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堯皇城外。(-_-) (-_-)
孔難緩步走在前,臉上帶著的是無盡的平靜和滄桑。
按理說,此次的提議被拒絕了,他無論如何,都應該覺得沮喪才是。
可是,孔難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似乎。
這提議的成功與否,對他來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顏倫和子松,那是真心的欽佩師傅這一身修身養性的功夫的。
好像這世界上,就算天塌下來,師傅都永遠不會著急。
「那位昌南王可真是,別人說他是穆起章的犬牙,真的沒有說錯。」
「誰說不是啊,你也看見了哈顏倫,那廝在朝堂之上,只是被那穆起章瞪了一眼,就趕緊開始支持穆起章所說的了。」
「真是,這廝不但胸無城府,還沒有半點男兒血性!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啊!」
「箐兒師妹在儒山之上,也收到過不少邀拜的啊。」
「甚至,那大晟帝國的太子,還曾經效仿那蜀王,三顧茅廬。可箐兒師妹,就硬是沒有接受。」
「箐兒師門明明是如此之高的眼界和要求,可怎麼就會青睞這昌南王,決定輔佐他呢!我實在是不能理解!」
二人不爽的議論著。
卻聽一旁的孔難,眯了眯眼,開口了。
「不,那個回答,他不是被威脅了才選擇支持穆起章。他是,真心地!」
「將大堯的國旗重新插回去,那昌南王的心裡,同樣是這麼想的。這廝的野心,很大啊。」
「嗯?師傅為何會這麼認為?」
二人聽後,臉上紛紛露出了一抹疑惑。
不過。
對於孔難的話,他們還是深信不疑的。
他們疑惑的點在於,孔難是怎麼看出來的。
自己二人,可是沒有看出半點端倪。
「為師對他用了儒道問心。他的心告訴的我,他選擇了和穆起章一樣的答案。」
孔難笑了笑。
「顏倫、子松啊,你們二人,跟為師也如此之久了,甚至,外世還稱你們是,儒門雙賢。」
「可如今,你們二人的表現,實在是稱不上什麼雙賢啊。」
「想想看,平日裡遇到問題,你們永遠可以保持風度,不驕不躁。」
「為什麼今天,遇到了這位昌南王,就開始無法保持鎮定了呢?」
「師尊,這畢竟是跟我們儒門,跟箐兒師妹相關的事情啊,我們又怎麼保持鎮定?」
「可這同樣是,跟為師息息相關的事情啊?記住,對於不關己的事情可以保持風度,只能算是能者。」
「只有將自己的事情,依舊置身事外,當做一個旁觀者來看。這才能算得上是賢者啊!」
孔難教訓道。
「更何況,你們二人的眼界,也實在是太窄了點。如今一看,甚至都不如箐兒了。」
孔難邊走,邊道:
「難道,你們沒有在那位昌南王的身上,看到什麼其他的氣質麼?」
「其他的氣質?沒有啊。」
二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眸子裡,他們只看到了兩個字,懵逼。
「呵呵,這就是了。在看人看事上,你們還要多加歷練啊。」
「這位昌南王,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麼不堪。這個小王爺,不簡單啊。」
孔難感嘆了一句,不再多言。
只留下了兩個徒弟,滿臉疑惑的跟在身後,心裡跟被撓了似的,好奇的異常難受。
師傅,何出此言啊?!
謎語人!
都該死!
他們此次來大堯,定下的是在大堯帝都度六日的行程。
如今,已歷四日。
只等明日,那醉夢軒和宏興樓的雙樓詩會一起舉辦。
一睹那夜面郎君的風華之後,三人就會自此離去,前往下個國家。
三人就住在距離天上街不遠處的客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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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實則是想住在醉夢軒的,奈何,住不起……
回到客棧後。
顏倫和子松趁著那孔難一人回客房,誦讀儒經的功夫,偷偷溜了出來。
他們還是在好奇,孔難的那句,昌南王不簡單。
他們要再去見一見這昌南王,一探究竟。
不然的話。
如果就這樣,帶著這個疑問離開大堯。
他們怕是真的要好奇死……
出了客棧後,二人一番奔走,直抵皇城。
只可惜,二人的運氣,終究是不太好了點。
二人來到皇城後,直到那暮色西沉,才遇到了大批的宮中禁軍請路靜街禁行。
二人被一群禁軍,很是粗莽的推擠到了一旁。
之後,就見一八抬大轎,從皇城內緩緩出來。
大轎之上坐著的,自然是那蕭寧。
二人瞥了一眼,當即就又不爽的咬緊了牙:
「這就是師尊所說的不簡單?」
「這昌南王每次出行,都還要靜街?真是紈絝至極,紈絝至極啊!」
二人小聲譴責著,繼而跟上了馬車。
很快。
二人就又透過車窗,看到了另外一幕。
只見,車窗內。
那蕭寧一副淫蕩的表情,正在跟那洛陵雙媚之一的孟子衿有說有笑的嬉鬧呢。
荒淫!
據傳聞,這廝明明有一個髮妻,還是救過其性命的那種!
結果,這廝就這般?
二人算是開了眼界。
接下來,二人又目睹了這廝吃霸王餐的好戲,之後,就見這廝,進了京城內極其有名的一座青樓!
!!!
皇帝逛青樓,甚至還如此的大張旗鼓?
真的平生僅見,平生僅見啊!
就算你是個傀儡,沒有任何話語權。
但你好歹也是九五之尊,是老百姓眼中的聖上。
你就算裝一裝,也得裝出來幾分天子的模樣吧。
難道,那穆起章就不知道管管麼?
二人徹底無語了。
此次青樓之行,他們沒有跟著進去。
嗯,荒淫之事,不可入目,不堪入目。
顏倫和子松,只得是候在青樓外,等候著那蕭寧啊。
他們可不想,就這樣一無所獲的回去。
師傅說那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站在青樓門口。
看著時不時有鶯鶯燕燕從眼前走過。
二人終於是站不住了。
他們平日裡跟隨在孔難身邊,永遠都保持著儒門雙賢的風範。
如今身邊沒了老師,說話自然也隨意了些。
那顏倫率先開口:
「你說,他多久能出來?」
「我覺得,怕是不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吧。畢竟,我看那昌南王的身子骨,不如顏兄。」
「……」
「子松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顏倫,你少給我裝純。」
「師傅常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這般啊。你我今日才在這風月場所,受了這幾息時間的薰陶,竟然就口出此等污言穢語。」
「罪過,罪過啊!一定要慎言,慎言啊。」
子松說完這話,很是自責,痛定思痛的反思道。
緊接著。
就見他又轉過了頭,猛然瞥見了一個風塵女子,神情嫵媚的從眼前走過。
「顏倫,快看!那個大!」
「……」
就在顏倫無語間。
只見那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從那青樓內飛身而出。
那身影穿著一身夜行衣,身手極其敏捷。
最重要的是,那人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
好像似曾相識,曾在哪裡見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