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似錦回到別墅時,傅行川早就已經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和袁雅晴在有說有笑的。
看到這一幕,溫似錦再也沒克制住情緒,冷笑出聲。
一邊拒絕離婚。
一邊和人談笑風生,冒著粉紅泡泡。
這天差地別的待遇,真的很難讓人心裡平衡。
「嫂子你回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這是我的生日宴邀請函,希望嫂子能屆時能出席。」
聽到動靜的袁雅晴,回頭就看見正準備避開他們的溫姒錦,當即就勾起嘴角。
看似是十分高興的邀請溫似錦參加她的生日宴。
實則是滿意溫似錦的識抬舉,知道將空間留給她和傅行川。
滿意歸滿意,溫似錦越是避讓,她就越想讓溫似錦逃無可逃。
只要看到溫似錦窘迫和侷促的樣子,她就開心。
溫似錦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然後點點頭。
看著自己和袁雅晴之間的距離,示意趙平明替她將請柬接下來。
趙平明也確實接收到了溫似錦的指示。
剛走兩步,傅行川那邊的不滿的聲音就穿透在客廳中。
「你的涵養呢!不知道過來接一下!」
「沒事,這點小事哪裡用得著嫂子親自過來,嫂子都在外面忙一天了。」
袁雅晴嘴上這樣說著,腳步是挪都沒挪,依舊站在原地等溫似錦過來接她手中的邀請函。
不過有了袁雅晴的這句話,趙平明倒是有理由繼續往前接袁雅晴手裡的請柬了。
就在趙平明距離袁雅晴還有一步之遙就可以伸手接過她手裡請柬時,溫似錦快一步接過了袁雅晴手裡的請柬。
拿著請柬,溫似錦直接坐在了沙發的一角,將請柬放在了茶几上。
趙平明意外了一下便收回了手,繞道去另一邊,拿起沙發上的平板遞給了溫似錦。
溫似錦點頭接過,然後打開平板就打了幾個字給袁雅晴看。
袁雅晴看到溫姒錦拒絕出席她的宴會,故作十分失落。
那樣子就跟溫似錦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我知道嫂子很討厭我,但我是真心想邀請嫂子來參加我的生日宴的。」
溫似錦搖搖頭,剛想收回平板解釋。
傅行川那邊就替她做了決定。
「讓你參加就參加,不是想要離婚嗎?你參加我就考慮考慮。」
溫似錦收回想要解釋的舉動。
她從來不出席類似晚會的活動。
因為不方便與人交流,去了也是尷尬。
諷刺的是還有意外之喜。
為了讓她同意出席,傅行川竟然轉頭就拿離婚說事。
儘管心裡膈應的很。
可傅行川開的條件讓她無法拒絕
只思索一秒,溫似錦便做了決定。
在平板上寫下好的二字,然後附上一個笑臉給袁雅晴看。
之後轉頭剜了傅行川一眼。
在傅行川反應過來之後,拿起手邊的請柬起身就往樓梯口走去。
「行川,嫂子不願意出席就算了,你怎麼能和嫂子離婚呢?」
袁雅晴聽到傅行川要和溫似錦離婚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還是要裝成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
也就傅行川眼瞎看出不來。
但凡有一個長眼睛的人都能從袁雅晴那壓都壓不住的嘴角看到點貓膩。
「時候不早了,我讓管家送你回去。」
傅行川的視線一直追逐著溫似錦,直到溫似錦消失在拐角的位置才收回視線。
眼睛瞥向溫似錦留在沙發上的平板,看著上面的笑臉,滿頭黑線。
心裡不禁開始懷疑,溫似錦是不是真的很想離婚。
只要想到溫似錦為了達成離婚的目的,寧願出席會讓她感到不自在的宴會。
就越發的暴躁。
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離婚,肯定醞釀著他所不知道的陰謀。
加上白越航那邊說要過兩三天才能給出結果。
傅行川就更加想要知道溫似錦到底有什麼計劃。
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袁雅晴表情變化。
傅行川的這句話,落在袁雅晴的耳朵里,就像是在驅趕她離開。
心性高傲的她,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以往傅行川肯定不會讓她自己回去的,這次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好的,那我到家給你發信息。」
「嗯,管家你用我的車送雅晴回去。」
傅行川說完之後就起身上樓了,連送袁雅晴離開的時間都沒有。
袁雅晴詫異的看著上樓的傅行川,剛想開口就被站在一旁的趙平明給打斷了。
「麻煩袁小姐在院子裡等我一會,我現在就去開車。」
被這麼一打岔,袁雅晴就是還想再說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人離開。
回到樓上的傅行川並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打開了溫似錦房間的門。
一臉審視的看著溫似錦。
不管來幾次傅行川總是不會敲門,總是直接開門來去自如。
儘管作為名義上的丈夫的傅行川有這個資格。
「你就這麼想離婚。」
傅行川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和怒氣。
明明就是一句很簡單的話,落在溫似錦的耳朵里,就是傅行川已經處於暴怒邊緣的試探。
哪怕知道點頭會給自己帶來什麼的後果,溫似錦依舊在傅行川的注視下點了點。
「溫似錦,你真是好樣的!」
原本還站在門口的傅行川,見到溫似錦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點了頭,心裡那股無名怒火就涌了上來。
快步走進房間,拉著溫似錦的手就將人甩到了床邊。
「是我哪裡沒有滿足你嗎?這麼急著離婚,想必是找好下家了吧!」
傅行川的言語猶如刀子,一刀一刀扎進溫似錦的破爛不堪的內心世界,讓其變得更加傷痕累累。
看著完全敞開的臥室門,再看看眼底布滿暴戾因子的傅行川,溫似錦有史以來第一次反抗起了傅行川。
溫似錦的掙扎在傅行川眼裡就變成了一種信號。
一種溫似錦背著他另有他人的信號。
「溫似錦你最好考慮清楚了,想要離婚就得聽我的!」
聞言溫似錦放棄了掙扎,扭頭不看傅行川。
溫似錦臉上認命的表情刺激著傅行川,眼角屈辱的淚也在挑戰著傅行川的理智。
最終傅行川還是鬆開了對溫似錦的壓制。
「早點睡吧,我傅行川還不至於要強迫一個女人。」
直到傅行川離開許久,溫似錦才起身關好臥室的門。
傅行川那些脫口而出的話是對她的侮辱,也是對她感情的一種不尊重。
她愛了傅行川十年。
一份十年的感情。
傅行川可以漠視,但不能懷疑和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