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 ➅❾ŞHᑌ᙭.ᑕό𝓜 🎀👌
當初在官道上遇到蒙大統領時。
那凶獸明明有直取蒙大統領性命的能力,但是,它卻一直在攻擊蒙大統領的四肢。
而沒有直襲蒙大統領的脖頸,直擊要害!
要知道。
凶獸這等生物,攻擊時直接去撕咬對方的脖頸,那是先天就帶來的習慣,是刻在基因里的。
可是,這頭凶獸,卻違背了這一常理,顯然,是有人刻意訓練過的。
換句話說。
這個幕後之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掉蒙大統領!
這,是為什麼呢?
既然如此,他這次的伏殺,又有什麼意義呢?
和這件事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還有今天,自己遭遇到的伏殺。
蕭寧剛剛細細的想了一下,今天自己被伏殺時的細節。
又努力的在腦海之中推算了一下,很是驚愕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其實。
當初就算郭芷,不飛身救自己那一下。
那塊巨石落下時,依舊不會砸中自己。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砸下來。
有著車轎的支撐,自己大概率也不會死。
既然已經決定要伏殺自己,弓箭手不比那石頭更有威脅?
為什麼對方已經決定出手,卻偏偏和當初的凶獸一樣,選了一個幾乎不會致死的手段呢?
他次次刺殺,次次都在留手,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蕭寧細細的思索著。
一旁的郭儀見狀,不再打擾,靜靜的臥在了長椅之上。
另外一邊。
騎著快馬,一路狂奔的郭芷,終於是又回到了那處小山洞。
此時,老魏拎著酒壺,正一人喝著酒。
看見郭芷的身影,他抿嘴一笑,本來渾濁的眼睛,逐漸清亮了起來。
「回來了?」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問道。
「是他讓你來保護我的?」
郭芷沒有接話,筆直的朝著老魏走來,看著眼前的劍客,問道。
「是啊,不然,我怎麼也是有點身份的人,怎麼會來這保護你一個小丫頭?」
老魏攤了攤手,一副完全不把郭芷當回事的樣子。
眼神里就寫了一句話:如果沒有蕭寧,你不配讓我親自保護!
他直視著蕭寧,感嘆道:
「既然回來了,你應該明白了吧。小王爺,對你真好啊。」
聽到這幾個字,郭芷沒有接話,只是抬起頭,輕輕咬了咬嘴唇。
不得不說,如果如今,站在上帝視角來看,蕭寧對自己,確實挺好的。
「看來,郭姑娘應該是已經發現這一點了。」
「說實話,除了挽兒姑娘,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小王爺,對一個人如此的關心過。」
「舉幾個例子?」
郭芷如今,只覺得腦子裡亂極了。
她已經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蕭寧。
「例子?剛剛不就是很好地例子麼?在我印象里,刺殺小王爺的人有很多。」
「這些刺殺者里,小王爺欣賞的人,也有很多。但他們沒有一個,是活著離開的。」
「你,是第一個!」
「如果你還想聽,我還可以告訴你,就今天一天,小王爺為你破了兩次例。」
「兩次?看來,放過了我應該算第一次,那還有一次呢?」
郭芷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
「知道麼?我跟了小王爺將近八年了,我也知道,他在武學方面的造詣,很高。」
「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小王爺出手。或者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小王爺在他需要提防的人面前出手。」
「今天,是第一次!」
「你要知道,這次前來刺殺小王爺的,是未知的敵人。」
「未知,是最恐怖的對手。他們前來刺殺,難免暗處還會有其他人。」
「可是,小王爺在這樣的處境下,硬是暴露了自己。」
老魏又感嘆了一句。
「而這一次,同樣是因為你。他擔著暴露的風險,僅僅是為了救你。你怕是想不到,他們這種人,一張未知的底牌,究竟有多重要!」
「這麼跟你說吧,當年,就因為守著宮裡的人。」
「一個刺客,一劍差點要了小王爺的性命,他都硬是沒有出手。而是等著護衛來救。」
「為什麼?」
郭芷聞言有些不解。
「你父親好歹是朝中大相,對於朝局,你應該了解才對。」
「小王爺,可是從出生以來,就背負著猜忌和提防啊。他越是強大,處境就越危險,不是麼?」
老魏循循善誘,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蕭寧真的,一直以來都在藏拙?他在書院時的一切,都是裝的?」
「據我所知,是的。」
「那他休了挽兒?是?」
「你看一下如今他的處境,不就很容易想清楚了麼?」
「蕭寧當了皇帝,就是穆起章的爪牙。如今,連你都想刺殺他。」
「如果挽兒姑娘跟著進了京,所有人想要對付他之前,怕是都要先去對付挽兒姑娘吧!」
「更何況,以後,想要走到那至高的王座之上,穆起章是他必須翻過的一座山。」
「在此之後,還有六王!就算他早就有所準備,又有誰能保證,這樣的道路,會沒有一點風險?」
「別看他平日裡一副紈絝的樣子,他可是最珍惜挽兒姑娘了,是絕對不能看著她受一點傷害的。」
「龍都是有逆鱗的,毫無疑問,小王爺的逆鱗,就是挽兒姑娘。同樣的,這也是他的弱點。」
老魏這話說得通透!
聞言。
這一刻,郭芷終於是明白了。
自己,一直都在錯怪蕭寧,哪怕是在挽兒這件事上。
蕭寧表面看上去是休了挽兒,實則是在保護她?!
「可是,我還有些不解?他剛剛為什麼,要殺那些太監和僕從?」
「你還沒有想明白麼?郭芷姑娘?原本,小王爺是可以不殺他們的。」
「但因為他救你了,所以就要殺了他們。因為,他們不是小王爺的人。」
老魏嘆了口氣。
「你是說,他因為暴露了自己的實力,所以要把除了可以信任的人以外的所有人,都殺掉?」
「是這樣了。」
「就因為不暴露,所以要殺掉這麼多無辜之人?」
「身在他那個位置,想要手不染血,是不可能的。想要手上不沾染無辜者的血,同樣不可能。」
「當然了,據我所知,新皇登基,身邊安排的第一批太監和僕從,都是各方眼線。」
「有時候,他也很難,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