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要學會活著!
各個房間的孩子初來新環境,又是如此髒亂不堪忍受的地方,都是熬到半夜才勉強睡著,此刻聽到這刺耳叫聲,一個個都感覺腦袋像針扎一樣疼,陸續走出房間,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凌晨的氣溫格外寒冷,有穿得少的不禁打起哆嗦。
這時,那怪鳥叫了三聲,就停止了。
看到安靜下來,一些孩子又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徒然,一個體格兩米高的棕發壯漢跨入木棚前的空地,低吼道:「給你們三分鐘時間,馬上集合,站到我面前!」
不少孩子一怔,意識到特訓開始了。
杜迪安的生物鐘被破壞,不禁有些頭疼,他克制了一下情緒,轉身回到房間裡,準備加個外套,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簡單用門口井裡的冷水洗了個口臉,然後來到木棚外的空地上,這時距離那壯漢給出的時間,只過兩分半。
其他孩子直接就放棄了洗漱,穿好衣服後,早早集合,想給這個貌似是教官的人一個好印象。不過也有一些孩子,在三分鐘時間過了後,仍在更換衣服,尤其是一些女孩,拿著行囊里滿滿的一大堆衣服,猶豫著今天該穿哪件好看。
棕發壯漢也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等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大約在五分鐘後,終於全部集合。
棕發壯漢環顧眾人,平靜道:「鑑於今天是第一天,我特例親自叫你們起床集合,從明天開始,我希望在我來到這裡時,能看見所有人已經站好!」
「是!」幾個膽大男孩響亮回答。
棕發壯漢微微點頭,「很好,今天你們遲到五分鐘,所有人去校場跑五圈再回來。」
不少孩子臉色微變,他們見過那個巨大校場,別說五圈,就是一圈都能累死人。
「老師,為什麼是所有人啊?」
「我們沒有超過三分鐘啊!」
「就算遲到也只遲到兩分鐘,為什麼是五分鐘啊?」
幾個男孩忍不住道。
棕發壯漢淡漠道:「首先,就算你們全都按我規定的三分鐘內集合,也是遲到三分鐘,要跑三圈,其次,你們是一個集體,任何人掉隊,其他人都有義務為自己的同伴承擔。」
「老師,我不服!」
「總會有人拖後腿,我也不服!」
有幾個男孩頓時氣憤道。
棕發壯漢舔了舔嘴唇,道:「不服是麼?」根本不是詢問,話剛說完,健碩得猶如大象般的腿一腳踹在其中一個說不服的男孩肚子上,沉重的力量,將這男孩推得向後倒飛出去,撞在其他幾個孩子身上,一下子倒了一片。
「你也不服?」棕發壯漢走到另一個說不服的孩子面前,同樣不是詢問,話剛說完,一腳踢出,這個男孩也倒飛了出去,壓倒三四個男孩。
棕發壯漢冷哼一聲,道:「我這裡,只有服從!誰不服,我就會打到你服,實話告訴你們,就算把你們打死了,都沒問題!」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前幾屆有不少跟你們一樣的孩子,就在我站的地方被我活活打死,可惜你們沒有看見,但願你們這一屆中,能少幾個垃圾髒我的手!」
所有孩子看著他滿臉橫肉說出這樣兇狠的話,一個個都被嚇住了,臉色發白。
其中一些女孩嚇得兩腿發軟,眼淚都涌了出來,卻不敢哭。
棕發壯漢見場面已經鎮住,冷哼道:「還等什麼,在十分鐘內沒跑完,沒有早餐!」說到這裡,忽地一笑,「這個可以不遵從集體制,誰沒跑完,誰沒吃的,我可不希望讓個別垃圾,拉低了所有人的水平線。」
聽到這話,不少體格壯碩的孩子頓時鬆了口氣。
杜迪安卻嘆了口氣,心裡暗暗叫苦,不用跑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無法按時跑完。
很快,在這棕發壯漢的帶領下,所有人來到校場開始跑步。
然而,這校場實在太大,即便是這群孩子中體格最好的幾個,也沒能在十分鐘內跑完,有的遲到了一兩分鐘,有的遲到四五分鐘,全都失去了早餐的機會。
而杜迪安的成績,卻是驚呆了所有人,當然不是快,而是慢,而且不是一般的慢,即便是一些體弱的女孩,也用二十分鐘就跑完了,而杜迪安卻用了整整三十分鐘!
最後,他以「無可爭議」地成績榮獲了倒數第一的名頭,這也讓跟他住在同一個房間的梅肯和另外兩個男孩目瞪口呆,立刻跟杜迪安拉開了距離,一臉我不認識這人的樣子。
雖然杜迪安比較鎮定,但看到所有人投來的異樣目光,還是微覺臉紅,不過事後平靜下來,卻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冷凍倉對身體造成的後遺症,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慢慢地減弱,若是換做幾個月前,別說三十分鐘五圈,就算是一個上午,他都未必能跑完!
單是走路都覺得累,何況是跑。
棕發壯漢看了一眼杜迪安,並沒有說什麼。
這讓杜迪安有些意外,本以為自己會是被殺雞儆猴的反面教材,提出來嘲諷幾句,沒想到什麼事兒都沒。
「所有人集合!」棕發壯漢等杜迪安跑完後,召集所有人再次集合,這一次,所有人的動作都麻利了很多,很快就排列整齊。
「先正式的跟你們自我介紹下,我叫托布。」棕發壯漢冷漠道:「是未來三年負責訓練你們的老師,我的規矩只有一個,就是服從我的任何命令!我不希望再聽到一些蠢貨的質疑!當然,我也不希望我教出的人,都是一群只知道服從命令的傀儡木頭,在我命令以外的問題,我歡迎提問。」
「老師,我們在這裡學什麼呀,就是鍛鍊身體麼?」一個男孩立刻提問,說完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托布淡然一笑,道:「在這裡,你們只要學會活著,就能畢業。」
「活著?」
所有孩子一愣。
杜迪安心裡一凜,畢業就能成為拾荒者,這等於說明,在巨壁外面很容易遭遇到死亡處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