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軒內。💙☹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郭芷坐在一旁,聽到了長孫川的這個提議,不由得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就差拍手叫好了。
「長孫妹妹不愧是大堯第一商才,看事情竟然如此透徹。」
「此次和宏興樓爭勢,我們本就不占優勢,敗下陣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如今的處境,如果我們執意要繼續那麼做下去,很有可能會輸的一敗塗地!」
「可一旦我們收手,儘管會在爭勢上輸掉,醉夢軒到時候,可能生意不如宏興樓,但至少不至於輸掉一切。」
「甚至,在夜面郎君這件事上,我們還有可能掌握一定的主動權!」
此話說完。
所有人都不約同的看向了蕭寧。
在他們看來,如今,這的確是最合理的解決辦法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蕭寧的答覆。
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飛身而入。
正是鐵拳。
「小王爺,不好了。」
「怎麼了?」
蕭寧的臉色依舊寧靜,不見一絲慌亂。
「夜面郎君出現了!就在宏興樓的門前,如今,已經引起轟動了。」
???
!!!
夜面郎君?
出現了?
什麼意思?
宏興樓,真的將那夜面郎君找來了?
「這?」
一時之間,聽到消息的幾人,無論是長孫川還是郭芷,都焦急的站起了身子。
就連一向沉穩的王夫子,這下臉色都跟著變了變。
「小王爺,我先去探探真假!」
李百萬聽聞,當即拖著自己肥胖的身軀,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也去看看那。」
郭芷和長孫川聽後,跟在其後,同樣一起出了房門。
只留下了王夫子,緩緩起身,嘆了口氣:
「四大家族的手筆,還真是讓人心驚啊。三年不露面的人,竟然都被他們找到了。」
「小子,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是不錯了。以一己之力扶持一個家族,走到今天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鬥不過那宏興樓,重頭再來罷了,沒有什麼沮喪的。」
「老夫素聞那夜面郎君之名,卻從來未曾得以一見,老夫也去看看了。」
「醉夢軒的事情,就按長孫川所說的,放棄吧。」
王夫子說完,最後一個走出了房間。
醉夢軒外。
顏倫和子松看完了醉夢軒的這場大戲,感嘆道:
「想不到啊,這昌南王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底牌。」
「是啊,只是可惜了,這次的樓軒詩會,醉夢軒已經立於了必敗之地,已經毫無翻盤的可能了。」
「師尊一直想要見見那夜面郎君,走吧,咱們今天先去瞧瞧,嘗嘗鮮。」
二人對視一眼,同樣朝著那宏興樓而去。
宏興樓門前。
那夜面郎君已經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進入了宏興樓的最頂層就座!
整個宏興樓內,已經擠滿了人,座無虛席。
甚至在宏興樓外,都圍滿了人。
大批的文人墨客,紛紛齊呼著他的名字,希望可以一覽這夜面郎君的尊榮。
夜面郎君坐定後。
開始不斷有讓其賦詩一首的呼聲傳出,越傳越齊,越傳越響。
「夜面郎君!」
「夜面郎君!」
「夜面郎君!」
不少懷春的才女們,面色潮紅,如痴如醉。
終於。
在眾人的情緒,到達了頂峰之際。
就見那氣質出塵的身影,終於是站了起來。
繼而,拿起了宏興樓早就準備好的筆墨。
著墨!
題字!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夜面郎君落筆開篇,甚至不假思索,已經將前兩句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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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宏興樓的掌柜,更是親自站在了其身後,充當起了那傳詩客。
「傳!記!」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一聲喊出。
開始不斷地有人,將此詩傳出,直到傳遍整個宏興樓,接著又傳到了那宏興樓外。
一時之間。
此句詩詞似乎已經開始,在整個洛陵城內迴蕩。
聽了這第一句,不少文人墨客,已經開始咬文嚼字的斟酌了起來。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好詩,好詩啊!」
「不愧是夜面郎君啊。」
眾人紛紛讚嘆。
唯有那曲一樓。
這會,他正坐在宏興樓最頂層的另外一間雅座內。
聽著這句詩,托著下巴,面露思索之狀。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曲兄怎麼了麼?」
見曲一樓這個樣子,其他兩個同樣被宏興樓請來的,秦向隅和蘇緒,紛紛湊了過來問道。
「沒什麼。」
「難不成,曲兄覺得這詩不佳?」
「不佳倒是沒有,詩是好詩啊。夜面郎君,永遠站在我等無法企及的高度。」
曲一樓說著,端起酒杯,狠狠地飲了一杯,大有幾分既生瑜何生亮的味道。
「只是,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這格律的開篇,有些突兀。」
「突兀?」
「確實啊,曲兄高見,在下也有同感。我說,聽了這詩之後,我明明也覺得是高人手筆,但還總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奇怪。」
「曲兄這話,正是解了我心中之疑惑啊。這格律的開篇,確實有些突兀。」
「正是。」
曲一樓點了點頭。
「按理說,格律講究的是一個起律,承律,放律,合律。」
「以往,夜面郎君的詩作,也都是這般,可這首,似乎開篇就是放律,沒有起律,令人有些難以反應。」
曲一樓畢竟是那天機山才子榜第三的存在,真才實學還是有的。
他說著,已經聽聞,那傳詩客已經再次傳來了另外的幾句。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虐。」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在這幾句,一一傳入了曲一樓等人的耳際之後。
對於他們剛剛所提出的疑惑,三人已經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上佳之作!
上佳之作啊!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夜面郎君,難不成上輩子是什麼格律精轉世?
為什麼這人要麼不出手,這一出手,就是這般,讓人一眼看了,就自覺再也無法超越的佳作?
毫無疑問。
今日,夜面郎君的這首格律一出,接下來的詩壇,又要抖上幾個月了。
同樣作為才子,曲一樓等人自覺,被這夜面郎君支配的滋味,那是真的不好受啊。
這樣的佳作一出,他們幾個來年爭榜,這榜首之位,怕是又無望了啊!
幾人紛紛感嘆。
至於他們剛剛提到的所謂此詩的怪異之處,幾人早就不再在乎了。
開什麼玩笑!
就這等級別的佳作,一出手就已是極限。
你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
醉夢軒內。
蕭寧正凝望醉夢軒最高層之處掛著的,如今正被人指指點點的那條巨匾。
上面,是前幾日蕭寧所寫的那句:
「恭迎夜面郎君」之類的話。
他凝視著這匾牌的背面,那點點墨跡,喃喃自語: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