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
聽聞王安國對他的稱呼,秦浩眼眸一閃,看起來,地球對於修煉一道,自有修行境界劃分。
「咳咳!」
說完,王安國重重咳嗽幾聲,牽動體內傷勢,嘴角流出血跡。
「爺爺,你快別說了。」
王凌霜眼圈發紅,梨花帶雨,哭著說道。
「放心,我沒事兒。」
王安國面如白紙,氣息微弱,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擺了擺手,安慰王凌霜說道。
「怕是沒那麼簡單。」
秦羽輕聲說道。
他走上前,在王安國後背輕輕一拍,傳過去一股真氣。
得到這股精純真氣,王安國像是吃了大補藥,枯木逢春,身上的傷勢立即被鎮壓,病痛全消,精神振奮,炯炯有神。
「先天手段,果然玄妙。」
王安國既驚又喜,艷羨說道。
他已年過古稀,還停留在內勁境界,再加上肉身枯敗,生機不足,此生都難以踏足先天。
「秦大師,求你救救我爺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您。」
王凌霜一把拉住秦羽的手,哀求著說道。
眼眶紅腫,甚至淒楚。
「凌霜,秦大師保我們一命,已是天大恩德,豈敢再有勞煩。」
王安國神色一變,趕忙呵斥道。
說完,偷偷撇了一眼秦羽,見後者沒有發怒,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這可是一尊先天大師,地位尊崇。
便是天河的大人物過來,也要尊敬以待,不敢有一絲怠慢,所作所為,豈可容他人置喙。
「嘿嘿,無妨。」
秦羽笑著說道。
他倒是覺得王凌霜挺可愛的,性情溫和,純真善良,處處為王安國著想,生死關頭,不離不棄。
再者,他也想從王安國口中,得知一些武道秘辛。
他前世為仙尊,無敵寰宇,此時一身修為化作飛灰,要從頭修行,多了解一些,總沒有壞處。
「你性格火爆,所修功法是火屬性,加上殘缺不全,時日長久,火氣內積,這才傷了心肺,留下禍根。」
「按你的壽數,早在數年前,就該病絕身亡,能活到今日,應是得人指點。」
「我說的可對?」
略一感知,秦羽就探出王安國的病情,問道。
「什麼,這您都知道?」
王安國大驚,一副見鬼的表情。
秦浩淡淡一笑,他的一股真氣,助王安國壓制傷勢,卻也把他的病症,摸的一清二楚。
這一幕,落在王安國眼中,直如臨山望淵,莫測高深。
秦羽說的絲毫不差,早年,他就是個火爆脾氣,後來投身軍旅,偶然得到一部殘功,修煉之後,實力大增,在軍中立下很多功勞。
退伍之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每至夏季,心肺疼痛,如烈火熾烤,難以忍受。
遍尋國手,無一人能看出病因。
後來,還是一位方士,看出了病因,說是練功導致心肺失衡,加上年紀老邁,暗疾才顯露出來。
不過,那方士雖能看出病因,卻無力救治,只是傳授了王安國一個方子。
按照那方子調養,雖然不能讓王安國徹底擺脫病疾,卻也讓他病痛大減,緩解不少。
萬萬沒想到,秦羽竟然連這能夠看出來。
「秦大師,望乞救命。」
王安國老淚縱橫,躬身乞求。
這心肺之痛,實在是難受,即便是寒冬臘月,也如被放在火爐上炙烤,疼痛難忍。
若非是他是王家的頂樑柱,早就有自盡的念頭。
「搜集到這些藥材,我就為你煉丹續命。」
秦羽神情自信,張口說出幾十種藥材。
王安國聽完,眉頭略微一皺。
這些藥材很是珍稀,價值連城,其中一些藥材,連他都只是聽說,從沒見過,要全部收集起來,代價可不小。
「有問題?」
秦羽眼眸幽深,問道。
「秦大師放心,我王家在天河市,乃至江南省,也算有點兒威望,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將這些藥材收集完畢。」
被秦羽目光一掃,王安國渾身一凜,拍著胸膛說道。
拼了!
如此年輕的先天大師,前途不可限量。
只要能與之交好,對王家裨益無窮,哪怕他死了,憑藉這份情誼,也能保王家太平。
再說了,若是真的治癒他的傷,便是花費再大代價,那也是值得。
「等藥材尋好,再來聯繫我。」
秦羽留下一句話,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至於聯繫方式,他沒有留。
倘若,王家連他都找不到,就更別提那些藥材。
望著秦羽一劍滅血狼,瀟灑離去,王凌霜俏臉通紅,清亮的眸子閃閃發光,一臉崇拜。
「凌霜,你若能與秦大師成雙,王家當可再興盛百年,乃至成為華國頂尖望族。」
王安國心頭暗道。
自家孫女極是出彩,天賦很高,不少大家族都有提親,可那些家族和秦羽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到了他這個層次,深知先天大師帶來的影響力。
留下方子,秦羽淡然離開。
至於被擊殺的黑衣人,以王安國的名聲權勢,處理起來,應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接下來的兩天,不用去上課,秦羽一直閉關修煉,境界愈發穩固,只待王安國尋到藥材,就能著手突破。
天河中醫大學,是天河僅有的醫科大學,在省內都很有名氣,能進這裡的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家裡有錢有勢,有後台有背景,通過關係進來的。
第二種,就是家貧人窮,學習成績超好,真才實學考進來的。
而秦羽,正是屬於第二種,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醫科大學,風頭無兩。
不過,自從和林夢交往之後,花銷極大,秦羽不得不身兼數職,導致學習成績一落千丈,成了班裡的吊車尾。
一開始,還有導師勸說,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見秦羽自甘墮落,乾脆放任不管。
門口,一片亂鬨鬨,有不少人正在嬉戲打鬧。
看到秦羽進來,猛然一靜。
前兩天,秦羽在教室大發雷霆,當眾呵斥地中海,著實把他們震的不輕。
秦羽目無波動,徑直走向最後一排。
「書呆子,你沒事吧,今天來這麼早啊!」
好友兼死黨,楊文浩問道。
「醒的早點兒。」
秦羽笑道。
記憶里,前身早就和楊文浩認識,是一塊兒長大的好朋友,這是他唯一的死黨。
在和林夢交往的時候,因為後者花錢大手大腳,前身的生活費往往月中就沒有了。
剩下的半個月,基本都是楊文浩友情贊助的,且從沒有讓開口讓他還錢。
因此,前身心中對楊文浩,很是感激。
「對了,昨天你……」
頓了一頓,楊文浩正要開口,被一個賤笑的聲音打斷。
」秦羽,說你和林夢分手了,還沒有碰到,就被人帶了頂帽子,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