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煽風點火;應驗!
而在此緊要關頭,那東陌巷不知何時,多了不少流言蜚語。
有人散播謠言,說東陌巷風水不好,是聚陰藏祟之地。
百年前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官,正是居於此地,才導致後輩沒落,不復榮光。
此蜚短流長之論,一經傳開,便一石激起千層浪!
導致住在東陌巷的居民整日惴惴不安,人心惶惶。
東陌巷鬼怪凶祟之事一日不除,此處百姓便無一日安寧。
另一邊。
司馬府這幾日,可謂是門庭若市。
「伍大人,你與那仙姑交好,可知她老人家如何看待此事?」
「這東陌巷真的有鬼怪不成?」
「……」
這伍司馬與胡仙姑交好,岐州達官顯貴大都聽說過。
為此,住在東陌巷有頭有臉之人,無不來求見伍司馬,希望他可請胡仙姑出面,解決此事。
東陌巷這場鬼怪作祟,來得蹊蹺。
伍司馬一開始就覺得奇怪,懷疑此事與胡仙姑等人脫不了干係。
結果,事發第二日胡媚兒便來他府上,告訴了伍司馬來龍去脈。
得知是胡老太在背後煽風點火,伍司馬見獵心喜,這可是一挫周刺史的好機會,他斷然不能錯過。
為此,他便與三狐勾結到了一處,要和演這一齣好戲。
「東陌巷確有鬼怪,此事不假,是仙姑親口說過。」
面對眾人,伍司馬言辭鑿鑿誆騙道。
「那她老人家可以辦法驅得鬼怪否?」
有人一臉憂愁問道。
「唉……」
「仙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老人家固然有些法力,但東陌巷五六百戶,她一人怎可驅除得完?」
伍司馬早就料到有人會如此相問,便提前準備好了措辭,假裝長嘆一聲,無奈開口。
「那可咋辦?」
「難道要我們搬出東陌巷不成?」
「……」
得知胡仙姑對此也是無能為力,眾人無不一臉黯然。
「如今,或許也只有搬遷這個法子了。」
「仙姑說過,那東陌巷是一凶地,八風交吹,走火遁電。待久了不僅財運受損,青雲路絕,連壽命也要衰減……。」
伍司馬等的就是這句話,他見眾人神色低迷,便知對仙姑之話已深信不疑,又危言聳聽道。
果然。
伍司馬話音落下,場上眾人皆是緘默下去。
不少人甚至坐立難安,一臉心悸之色。
如果說之前東陌巷鬧鬼,只是擾人安寧,大家還心存僥倖。
但現在卻是危及性命,怎可等閒視之?
「諸位,本官言盡於此,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為了再加一把力,伍司馬直接不遺餘力恐嚇道。
聽到此話,前來之人立馬臉色微變。
紛紛起身,找了個由頭,匆匆離去。
見眾人如此惶恐不安的模樣,待大家走後,伍司馬一臉笑意。
心知仙子交待的事,他是辦成了……
或許,用不了幾日,就可寫摺子彈劾那周刺史了!
出那日心中一口惡氣!
……
「那三狐終究是按捺不住了,這幾日將鳳翔府弄得烏煙瘴氣……」
另一邊。
對於鳳翔府這幾日情形,岐州城隍與韓湘子是瞭然於胸。
只見這岐州城隍與韓湘子憤然開口,一副不平之態。
「好在這三狐還懂得收斂,未曾鬧出人命。」
「不過,以貧道看,若是那周刺史還不服軟,傷亡是避免不了的。」
「眼下就看那僕役當日,有沒有將貧道之言聽進去?」
聞言,韓湘子皺了皺眉,道。
「只待周刺史這股風起,你便可著手準備了……」
聽到此話,岐州城隍深以為然道。
……
那夜在亂葬崗,胡媚兒說的不錯。
她曾預料,不出幾日,周刺史肯定會焦頭爛額。
事實上,自從東陌巷發生鬼怪之事後,周刺史第一時間便獲悉了。
在他看來,這東陌巷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唯獨他拒絕胡仙姑提出要在此處建立狐廟的建議後,就出了邪祟。
故而,那胡仙姑等人嫌疑最大。
但這只是周刺史的猜測,他並沒有證據。
周刺史是知道胡仙姑等人住處的,在事發第二日,他便派人暗中監視胡仙姑等人,可直到現在,一切如故。
並沒有不當之處。
但一連幾日,東陌巷邪祟之事鬧得愈凶了。
這又作何解釋?
難道,胡仙姑等人是背地裡施法不成?
周刺史一人在書房來回踱步,冥思苦想,心中閃過諸多念頭。
若果真如此的話,那他還真是沒轍!
畢竟,他可不懂什麼法術。
如何與胡仙姑等人抗衡?
「報!」
「啟稟刺史大人,近日司馬府上,賓客絡繹,且大多來自東陌巷。」
「小的打探出,伍司馬借胡仙姑之言,徹底坐實東陌巷是凶地一說,眼下那東陌巷的居民們,正在商討搬遷一事。」
正在周刺史憂心如焚之際,忽得有探子進門,跪地稟道。
聞言,周刺史面容一沉,惱道:
「這伍司馬堂堂朝廷命官,怎可如此不知規矩,說這些愚弄百姓之言?」
話罷,他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苦嘆不已:
「看來,他早與胡仙姑等人狼狽為奸,勢必要拿下這東陌巷了……」
事情發展了到了這裡,周刺史忽覺得有些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萬一東陌巷五六百戶真的搬遷了,他這個刺史就得擔著治理不嚴,安民不當之罪。
到那時,伍司馬肯定會瞅准機會,將彈劾他的摺子送去鱗台。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的仕途,唯一在意的就是這一州百姓。
若果真狐廟在東陌巷蓋起了,此後不知胡仙姑等人要在岐州如何折騰?
到頭來,苦的只有此地百姓。
在岐州刺史如此愁眉不展之時,屋外卻有一僕役悄悄窺視。
看到那坐在案前那道落寞無助的人影,那僕役心中掙扎了片刻,最終是進了屋。
他一進門,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福安,你這是作甚?」
周刺史見狀,愣住了,連忙問道。
說完,就欲上前將他扶起。
可這喚作福安的僕役卻倔強的很,死活不肯起身,哭訴道:
「刺…刺史大人,小的有罪!」
「福安,伱亂說什麼?」
「你有何罪?」
言罷,這周刺史是一頭霧水,十分詫異看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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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