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子恭送前輩走好

  第10章 小子恭送前輩走好

  「前輩，你接著講這顆蛋吧，它到底什麼來歷。」華羽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位老人就是那個治水的大禹，華羽打從心底里尊敬他，也不好再叫他老人家了。

  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半天吐出個前輩來。

  「沒事，孩子，別緊張，既然你已經知道老夫治理洪水這件事，那你可知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華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當年的事太過久遠，我們後人根本無從考證。」

  「那老夫就給你講個故事吧，在我們那個時代妖魔猖獗，人類儘管某些人覺醒擁有了魔法，但依舊勢弱，但好在有一種很特殊的生物存在，我們才勉強能在那個時代活下去，它們和妖魔不同，對人類沒有並沒有殺戮之心，反而願意共存，甚至守護。我們信仰這些生物，於是在自己部落的旗幟上畫下了它們，稱他們為圖騰守護獸。」

  「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妖魔們畏懼這些圖騰守護獸，不敢進攻我們人類的領土，我們魔法師也不去招惹那些妖魔們，直到我們人類中出現了一個叛徒，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那個人叫共工，當時其他三位守護者的位置已經定了，唯獨列北方位掌水的玄武守護者還沒有決定出來，共工在當時被稱為水神，按道理最有機會成為玄武守護者的人便是他，其次才是老夫，畢竟老夫的水系修為說實話要遠遠弱於他，可最後玄武還是選擇了老夫，原因是共工性情兇惡，嗜殺成性。」

  「就因為這件事，共工很不服氣，暗地裡開始和那群海洋妖族聯繫，當我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早已將神級魔具不周傘毀壞，人類部落的南方沒了不周傘的保護，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海洋妖族趁機派出了兩位帝王，一個是長著九個腦袋的相柳，另一個是會截風斷雨，在水中可以隱匿身型的浮游。兩位帝王在共工的帶領下呼風喚雨，用洪水來傷害天下眾生，整個華夏當時可以說是一片汪洋，而且並不是所有圖騰獸都善於水戰，所以可想而知，如果洪水不除，後果不堪設想。」

  「老夫當時是整個人類中水系最強者，而且身為圖騰守護者，這件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老夫的頭上，可對手是兩位帝王加一位實力還要超過老夫的共工，想要在他們面前排除洪水，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在老夫最後得到了兩位圖騰獸的幫助，一位是青龍的下位圖騰獸應龍，另一位是白虎的下位圖騰獸陸吾。」

  「在最後的大戰中，陸吾雖然不敵共工，但也阻止了共工的腳步，老夫在應龍的幫助下斬殺了浮游，應龍也同樣重創了相柳，咬下相柳最重要的一個腦袋之後，被相柳抓住空隙逃走了，當我們回頭準備幫助陸吾的時候，發現陸吾已經戰死了。應龍見狀，氣憤不已，仰天怒吼一聲，然後不聽老夫勸阻，獨自追共工而去，最後據說兩敗俱傷，與共工同歸於盡，就連屍身都尋找不到。」

  「老夫在此戰過後，也元氣大傷，在將洪水全部疏散之後，帶著陸吾的屍體找到四神獸，老夫請求用自己的一切去換這個為人類而戰死的圖騰獸重生，原本這個要求是遭到了拒絕，在那個時代，一個圖騰獸比一個人類強者要重要太多太多，想要做成這件事代價太大了。」

  「好在老夫的努力最後沒有白費，終於是打動了四神獸之首的青龍和掌握重生之力的朱雀，在兩位神獸的幫助下，陸吾得到了一次機會重生。」

  講到這裡，夏禹便停了下來，屬於他的故事講完了。

  夏禹的故事中有太多太多信息了，饒是華羽這麼聰明的腦瓜子也要消化一段時間，但是從結尾他也能得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不出意外，自己從大盲盒中得到的蛋就是重生的陸吾了。

  「所以前輩是打算讓我來照顧陸吾嗎？」

  聽到這話，夏禹並沒有著急回答，在虛空中仿佛用一雙銳利的目光審視著華羽。

  華羽也不催促，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候著。

  過了好一會，虛空中才再次傳出夏禹的聲音，「是的，所以這也是老夫為什麼要求下一位玄武守護者第一系是召喚系的原因。老夫已經沒有機會再跟過去的夥伴並肩作戰了，接下來只能交給你了。」

  「那它什麼時候會出來。」四千年這蛋都沒啥動靜，華羽可沒有四千年的時間去等它。

  「當你召喚系能釋放出中階魔法時，嘗試和它綁定契約，它如果認可你，會給你回應的。」

  「前輩，以我的實力，陸吾真的能認可了我嗎？」華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你放心，陸吾天生靈性，即使你們還沒有綁定，你的召喚系魔能一樣可以餵養它，你在冥修召喚系的時候儘量都在陸吾的身旁，這樣等到它出生，你就會是它最親近的人。」

  「多謝前輩，小子明白了。」

  「老夫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好孩子，老夫求你一件事。」

  「前輩，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一定給你完成。」

  「當時洪水不除，華夏有難，老夫是實在沒辦法跟隨應龍前去追殺共工，才害得應龍慘死。老夫夏禹對得起天下蒼生，對得起玄武，對得起陸吾，卻唯獨對不起它應龍。如果孩子你將來能尋找到應龍的屍身，記得幫老夫厚葬它。」說到這裡，夏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華羽鄭重地點了點頭，右手舉起，呈發誓狀，「小子華羽，若有生之年，能尋找到應龍屍體，必將厚葬它，為它守七日靈，若違此誓，凡我所喜，都將成痛，凡我所樂，都將為苦。」

  虛空中的人影在這一刻終于欣慰地笑了，原本就虛無的身體仿佛也開始消散。

  一點亮光如同夏夜中的螢火蟲般朝華羽飛來。

  「這是老夫最後留給你的東西，它能提升你水系的基礎威力，達到你原來的兩倍。另外在你腦海中我還留下了一些老夫對水系招式的感悟，有時間你多看看。好了，老夫要走了。」夏禹有些急迫地把這些話說完，認真想了想，確定沒什麼遺漏的，才鬆了口氣，此時的他，靈魂幾乎已經全部消散。

  這位老人帶給自己的幫助實在太大了。

  華羽連忙彎腰成九十度，雙手作輯，大喊，「小子華羽，恭送夏禹前輩，一路走好！」

  他鞠著躬，久久沒有抬起頭，只能勉強聽見虛空中傳來斷斷續續幾個字。

  「好孩子，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