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
獨特裝修風格的澡堂。
徐思靈依睡在澡盆里,雙手雙腳搭拉在邊緣上,雙眼合上享受著。
周圍半倚靠著兩位英格蘭少女,嬉笑著拿手幫徐思靈按摩清洗身子。
少女眼神波動流轉,彼此在用眼神說話。
徐思靈身材健碩,肌肉輪廓分明,面目成熟英俊。
中世紀大部分男人,很少有健身,為了迎合戰爭,都沒經過力量訓練,多數都是吃肥,以體型增加力量。
所以按體型來看,徐思靈的獨特野性美,是當代沒有的帥氣。
「安靜點。」
「騎士大人,我們可沒說話。」
「雜亂的心思,讓我覺得很吵。」
少女也不怕,嬉笑一抓,挑逗起來。
「嘿,出去。」
眼看徐思靈真有發怒的景象,兩名英格蘭少女不由懼怕離開澡堂。
徐思靈無奈重新依靠休息。
「我大好的休息時光啊貴族就是會享受,洗澡都得配幾個女孩照顧,我真樸素了,或許等空閒下來,得跟克麗絲好好學學。」
想起克麗絲那隻小野貓,徐思靈不由來感覺。
可惜小野貓不在身邊。
而他不是隨便的人,至少不能隨便一個人都隨便得起來。
就算真要發泄,中世紀的女人,也得看健不健康。
鬼知道這些女人有沒有被糟塌過,或者已經生病。
徐思靈可不想回家後,還帶一身病到家裡去。
他在法蘭西跟約翰分別後,直徑前往加來要塞。
英格蘭士兵看到他,個個緊張得要死。
但徐思靈並沒有拔兵對峙,而是向英軍借船隻前往英格蘭。
駐紮加來要塞的英貴似乎提前預料這種事的發生,並沒有過於吃驚,留徐思靈在加來住了幾天,準備好的船隻立馬護送徐思靈和波特小隊士兵前往英格蘭。
一路上波特等人都沒怎麼說話,直到上了船休息,士兵終於迷茫詢問波特。
「隊長,思靈大人的獎賞,是不是太大了?」
「怎麼,獎賞咽不下?」
「主要是沒這個心理準備,我以為是北上殺英國佬,沒想到北上到英格蘭.」
「你就滿足吧,想想莊園幾百人都沒這個機會。」
「我明白,只是我沒坐過船嘔.」
「草,別吐我身上。」
船隻晃蕩好久,躍過英吉利海峽,終於踏上英格蘭的領土。
英格蘭首都倫敦,就在國土南部不遠處,從海峽港口到倫敦,快馬急趕下三天就能到。
陪同的英軍騎士有意催促,但徐思靈不急不緩,帶著士兵四處閒逛,慢悠悠朝倫敦而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徐思靈發現。
英格蘭這一時期,在愛德華三世的統治下,無疑是成功的。
但領土情況並不是特別好。
土地荒廢,村落沒人,這都是正常的。
情況極其不好,重新發展領土優化,這方面似乎沒有得到愛德華三世的重視。
很難講,他看到的情況,比法蘭西北部遭受戰亂霍霍的情況,都好不到哪裡去。
法國北部,例如麥洛村等地方。
雖說土地因為戰亂荒廢,但至少都能看到人在努力求存。
好歹能嗅到人味。
但英格蘭南部海峽,還是靠近倫敦的地方,竟然沒什麼人煙。
領土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怪不得腓力六世把英格蘭在法蘭西領土的收入一掐,立馬狗急跳牆要死要活。
估計英格蘭本土的發展過於差勁,根本沒什麼像樣的收入。
當然,英格蘭不能硬跟法蘭西比。
英格蘭連年戰爭,縱觀歷史來看,內亂也好,怎樣也罷,輸得不少。
不像法蘭西陸地傳統霸主,贏多輸少,發展情況自然比英格蘭好。
而來到倫敦,更是讓徐思靈失望。
倫敦的衛生條件很差,街道狹窄擁擠,垃圾和污水隨處可見。
穿過平民區,來到中心區域,情況才稍微好些。
尤其社會等級在倫敦非常明顯,商人、工匠和農民等不同階層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距。
從身形談話之間,徐思靈就感受到差異化的明顯。
這和巴黎不同。
巴黎相比倫敦,要乾淨太多,甚至表面上也更加自由。
只是英格蘭人講話,地道的法語時常讓徐思靈懷疑自己還在法蘭西。
諾曼第征服,導致改變了英格蘭的文化,語言、習俗都和法蘭西相差不大。
來到金雀花王朝,倒是稍加改變不少,但依舊脫離不了法蘭西的影子。
從這能知道,當時愛德華三世執意跟法蘭西開戰,他身為國王到底抗住了多少英貴壓力。
就這種文化入侵下,英貴們早把法蘭西當爹來看,估計沒幾個貴族覺得能打得過法蘭西。
來到皇宮,徐思靈帶著士兵在裡面住下。
愛德華三世不著急見徐思靈,徐思靈也不著急見這傢伙。
在倫敦閒玩幾天,這才得到愛德華三世要見他的消息。
會見英格蘭國王前,禮儀官專門拉徐思靈進澡堂洗澡。
這點英格蘭就做得比法蘭西要好。
但也或許多虧菲兒的推動,讓西歐各國開始注重衛生,讓聖教信國們知道,上帝還是希望信徒洗澡的。
在徐思靈躺在熱水裡休息時,禮儀官帶著僕人進來,看到他還在泡,忍不住催促。
「徐·思靈,先生,您泡太長時間,按照時間計算,您理應已經穿好衣服。」
「所以,急什麼。」
禮儀官的示意下,僕人張開浴巾,示意徐思靈起身擦拭。
徐思靈無奈起身,接過僕人的浴巾,表示自己來。
「先生,今天是重要的日子,英格蘭至高無上的王,要會見您,您要做足準備。」
「怎麼,愛德華不是聖教信徒,不是人?見個人,還要做什麼準備。」
「哦不!」禮儀官頓感頭疼,「千萬不要直言國王的名諱,要和我一樣,稱king。」
「那是你的king,不是我的。再說了,我在法蘭西和國王聊天,可沒這麼麻煩。」
「這不一樣,先生,您現在是在英格蘭的領土!是在英王的管轄範圍內!」
「行行行,閉嘴吧你,該死的英國佬。」
徐思靈態度一點都不好,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樣。
平常的徐思靈雖說沒什麼素質,但至少該禮貌的時候,還會裝扮保持像個正常人。
但是為了迎合傳聞中的自己,徐思靈變得愈發狂妄囂張。
雖說他的態度,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身為法蘭西最強的騎士,前能搶奪國王妻子,後能帶領百人士兵連破兩城池。
戰績是瘋狂的,那人瘋狂些都是能接受的。
禮儀官屁都不敢放一個。
讓僕人端著幾套衣服過來讓徐思靈挑選。
「我就不能穿我自己的衣服?」
「不,這是會見國王,禮儀」
「行,閉嘴吧。」
「.」
隨意挑了套衣服穿好,徐思靈感覺渾身難受。
衣服修身花樣多,尤其緊身褲的檔,還有塊灰色的封著,真你媽難看。
「我的武器呢。」
「會見國王,怎能帶武器,等會面結束,自然會把一切歸還給先生。」
這倒是假話,不少貴族會見愛德華三世,都是帶劍的。
只是徐思靈不太同。
英格蘭沒見識過徐思靈的武力,只聽聞過。
雖說多數人都產生質疑不信,但不妨礙他們會警惕起來。
「行吧,反正需要的話,我自己會搶。」
這話讓禮儀官的腦袋都冒汗,在思考這話要不要帶回說給侍衛聽。
隨後禮儀官還要教徐思靈見到國王要行的禮。
什麼左手向側,捏個什麼形狀,前腳在前,後腳彎曲。
徐思靈聽了直翻白眼。
更重要的是,禮儀官還必須徐思靈學,不學還不給出去。
徐思靈無所謂隨意敷衍了下,待會行不行禮還不是得看他的心情?
「嗯,做得還行,看得出來法蘭西並沒有教導先生過多禮儀。」
「在法蘭西,很多東西比禮儀要重要,帶路吧,英國佬。」
禮儀官無奈,帶著徐思靈在堡內移動。
很快來到皇宮宮殿。
「我的國王,法蘭西的完美騎士,徐·思靈帶到。」
宮殿沒什麼人,一男人坐在宮殿的王位上,台階下站著兩名雙手握在胸前的貴族男子。
幾人視線立馬轉移到徐思靈身上。
以及門口的皇家侍衛。
徐思靈看向王位的愛德華三世,他沒記錯的話,對方才36歲,比他和約翰,都大上幾歲。
個子很高,就算坐著也能看得出來。
相貌堂堂,鼻子又細又長,留著尖尖的黃色鬍鬚,髭鬚長長地垂下來。
看起來高貴端莊。
他聲音輕柔舒緩。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騎士。」
徐思靈上前,禮儀官這是悄聲提醒:「行禮,我的先生!」
徐思靈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認真打量愛德華三世。
和約翰的陽剛正義之勢不同,愛德華三世更顯得陰柔高貴些。
當然,愛德華三世之所以顯得陰柔,可能是縱慾過度,硬不起來。
「我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至於有沒有第二次,就難說了。」
這話多少帶些威脅,令一側雙手握在身前的貴族男子不由皺眉。
「注意措辭,騎士。」
「我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怎麼,英格蘭的禮儀還規定,我需要同時跟三個人說話?」
愛德華三世皮笑肉不笑打斷:「沒必要因為這種事生氣,這位是我的內閣大臣,沒有他,我很多事辦不好。」
徐思靈無所謂的態度,開始左看看右看看。
愛德華三世同樣明顯感受到,他和眼前的徐思靈根本合不到一起。
他有發怒的跡象,單手緊握就是他發怒的跡象。
愛德華三世有著伊莎貝拉的良好脾性,控制欲強且易怒。
若是其他人,他早不忍著大聲指責。
可是眼前的徐思靈,他有大用,至少現在不是發火的好時候。
但他聯想到什麼,稍微放鬆下來。
「這話拉雅騎士,你說得很對,例如腓力六世,你的先王,我的消息沒錯的話,你也只見過他一次。」
「沒錯,我確實只見過他一次,也像很多人一樣,讓我沒法見他第二次,但他很成功,讓我永遠不會忘記他。」
「在法蘭西,你是逼死腓力六世的真兇,你好像並不在乎這個身份?」
「是人都會死,別忘了,你若調查過,就知道我是劊子手,我殺過,也見過不少人死。在我眼裡,一個農民,一個國王,他們的死沒什麼區別。」
「不,還是有區別的,例如上天堂下地獄的區別。」
「那估計腓力六世在地獄等你呢。」
此話一出,內閣大臣再也按捺不住,爆發怒火。
「騎士,要不要我用拳頭告訴你,什麼叫做禮貌!」
徐思靈大笑,囂張道:「你算什麼東西,伊莎貝拉王后都親切稱呼我為侄女婿,按照這層關係,甚至愛德華三世還是我的表兄。」
徐思靈是看透了,這層關係大雜燴。
伊莎貝拉拿布蘭奇的關係來拉攏他,他就藉助這層關係來噁心愛德華三世。
果然。
愛德華三世努力保持的淡然,終究破了防。
但他不好否認母親的措辭,肉眼可見的按捺怒火。
「都閉嘴吧,拉雅騎士,我不想跟你繞彎子。」
「怎麼,我的表兄,有何指教。」
「你開個價。」
「開價?」
「你需要我付出什麼,你才能支持我。」
愛德華三世陰柔的眸子,露出兇狠。
徐思靈笑而不語。
「就我所知,法蘭西現在到處傳著你的壞話,你甚至不招你的領主拉雅聖女待見。」
「拉雅聖女坦白指責你搶奪公主的事情,你還強扣法蘭西王太子,跟貴族鬧不合。」
「之前我還想,什麼樣的人,能夠跟這麼多人鬧出這麼大的意見,我現在是見識到了。」
「你只能來英格蘭,你在法蘭西待不下去,尤其在拉雅聖女拋棄你那一刻,沒有人能夠保護你,只有英格蘭能,這就是你為什麼會來英格蘭的理由。」
「嘿。」徐思靈笑著打斷,「我發現表兄,你其實挺自戀的,誰說我不招聖女的待見?我可是聖女唯一的騎士,她不待見我,誰待見我。」
「是嗎?」愛德華三世挑眉,「我收到的消息可不太一樣,你的聖女似乎受夠了你的囂張跋扈,做事不考慮後果,你全部的屁股都得由她來擦,她似乎不想擦下去了。畢竟該得到的,她都已經得到,很多時候,沾血的劍只有必要的時候,才需要握在手上。」
「而不需要的時候?自然是拋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