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個打手眼中凶光畢露,把周仁團團圍住,猶如餓狼般地撲了上去......
包圍圈越來越緊,但周仁絲毫沒感到恐懼手拿長刀奮力拼殺,輕而易舉就衝出了重圍,從屋裡打鬥到了院子。
打手們被打的有些亂了陣腳,但他們人多勢眾打起了車輪戰,想拖住周仁,等他累的不行,在亂刀砍死他。
周仁徹底被激怒了,殺紅了眼,活脫脫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令打手們膽戰心寒。
他動作敏捷利落,手起刀落,近身的打手一個一個倒下哀嚎。
此時他只有一個信念,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殺了林義。
心中的仇恨支撐著他報仇的信念,毫無畏懼的廝殺著,感覺不到身上汩汩而出的鮮血,更感不到疼痛,只知道殺,殺,殺......
驀地,由遠及近又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他腦中瞬間清醒,知道又來了幫手,雖然他報仇心切,可是也知道,要是照這樣再打下去,用不了半炷香的功夫就得被這些打手亂刀砍死,事到如今必須找機會逃離這裡。
想到這,他邊打邊退,朝一側的院牆靠近......
這時,林義幾人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們看到周仁越戰越勇絲毫沒有一點恐懼,心中惱火不已。
周平仗著人多勢眾,擺出一臉囂張的樣子,
「你們快點上,把這該死鬼剁成肉泥,林老爺重重有賞。」
林福也不甘示弱,臉上的肌肉看起來猙獰古怪,一臉兇狠道,
「上,你們都給我使出吃奶的勁兒往死里打,誰要是弄死這個姓周的,本管家明天就給他娶房漂亮媳婦。」
打手們聞言,卯足了勁就沖了上去。
功夫不大,周仁體力漸漸的就有些招架不住,左躲右閃只有招架之功,沒了還手之力。
林義心裡總算踏實了,他端起一副老爺的架勢,背著手朝前走了幾步,雲淡風輕的開口道,
「周仁,你快放棄無畏的抵抗吧,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大人有大量,給你留個全屍,不然一會兒生擒你,我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周仁此時累的已是氣喘吁吁,額頭滲出了汗珠,怒喝道,
「林義,就憑你還想捉住我,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他知道今天殺不了林義,如果再耽擱下去,仇報不了不說,自己也會命喪於此。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想到這,他身子用力縱身跳上了身後的圍牆。
林義時刻注視著眼前的局勢,頓感不妙,忙又快速向前走了幾步,大喊道,
「廢物,一群廢物,上,快上啊,別讓他跑了。」
周仁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看了林義一眼,咬牙罵道,
「你這個狗東西給我等著,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別想踏實嘍,你奪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親手拿回來。」
林義不怒反笑,「如今的周府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隆興商號也都是我的心腹,周仁已經葬身狼腹,就算你敢露面,我也有對付你的辦法,想活著回來,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哈哈哈......」
「是嗎?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話音落,周仁一個縱身跳出了牆外。
見他跑了,林義氣的差點當場吐血而亡,指著那幫打手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飯桶,廢物,真是快要氣死我了,這麼多人對付不了一個人,我養你們還有啥用。」
林福瞬間回過神,暗怪自己輕敵了,竟沒看出來他要逃跑,忙朝傻愣在那的打手們喊道,
「你們別他娘的傻站著了,趕緊的,快給我追,要是讓姓周的跑了,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是」
......
打手們紛紛抬腿朝外追去。
周仁腳一落地,就聽身後傳來了喊叫聲。
他知道此刻不可意氣用事,只有保住性命,才可以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他顧不上多想,使出全力向前跑去,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終於甩開了身後的尾巴。
此時他累的渾身沒了力氣,順勢癱倒在地。
心中暗暗琢磨,看來自己真是低估了林義,他做賊心虛早就有所防範,如今他知道自己還活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看來,想要親手宰了林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能除掉他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上衙門狀告他謀財害命,霸占周家財產的罪名,才能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回家。
周仁暗自慶幸,洪大腦袋和自己交情不錯,雖說他視財如命,可自己平時可沒少給他好處,只要他替自己伸冤報仇,殺了林義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自己可以承諾給他銀子.......
打定主意,周仁打算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明日一早就到知府衙門告狀。
借著夜光四下望去,見自己已經到了城東的荒郊野外,他知道離這不遠處有座荒廢的土地廟,那地方很少有人去,林義那幫走狗絕不會找到那裡。
為了安全,他強撐著站起身,躲進了破廟裡。
此刻,他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破敗不堪,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他忍著疼痛簡單包紮一下,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翌日天剛蒙蒙亮,趁著大街上還沒有行人,周仁隻身來到了知府衙門,敲響了堂鼓。
功夫不大,從裡面走出一個睡眼惺忪的衙役,見周仁一身粗布麻衣,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身上到處都是鮮血,心中認定是打架被揍來告狀的,不耐煩的撇開嘴就罵上了。
「臭要飯的,大早上的亂敲你娘的腿啊,不知道現在還沒到審理辦案的時辰啊!」
周仁雖然身穿破衣,但周身的風度不是一朝一夕學出來了。
他不急不鬧的笑著走上前,雙手抱拳,
「這位官差,有勞你通稟一聲,我想見知府洪大人。」
官差看他自有一番風度,不似街井市民模樣,以為看花眼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見他穿的確實是粗布麻衣,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我看你腦瓜子有病吧,你以為我們洪大腦袋,不不,我們洪大人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要不我打斷你的狗腿。」
說著,掄起水火棍狠狠地朝他比劃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