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廳,柭魔局。
「今天我不是只有早上有課麼?為什麼還得呆在這裡不可啊……」將雙腳搭在桌子上,抱著頭的蘇函前後前後的搖晃著椅子——他陣地構築的書還有山一般高的東西沒看啊……
「嘛~畢竟現在人手不足呀~」推了推眼鏡,坐在蘇函對面的大友陣笑著說道:「陰陽廳正在進行內部大掃除呢,現在外面亂成一團,可不能讓學生們有什麼意外,誰讓我們有一個特別容易被襲擊的學生呢~」
「還有一群特能鬧事的小鬼。」趴在桌子上,突然沒有書看的蘇函反而不適應這種百無聊賴的時間了——早知道就帶兩本出來了,反正圖書館也沒人管理……
「呀~反正我們倆閒著也是閒著。」說著,大友陣拿出一副日式象棋放在桌子上:「要試試麼?」
「日式象棋我可不會啊~連規則都不懂。」擺擺手蘇函表示他雖然會下很多種棋但是日本象棋還真的連了解都沒有。
「轟!」
「襲擊?!」聽到這個轟鳴聲蘇函猛地從凳子上跳起來,他正閒著呢,哪個不開眼的正好給他松松骨頭。
「出去看看。」大友陣也立刻站了起來,拿起他的拐杖立刻拉開門,以他能走的最快速度前往那轟鳴地點,而蘇函已經率先跑過去了。
「怎麼了?」衝出屋外的蘇函看著牆壁上的一個大洞立刻像旁邊的一名陰陽師詢問道。
「大連寺鈴鹿逃跑了!」
「嗯?」
「按理說她只要出現在靠近外圍的地方都會被監視,而且被封印的她是沒有在我們的監視下逃跑的能力才對啊!」
「頭疼了……」身後傳來了大友陣苦惱懊悔的聲音,記得沒錯的話這傢伙幫鈴鹿解除了封印,不過之後因為使用禁術還是療養了一段時間,看來是忘記封印回去了,而鈴鹿那個鬼丫頭絕對好好的隱藏起了她封印已經解除了的跡象,在現在陰陽廳力量分散出去的時候趁機逃跑麼?
(可是為什麼……她明明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怎麼想都想不去鈴鹿這麼做的理由,最後蘇函果斷放棄思考了。
「你們修復一下被破壞的結界,鈴鹿的話交給我了。」
「可是……」
「反正現在你們也抽不出手不是麼?而且鈴鹿既然被託付給陰陽塾,那麼作為老師我有責任將她找回來。」
「那就拜託了……」陰陽師也知道憑他們就算能夠找到大連寺鈴鹿也不一定能夠將她抓捕回來,畢竟十二神將中再不擅長實戰單靠靈力也能碾壓他們這種普通陰陽師。
「交給我。」點點頭,蘇函默默的蓄積了一下靈力後一揮手,身後出現了一個藍白和紫黑混合旋轉的魔法陣,隨後無數的鳥狀式神從魔法陣中飛散而出——【式神:殤!】
再幾百隻鳥狀式神飛散而出後,蘇函猛地一躍而起,坐上由整個魔法陣化成的巨型雄鷹背上沖天而去,留下一群不斷驚嘆的柭魔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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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隻能量構成的大鳥在天空不斷的巡遊著,但是很明顯,它依然沒有發現它的目標。
「雖然說交給我了,但是鈴鹿那丫頭隱身術和反追跡能力真是太強了,完全沒有頭緒呢……」基本把東京轉了一遍的蘇函仍然沒有找到鈴鹿的任何蹤跡。
「她到底能躲到哪去呢?有著式神的她就像有私人飛機一般,如果她直接離開東京的話,現在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揉揉腦袋,蘇函無比的蛋疼,他現在倒是對咒搜官那群能夠藉助各方面力量搜索的人羨慕起來了,孤家寡人的他,就算是在日本這一座小島上找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而且這座小島上還塞滿了一大堆人……
「有什麼可能的地方麼……」端坐在式神上,蘇函抱著腦袋冥思苦想,突然,一絲的靈光從他的腦海中閃過:「雖然她可能去的地方肯定不止那裡,但是目前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那裡了,碰碰運氣。」
停留在夜空中的那道身影一閃,向著一個方向沖了過去,留下的呼呼烈風傳到地面上,也只是基本無法引起人主意的微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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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家,【御山】。
長長的階梯通往那高高的山頂,山頂上,是哥哥死亡的十年後再次『活』過來的地方,然而『他』卻告訴自己,哥哥並沒有活過來,只是另外一個東西在褻瀆哥哥的肉身而已。
的確,如今想起來,哥哥是不可能這麼對待鈴鹿的,從小到大,哥哥都在時刻關心鈴鹿,無論是什麼方面都在小心照顧鈴鹿,還記得哥哥最怕的就是鈴鹿的眼淚了,只要鈴鹿的眼淚一掉下來,哥哥就會手忙腳亂的想盡辦法哄鈴鹿開心,這樣的哥哥怎麼可能是那天晚上的哥哥……
然而……
深夜的涼風輕輕拂過地面,將地上的落葉吹動的同時,也讓坐在階梯下的少女更用力的抱住了雙腿。
夜深了,太陽帶來的溫暖早已消逝,剩下的,只是冰冷和黑暗,然而少女卻並沒有離開這裡,回到溫暖明亮房子的打算。
好冷……好黑……
手上拿著一顆奇異的果實,鈴鹿默默的看著它。
在得知那從小就陪在她身邊,已經是理所當然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哥哥再也回不來了,閉上眼後醒來的第二天也再也見不到哥哥,無論掉下多少眼淚也沒有那個想盡辦法制住它的人,那時鈴鹿的感覺,也如同現在一般……
好冷啊……這便是沒有哥哥存在的世界,最近得到了一絲溫暖鈴鹿便下意識的忘記了這點,然而,在得知那絲溫暖也終會消失時,鈴鹿再次感受到了世界帶給她的寒意……
為何……鈴鹿不過只是祈求那一絲的溫暖而已,為何總是要剝奪掉它,明明,鈴鹿的要求只有這麼一點,難道鈴鹿只被允許生活在冰冷的黑暗中麼……
滴滴的銀芒在黑夜中滑落,摔在地上碎裂成無數的晶瑩,然而,即使是這種暗淡的微光,也只能存在那麼一瞬,剩下的仍然是黑暗。
好冷……
一件溫暖的外套搭在了那蜷曲著瑟瑟發抖的身軀上,少女連回頭也不需要……
「夜深了,不穿多點衣服會感冒的。」
那是熟悉的溫度……
握緊了手中的果實,少女下定了決心。
那果實的名字是——非時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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