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張景澄感覺到大腦傳來陣陣暈眩感。
下一秒,他發覺自己的意識好像進入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一片黑暗和虛無的中央有一個藍色的光球。
光球表面散發著淡淡的螢光。
「這是……」
「火種!」
張景澄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專家說,那些天外隕石帶來了一種賽博病毒,但凡感染了這種病毒的生物都會產生變異。
大部分人會變成與機械結合的,只有獵食本能的怪物。
不過也有一小部分幸運兒,這部分人感染了病毒卻沒有失去理智。
他們同樣能與機械結合,擁有各種能力,甚至能改造巨械。
這部分人被稱為了機械師,他們擁有在末世活下去的資本,甚至是與那些怪物搏殺的能力。
而只有機械師,才有資格在末世享受生活,其餘的普通人不過是掙扎著求生而已。
想要成為機械師的前提則是擁有火種。
此刻,張景澄的識海中正靜靜懸著一枚火種。
「如果我現在就有火種,並且能在末世來臨之前改造屬於我的巨械的話……」
想到這,張景澄的心臟就激動得砰砰直跳。
如果這樣的話,那等到末世來臨之後就有了底氣和資本。
「不知道我火種的能力是什麼。」
張景澄嘗試將意識探入火種,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100x100x100的正方體空間。
總體積一百萬立方米!
「空間!」
「居然是空間屬性的火種!」
張景澄記得,空間屬性的火種可是最頂尖的那批。
他嘗試將桌上的水杯扔進空間內,下一秒水杯從桌上消失,靜靜漂浮在他識海的空間當中。
這個空間內的時空是靜止的,也就是說扔進來的東西永遠不會腐爛。
張景澄深呼吸幾口,儘量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
「末世降臨後,食物、水、藥品、各種資源都極度緊缺。」
「機油,高強度合金,汽車發動機都可以用於改造巨械……」
「首先要做的是搞錢,在末世來臨前收集大量物資……」
正琢磨著,電話響了。
張景澄接起電話一看,是田文娟,公司的前台,他的女友,未婚妻,要走他十八萬八彩禮,兩禮拜後鬧離婚並且分走他半套房的女人。
張景澄記得,今晚是田文娟再一次與他談彩禮的事。
上一世,他妥協了給了那十八萬八的彩禮,企圖用「真心」和「態度」感動田文娟,讓她嫁給自己。
但最終卻什麼都沒得到,反而最終在田文娟將他敲骨吸髓,把他吸乾之後無情地拋棄了。
張景澄面色陰沉地看著手機屏幕。
什麼彩禮?什麼結婚?什麼房子?
全都是虛的,只有自己過得舒坦才是最真實的。
經過上一世的教訓之後,張景澄徹底清醒了,別說末世來臨,就算是末世不來,他這一世也不會再被這些東西困擾。
張景澄接起電話,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田文娟不耐煩的咆哮聲:「張景澄,你什麼意思?」
「不想結婚就直說!」
「一聊彩禮就消失,你什麼意思?沒看到我給你發那麼多消息嗎?」
張景澄這時候才注意到,他微信上已經收到了十幾條來自田文娟的消息。
每一條都是關於彩禮的事。
「怎麼樣?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我爸媽可說了,十八萬八彩禮一分都不能少。」
「我爸媽把我養這麼大可不容易,而且我也不是真的要這個錢,主要是想看你的態度。」
張景澄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十八萬八?看態度?
上一世他以為自己妥協就能過去,可到了結婚當天,田文娟非但臨時加價,甚至還要天價改口費下車費等等。
他是東拼西湊才將這些錢給湊齊,完成的婚禮。
至於婚後,別說操持家務了,人都見不著幾面。
上一世,她婚後出軌了張景澄的頂頭上司江延,張景澄死之前她那醜惡的嘴臉還歷歷在目。
就這樣放過她,太便宜了。
可惜的是,距離末世降臨還有三十天,不然的話張景澄現在就想把她弄死。
張景澄用著無比冰冷的語氣回復道:「十八萬八沒有問題。」
「但我想知道,我花十八萬八買輛車都有膜,你有嗎?」
說完,張景澄平靜地掛斷了電話,隨後便將她拉黑了。
現在還不是報復的時機,現在就報復的話反而會影響他的計劃。
張景澄拿出紙筆,他需要詳細計劃一下,列出自己所需要的各種物資。
電話另一頭。
田文娟難以置信地看著已經掛斷的手機屏幕,眼中寫滿詫異和憤怒。
「張景澄!你什麼意思?你怎麼敢?」
然而,當她再次撥通電話回去的時候,發現已經被拉黑了。
各種聯繫方式全都拉黑了。
出租屋內。
張景澄已經列下了一長串自己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30天後,錢將成為廢紙。
他需要在這三十天內想辦法搞錢,並且最大程度地將這些錢用在該用的地方。
「首先需要租一座大型倉庫……」
「購買汽車發動機……」
「不行,購買太費錢了!租車更划算。」
「食物和水以及藥品也需要大量採購……」
「錢……房子可以抵押貸款,網貸可以套個五十萬左右。」
「還有……」
「江延,他瞞著上司吃回扣,多次泄露公司機密!拿著我的設計方案接私活。」
「應該可以敲詐一下。」
「藍妙煙……」
張景澄有些猶豫了,對藍妙煙不太好評價,平時在公司里的時候她表現的倒還算是有責任感。
對待員工也不算多壞,但是。
末世第一條,先殺聖母!
對誰都可以手軟,偏偏對聖母不行。
張景澄清楚的記得,藍妙煙一開始口口聲聲說要帶著大家一起出去,不拋棄任何一個人。
可當她自己面對危機,自己利益受損時,卻能毫不猶豫地將他丟入吃人的鼠群。
她所謂的付出,不過是慷他人之慨罷了!
張景澄回想起上一世大家被困在寫字樓那時候,藍妙煙從來都是發號施令,自己卻從未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