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辦公室內喝喝茶，就把事情給辦了。
雖然領導什麼都沒告訴他。
但林善已經大概摸清楚了深潛者的底細。
深潛者是從瞭望者分化出來的勢力，本身就是瞭望者的一部分。
瞭望者的宗旨是救世，拯救一切被毀滅的世界。
而深潛者的宗旨是對付文明最大的兩個敵人——獸和蟲群。
深潛者所有的科研武器，發展方向，甚至是招募的戰鬥人員，全都是為了針對獸和蟲群。
破碎之地的本地能量，對蟲群有特殊的抑制作用，所以深潛者就在破碎之地建立了分部。
林善當前的工作，就是監視蟲群的信息。
所謂蟲群，就是蟲族，只不過是由無數個蟲族組成的究極聚合體，他們所到之地，沒有文明能存活下來，根據深潛者給的資料記載，蟲群最強大的時期，甚至一連占據幾十個刻度，將這幾十個刻度屠的寸草不生，又因為有了無限的地盤用於繁衍，蟲群的規模開始遍布整個虛空。
無數文明因此覆滅。
但那時候瞭望者還沒誕生，自然也沒深潛者。
深潛者是瞭望者和蟲群打過交道後才建立的特別針對組織。
之前的那場蟲災，是被虛空中的強者聯手鎮壓的，具體是誰做的，一點記載都沒有，或許不是沒有記載，而是深潛者也不知道，又或許知道的人比較少，沒有流傳出來。
林善正悠閒地喝著茶，突然注意到原本平靜的儀器上閃現出一片紅光。
他眉頭一皺，放下茶杯，打開對蟲生命雷達。
雷達屏幕上顯示出一個潔淨的、高科技風格的界面，整齊明了的數據流在眼前滾動。
突然，密密麻麻的紅點在屏幕上湧現，仿佛一場紅色的風暴襲來。
林善打量了兩秒後，按下控制台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這裡是923號監察室，DS6A12637613Q-T66877-966S767區發現中等規模蟲群。」
有聲音通過通訊系統傳來，音色沉穩，「對策室收到，正在定位，請告知蟲群出口位置。」
「同坐標，逆轉時間線，兩億年。」
「收到，請繼續保持監測。」
林善的目光緊盯著雷達上的光點，手指輕輕滑動在屏幕上，嘴裡低聲喃喃道，「蟲群……」
「虛空生命排行榜中的第五名，比集群生命還要高一名……」
林善有些心動，如果能將蟲群製作成傀儡，那將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然而，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蟲群的最高領導者——蟲群母皇，已經達到了最古之神的層次。
某種程度上，蟲群和集群生命非常相似。
相比於集群生命的一個意識，蟲群可以有很多強大意識，這些意識全都服從一個統一的意志。
集群生命注重意識，以意識驅動單位，而蟲群則注重肉身，擁有登峰造極的生物科技。
集群生命也很強，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但卻不會有多少強者過於忌憚集群生命。
然而，蟲群本身就是毀滅的代名詞，在虛空中的名聲可謂是轟轟烈烈。
兩者相比，集群生命明顯就要弱上一截。
接觸蟲群的信息之前，林善也接觸過灰霧宇宙的蟲族。
蟲族是蟲群的下位生命，或者說是蟲群的前身。
除了數量上的差異外，兩者在能力上也有極大的差距，實力不在一個次元，無法對比。
無論是蟲族還是蟲群，林善都不怎麼在意。
他的目的是為了找到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如今的時機已經成熟。
忙碌了一天後，見上面沒有加班的要求，林善便到點下班。
通道走廊中，林善走出控制室，迎面就撞上幾位同事一起下班。
他們走在基地的走廊上，相互叫著名字打招呼。
「林善，無聊的一天又結束了！」一位同事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又是吐槽領導黑心的一天，被坑了二年，卻沒教給我們任何實際的超凡手段。」另一位同事附和道，「我來這裡是要成為超凡的，不是來當文員的！」
「一開口就讓我們工作一百年，正常人的壽命也就只有五百年，這樣重複的工作真是無聊透頂。」跟在後面的同事搖搖頭，苦笑著回應。
「不過待遇還算不錯，雖然不虧，但多少有點遺憾。」一位同事無奈地說道，「不知道家裡現在怎麼樣了，我們現在的距離一定很遠吧。」
「聽說深潛者有一個很厲害的命運主神，祂可以一秒鐘把我們的活全乾完，既然那什麼主神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我們在這幹活。」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主神，怎麼會幫我們幹活，你在想什麼呢！」
「早點熬過這一百年時間，到時候成為了超凡，壽命什麼的完全不用擔心。」林善拍了拍一個同事的肩膀，這十年來，一級監察部門兩百多號人，他基本都認識。
「你們知道嗎？最近蟲群弄出來的動靜很大啊。」
「何出此言？」
「這三天時間，我監測的區域已經發現了九批大規模的蟲群，有兩次戰力指數表都爆表了。」
「那不是很正常嗎，我們監測的區域原本就是重災區，沒有蟲群才不正常。」
「但我在這幹了三十年，這幾天蟲群出現的頻率和規模明顯不正常，你一個才來了二十年的新人當然不知道。」
幾人邊聊邊走，很快消失在通道的盡頭。
解決了晚飯後，林善回到宿舍。
所謂宿舍，是一間極具科幻氣息的公寓，牆壁上嵌有智能控制面板，整個房間充滿了未來感。
房間不大，但布局合理，設施齊全。
林善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躺在床上。
智能燈光自動調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位於深潛者基地不遠的一塊平台上，一道黑影悄然出現。
這黑影正是林善的第二身份，帶著林善的全部實力。
基地里的身份為他遮掩因果，使得這第二身份可以肆意發揮實力，不會暴露外來者的身份，也不會被認出是極惡者。
多年布局，總算是有了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