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小心觀眾
羅曼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面，那是中午，自己在托斯卡特的一家餐廳，享用著當地特色的水果飯。
自己到達一個環境之後，習慣觀察四周。
然而那時，那間餐廳大堂羅曼隔壁的桌子旁，坐著一個老者，羅曼已經忘記他長得什麼樣子了。
似乎羅曼當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裡還有一個人，他面帶微笑，目光炯然地盯著羅曼，聽著羅曼與格雷比先生的對話。
當時因為要討論非凡者相關的事情，羅曼特意四下望過，周圍幾張桌子上都沒有客人。
就仿佛那位老者完全是羅曼臆想出來的一樣。
然而，在灰霧之上的羅曼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錯覺。
在這裡，羅曼似乎想起了一些在平時想不到的事。
比如，之前在船上遇到海盜時，自己想著大海之上有四個王者，卻獨說出了三個。
比如托斯卡特港在現實世界自己的印象中，似乎故意忽略了什麼，然而在這裡，羅曼卻想到了那些被忽略的事情。
也明白了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
此刻是屬於愚者先生的閱讀時間，正義小姐又有羅塞爾日記貢獻。
想到正義小姐，羅曼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禁有些無奈。
觀眾啊，小心觀眾……
羅曼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也明白了觀眾的可怕之處。
在托斯卡特港，有心理鍊金會的一個重要據點。
守在這裡的，大概率是心理鍊金會的會長的一個分身。
那位心理鍊金會的會長，是一位序列3的「織夢人」，同時，他還有很多分身。
他表面上是已經死去的貝克蘭德醫學院前任校長、王室醫學顧問，此外還有很多的身份，包括海盜四王之一的『黑座之王』巴洛斯.霍普金斯、中蘇尼亞海知名隱士埃里克.德雷克。
而在這裡的，大概率不是本體，而是分離出來的某一個身份。
他就那樣坐在那裡，悄無聲息地改變了羅曼的想法。
羅曼也大概猜測到了那位「工匠」的遭遇了，一位「觀眾」途徑的聖者出手，或許他真的沒有任何異常地就跟著別人走了。
那位灰袍人說那「工匠」已經不在這裡，到別處去完成一個委託。
而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不止那位加維拉先生一個工匠，會有很多人一起去完成委託。
羅曼突然雙眼瞪大……
不會是那件事吧？
「心理鍊金會」或者說那個不能說名字的組織自己內部沒有「工匠」？要讓外來的「工匠」去做這件事？
這如果真的是自己想到的那樣，涉及到了那位造物主之子……
此刻已經到了塔羅會的自由交流環節，然而羅曼卻有些聽不到旁邊的倒吊人在說什麼了，他腦海中都是自己剛到的猜測。
這其中有什麼自己能夠插手的餘地嗎？
羅曼悲哀地發現，沒有。
面對一位半神的心理暗示，羅曼都沒有任何應對，要不是愚者先生這片灰霧，恐怕自己都沒意識到被暗示過。
更何況面對一位天使之王，造物主之子呢？
羅曼決定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真可怕啊……之前竟然完全忘了托斯卡特港還有這麼一位危險的人物存在，完全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羅曼思考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塔羅會已經進行到自由交流的環節了。
因為倒吊人先生購買「風眷者」的魔藥配方以及後續的材料，已經耗光了所有積蓄，而正義小姐目前仍舊沒有財務自由，還是負債。
克萊恩操縱的世界目前經濟狀況也一般，為了攢錢購買「無面人」的魔藥材料而努力，雷帕德拿到了腳踏車的專利，準備尋找下一輪的投資者，希望這能為他帶來一筆收入。
魔術師佛爾思也在「努力」積累著存稿。
大家現在都是窮鬼了，沒油水可榨了。
羅曼也沒急著將手上所有的非凡特性都打造成非凡物品。
他現在手上的非凡特性又增加了不少，一枚「死靈導師」，一枚疑似的「陰謀家」，一枚疑似「醫師」，除了還給安妮的「捲軸教授」以外，還有兩枚看起來不知道什麼途徑的低序列特性。
在正義小姐繼承她的財產之前，我原來才是塔羅會上的最富裕的那個人……羅曼一瞬間竟然有些得意，不過想了想跟塔羅會上眾人相比的富裕也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從剛剛猜測的亞當誘餌事件脫離出來的羅曼恢復了一些心情，聽著正義小姐分享了一些流傳於貴族當中的八卦，了解了魯恩王國當前上層的政治生態之後，羅曼也開始主動分享起消息來。
「根據我的情報，『不死之王』阿加里圖的艦隊上周有在奧拉維－托斯卡特航線出現過，目的不明。」
這就是他上周請假要處理的事？
他或者他所在的勢力在追蹤「不死之王」？我記得他之前還調查過「地獄上將」……
旁邊的倒吊人忍不住轉頭看了力量先生一眼，緊跟著說道：
「大海上最近不太平靜，尤其是蘇尼亞海東邊，已經有好幾個似真似假的寶藏傳聞了，吸引了不少海盜和冒險家的目光。」
「寶藏？」正義小姐好奇地出了聲，說道：「倒吊人先生，你能為我介紹一下大海上其他的知名寶藏傳說嗎？」
魔術師佛爾思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這對她新書的創作也很重要。
倒吊人見羅曼沒有發言的打算，就開始在塔羅會上講起了大海上的傳說。
不過讓羅曼在意的是，「羅塞爾的秘密寶藏」，那黑鐵皇冠，赤色晶鑽，青色寶珠的消息已經開始在大海上流傳開來了。
羅曼聽著的時候，身體沒有動作，眼睛卻向青銅長桌的末尾瞟了一眼，沒看到「世界」有什麼額外的動作。
咦？克萊恩之前沒看過那本小說嗎？
「世界」當然沒動作，此時灰霧下的愚者先生可差點跳了起來……
黑鐵皇冠，赤色晶鑽，青色寶珠……他可是看網文長大的人，這怎麼可能沒看過。
這描述，一聽就絕對是真正的「羅塞爾寶藏」，只有羅塞爾能搞出這種設定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