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見他還在,鬆了口氣,沒有立刻過去。👺✊ ➅❾ŞHᑌ᙭.ᑕό𝓜 🎀👌
先換上軟乎舒適的拖鞋,又把身上淋濕的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
順手開了旁邊的燈,屋子瞬間明亮起來。
整個過程,西瑞爾一直看著她。
目光幽暗專注,充滿占有欲。
時瑤不是沒感受到,再看向西瑞爾,屋子亮了後,他那雙眼睛倒也沒有黑暗中那麼逼迫人。
「怎麼不開燈?」她習慣性過去先給他順順毛,抱住他,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的尾巴。
漂亮的藍色尾巴肉眼可見一點點變深。
她的手又及時收回去,揉了揉他的臉,西瑞爾面無表情地別過臉去。
時瑤又把他的臉轉過來。
兩人對視。
西瑞爾不說話,薄唇抿成線。
頭頂光線落進他眼裡,裡面的碧色碎光,璀璨而明亮。
時瑤有了壞心思,用腿輕蹭他的魚尾。
她的主動,讓西瑞爾眸子又暗了幾分,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喉結微動,最後他垂眸,低頭臉埋在她頸窩。
控制著力道咬她的鎖骨,表達自己的不滿。
時瑤覺得有點疼,戳了戳他的腰窩,「今天下雨才回來晚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然後發生了個小插曲打斷,給忘記了。」
魚尾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下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忘了?」人魚沉聲說。
時瑤反應快,親親他的額頭:「想著回來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你上次不是說想嘗嘗紅燒排骨嗎,今晚就吃這個。」
他盯她半晌,明顯對她的話不怎麼相信。
時瑤揚眉:「還想吃嗎?」
「……吃。」他悶聲說。
看人魚彆扭的樣子,她輕笑一聲。
兩人親密纏綿了會兒。
過後,時瑤平穩好呼吸,重新拉好被他扒拉下來的領口。
拍了下他的魚屁股,「乖一點兒,我去給你做。」
說完,在她轉身邁開步子的前一刻,手腕又被抓住,時瑤一愣,回頭看他。
西瑞爾眼中的欲望還沒有褪去,魚尾顏色很深。
他指尖磨蹭她的腕骨,「我想帶你回海里。」
「回海里?」對了西瑞爾這個突然的想法,時瑤哭笑不得,「我是人,沒辦法在海里生活。」
「我回海里,去找族長,她有辦法。」
「為什麼突然想回海里?」
「在這裡,我的能力被限制,」他低聲說:回到海里,我們能時刻在一起。」
不能時刻黏著自己的雌性,也不能向雌性展示自己在海里獵殺的本事,對於現在成年後且精力旺盛的西瑞爾來說,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時瑤知道他總是待在家裡家裡無聊了,但現在她還有任務,不能離開這裡。
她仰頭,勾了勾他的手指:「我還有事情要做,等我做完,就陪你回海里好不好?」
她願意和他回去。
西瑞爾目光又柔和愉悅起來,勾唇,俯身親吻她。
「好。」
……
那天之後,時瑤沒想到會經常偶遇館長。
她裝作沒看見,館長也會笑著主動和她打招呼。
每次下班路上,也都能遇到,能難不懷疑這究竟是不是巧合。
館長紳士風度,想送她回家,時瑤拒絕了,並且後退幾步,和他保持一定距離。
不然家裡的人魚聞到味,又要吃醋了。
「你很喜歡吃蛋糕。」
這次,館長竟然準備了精緻漂亮的蛋糕,提著禮盒送她,禮貌又不逾越。
時瑤沒要。
館長說:「你最近好像在躲我?」
時瑤維持著起高冷人設,說:「我就是個小職員,您是上司,理應保持距離,不然容易引起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比如,我在追求你?」
館長整理了下西裝袖口,輕笑:「難道不是嗎?我就是在追求你。」
「你漂亮,有能力,也有個性,我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他倒是很誠實,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時瑤更坦誠:「我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館長沒失望,反而低笑了聲,「你指的是,一條魚?」
時瑤並不意外他知道她家裡的人魚,這幾天很擔心他對西瑞爾做什麼,不過一直沒有動作。
倒是盯上了她。
時瑤也搞不懂這個館長到底想幹什麼。
她說:「我喜歡就夠了。」
館長不笑了。
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喜歡?」
「真有意思。」
……
時瑤回工位巡視了,館長抽了根煙,把車叫來。
車子平穩行駛,最後再次停到時瑤小區。
時瑤之前防止有外人進去,特意讓換了一扇防盜門,很結實。
但在專業的撬鎖團隊眼裡,就不夠意思了,沒幾分鐘,門就被撬開了。
只不過門才打開,就感覺有什麼飛出來,保鏢趕緊保護館長。
館長已經先一步後退到安全的地方。
那飛出來的東西速度很快,衝擊力極強,撞到牆上還留下了印子。
仔細一看,才發現只是幾顆葡萄。
落到地面後,已經碎了,但幾名保鏢沒忘記剛才這幾顆葡萄在耳邊擦過時的破空聲。
他們還以為是子彈。
保鏢們滿臉震驚。
是什麼人扔葡萄,能扔出這樣的力道和速度!
他們想要探頭看屋裡。
館長卻點了支煙,抬手,讓他們下樓等。
人走了,樓道安靜不少。
「別生氣,我不進去。」館長倚著門,吸了口煙,對著屋裡說:「這屋子的味道真濃,都是你發情的氣味。」
「成年了就要學會節制,她不是人魚,你們體質不一樣。」
館長一副長輩叮囑的模樣,語重心長,「不過人都是虛偽的動物,即使你強大,也會被他們的虛情假意弄的遍體鱗傷,你該會海里去。」
「滾。」
屋裡傳來冷漠低沉的聲音。
館長挑眉,眼底划過興味。
「會說人話了?」
屋裡又飛出來幾顆葡萄,速度很快,這次館長沒有及時躲開,看著擦出血來的手掌,他眼眸一冷,隨即又笑起來。
「這麼久不見,脾氣還是這麼暴躁,她怎麼忍得你?」館長輕嘆,抖了抖菸灰。
「信不信,我可以讓她主動背叛你,讓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