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甜甜見他咬著牙,舉刀在自己面前胡亂比劃不下手,就知道他是個紙老虎,戲謔一笑,
「好漢是個面狠心慈的人,別強迫自己裝狠了,要是沒啥事,你趕緊把我們放了吧!」
「哎呦,你這小丫頭,竟敢小瞧我。」
張成說完舉著手中的匕首又晃了晃,
「兄弟們,誰上來教訓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丫頭,讓她知道知道咱們兄弟的厲害。」
眾人紛紛搖頭,
「二當家的,還是你來吧,你都下不去手,我們更不行了。」
「就是啊,這丫頭長的白白淨淨,和我那死去的閨女差不多一般大,我咋下得去手啊!」
「完蛋玩意兒,真是白養你們了,還是看我的吧!」
張成狠了狠心,舉刀閉上眼睛就朝丁甜甜的身上刺去......
「快住手。」
就在張成刺過來的一瞬間,張彪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匕首。
「你攔著我幹啥?」
「弟弟,你不覺得這把匕首很面熟嗎?」
張成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大哥,這破匕首滿大街都是,有啥好看的。」
張彪沒有理他,伸手把匕首拿了過來,翻過來調過去反覆查看,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紕漏,忽然眼圈微紅,渾身顫慄不已。
「大哥,到底咋回事,你這一驚一乍的,這破刀子難不成是個無價之寶。」
張成心中不解,拿過匕首細細查看起來。
就見這把匕首刀柄黝黑髮亮泛著寒光,上面雕刻著精緻的花紋,不過是一把破鐵刀並無尋常之處,他有些失望,
「這有啥稀奇的,這破刀子城裡賣的多了是,我還以為真是啥寶貝呢!」
張彪一臉嚴肅,「弟弟,這匕首你當真沒有印象?」
張成努力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這糊塗蛋,真是屬耗子的,咋撂下爪子就忘。」
張成嘿嘿一笑,「大哥還是你記性好,我就是屬耗子的,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你呀,這馬大哈的毛病啥時候能改一改。」
「大哥,你想起來啥就直說,別在這賣關子,打馬虎眼,讓我聽著干著急。」
張彪眉頭緊皺,看了一眼丁甜甜,然後把他拽到了一旁,小聲道,
「我記得咱們東家就有一把這樣的匕首,你還有印象嗎?」
張成一聽,心中陡然一緊,連忙接過匕首又看了一會兒。
「大哥,你說這是咱們東家的?我看不見得吧,天底下一模一樣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咋一眼就肯定這是東家的?再說咱東家早死了,依我看你就是看見相似的東西睹物思人罷了。」
「不是,弟弟你有所不知,天下一模一樣的東西固然很多,可咱東家的匕首天下只此一把,是用天外隕石鍛造而成,所以我才肯定這是東家的。」
「照你這麼說,東家還活著?」
「哎呦,你可真是我的傻兄弟,咱們親眼看著東家葬身狼腹,怎麼可能還在人世。」
張成一臉茫然,「既然東家都不在人世了,你還糾結一把匕首幹啥?沒準讓惡人拿到了,送給了這丫頭,也沒準被東家送人了,這不都有可能嘛!」
張彪瞪了他一眼,一臉凝重,「要是被惡人撿到送給這丫頭倒是好辦了,可萬一要是東家送人了呢,這丫頭再是他親戚啥的,咱們可就殺錯了人。好了,先別扯這些沒勁的,你趕緊想想,對這把刀有沒有印象吧!」
「大哥你看你,又朝我瞪眼睛,我在好好看看還不行嘛!」
張成說完翻過來掉過去地仔細打量著,一會兒點頭,一會又搖頭,良久才開口道,
「大哥我想起來了,咱們東家確實有一把這樣的匕首,我記得有一年咱們去合州做生意,走到半路歇息的時候,東家用它給咱們削過蘋果。
不過我記得好像還有刀鞘,刀鞘上還有黃金鑲嵌的一個「忠」字,要是有刀鞘就更加確定了,現在還不好說。」
張彪忙問道,「那刀鞘呢!」
張成摸了摸腦袋,「大哥,剛才就想著她要逃跑,沒注意刀鞘,不過既然有刀那就肯定有鞘。」
「對,你快去找找。」
「好嘞。」張成貓著腰慢慢找了起來。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啥事,見他們在地上尋找東西,也都幫著找了起來。
這時,張成大聲喊道,「大哥,我找到了,在這呢!」
張彪快速走過去,接過刀鞘仔細一看,上面確實有個忠字,更確定了他心中的一個想法,忙拉著張成快速走向一旁。
看到他們神神秘秘的舉動,丁甜甜徹底蒙圈了,這些人可真夠奇葩的,一把匕首都能疑神疑鬼到這種地步,現在自己逃跑的意圖已經完全暴露,一會兒肯定免不了一頓嚴刑拷打......
來到角落,張彪滿臉帶笑,「弟弟,看到沒,這果真就是東家的匕首。」
張成心中費解 ,「是啊大哥,不過它咋到這丫頭手裡的。」
「我也有點納悶了,這匕首東家都是隨身攜帶,那年他遇害的時候,咱們並沒有找到遺物,我猜測,第一東家把匕首放在家裡沒帶,林義霸占了東家的一切財產,把這匕首送給了這丫頭,第二就是東家早早就把它送人了。」
「大哥,沒準東家給弄丟了,這也不是不可能吧!」
見張成越說越離譜,張彪把臉一沉,瞪了他一眼,「你咋張嘴就胡說,你見過東家丟三落四啊!」
張成用手拍了一下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倒沒有,東家處事果斷,做事膽大心細,根本不可能丟了隨身的物品,難不成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是林義給他的?」
張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