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做出了幅度很大的讓步,這讓老美隊很欣慰,他認為事情並沒有壞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解散你的隊伍,讓大家都回到復仇者聯盟中來吧。」這個話題很敏感,至少比機械雷神的話題敏感,可又不能不提,分裂肯定不對,無論是什麼理由、出於什麼目的,無可置疑,就是不對,老美隊抓住核心問題,在這個原則問題上他認為自己是正確的。
大前提就是不能讓復仇者聯盟分裂,他們是一個整體,應該親如一家。
儘管自身不貪慕權力,可權利這個東西沒人能夠拒絕,老美隊不知道當過國務卿的斯塔克對權利是什麼看法,他只知道和自己肯定不一樣。
他想讓自己的話儘量委婉一些,不是命令,不是要求,而是希望大家都回家,大家重新坐在一起,把問題說開、說透,看看有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十秒、二十秒,斯塔克沉默了足足半分鐘,他這次出來沒穿裝甲,有些消瘦的他直視老美隊的雙眼。
「如果換成你到我現在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
老美隊直接回答:「我會選擇對話,用溝通來解決我們之間的爭端。」
斯塔克鼻子裡哼了一聲:「錯,你在說謊!如果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美國隊長,沒有被七十年時光耗盡意志的話,你會堅持到底。相信我,我不會看錯,你就是這樣的人。該讓步的時候讓步,不該讓步的時候半步不退,我沒記錯吧?我記得這是佩姬卡特的名言。」
提到亡妻,老美隊罕見地偏過頭去。
斯塔克伸出三根手指:「隊長,你看,佩姬卡特如果今天在這裡,我想她會支持我的,她一向就是一個把公事看得遠大於私事的人,我沒說錯吧?你的老朋友尼克福瑞也站在了我這一邊,就連老霍華德我也和他懇談過,他同樣不希望把秘密公開,秘密就是秘密,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它就會變質,變成我們誰也想像不到的東西。
兩人的話題終於說到了實質,老美隊很痛苦:「你的意思是復仇者聯盟不值得新任嗎?志同道合的朋友無法保守你的秘密嗎?」
斯塔克的臉色越來越嚴肅:「沒錯,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你相信每一個人都會是好人,而我不是,我有選擇的相信幾個人,剩下的人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觀察。
隊長,醒醒吧,你一直認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你認為他們都不會動搖,但這怎麼可能!人是會變的,夜魔俠的變化就發生在眼前,你之前預料過嗎?當然,你會說這種變化非常好,ok,我承認夜魔俠變成這樣非常好,但是!如果他變壞了呢?有所預防並不是壞事,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堅定,這麼無私,世界上的誘惑太多,關注地球的目光也太多」
他的聲音逐漸降低,後面就涉及到更高層面的爭鬥了,因為石中劍的緣故,他不再是那個普通人了,高層面的是是非非很難看清,曾經他做夢也想知道的高層面信息,現在反而沒興趣關注,他不想參與,只想守護好家人,守護好這個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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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這次會面,最後的對話嘗試還是以失敗而告終,雙方分歧太大。
心中的信念不容許自己動搖,老美隊不想讓斯塔克毀掉眼前的局面,他暗中做出了某個決定。
斯塔克同樣有著不可退縮的理由,他還能怎麼退?銷毀機械雷神就是他最大的讓步了,把所有秘密都對外公開?即使是對復仇者聯盟公開他都做不到。
說起來似乎大家都是朋友,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實際都是朋友嗎?他深表懷疑,很多人他根本就不了解,只是說過幾次話,怎麼就變成自己的朋友了?加入復仇者聯盟的就是自己的朋友?這些人要都是朋友,那朋友這個詞也太廉價了。
即使這些人全部信念堅定,個個願意為他斯塔克上刀山下油鍋,他們就真的能守住秘密嗎?如果敵人挾持了他們的家人,希望獲取復仇者聯盟的秘密怎麼辦?他們願意為他斯塔克守住秘密嗎?
可以說斯塔克想太多,但不得不承認,他所做的設想有很大機率會發生。
各國政要的事其實在現在來看已經變成了次要問題,核心分歧就一個,復仇者聯盟希望他坦誠一些,可他就不想對這幫人坦誠,矛盾就此出現。
「托尼,我很抱歉,我不能讓爭端擴大化,你需要換一個新環境來好好想想。」老美隊滿臉愧疚,下一瞬,斗篷與匕首中的斗篷從空氣里走了出來,他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一大堆復仇者。
斗篷與匕首的傳送能力與隱蔽能力非常強,他們和復仇者的接觸很少,老美隊估計斯塔克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這對年輕男女身上,在來洛杉磯前,特意去了一趟亞特蘭大。
老美隊自帶魅力加成,說服兩人支持自己並不困難,之後兩人前往紐約,接上大部隊,又忙不迭地趕到洛杉磯參與談話破裂後的武力行動。
一堆人把斯塔克團團圍住,他左右看看,發現都是熟人。
兩位美國隊長、大瑞秋、洛娜、獵鷹、女雷神、冬兵、鷹眼加上有些緊張的匕首與斗篷,一共十個人。
「隊長,你比我想像的要狡猾,世人認為你是一切優秀品德的化身,真應該讓他們來看看這一幕,看看你精心準備的和平會談,呵呵。」斯塔克話語裡全是嘲諷,他還特意點出『和平』這個詞。
老美隊面容如常:「可能在你們眼裡我是個過時的老傢伙,但我不是傻子,托尼,預留後手,這沒什麼可質疑的,和我們走一趟吧,你的裝甲不在這裡,你對付不了這麼多人。」
莎朗羅傑斯同樣說道:「斯塔克先生,對這個時空來說,我是個外人,我聽說你還擔任過這個國家的領袖,為什麼你現在反倒不信任這個國家了呢?請你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