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人生總結下來就是:欺男霸女的女紈絝,不長腦子的大蠢貨,自私自利的大綠茶……
在京中聲名狼藉。🐼♡ ❻9şĤǗX.ⓒόⓂ 🍮♪
這一次她原本應該嫁給定王的侄兒,當朝三皇子。
出嫁前夕三皇子找到她,說定王意圖謀反,想讓她潛進定王府為他搜集證據。
而定王府守衛森嚴,等閒是進不去的,所以想讓她嫁進王定王府,做他的內應……
沐雲姝翻到這段記憶時是真的想哭,原主腦子有多大的坑才會同意做這種事情!
三皇子擺明了是個大渣渣,不想娶她,還想利用她!
她在答應三皇子嫁給定王的那一刻,基本上就註定了她的死局。
她終於明白她說她喜歡容九思時,他們為什麼是那樣的表情了!
只是她腦子裡並沒有原主換蓋頭的記憶。
她想起昨天晚上睡她的那個男人,腦袋就更痛了。
因為她在腦中搜索了一圈,發現定王並沒有雙胞胎兄弟,皇族之中,沒有人的長相和他相近。
而定王完全否認他睡過她。
她前世因為工作的原因,學過微表情學。
今天她試探了定王好幾次,他臉上的表情都在告訴她,他對她十分不屑,不可能碰她。
所以,昨夜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沐雲姝是真的替自己委屈,她前世救死扶傷,積了不少功德,穿越到這樣的場景,這樣一個人身上……
她很想問問穿越大神:「您是認真的嗎?」
眼下這樣的開局,她要如何才能活下來?
她本來打算晚上想辦法離開定王府回她自己的家,卻發現原主早已把她娘家所有的人全部得罪光。
她娘家的人就不可能會收留她。
除此之外,原主在京城還得罪了很多人。
她極度懷疑,她在定王府頂多被淹死,離開定王府,很可能會死無全屍。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她知道是來找她的。
劍七的聲音傳來:「王爺,她解開了暗衛綁她的繩索,從湖裡逃走了。」
「我們在岸邊發現的水漬看來,她上岸了,但是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沒有她的蹤影。」
容九思的聲音冰冷:「把柴房的門打開。」
劍七應了一聲,一腳把門踹開。
沐雲姝躲在柴垛里天人交戰,她此時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躲在裡面不動,另一個是主動出來。
這兩個選擇可能都會死,但是至少有一個稍微主動一點,也許能為自己爭得一點生機。
她還沒有完全想好,容九思冷聲道:「把那邊的柴垛搬開。」
他這話一落,沐雲姝就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了。
她從柴垛里鑽出來對著容九思揮了揮手道:「王爺,好巧啊!」
容九思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
沐雲姝又笑眯眯地對劍七道:「搬柴垛挺累的,小哥哥歇一歇,別累著了。」
劍七:「……」
他往後疾退,抱著胸,一臉戒備地看著沐雲姝。
沐雲姝知道劍七沒在她出來時就拿刀一刀劈了她,就表示容九思這會沒打算殺她。
她笑眯眯地看著容九思道:「王爺親自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她笑得有些狗腿,也有些諂媚。
她知道這場婚事的前因後果後,就再沒有之前那麼理直氣壯了。
畢竟容九思原本要娶的那位蘇姑娘,和容九思青梅竹馬,兩人感情極深。
容九思看到她這副樣子嗤笑了一聲:「你還真像傳聞中的那般不要臉。」
她因為剛從柴垛里鑽出來,頭髮上還沾了不少的碎草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因為寒冷而有些發白的臉,發青的唇,又有些楚楚可憐。
她此時衣衫盡濕,將她玲瓏的好身材完美的展露了出來。
衣衫在她鑽出來的時候被拉開了些許,露出了胸前一抹瑩白的肌膚。
許是因為她的皮膚太白,上面的紅痕就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頭髮上的水滴滴嗒嗒的往下滴,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沒入雪白的胸口……
容九思看到她這副樣子微微別看眼,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劍七,劍七立即抬頭看屋頂。
沐雲姝打了個哈哈:「臉面要是能讓王爺放我一馬,我願意把我的臉放在地上,任憑王爺踩。」
容九思斜斜地掃了她一眼:「能在水中掙脫繩索逃脫,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
沐雲姝忙道:「這不過就是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
「王爺要是喜歡的話,我每天都可以給王爺表演一遍。」
她雖然只是軍醫,卻也會接受各種訓練,被綁架時解繩索是她最喜歡的訓練。
今天她被暗衛沉湖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把繩索解開。
容九思冷聲道:「本王怕每天看到你會吐。」
沐雲姝:「……」
他這是把天聊死了啊!
容九思轉過輪椅就走了出去。
沐雲姝有些意外,就這?不弄死她了?
劍七一臉戒備地看著她道:「愣在那裡幹嘛?還不快走!」
沐雲姝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看現在這光景,她大概暫時不會死了。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走出柴房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她沒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劍七沒好氣地催她:「快走!」
沐雲姝湊過去問他:「小哥哥,昨天晚上的那個人真的不是你嗎?」
劍七的臉漲得通紅:「不是我!」
他怕她不信,將胸口的衣衫拉開以證清白:「看到沒有,沒有印子!」
沐雲姝笑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不是你。」
「不過你的身材挺好的,你平時怎麼練的?」
劍七:「……」
他抱著劍一下子跳出一丈多遠:「你休想打我主意!」
沐雲姝見他反應那麼大,輕笑了一聲。
她很快就回到了房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衫,這個過程她連打了好了幾個噴嚏,她知道自己是著涼了。
她知道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一場感冒就能人要的性命。
而容九思肯定不會給她請醫問藥,她見柜子有一盒繡花針。
她取出針在火上燒了燒,然後在自己的風池穴上各扎了一針,散一些寒邪之氣。
等她把自己全部收拾妥當後,容九思的耐心也基本上要耗光了。
他冷聲道:「你現在可以跪下來求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