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我回到了平州城,為了安全起見,我喬裝打扮了一番,換上了粗麻布衣,打算趁著夜色潛入深宅取林義的狗命。
可是當我等到天黑後想翻牆而入時,卻發現院牆外有好幾波巡夜的打手。」
說到這裡,張成忍不住打斷道,「東家,那你進去了嗎?」
張彪瞪了他一眼,「你聽著得了,別打岔,東家你繼續說。」
周仁點點頭,閉上眼睛,又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中。
「我看到在外巡邏的人太多,知道現在無法進去,就隱藏在暗處,想等到夜深再動手。
忽然,大門猛地打開了。
就見林義的貼身狗腿子林福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朝那幫巡夜的打手說道,
『天不早了,留下兩個人巡視,其他的人都回去休息吧!』
『好嘞,林爺,那我們就回去睡覺了。』
那幫狗腿子說著,四處散開。
我見此情景,心中竊喜,咬牙道,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林義,今天你就受死吧!
我又左右觀察了一會兒,見四處一片寂靜,悄悄潛到院牆外面,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院裡。
院子裡靜悄悄的,所有房間都沒有亮著燈,我知道這個時候下人們早就都休息了,就輕手輕腳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估計要是沒有猜錯,林義肯定就住在那裡。
當我穿過長廊,遠遠就看到自己的房間還亮著燈,隱約還聽見有人在說話。
我放慢速度悄悄來到窗外,用手指蘸著唾沫將窗戶紙捅破,就見林義和周平正在屋裡飲酒。
當時我氣血上涌,恨不得立刻馬上衝進去把他們宰了,可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我不得不耐住性子繼續蟄伏。
這時就聽二人說話聲響起。
林義哈哈一陣大笑,「周老弟,你這人仗義,從今以後平洲客棧就是你的了,你就是那的大掌柜,以後我可就的稱呼你一聲周老闆了。」
周平咧著大嘴叉子就笑了,「客氣客氣,要照這麼說,我以後得稱呼你一聲林老爺嘍!」
「不行不行,我一時還有點不適應,咱們還是稱兄道弟的好。」
「那哪行呢,你以後可是咱們平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說白嘍,那就是名門貴族,豈能和我稱兄道弟,那成何體統,就這麼定了,以後我就得稱呼你為林老爺。」
林義聞言,美的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他此刻心中無比高興,口無遮攔地開口道,
「周老弟,從沒有想過我一個沒爹沒娘的窮命鬼腦袋,竟有一天能鹹魚翻身當上了大老爺,而且還是平州城第一大財主,真是始料未及,始料未及。這還得多謝那個假仁假義的周仁,要不是他收留了我,我也不可能得到這一切。」
周平滿臉陪笑附和著,
「林老爺所言極是,周仁就是個少根弦的大傻缺,放著我這表弟不用,非得用孫喜那個王八蛋當隆興商號的掌柜,不然也不會成全了咱倆,哈哈哈......」
「你說的沒錯,要不說他里外不分呢!放著周老弟這麼聰明的人不用,用外人,今個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來來來周掌柜,不提他了,為了咱們將來的榮華富貴,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好好好,林老爺您請。」
周平見他幹了,忙臉上笑眯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趕緊斟酒。
「林老爺,我還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啥事你就直說,咱倆以後不分彼此,周老弟說話不必吞吞吐吐。」
「那我就直說了,林老爺也知道我有點小愛好,也是為了自己玩兒著方便,我想開一家妓館。
這玩意兒本小利大,買幾個丫頭就行,以前那個不開眼的周仁不讓咱們接觸這個。
可現在不一樣了,您是平州城的財主大老爺,你看你能不能幫忙找個鋪面,然後再借我倆錢,你放心,只要開張營業,連本帶利我一起還給你。」
聽他這樣一說,林義眼睛精光一閃,笑著點了點頭。
「周老弟厲害,這種一本萬利的行當你都能想得出來,真不愧是個精明人,好吧,那我就給你找個鋪面。」
說完,他沉思了片刻,
「那我就把城中最繁華地段的醉仙酒樓給你騰出來,讓你開家最高檔的妓館怎麼樣?」
聞言,周平高興的差點沒跪地上喊他一聲爹。
心中暗喜,醉仙樓那可是平州城裡首屈一指的大酒樓,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房間裝潢,那都是最繁華最高檔的。
這要是給了自己,稍加布置就可以開門納客,自己可是省去了一大筆開銷。
想到這,嘴角子都快咧到耳根子後了,一臉恭維道,
「林老爺仗義,醉仙樓要是能給我簡直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了,來,這杯酒我敬你。」
「你先別謝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林義抬手打住,搖頭笑了笑,
「周老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和你藏著掖著,咱倆有啥就說啥。
俗話說的好,你吃肉也得讓我喝點湯不是,這個鋪面也不用你出房租,算我出資和你合夥。
這裡面的事我不管,全由你負責管理,但是這從中的利潤我要六成,你覺得怎麼樣?」
周平聽他把話說完,氣的真想跳起來問候他八輩祖宗。
心裡罵道,你這個缺德帶冒煙的熊玩意,剛幫你得到家產就翻臉不認人,我這想干點啥你還想分一份羹,你真是掉進錢眼裡了,你還想喝湯,喝你娘的大糞湯去吧!
心裡雖然窩火,但臉上卻露出違心的一笑。
「林老爺,你可真會開玩笑,像這種小買賣你咋能看的上眼呢!」
林義板著臉,耷拉著眼皮,
「周老弟,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我那醉仙酒樓你也是知道的,雖不說日進斗金,卻也是紅紅火火。
我這麼誠心實意的和你搭夥做生意,難道你不願意?要是你真有這種想法,那你可就沒把我當成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