮艷的頭巾,衣袍寬鬆華麗,散發出一種異國風情。
「這些東西真好看!」
衛輕歌眼睛一亮,立即湊上前,拿起一個鑲著綠寶石的手鐲仔細端詳,「悔公子,你看這鐲子,色澤這麼漂亮,帶著一定很好看。」
悔報微微一笑,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的光:
「確實挺別致,若你喜歡,可以買下。」
衛輕歌轉頭對攤主問道:「這個手鐲多少錢?」
那異域商人見她有意購買,眼神微微一閃,隨即露出笑容,用帶著異國口音的中原話說道:
「這手鐲可是用真正的綠寶石製作的,獨一無二,姑娘若想要,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衛輕歌眉頭微皺,顯得有些猶豫。
雖然她喜歡這手鐲,但這價格也未免太高了些。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悔報上前一步,輕輕接過那手鐲,放在手中細細端詳,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二十兩銀子?你這價格,倒是有點開玩笑了。」
那異域商人臉色微變,依舊保持笑容:
「這可是純正的綠寶石,做工精細,絕對物有所值。」
悔報微微搖頭,指尖輕輕撫摸著手鐲,淡然道:
「這手鐲確實不錯,但寶石的品質有些欠缺。瞧瞧這綠寶石的顏色,雖說翠綠,但稍微偏暗,說明不是最上等的。」
「而且仔細看,你會發現寶石表面有些細微的裂紋,顯然經過多次打磨修復,算不上上品。更不用說,這鐲子的鑲嵌工藝有些粗糙,寶石的切割角度也不太精緻。」
他說得平靜而精準,仿佛在評述一件普通商品,卻每一句都切中要害。
周圍的行人聽了,紛紛側目,露出好奇的神色,連那攤主也有些不安起來。
衛輕歌愣了一愣,沒想到悔報竟然懂得這麼多,心中暗暗佩服。
「若你真要賣,我覺得這個手鐲最多也就值三兩銀子。」
悔報語氣輕鬆,但話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異域商人臉色微變,顯然有些不甘心,但又怕失去這筆生意。
半晌後,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這位公子好眼光,看來是真識貨的,那我讓些價,十兩銀子。」
「還是太高了。」悔報微微搖頭,仿佛在談論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淡然道:
「你也知道這鐲子有些缺陷,三兩銀子已經是非常合理的價格了。若你真想賣,就不要再抬價。」
攤主見他態度堅定,心中明白自己遇上了行家,知道若再硬撐,反而會失去生意。
他思索片刻,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公子誠心想買,那就三兩銀子賣了。」
衛輕歌聽到這話,頓時眉開眼笑,立刻從荷包里掏出銀子遞過去,接過手鐲,心滿意足地戴在手腕上,笑道:
「謝謝悔公子,若不是你,這鐲子我可就買貴了。」
悔報只是淡然一笑,不以為意:「喜歡就好。」
衛清挽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切,心中有些震撼。
悔報的談吐與氣度實在不像一個普通的遊學書生,他對這些異域商品的了解程度,讓人不禁懷疑他到底是從何處學來的。
他們繼續在街上遊逛,來到了一個賣古玩雜物的攤位前。
攤位上的古董琳琅滿目,青銅器、陶瓷、木雕、玉器,各種各樣的小物件擺滿了整個桌面。
攤主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目光精明,顯然是個行家。
衛青時向來喜歡收藏一些稀奇的小物件,一看到這攤位就興奮起來,仔細打量著那些古董。
悔報站在他身旁,目光隨意地掃過攤位上的物件,卻突然被一件不起眼的小物件吸引住。
那是一隻巴掌大小的青銅小獸,通體呈現出一種暗綠的銅鏽色,造型古拙,栩栩如生。
悔報輕輕拿起那隻小獸,仔細端詳了片刻,隨後不動聲色地放下,對攤主問道:「這件小獸怎麼賣?」
攤主瞥了他一眼,隨意地說道:「這只是個普通的小物件,沒有什麼特別的,若公子喜歡,就兩兩銀子吧。」
「哦?兩兩銀子……」悔報嘴角微微一揚,神色似笑非笑,淡淡說道,「不過是兩兩銀子,也不算貴。」
他頓了頓,隨即轉頭對衛青時說道:「青時,我看這件小獸倒是挺有趣的,不如你買下來收藏吧,價格也不高。」
衛青時本就對這些古玩有興趣,聽悔報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意思,便爽快地掏出銀子遞給攤主:「好,就買了。」
攤主接過銀子,笑呵呵地把小獸裝進一個布袋遞給衛青時。
衛青時接過後,心情愉快地把玩著那隻小獸,完全沒想到這件看似不起眼的小物件竟會有什麼特別之處。
幾人離開攤位後,悔報望著衛青時手中的小獸,目光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衛清挽察覺到這一點,忍不住問道:「悔公子,你好像對那隻小獸很感興趣。」
「的確有點。」悔報不動聲色地回答,隨即解釋道。
「那隻小獸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若我沒看錯,應該是我們大堯兩千多年前,安國時期的『辟邪獸』,是一種護身用的擺件。」
「安國青銅器如今存世不多,而且這件的做工相當精緻,想來背後有些來歷。」
衛青時聽了,頓時驚訝:「悔公子,你是說我這兩兩銀子買回來的,是件安國時期的青銅器?」
「嗯,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悔報輕笑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但如果真如我所想,那可就算是撿了個大便宜了。」
衛青時聽後有些興奮,緊緊握住那隻小獸:
「真沒想到,悔公子竟然眼光這麼好,幸虧你讓我買下,不然我還真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小擺件。」
衛清挽看著悔報的從容笑容,心中更加疑惑。
這個人,見多識廣,談吐不凡,處處都顯得遊刃有餘。
若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他與蕭寧有著某種隱秘的聯繫。
那也真是一件稀罕事。
自己那相公,怎麼會認識這等人?
可是,他這一路上的某些所作所為,又顯得和蕭寧聯繫匪淺!
衛清挽打量著那悔報的背影,目光帶著思索。
這一晚的雲合鎮,燈火依舊明亮,喧囂依舊不斷。
街上人來人往,四人一路走走停停,偶爾閒談幾句,笑聲輕鬆而愉快。
在這片燈火輝煌下,衛清挽眼中的悔報仿佛一個謎,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夜色漸深,雲合鎮的熱鬧絲毫未減。
小鎮的集市在燈籠的映照下,依舊喧囂非凡。
街道兩旁的商鋪大多還開著。
叫賣聲、笑聲、人群的交談聲交織成一片,好似一曲永不停息的市井樂章。
衛輕歌、衛清挽、衛青時和蕭寧四人並肩走在熱鬧的街道上。
時而駐足觀望,時而低聲交談,享受著這片刻的輕鬆時光。
走著走著,衛輕歌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啪」聲在夜空中響起。
那聲音有節奏地敲打著,格外引人注意。
她抬頭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一處攤子旁,圍滿了人群。
中間坐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說書人,正拿著一塊醒木,時而敲打桌案,時而揮舞手臂,講述著某個激動人心的故事。
「這兒有說書的,我們過去聽聽吧!」
衛輕歌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連忙拉著衛青時和衛清挽朝那邊跑去。
蕭寧見狀,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說書人身旁,擠進人群,只見那說書人年約五十,穿著一身青色長袍,留著一撮花白的鬍子。
手中握著醒木,正拍打著桌面,講得眉飛色舞。
他的聲音洪亮,語氣抑揚頓挫,吸引了周圍一眾聽眾的注意。
「且說那南越的鐵膽韓勇,原本是個南越的豪強,常年在邊境一帶橫行霸道。」
說書人用力一拍醒木,發出清脆的「啪」聲,引得圍觀的人群一陣驚呼。
「他雖然行事殘忍,卻膽大心細,手下聚集了一大批亡命之徒,漸漸在南越與大堯的邊境鬧得聲勢不小。」
「有一次,韓勇打聽到有一支商隊要經過雲合鎮,這商隊帶著不少值錢的貨物,從南越一路北上。韓勇心中打起了主意,帶著手下精銳,埋伏在鎮外,準備劫掠。」
說書人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語氣中透著幾分神秘。
「那天晚上,月黑風高,韓勇帶著手下趁夜色悄悄潛伏在山道旁,見到商隊的燈籠光隱隱約約出現,便揮手下令,將那支商隊團團圍住。」
「誰知那商隊中也有幾個膽大的護衛,見韓勇帶人前來,並未慌亂,反而拔刀迎敵。雙方頓時打作一團,殺聲震天,刀光劍影在黑暗中閃爍不休!」
說書人說到這裡,又用力敲了一下醒木,聲音如雷鳴般響徹周圍,讓人心神一震。
圍觀的群眾屏息凝神,仿佛已經被故事情節深深吸引。
衛清挽站在人群中,聽著這故事,臉色微微變化。
她對韓勇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昌南王府的故交中,確實有這樣一位鐵膽韓勇,但他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南越豪強。
衛清挽眼神漸漸變得嚴肅,心中升起了一股衝動,幾乎想要站出來,去質問那說書人。
然而她忍住了,繼續靜靜聽著。
「那一戰可謂激烈,韓勇的手下刀劍如林,殺得那些商隊護衛節節敗退。可這時候,商隊中忽然傳出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怒喝道:『韓勇,你既然敢動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韓勇哈哈大笑,說道:『你們不過是幾個軟腳蝦,也敢跟我斗!』他拔出佩刀,親自上陣,將那商隊中的幾個護衛擊倒在地。」
「不過那商隊中倒也有幾個硬骨頭,寧死不屈。眼看著韓勇要痛下殺手,忽然從雲合鎮裡趕來了一隊大堯的兵馬,原來是鎮守使聽到了動靜,帶兵前來支援!」
說書人語氣一轉,故意放緩,製造出一絲緊張的氣氛。
「韓勇見大堯兵馬趕來,心中一驚,知道這次事情難辦了。他立刻揮手,帶著手下撤退。可大堯兵馬哪裡肯輕易放過,緊追不捨。雙方一路糾纏到了南越邊境,才終於罷休。」
說到這裡,說書人又用醒木輕輕敲了幾下,裝出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此後,韓勇的那些勾當逐漸暴露出來,大堯官府雖沒有明確證據,但早已將其視為邊境大患。可惜韓勇詭計多端,至今未能將他緝拿歸案。」
周圍聽眾聽到這裡,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韓勇真是個難纏的角色。」
「南越與大堯的邊境真不太平啊。」
「誰說不是呢!」
聽著這些議論,衛清挽終於忍不住了。
她正要向前邁步,卻見一旁的悔報已經從她身旁越過,向前走去。
「且慢。」
蕭寧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無比,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