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辰國南邊的一個偏遠山村里,有一座破舊不堪的農家小院。此時,院子裡傳來了一位老婦人的高喊聲:「你這死丫頭!今天不管你同不同意,後天都得出門子!」她一邊喊著,一邊用力地拍打著房門,聲音震耳欲聾。
「我不嫁,你們再逼我,我就吊死在家裡。」屋內傳來女孩的哭泣聲。
突然間,屋內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板凳倒地了。
「娘,不好了,那死妮子不會是上吊了吧!」老大媳婦劉王氏焦急的對劉李氏說。
這下劉李氏也有點著急,大聲喊道:「老大,你趕緊把門給我撞開。」要是那妮子死了,那可咋辦啊!彩禮都收了,到了她手裡的銀子就別想再往外拿的道理。
砰的一聲,門被劉強給撞開了,一進門就見房樑上掛著一個人,劉強大驚,連忙把人從房樑上抱下來放到床上,眾人一看,劉小婉已經只有一點微弱的氣息了。
劉李氏鬆了一口氣,指著劉小婉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為了不嫁人,竟然尋死覓活,真是丟盡了我們劉家的臉!」
劉強趕緊勸道:「娘,您先別罵了,還是趕緊請郎中來看看吧。」說完,他便匆匆忙出去請郎中了。
劉王氏則在一旁嘟囔著:「這可如何是好,後天男方就要來接人了,這死妮子卻搞出這檔子事。」
街坊四鄰們都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紛紛起來,這還是親奶奶嗎?怎麼會有人把自己的親孫女給逼死呢!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有的人義憤填膺,指責這個奶奶心太狠;有的人則搖頭嘆息,覺得這個女孩真可憐;還有的人則默默無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時間,整個場面變得異常混亂和喧鬧。
劉李氏瞪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要不然小婉也不會想不開。現在可好,弄成這樣,看你怎麼跟人家交代。」
劉王氏低著頭,不敢再說話。此時,她心裡也有些後悔,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聽別人的挑唆,逼小婉嫁人。
「大家讓讓。」劉強一邊撥開人群喊道,一邊扶著村裡的老郎中往前擠。「娘,大夫來了。」
老郎中走到床邊,仔細查看了一下劉小婉的傷勢,然後搖了搖頭。
「怎麼樣,郎中,還有救嗎?」劉李氏急忙問道。
郎中嘆了口氣,「命是暫時保住了,不過這孩子氣急攻心,得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你們呀,幹嘛這麼逼她呢!」
劉李氏一臉委屈,「我也是為了她好啊,那戶人家條件不錯,她嫁過去不會吃虧的,就是身體不太好。」那哪是身體不好啊!都半個月沒下床了,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
「哎,你們的想法我理解,可是也要考慮孩子的感受啊。」郎中搖搖頭,背起藥箱離開了。
眾人也紛紛散去,只留下劉家人在房間裡。
「這可怎麼辦啊?」劉王氏哭喪著臉。
「還能怎麼辦,等小婉醒了,好好勸勸她吧。」劉強無奈地說。
劉李氏點點頭,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劉小婉能夠早日康復,並且同意這門親事。
夜晚,劉李氏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心裡越發愧疚。
「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她喃喃自語道。
第二天清晨,劉小婉終於醒了過來。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眼神空洞。我不是正在去醫院實習的公交車上嗎?哦!想起來了,有人帶了炸彈上車。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像放電影似的湧入腦海,難道我這是穿越了。
這時,劉王氏端著一碗雞湯走進房間,「小婉,你感覺怎麼樣了?」
劉小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過頭去。
「小婉,大娘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娘吧。大娘也沒辦法呀!你要是不嫁這家,到時候你奶就要把你賣到劉員外家做妾,大娘也是為了你好。」劉王氏擦著眼角不存在的淚說道。
劉小婉依然沉默不語。他們想趁她爹娘不在家就把她給賣了。
劉王氏嘆了口氣,放下一碗稀飯,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劉小婉開口了:「我可以答應嫁人,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劉李氏聞言停下腳步,急切地問道。
劉小婉深吸一口氣,「我要一兩銀子做嫁妝。」她知道蕭家給了二兩銀子做彩禮。
奶奶劉李氏破口大罵道:「你說什麼,你還要一兩銀子的嫁妝,做夢吧!」
這銀子是要留給老三交下個月的束脩的,怎麼可能給那個賠錢貨孫女呢?要怎樣才能讓她嫁過去呢?
劉李氏假裝答應她,然後在她的水裡加點迷藥,就把她送到男方去。
「好,只要你願意嫁人,我願意給你兩銀子做嫁妝。」劉李氏說道。
劉小婉心中暗喜,她知道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很低,只要手裡有了銀子,那就好辦了。她還以為她奶是真的答應給她一兩銀子。
「那就這麼定了。」劉小婉說道。
劉王氏出去後,和劉李氏商量起對策來。「娘,要不咱們就給她一兩銀子吧,反正蕭家也給了二兩銀子的彩禮。」劉王氏說道。
「不行!那一兩銀子是要給老三交束脩的。」劉李氏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那怎麼辦?小婉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劉王氏擔心地說。
劉李氏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有辦法了,等會兒你去熬一碗迷藥,放在小婉的晚飯里,等她昏迷了,我們就把她送去蕭家。」
劉王氏猶豫了一下,「這樣能行嗎?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怕什麼,反正到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蕭家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劉李氏說道。
於是,劉王氏按照劉李氏的吩咐去熬製了一碗加了迷藥的粥。劉王氏端著粥到了劉小婉的屋裡,「小婉喝了這碗粥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蕭家就來接親了。」
劉小婉喝下了那碗帶有迷藥的粥,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正好蕭家派人前來迎接新娘子,劉李氏和劉王氏抓住這個機會,急忙將她扶上了前往蕭家的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