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蓋因其兄,乃昔日大唐國師;上洞八仙已湊其五!【求訂閱】
「張仙師?」
聽隴州刺史所言,唐皇臉色緩和了些。
按照他在奏摺上所說,今番能告破此大案,那位張仙師功不可沒!
一念及此,聖上來了興趣,便吩咐道:
「那就宣他進殿。」
百息過後,張果老就一太監帶領之下,走入這勤政殿裡。
「老道張果,見過陛下!」
來到殿前,張果老朝那唐皇稽首行禮。
見狀,唐皇微微頷首。
並未他未曾行跪拜之禮而生氣。
唐皇打量了一眼張果老,見他白髮蒼蒼,卻鶴髮童顏,齒如含貝,不禁面生詫色,正色詢問:
「道長修行多少時日了?」
「懷民堂一案背後的幾千藥農之死,當真系魔頭所為?」
張果老答道:
「陛下,老道修行已有二百多載。」
聽到張果已是二百多高齡,唐皇心中一怔。
未幾,張果老又道:
「藥人一案,禍首確是魔頭所為。」
聞言,唐皇皺了皺眉:
「張道長,既有本事能破了懷民堂一案,卻為何沒能把那魔頭擒來?」
「魔頭狡詐兇險,邪法高深,老道不是其對手。」
張果老搖了搖頭,道。
「也就是說那真兇現在依舊逍遙法外?」
唐皇神面容一沉,有些不滿。
聽到這裡,隴州刺史等人冷汗直冒。
倒是張果老十分從容,他平靜開口:
「陛下,那陰相真人也有可能身隕。」
前番,陰相真人為東海太子辦砸了事,不得不逃命去了。
按照韓師兄所言,那敖霖在他們手上吃了大會,勢必會找到陰相真人泄恨。
故而,那陰相真人難有命在。
「此話何意?」
唐皇不解。
「陛下,恕老道不得直言。」
東海太子也好,還是他師尊藥仙廣濟真君也罷,其中背後牽扯太甚,不應與唐皇言明。
唐皇輕咦一聲,臉上已布滿陰鬱之色:
「哦,天底之下,還有朕不能知道的?」
此刻。
隴州刺史等人瘋狂對張果老使眼色,希望他趕緊解釋清楚。
哪怕是胡謅一個也好。
但張果老就是不為所動!
看到這裡,隴州刺史等人叫苦不迭。
唐皇望了一眼隴州刺史等人,就對張果老道:
「張道長,你既要為甘言賀等人求情,還是等擒來真兇再說!」
言罷。
就聲音一厲,命道:
「來人,把甘言賀一干人等押入大牢,不得旁人探監!」
「若張道長七日之內,不能緝拿真兇,那就把這些人的腦袋砍了,以謝其罪!」
話音剛落。
殿內,就衝出一干侍衛,不由分說就將隴州刺史等人拉了下去。
對此,隴州刺史等人趕緊求饒道:
「陛下饒命!」
「陛下饒命啊!」
「陛下……」
望到這一幕,張果老無奈嘆了口氣。
朝殿上的唐皇拱了拱手:
「那老道這就去把陰相真人捉來!」
唐皇擺了擺手,隨他去了。
……
……
這廂。
韓湘子在通胤真人處,盤桓了一個多時辰。
順便也為其指點,由真人突破五臟一境的竅門與些許經驗。
想著天色不早,那神課先生多半已在欽天監設下了好宴,就欲與通胤真人告辭。
豈料。
就在這時,他心神一漾,片刻漣漪泛起。
念頭一動,韓湘子就明白了緣故。
「看來,張師弟這趟長安之行,並不順利……」
「天師,這是怎麼了?」
見韓湘子臉色不對,通胤真人眉頭一挑,問道。
按下雜思,韓湘子解釋道:
「不滿通胤小友,貧道師弟來了長安,面見聖上,受了挫,眼下正苦惱著。」
聽到這裡,通胤真人臉色一變:
「什麼?!」
「天師還有師弟,卻不知是哪方高人?」
通胤真人知曉這洞簫真人與純陽真人,俱是正陽子門下高徒。
眼下,他多了一個師弟,這不得不讓通胤真人懷疑,此子同樣為正陽子門下。
更為重要的是,這正陽子足下高徒,一個個本領非凡,神通廣大,俱是道門領袖之輩。
若再多出一人,怕這玄門有的熱鬧瞧了。
畢竟,自從洞簫真人與純陽真人得道成仙之後,這人間玄門之中,還真正難以找出可匹敵他二人者。
「貧道那師弟,前些日子,才剛晉升真人罷了。」
「他並非我師尊門下,而是貧道師伯之徒。」
韓湘子如何不知這通胤真人心中所想,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
通胤真人點了點頭,就著張果老在聖上面前遇挫一事,感慨道:
「如今,聖上平庸,朝野之上,也無賢相名臣,是故大唐國運將衰……」
「周朝天下,尚八百載,何況後世呼?」韓湘子道。
對於改朝換代一事,他看得頗開。
不多時,韓湘子換了話題,對通胤真人言道:
「臨來淳和仙府時,貧道去了趟欽天監,拜訪了神課先生。眼下多半他已備好了宴席,通胤小友何不與貧道一同前去,順便也為你介紹,我那師弟。」
「天師之命,豈敢不從?」
通胤真人聞言,忙站起身來,起身一揖。
話落,韓湘子朗笑了一聲,二人便各自煙靄一散,離開了此處。
……
……
說張果老出了皇宮之後,本欲去尋找韓湘子。
畢竟,陰相真人的下落,他也不知道。
真要找起來,豈不是大海撈針。
也只有求助他師兄,方才救得了隴州刺史等人的性命。
正想著時,豈料面前人影一閃,他師兄韓湘子已站在他面前了。
「韓師兄,說來慚愧,老道我……」
見著韓湘子,張果老長嘆了聲,剛要說聖上讓他尋出陰相真人,才能放出隴州刺史等人時。
豈料,韓湘子搖了搖頭,寬慰道:
「師弟不必說了,貧道已然知曉此事。」
接著,與他介紹通胤真人來:
「這位是淳和仙府的通胤真人。」
說完,又對通胤真人引見了張果老。
當下,二人互行禮了一番。
也算彼此認識。
讓通胤真人感到不解的是,洞簫廣濟天師這位師弟,看上去竟然這般大的年紀。
但人不可貌相,通胤真人也明白,這張果老能被韓湘子的師伯看重,定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找到了張果老後,韓湘子就領著這二人,去了欽天監。
一到欽天監中,神課先生果真已命人設了宴席,用來招待大家。🎄🐼 ➅9s卄ùx.ČόM 😾🐟
席上,韓湘子又把張果老介紹給神課先生、袁天罡與李淳風等人認識。
眾人一陣推杯換盞,便逐漸熟絡起來。
酒過三巡,張果老一路上憋的話,終於問出了口:
「韓師兄,你可有辦法,找到那陰相真人?」
「眼下,陛下非讓老道緝拿真兇,否則他是不會放過隴州刺史等人的。」
「那陰相真人已經死了。」
韓湘子道。
早在來長安之前,韓湘子已經掐算了那陰相真人的下落。
卻發現,他已身隕。
那敖霖太子,眼下修為不弱,尋一真人報仇,還是相當簡單。
「可老道與陛下說,他並不相信。」
張果老無奈道。
「張道友,這有何難?」
「等明日,貧道隨伱一同進宮,面見陛下,與他分說清楚。」
通胤真人是個熱心腸,有意結交張果老,主動言道。
「那就有勞通胤真人了。」
張果老作揖道謝。
「到時,我也會與通胤道友一同前去。」
袁天罡也表了態。
這張果老既為韓湘子的師弟,那多半是太上一脈的門徒。
袁天罡說什麼也要結一善緣。
「能得袁道兄相救,那隴州刺史等人,多半有救了。」
張果老之前未曾遇到鐵拐李時,對人間玄門大體也有個了解。
知曉那欽天監里,有幾位真人在。
不管是袁天罡,還是通胤真人,俱是唐皇信任倚重之輩,這二人若能隨自己前去說情,那救下隴州刺史等人幾乎是板上釘釘一事。
心中鬱悶之結已解,這張果老當下也放開了胸懷,與眾人吃喝盡興。
同時聽幾人攀談,對眼下人間道門了解更甚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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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韓湘子三人,俱在欽天監里下榻。
……
……
次日,天亮。
張果老醒來之後,先是運功修行了一會兒,就走出屋門,與通胤真人、袁天罡二人匯合,一同進宮。
殊不知。
隴州懷民堂一事,經過一夜發酵,已經弄得朝野皆知。
連長安百姓也略有耳聞,一大早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議論此事。
這日早朝罷了,立馬有言官,提出將隴州刺史等人處死!
否則,難還隴州一個公道。
聞言,唐皇並未理會。
而是徑直下朝去了。
他雖為君之道,有些平庸,但心腸並不壞。
魔頭在隴州害死了那麼多藥人,非隴州刺史等人之過。
但也只能說,他們倒霉。
要想揭過此事,給隴州百姓一個交待,又得彰顯皇恩浩蕩,此事就不能急著處理。
相反,他也好藉此瞧瞧這文武百官,在此事上是何心思?
唐皇下了早朝,腹中有些譏餓,剛命人去御膳房送些吃食來。
就有太監,急匆匆來稟:
「啟稟陛下,袁監正與淳和仙府的通胤真人在殿外求見!」
聞言,唐皇一愣:
「什麼?!」
旋即,心中暗忖起來:
「難得兩位仙卿同時來找朕,究竟是因何事?」
沉思了一陣,唐皇似想到了某種可能,他問道:
「就兩位仙卿前來嗎?」
「不!」
「還有昨日前來的張道長。」那太監答道。
聽到這裡,唐皇心下瞭然,不禁對張果老的身份感到好奇前來:
「看來那張道長來頭不小,居然可請來這兩位仙卿充當說客!」
「也罷,就去瞧一瞧……」
一念及此,唐皇立馬站起身來,對外喝道:
「來人,擺駕養元殿!」
……
……
養元殿。
那通胤真人、袁天罡、張果老三人望著唐皇走進殿來,就稽首一拜:
「貧道通胤,拜見聖上!」
「貧道袁天罡,拜見聖上!」
「……」
唐皇走到龍椅上坐下,擺了擺手道:
「兩位仙卿,不必多禮。」
話落,那袁天罡就開門見山說道:
「啟稟聖上,貧道來此,是因張道友一事,前番我叔父神課先生已為了那陰相真人卜了一卦,言那陰相真人已身死道消,算添了他所犯下了業障。」
「故而,懷民堂一案,真兇一除,還請陛下網開一面,擾了隴州刺史等人一命!」
這廂,通胤真人也趁機開口:
「聖上,那陰相真人乃我道門真人一流,本領高強,張道友才晉升真人不久,確實不是那陰相真人的對手。」
見袁監正與通胤真人俱為張果老求情,唐皇不禁饒有興趣問道:
「隴州刺史一事先不提,朕倒是好奇,二位仙卿幾時會這般好說話,幫張道長在朕面前說情?」
要知道。
尋常時候,這兩位仙卿若無他事,壓根不會露面。
自他登基一來,兩位仙卿入宮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
眼下,就因張道長遇到了麻煩,袁監正與通胤真人便親自來了趟皇宮,這不得不讓唐皇感到好奇。
袁天罡與通胤真人對視了一眼。
剛想回話時,那張果老率先言道:
「啟稟聖上,小道師兄與兩位道兄熟識,這才願意入宮,相勸陛下。」
「你師兄是何許人也?」
唐皇眯眼問道。
袁天罡開口道:
「聖上,張道友師兄正是我大唐昔日國師洞簫廣濟天師,舊時昌黎公之侄孫,韓湘子是也!」
唐皇面容一駭,難以置信道:
「什麼?!」
「竟是我朝國師,他不是消失一百多年了,怎麼又回來了?」
「陛下,洞簫廣濟天師並非消失,只是這一百多年裡,去了別處罷了。」袁天罡解釋道。
唐皇恍然過來了。
怪不得,今時袁監正與通胤真人會幫張果老來求情,原來他竟是洞簫廣濟天師的師弟。
對於洞簫廣濟天師,唐皇如何不知,那可是大唐國師。
當年,若非他相助大唐,恐怕眼下坐天下之人,還不知是誰?
「袁仙卿,天師眼下在何處?」
回過神來,唐皇迫不及待要打聽起韓湘子的行蹤來。
「天師昨日來了長安,今早又離開了。」
袁天罡知曉韓湘子性子淡泊,便撒了謊。
「卻是朕失之交臂了……」
唐皇嘆了口氣,有些遺憾。
默然了一二,唐皇神色複雜,望了眼張果老,道:
「張仙卿,既有袁仙卿與通胤真人為你說情,隴州刺史等人罪責,朕就不再追究,會饒他們一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一點,想必張仙卿也明白。」
「多謝陛下!」
張果老稽首謝道。
能饒過隴州刺史等人一命,在張果老看來,聖上已是寬宏大量了。
張果老也不再強求,而且答應隴州刺史的事也算完成了。
說到這裡,唐皇語氣一頓,對張果老笑道:
「張仙卿,破獲懷民堂一案,你居功至偉,朕欲賜你銀章青綬,封你為銀青光祿大夫,不知你可願意?」
「這……」
聞言,張果老愣了下,實在沒有想過,唐皇會冊封自己。
正猶豫不決時。
袁天罡在旁勸道:
「張道友,還不拜謝陛下好意?」
「這銀青光祿大夫,只是閒散一職罷了,你那師兄還是大唐國師,張道友又何必拘泥?」
張果老豁然明白過來,立馬朝唐皇一拜:
「老道謝陛下隆恩!」
見狀,唐皇微微頷首。
三人在養元殿閒敘了一會兒,袁天罡等人就與唐皇辭別了。
……
……
天牢里。
隴州刺史等人自從被關在這裡之後,就徹底絕望了。
心裡對那張果老也頗多怨言。
只覺仙家也不過如此,全是一根筋!
甘言賀靠在寒冷的牆壁上,萬念俱灰,他不敢想陛下會如何處置自己?
想著自己曾幾何時,也是一位風風光光的封疆大吏,眼下鋃鐺入獄,前後境遇真是千差萬別。
一瞬間,甘言賀想通了一些事,也看開不少事。
趵趵!
很快,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卻是唐皇的貼身侍監來了此處。
對天牢獄卒,吩咐道:
「將甘大人等人從死牢之中拎出來!」
「是!」
看守在此的獄卒應了一聲,就打開了牢門。
甘言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直愣愣望著那位侍監,陡然覺得喉嚨發乾,想問些什麼,卻開不了口。
這廂,那侍監望了隴州刺史一眼,笑道:
「甘大人,你們運氣還真不差,昨日那張仙師走後,今日居然找來了袁監正與通胤仙師為你們說情,眼下陛下已答應了張仙師,要饒了你們一命。」
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
隴州刺史哪怕犯了大罪,說到底還是一位封疆大吏。
在長安,還是有不少同僚好友。
故而,獄卒們也不敢過多折磨他們。
「這……這…………」
甘刺史聞言,臉色一變,下意識張大了嘴巴。
那張果老能請動袁監正與通胤真人為他們說情,這在甘刺史等人來看,那是始料未及!
這些玄門高人,可是好幾朝元老。
身份極為尊崇!
許多諸公,壓根不曾見過他們。
更不必說與這些人攀上交情。
那張果老能請來這二人,足見來頭比他們想的還要大!
「仙師到底是何身份,竟可請來這兩位高人?」
有人皺起眉頭,不解地問。
「他是昔日大唐國師的師弟,自然可請得到袁監正與通胤仙師。」
侍監言了句。
霎時,整個牢房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言鐵拐李離開了蔡里山,因敖霖一事,去了離恨天,與道祖請教此事。
待他說清了來龍去脈之後,太上老君先是朗笑了聲,道:
「也不枉費你等辛苦,這上洞八仙,已湊齊了五人。」
緊接著,太上老君又道出了那寶珠下落:
「那敖霖尋的是地寶神珠!」
「地寶神珠,那是何物?」
鐵拐李未曾聽說過這寶物來頭,只得俯身與太上老君請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