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樂子人經久不衰
天命者，原名為徐喆楠，S級第十三位。
其本人的作戰實力並不強，但他能夠成為S級英雄的原因是他那名為天命的異能，這個異能能夠讓使用者預見要的未來。
挺強大的一種異能，當初在超能紀元與異獸的戰鬥中，天命者就是用它幫助眾多英雄避免了傷亡。
不過，那時候天命者還有另外個稱號——閉眼神棍。
哦，對，這還是程依然起的，因為他倆的相認就是因為一場算命。
熟悉的名字勾起了程依然的回憶，她喃喃自語道，「徐喆楠嗎？原本打算過會兒再去抓他敘舊的，沒想到他自己先找來了。行啊，來都來了，去見見他吧。」
最後一句話是對那多員工說的，意思是讓他帶路。
然而，沈心夢卻緊緊地抱住了程依然的小腿，師承一脈，她在聽見這個名字時，就像小貓的應急反應一樣，出現了警覺。
「你幹嘛？」程依然不耐地問。
「星宮姐，我們這麼久沒見過面了，等會兒一起去吃個飯吧。」沈心夢緊張兮兮地說。
程依然點頭答應，「可以啊，把天命那家坐叫上吧，你應該也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吧。
那傢伙在超能紀元結束後，就變成了宅男，整天窩在家裡玩那些策略對戰遊戲找存在感，還使用異能做弊，遲早會把自己看瞎！」
談到老戰友，程依然的話多了起來，嘛～畢竟是立志於要把他們的糗事公之於眾，她對戰友們的平常生活還是相當了解的。
不過，沈心夢還是不選擇撒手，程依然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
「怎麼，你不想見到他？」
沈心夢瘋狂點頭。
「不能啊，雖然那傢伙的性格很惡劣，但也不至於變成會害怕的程度呢？」
程依然恍然，「哦～我明白的他算出了伱未來會發生的倒霉事兒，卻沒告訴你是什麼，然後等到那時拍下你出臭的畫面，是吧？」
程依然的語氣很篤定，這就像是徐喆楠那傢伙會做出的事。
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不過沈心夢並沒有肯定，她的表情反而很喪。
——
星宮姐，求你別再想下去了！今天不是白羊嗎，為什麼沒有猜中啊！？完了，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S級英雄，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痛快！
程依然摸了摸沈心夢的腦袋，態度可以說是非常溫柔了，「等著，我這就去幫你討回公道。」
程依然氣勢洶洶地跟隨協會員工的指引，沈心夢跟在旁邊，期待一會兒會有奇蹟降臨。
下到一樓，穿過大廳，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沒有各種高科技的器械，只有花草樹木，自然風光。
這裡是植物類異能的英雄訓練的地方，也是協會開設的接待區，休息區以及療養區。
一座假山旁邊，棕色長髮的青年靜坐在石墩子上。
青年長相清秀，氣質也文縐縐的，倒是很符合他的異能天命二字。
徐喆楠閉著眼睛望向程依然的方向，開口輕聲說，「你來啦？」
程依然沒有回話，她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閃身至徐喆楠的面前，一拳轟出直指面門，她真的很想把這張帶著笑意的俊臉給砸爛。
徐喆楠不慌不忙地將攻擊平穩接下，很輕鬆地問，「今天是吃火藥了，可愛的小白羊？」
嘛～徐喆楠的真實戰力不強只是相較於S級來說是這樣而已，他的戰力還是可以和A級拼一拼的。
假山被餘波震倒，第一來被擋下的話，那麼說明這傢伙已經預見了這段未來。
「哼～」程依然冷哼一聲，然後降落在地上，雙手抱胸，她就是這樣，幾乎沒有向徐喆楠露出過笑臉。
「還問怎麼了？你對心夢做的那些破事，還要我再提一次嗎？人家心夢當這個分會長已經夠累了，你就別在她身上尋開心了。」
聽見這句話，沈心夢立刻向徐喆楠傳遞眼神。
——
天命哥，天命哥！救救孩子吧！
她忘記了天命者平時基本上和盲人無異。
幸運的是，徐喆楠愣了一下後就將眼睛洗開了一條縫，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些啊，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之後我會向心夢單獨道歉的。來，坐下吧，也該是我們老朋友之間的敘舊了。」
兩個自超能紀元開始就一直戰鬥至今的S級英雄坐了下來，旁邊為他們徹茶的則是沈心夢，能讓堂堂分會長於這些事，應該也就只有他們了吧。
「最近過得怎麼樣？」程依然問。
沒好臉色是沒好臉色，但程依然其實是個很念舊的人，而如今已經沒幾個人可以和自己說這些了。
徐喆楠輕抿了口茶，微笑著說，「能怎麼樣，不就是在家裡打打遊戲，然後每周預測一下會不會有摧城級災害出現，就像你說的那樣已經變成個宅男了。」
程依然不怎麼在意他的調侃，這些話又不是沒當著他面說過。
「這樣就挺好的，省得再去打打殺殺，你也減緩了自己會瞎掉的時間。」
天命，華國有句古話叫「天命不可違」，然而徐喆楠卻是那個褻瀆命運之人。
他使用異能一次一次地預見未來，以此避免了英雄們的傷亡，再中二點的說法就是他是在逆天而行。
但這終究是有代價的，徐喆楠會因為改變他人的命運而使自己眼睛的度數加深，直至徹底失明。
對此，徐喆楠倒是很豁達地說，「瞎掉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而且我這不已經開始熟悉盲人的生活了嗎？唉～只是可惜沒辦法打遊戲了，可惜這遊戲就要少了我這個百分百勝率的天才玩家。」
程依然不屑地說，「切～少在那裡裝可憐了。你不是有個被動才能心眼嗎？還有少用異能開掛了，說不定還能再拖上個幾年。」
徐喆楠卻是接了搖頭，「心眼也是眼，那一點點的干預並不會影響什麼，也不會改變什麼。」
程依然第一次陷入了沉默，可徐喆楠下一秒微笑著說，「沒想到你居然會關心我，今天的小白羊異常的可愛呢～」
「想死直說。」
徐喆楠沒有理會威脅，「還有技能，確定像是你會說的名詞。你說是嗎？浩……」
程依然慌忙地捂住他的嘴，然後在他身邊低聲罵道，「浩你老母！臥槽，你特麼這是要我死啊！」
徐喆楠露出愉悅的笑容，「怎麼，你還沒有告訴心夢自己的真實情況？人家可是會傷心的哦～」
「我靠，讓你們十二個人知道了還不夠啊，想讓我再社死一次，想都別想！還有你覺得突然發現自己的女神實際上卻是一個摳腳大漢，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會很樂。」思考片刻，徐喆楠如此說道。
「……」小白羊攥緊拳頭，發出的「咔嚓」聲，很有威懾力。
徐喆楠停止找樂子的行為，說，「好好好，我保密就是了。」
看著程依然慌亂的神情，沈心夢判斷他們是在聊星宮的真實身份。
——
不就是偶像依然嗎？這有什麼好說悄悄話的？
沈心夢暗自腹誹，而且她認為這種事還是早點公開了好，明明是雙廚狂喜的事，星宮姐她卻要每天都擔驚受怕。
程依然飄回座位，端起茶杯問，「話說你來找我幹什麼？」
沈心夢對這個話題再次起了反應，在程依然的身後又是搖頭，又是比叉的。
可這次徐喆楠全當沒看見，畢竟他也算是半個盲人。
徐喆楠的笑容變得神秘，他說，「沒什麼，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細說。」程依然勾起了一些興趣，儘管天命這人大多時候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但談論這種話題時，他的話還是比較有價值的。
記得上次就是偷看紅心換衣服，還沒被發現。
「我要退役了。」徐喆楠突然說道。
「退役啊，挺好的……」程依然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下一秒茶杯落地，她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來，發出驚呼聲，「什麼！？你要退役了，你的那些工作該怎麼辦，以後誰來預測未來會發生的災害？」
徐喆楠不急不慢地回答道，「隧洞出現以及異獸使用自己的能力時會產生能量波，這個你是知道的吧，我們以前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判別異獸等級的。」
程依然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徐喆楠的工作很重要，但如果能有方法做替代，的確該為他高興。
吼了一嗓子，程依然冷靜地坐了下來，語氣頗為感慨，「是啊～亞瑟那傢伙還起了些非常中二的名字擾亂，摧城，滅國，沉洲，末世以及隕星。」
「不過形容得恰當不是嗎？」徐喆楠的表情也出現了懷念，仿佛那個閃閃發光的傢伙就在旁邊。
「機械君王已經製造出了通過檢測這種能量波來判定異害等級的裝置，最高可以達到沉洲級，過幾天就會投放到所有協會，那時候我就可以下崗了。」
程依然有些酸酸地說，「真好啊～但為什麼同樣是戰友他就會幫你造這東西，以前讓他幫我捏個高達都不願意。」
「你那是強人所難，直到現在君王他都只有一架到達高達戰力的機甲。」徐喆楠吐槽道，「而且你一個魔法少女開高達幹嘛？」
「因為帥啊。就算用不上，再怎麼說也得送我一個較大的模型當禮物吧。哼～我不管，他就是偏心。」
空氣有點凝固，因為程依然的最後一句未免太可愛了些。
徐喆楠的表情很不自然，像是在憋笑，「你今天變身多長時間了？」
「五個小時了呀～」這麼一說，程依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耳根染上緋紅，她立刻輕咳兩聲，緩解尷尬。
「咳咳。那啥，總之，恭喜你早日脫離了苦海。沒想到你會是繼紅心之後第三個退役的人。」
徐喆楠故作驚訝，「欸～你不知道嗎？除你以外我是最後退役的那個。」
「？？？」程依然有些難以置信，「君王也退役了？他不是才給你造了那些東西嗎？」
徐喆楠聳了聳肩說，「他不就喜歡鼓搗那些東西嘛。哦～想起來了，他們都是秘密退役的，難怪你會不知道。」
程依然忽然有種被全世界欺騙了的感覺，隨後她咬牙切齒地喊道，「沈——心——夢——！」
已經靜悄悄地摸到門口的沈心夢被這麼一吼，立刻滑跪到程依然的身前，腦袋貼在地上，「星宮姐，我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