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脫得枷鎖,立地成仙,湘子賜曹國舅陰陽笏板!【求訂閱】
為了他,母親操了多少心?
有多少次母親跪在祠堂,為其誦經祈福?
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為了他!
到頭來,這曹景謙為曹家闖出了這麼大禍不說,他竟然膽敢弒母!
這一刻,曹景休怎能不氣!
怎能不怒!
……
……
於曹景休而言,刑部天牢真的很好找。💜♢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他本身就是刑部侍郎,豈會不清楚天牢所在?
曹景休在天牢之外,就見前方人影綽綽,聖上以及百官們站在一旁,由禁軍相護。
在人群之中,曹景謙挾持其母,正不斷四下吆喝,命大家讓出一條路來,以便逃命。
「把那萬兩銀票,放在馬車裡!」
阿賴見有人送來了萬兩銀票,心頭一動,吩咐道。
他知道京城之中有高人。
所以,行事還算謹慎。
聽到此話,蘭貴妃無法,只得讓朝兒把銀票放入準備好的馬車中。
「等等!」
就在這時。
曹景休忽地站了出來,高聲道。
「大哥!」
聞言,蘭貴妃轉過身去,對曹景休喊道。
曹景休微微點頭,旋即大步上前,來到場中。
望著這大逆不道之人,曹景休強忍怒火,大聲責問道:
「曹景謙,你可知你今日挾持的是何人?」
「是你的生母!」
「自從和你相認,你知道母親有多高興嗎?」
「世上哪有母親不懂兒子的,你在外種種惡行,自以為可以瞞得她,有多少次你逃溜出門,在外逍遙,一夜未歸,又有多少回,明知你在外賭錢輸了,她卻依舊偷摸送伱銀兩……」
「你欺辱於家之女,是母親哀求於先生與劉大人網開一面;你在封丘縣殺人,是母親求我,放你一馬!」
曹景休越說越激動,他字字透心,眼眶通紅,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吼出來:
「可到頭來,你卻拿刀弒母?難道你真的不怕天打雷劈!」
這一刻。
便是曹老夫人也眼角濕潤了。
她流著淚,說道:
「休兒,你莫要說了,這一切全是為娘的錯,你謙弟若自小不與我等走散,不會淪落成今天這樣?」
「母親,事到如今,你還未看清他的真面目嗎?」
曹景休目光憤懣,一臉憎恨望向阿賴道:
「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壞種,無論怎樣也無法回頭是岸了……」
同一時間。
趙禎與文武百官見到這一幕,臉色沉重,無奈長嘆。
「曹景休,廢話少說!」
「再拿三百兩黃金放在車上,若不然,大家今天一起死!」
那阿賴跟著了魔般,又收了匕首幾分,對他威脅道。
彼時曹老夫人脖頸之上,已是鮮血淋漓。
「你!」
曹景休氣極,他怒極反笑:
「好好好!」
「今日便遂你所願!」
「芸妹!」
他對蘭貴妃喊了聲,後者會意,忙讓人又放了一箱三百兩的黃金到了車上。
「這才對嘛……」
看到這一幕,阿賴得意一笑。
一邊挾持著曹老夫人,一邊朝馬車走去。
待上了馬車之後,阿賴便長笑一聲,對曹景休吩咐道:
「大哥,你來駕車!」
「讓大家不要跟來。」
聞言,曹景休沒有多說一句,只是默默上了馬車,手裡拿著韁繩,目光望向了趙禎。
「讓開吧。」
趙禎無力擺了擺手。
話落。
這群禁軍侍衛,就為曹景謙等人讓開一條路。
同一時間,曹景休手中長鞭一揮,打在馬背上,眾目睽睽之下,駛離了這裡。
「皇上,要不要派人跟上去?」
曹景休等人走後,龐太師便對趙禎問道。
「不必了,派人一路監視即可。」
趙禎搖了搖頭。
事情鬧成這樣,非他所願。
而曹景休、曹景謙、曹老夫人三人走後,蘭貴妃終於支撐不住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見此情形,趙禎急忙走了過去,將她攙其:
「愛妃,你怎麼樣了?」
……
……
這廂。
曹景休駕車不停,載著曹景謙與曹老夫人一路向城外奔去。
路上,曹景謙一直催促他快些,生怕背後有人追來了。
幾次下來,曹景休不禁勃然大怒,喝罵道:
「曹景謙,母親還受著傷,如此顛簸,她老人家怎受得了?」
「你到底是不是曹家人,如此沒有人性!」
話落,阿賴想著自己從此以後,就遠走高飛,不再和曹家人相干,就嘴角一抽,冷呵了聲,道:
「呵!」
「曹家人?我可不是什麼曹家人!」
「什麼?!」
聽到此話,曹景休如遭五雷轟頂,一下子勒住了馬匹,不可置信回頭向阿賴望去。
「你…你說什麼?!」
「你不是曹家人?那你到底是誰?!」
阿賴冷笑連連,解釋道:
「事到如今,實話與你說了,我本就是市井之中一地痞竊賊,是一位大人救了我,還給了我許多『曹景謙』的記憶,甚至手腕上這道疤痕,也是偽造的。」
這一刻。
曹老夫人聽完阿賴所說,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慄,臉上露出萬分悔恨之色。
她痛恨自己極了!
而曹景休則木然呆住了,他根本無法接受這一現實。
阿賴似十分享受曹景休這般失魂落魄的神情,手中匕首又在曹老夫人跟前晃了晃,道:
「我的好大哥,你快些趕路吧,天黑之前,若出不了京城,;『我』的好娘親就完了!」
在其看來,自己臨走之前,突發奇想讓曹景休來趕車,簡直是明智之舉!
曹老夫人在其手中,他還不任意拿捏曹景休!
可他話還未落,就覺手上一下子溫熱黏稠萬分,側目望去,大片鮮血忽然染紅了他半個臂膀!
卻是曹老夫人自戕了!
「老太婆,你不要命了!」
阿賴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得臉色煞白。
他怪叫一聲,心中惶恐極了。
來不及多想,拿著那萬兩銀票,就一下子跳了馬車,倉皇逃竄去了。
曹老夫人一死,他最大的底牌沒了,還怎麼拿捏曹景休?
繼續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母親!」
眼前一片醒目的猩紅,終於讓曹景休回過神來,望著母親慘狀,他悲從中來,忽地垂淚喊道。
彌留之際,曹老夫人望著跟前這長子,愧笑了聲,自責道:
「休兒,一切是娘的錯,不該對他太過縱容溺愛,以至於釀成大錯!」
「現在想要回頭卻晚了……」
「我曹家世代清譽,不能毀在他的手裡,娘這老命一條,權當為他所造的孽障賠罪吧。」
「可惜了,臨死到頭,還沒有見到我那謙兒一場,一…一切只是空歡喜罷了……」
聲音漸輕,眼前愈黑,說完這最後一句,曹老夫人徹底閉上了雙眼。
曹景休大悲,他跪了下來,嚎啕而泣:
「母親!」
「母親!」
……
……
說皇上派去監視的人,先是瞧見那曹景謙從車上不知所措,一路踉蹌的跑遠。
對此,大家不敢胡來。
只得派遣了兩、三位輕功不錯的大內高手,一路跟蹤。
未幾,馬車之內,哭聲悲慟,讓人聞之生憐。
這一刻,一眾大內高手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馬車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行,得去看個究竟。」
「萬一老夫人有閃失,聖上怪罪下來,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遲疑了幾息,為首一人,立馬縱身一躍,從屋脊之上,飛落下來。
還未掀開車簾,他便眉頭一皺,嗅到了血腥之味。
同時,此人心頭劇震。
這…這曹景謙真的弒母了?!
知曉有人在外,曹景休哭聲漸止,但依舊難掩悲腔,對他吩咐道:
「快…快去通知蘭貴妃,就說母…母親死了……」
那人點了點頭,面色肅然:
「本將明白,這就前去。」
剛要動身,內心多了幾分思量,試探問道:
「先前曹小國舅離開時,本將已命人一路追了過去。」
此話一出,曹景休握緊雙拳,憤然道:
「他才不是什麼國舅!」
未幾,語氣一緩,對他懇求道:
「還請將軍派人將其拿下!」
「本將清楚了……」
此人應了聲,沒有多言,轉身就走。
回到先前之地,便找了腿腳快的,命道:
「告訴沈鷹等人,務必將那曹景謙給捉來!」
「將軍,這是為何?」
有人不解道。
「老夫人死了……」
「什麼?!」
……
……
蘭貴妃回到皇宮不久,就有奴婢慌忙進殿,言曹老夫人已過世!
聽到這個消息,蘭貴妃傷痛不已,覺得母親之死,乃三弟所為。
氣怒悲痛之下,神思不寧,淆亂清明,導致她登時就暈了過去。
趙禎幾乎跟蘭貴妃同一時間,獲悉曹老夫人的死訊。
得知此事,他知曉蘭貴妃必哀傷萬分。
急忙來到寢殿,想要寬慰。
豈知到了蘭貴妃處,才知他昏迷過去。
無奈之下,他只得耐心站在殿外,等御醫診治。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御醫走出,朝趙禎拱手賀道:
「恭喜陛下,娘娘有孕了!」
「愛妃有子了?」
聞言,趙禎一愣,旋即一臉大喜。
但很快,臉上又被愁雲所籠。
「害,偏偏在此時候,其母過世,還真讓朕擔憂。」
「陛下勿慮,臣這就去開幾味養胎凝神鎮心的藥方。」
那御醫會意,忙道。
「辛苦單愛卿了。」
趙禎微微點頭。
單御醫離開之後,趙禎進屋瞧了眼蘭貴妃的情況,望其還是昏迷,不禁無奈一嘆。
決心還是守在這裡,等她醒來。
……
……
言曹景休待在馬車之中,好一陣痛苦,回過神來,就駕車往曹府趕去。
還未到家,就有侍衛來稟,言貴妃驚聞噩耗,一下子昏了過去。
只得醒了之後,再吊懷亡母。
得知此事,曹景休心頭愈加苦澀了,對阿賴的恨意更深!
全是此人毀了他們一家?
到底是誰,要跟曹家作對?
……
……
夜幕剛一落下,趙禎就收到消息,言那曹景謙已被抓住,押回了天牢。
一夜過去。
翌日一早,蘭貴妃才暈暈沉沉睜開了雙眼。
「陛下,你怎麼在這兒?」
蘭貴妃望著眼前的趙禎,有些受寵若驚,小聲問道。
「愛妃為朕懷了龍子,朕自然要照顧你。」趙禎笑道。
「龍子?」
蘭貴妃檀口微張,有些吃驚。
下意識摸了摸小腹。
但此刻,她卻高興不起來。
趙禎知她眼下心境,並未強求,只是面露複雜之色,開口道:
「那曹景謙已被抓回了天牢,據其交待,他並非是你們曹家人!」
蘭貴妃眉頭緊蹙,十分吃驚:
「不是曹家人?」
「這怎麼可能?當時是母親親自與他相認,而且他手腕上還有和大哥相稱的傷疤,怎會出錯?」
趙禎繼續道:「那人說他本叫阿賴,此前得一高人所救,是那位高人施展手段,讓其冒出你們曹家人,具體過程,說起來讓人難以置信。」
「甚至,還涉及到了鬼神……」
見狀,蘭貴妃不解起來:
「陛下乃真命天子,豈會懼怕這些?」
趙禎沉聲道:
「朕自是不怕!」
他語氣一轉,多了幾分慎重:
「但世上鬼神一事,卻假不得。」
「不知愛妃,可知前朝那位?」
蘭貴妃心思一動,道:
「皇上是說洞簫廣濟天師韓湘子?」
「不錯。」
趙禎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蘭貴妃又有了疑問:
「天師傳聞,妾身倒曾聽聞過,且民間流傳已久,應該不會有假。只是,我家向來不與禪僧羽士打交道,又豈會遭人殘害?」
趙禎想了想,毫無頭緒,不禁搖頭道:
「此事,朕也猜不透。」
「愛妃還是好生歇息,等稍晚些,朕與你回曹府一趟,順便問一問曹愛卿,昨日曹老夫人被害的實情。」
「至於那個叫阿賴的,既不是你們曹家人,所犯之案,又一清二楚,三日過後,朕便讓他午門斬首示眾!」
「多謝陛下。」
蘭貴妃感激道。
「夫妻本是一體,愛妃不必如此。」
趙禎抱住蘭貴妃的嬌軀,道。
……
……
這日,申時。
蘭貴妃在趙禎的陪同下,到了曹府。
還未進門,便見曹府里里外外掛滿了白幡縞素,環境悽愴。
曾幾何時,蘭貴妃每次進門,總能聽到母親爽朗的笑聲,眼下再也聽不到了。
想到這裡,蘭貴妃心頭一陣難受。
「罪臣拜見皇上!」
天子大駕來此,曹景休忙率領家丁來拜。
「曹愛卿,不必多禮。」
趙禎擺了擺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