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夢,美好而又讓人恍惚。✊👊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到了第二天,時瑤從夢裡醒過來,她肚子餓了。
祝衍也出現了,不過在現實中,他和她保持著距離,也不能像夢裡一樣離開山廟。
不過他的庇佑一直在,時瑤在山上幾乎橫著走,沒有遇到任何怪東西。
她摘了果子回來。
祝衍平靜地看著她吃。
時瑤:「你不吃嗎?」
祝衍垂眸:「我吃不了。」
在現實中,他無論碰到什麼,那種東西都會失去生命力。
時瑤問起他的存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誕生,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所以他一直很孤寂迷茫,心中空乏。
想到什麼,祝衍又抬起眼眸,對時瑤說:「看見你的第一面,我感覺我不像我了。」
時瑤彎起眼睛:「是嘛,那你笑一下。」
祝衍一頓,慢慢笑起來,像是一種嘗試,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樣僵硬,眼底多了一絲有生命的溫度。
時瑤對他比個個大拇指,「棒。」
祝衍眼神更加柔和,顫了下眼眸,「吃完了嗎?」
時瑤咽下最後一口蘋果,「吃完了,怎麼了?」
「去夢裡,」他說,「想笑著親你。」
時瑤:?
……
在傍晚,太陽還沒有下山的時候。
時瑤從夢中醒來,離開了山廟。
祝衍這次沒有阻攔她。
他變得越來越不對勁,坐著一動不動,眼睛深紅,空洞而悠遠。
那點好不容易冒出來的溫度重新變得冰冷。
時瑤意識到什麼,從夢裡醒來後,就趕緊往山下跑。
今晚是月圓之夜,不知道月圓之夜祝衍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相信祝衍不會傷害她,但不能保證不去傷害路清桉他們。
身為一路過來的同伴,他們無條件信任她,現在既然她找到了線索,就要盡最大努力,在祝衍開始清剿之前,打開世界通道。
山下有幾個村民徘徊在她之前進林子的地方,時瑤繞了一下,從另一個草叢更茂盛的地方離開。
現在傍晚,天邊的夕陽漸漸消散,只殘存微弱的亮光。
時間剛剛好,正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村民們都已經從地里回家,吃飯準備休息了,村子外面沒有多少人。
村長家住在村西邊,而路清桉他們住在村里靠東的位置,那邊人多,不宜過去。
時瑤一個人拿著刀偷偷溜進村長家。
村長家裡沒人,時瑤皺眉,好像出山林的時候,聽到守在那的村民說村長一會兒就過去。
如果村長去山林那,就好辦了。
她摸索著找到村長家裡的地窖入口。
進去後,發現地窖很窄,很暗,裡面是石頭做的台階,每階高度都不太一樣。
再次確保裡面安靜,村長不在裡面,她注意腳下,慢慢走下去。
昏暗的環境中,地窖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
那人渾身是血,已經昏迷很久。
時瑤過去,發現竟然是失蹤的衛槐,探了探鼻息,還活著,只是呼吸已經很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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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槐竟然被村長抓到這。
那江濤很可能是一起的,後面逃了出去。
村長做這一切,怕是又盯上了他們這些來支教的人。
根據小六提醒,時瑤已經離鑰匙很近了,只要拿到鑰匙,世界通道就會打開。
地窖不大,裡面東西卻很雜,
時瑤最後在一堆鐵鏈中,找到一枚插在鐵鎖上鑰匙。
鑰匙已經生了鏽,很難拔出來。
她蓄足了力氣,正打算拔出來,就聽到小六提醒:「宿主小心!」
時瑤一驚,聽到身後有細微的動靜,來不及想其他,趕緊往旁邊側身躲去。
村長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手裡拿著鐵鍬。
鐵鍬砸到地上,地面裂了一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從山上跑下來,又是怎麼找到這,但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村長面容在黑暗中扭猥瑣又猖狂,哪還有之前半分慈祥的樣子。
「留在這地窖,給我當小媳婦吧。」
村長拿著鐵鍬又揮過來,時瑤往旁邊躲著。
時瑤速度很快,每次鐵鍬都打不到她,胳膊還被她的刀劃了幾下。
村長吐了口唾沫,往後退,手掐在昏迷的衛槐脖子上。
「把刀扔了,不然我殺了他。」
時瑤轉著手裡的刀,沒動。
村長瞪著眼睛盯她。
「我告訴你,外面其他支教的人也已經被抓起來了,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後面有你苦頭吃。」
「是嗎?」
地窖上面冷不丁傳來路清桉的聲音。
「村長您老人家心可真壞啊。」
村長驚愣,他怎麼會在這!
在村長轉頭看過去的那一瞬間,時瑤抓住時機衝過去,一腳將其踹倒,順勢奪過他手裡的鐵鍬。
地面在這一刻微微晃動了下。
上面的路清桉幾步跳下來,按住掙扎的村長,將他打暈捆起來。
時瑤則是轉身,繼續去拔鑰匙。
最後生了鏽跡的鑰匙一點一點被拔出來。
小六:「太好了,世界通道已經打開,在日棲村門口的那口井裡,宿主你們快走!」
話音剛落,大地開始震動起來,比剛才更加明顯。
時瑤預感到不妙,剛才這麼一折騰,現在天估計已經黑了。
「快走!」她說。
路清桉也看出情況不對勁,背起了地上昏迷的衛槐。
地窖上面一直掉土,再不快點上去,估計就要塌了。
「臥槽這是山崩了嗎!」路清桉一邊背著人爬台階,一邊嘴不停,罵罵咧咧,然而出了地窖,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路清桉整個人都僵住了。
臥槽他看到什麼!
一座山,不,準確來說不是山,而是一座跟山一樣高大的……怪物石像。
整個石像刻在山上,被茂密的樹林遮擋,可當它露出真正的模樣時,那一刻,人在它面前如螻蟻般渺小。
石像冷漠威嚴,而充滿戾氣,俯視的方向,正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路清桉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皮發麻,血液倒流,身上像是被壓了千斤重,差點跪下來磕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