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萏雯給她指了一條明路:「衛思苑,你昨天不是把你的水讓給他們了嗎?我看他們現在正在喝水,你去到要一兩口,應該沒事兒吧。」
二房那邊自私自利,又吵成了一大片。
賀妲林正在焦頭爛額中,自然不會管她。
衛思苑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自己昨天可是給了她水喝,現在去要一兩口過來,肯定會給的。
這個想著,她就跑到了二房那邊。
賀妲林正坐在一旁生悶氣,看她過來,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沒好氣的開口:「你過來幹什麼?」
「我渴了,找你們來要點兒水喝。」
這一下,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賀妲林被好幾個人罵了一頓,正愁沒有發泄口呢。
當場對著她就破口大罵:「不過是水而已,你們大房那兒沒有嗎?怎麼偏偏來找我們要?不會是想喝光我們的水,然後你們再慢慢喝吧?」
衛思苑直接被懟蒙了,她也不是個好惹的,直接就反擊道:「我才不是這個意思,我昨天都給你們水喝了,今天想喝點水,你們連一口都不給我嗎?」
「滾,沒有。」
賀妲林一絲情面都不給她留。
反正都分家了,她這個小妹也沒什麼用了。
衛思苑看著她的轉變,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他們一兩個以前親如姐妹,無論有什麼東西都可以互相分享的呀。
被冷冷的拒絕過後,衛思苑也沒有那麼大的臉皮再向人家要飯吃。
她只好像一隻蔫了的茄子一樣回來了。
戴萏雯喝了口水,知道她這一趟肯定毫無收穫:「怎麼?沒有要到水?」
衛思苑搖頭。
「對呀,反正都分家了,你現在可是大房的人,每個地方的錢都有限,只能先顧著自己人來。」
戴萏雯一字一句的開導她,把水遞了過去,眼神微沉:「所以你現在知不知道,誰和你才是一路人?」
衛思苑口乾舌燥之前看見了水。
她也不傻,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紅著臉把水接了過去:「知道了。」
這麼一想,她以前乾的都是一些什麼蠢事兒啊。
幫助別人禍害自己家的人。
賞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戴萏雯用的可是輕車熟路,她最擅長心理戰術。
經過了這件事兒。
衛思苑終於不再整天發瘋,她也能安靜一些。
「衛思苑,把這壺水給你大哥,二哥送過去。」戴萏雯給了她一個小包裹。
衛思苑現在都不敢拒絕她的命令,拿著包裹就跑了過去。
以至於衛國易看見這個千金大小姐拿著包裹出現的時候,閃過一絲詫異。
衛思苑臉色有些不自然:「大嫂讓我帶過來的,你們倆也喝點兒水。」
衛國言趕緊打開小包裹拿水喝,一邊兒嘟囔道:「衛思苑,你什麼時候轉性了?竟然也會聽大嫂的話,」
衛思苑氣呼呼的坐到一邊:「我以後再也不跟賀妲林玩了,她以前都是騙我的。」
她把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下。
衛國易低笑,小丫頭片子以前傻乎乎的,像個莽夫,現在被戴萏雯一敲打,終於正常了一點。
衛國言大笑起來:「你早該這樣了,以前你傻乎乎的,誰說你你都不聽,現在終於明白了吧。」
突然他又換了話題,抬起自己的腳,左右看了看:「大嫂手工是真不錯,穿上這個東西,真的不疼了。」
她的臉瞬間紅的更深。
戴萏雯陪何氏坐了一會,又檢查了一下何氏的腳,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
何氏臉色蒼白,渾身虛弱的很,但還是執意拉起她的手:「萏雯啊,你恨我們將軍府嗎?」
她在府里里都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他們整個家族都被流放了。
況且之前在將軍府里的時候,誰都對她不太好。
她還義無法顧的,跟著他們一起出來流放,把他的一家老小照顧的這麼好。
她真的有些後悔以前沒對戴萏雯好一點。
戴萏雯眼眸深深,並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去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以自己的身份,她有什麼恨的呢?
反正她剛剛穿過來,也沒吃虧。
可是如果站在原主的角度,好不容易嫁給了自己心愛的男子,卻對她視而不見,整個將軍府也對她肆意欺凌,甚至連娘家都沒有了。
她會恨嗎?
她不知道。
何氏嘆了口氣,想這小姑娘家家,肚子裡肯定是有怨氣的。
戴萏雯突然抬起了眼睛,認真的開口:「應該會有一點委屈,不過現在那些事兒都過去了,如果你們覺得以前對我不好的話,以後就對我好一點兒。」
這應該也是原主的願望。
原主這個戀愛的,只希望自己都陪在男主的身邊就夠了。
何氏欣慰一笑,從手腕上取下了一個渾身泛著綠光的鐲子:「這是我婆婆傳給我的,現在我把它傳給你,你以後一定要給我生幾個大胖孫子。」
戴萏雯還來不及拒絕。
鐲子就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她有些欲哭無淚,誰想被困在這裡生孩子呀,我天。
不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有了這個鐲子也算是他們對自己的認同,反正以後分道揚鑣了,還能拿這個鐲子換點兒錢。
戴萏雯沒有扭扭捏捏的拒絕,反而直接笑眯眯的挽著何氏:「謝謝娘。」
休息了一會兒,她慢悠悠的扶著何氏往前走。
終於和衛國易他們匯合。
衛國易一看見她,整個眼睛都快黏在了她身上,看的戴萏雯怪不自在的。
她走過去:「夫君,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她已經檢查了一下,並沒有傷到骨頭,或許是這些年,衛國易一直在領兵打仗,所以身體素質要比常人好上好幾倍。
普通的軍棍已經不能對他造成傷害,聖上把她打成那個樣子,只是表面上的傷,看著非常嚴重,其實內在並沒有受傷。
都是一些皮外傷罷了,既然沒有傷筋動骨,應該過幾天,他就能自己下來走動了。
「我好了很多,身上已經不太疼了。」
衛國易對著她笑笑:「你吃飯了嗎?」
他現在還記掛著她有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