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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嵇恆真因我而死?(求收藏)

2024-08-13 09:15:50 作者: 一兩故事換酒錢
  第5章 嵇恆真因我而死?(求收藏)

  胡亥眉頭緊鎖。♝💙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他覺得嵇恆是在糊弄玄虛,完全是莫須有的事,偏要生編硬造一個。

  但一想到大兄長之前所說『黔首未集』,以及嵇恆這言之鑿鑿的模樣,心中又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此事為真,或許還有一番說法。

  胡亥目光陰晴不定。

  良久,他忍不住嘆氣一聲,神色惆悵道:「若是趙高在就好了,有他在一旁提點,我又怎會完全不明就裡?」

  「只是大兄長真會去『害』嵇恆?」

  「這可能嗎?」

  胡亥看著眼前狼藉的大案,惆悵的嘆氣一聲,拂袖離開了這間小屋。

  另一側。

  扶蘇臉色青紅,神情頗為鬱悶。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嵇恆要污衊自己?

  他很肯定自己不認識嵇恆。

  也不可能認識!

  他作為始皇之子,深知始皇的喜好。

  始皇對燕人十分厭惡。

  而這一切自然是有原因的。

  早前,始皇跟太子丹關係情同手足,但後面因立場不同,開始生出嫌隙,甚至是互相仇視。

  而後為阻止大秦一統天下,太子丹更是命荊軻於獻圖之際,刺殺始皇,三年前,始皇在蘭池遇到賊人襲殺,經廷尉府查命,這股賊人背後也有燕國貴族的身影。👹♬ 6❾Şⓗ𝓊x.cO𝕞 🐤☝

  始皇如此憎惡燕人,他又豈敢親近燕人?

  他從始至終就沒聽說過嵇恆。

  若非胡亥被父皇下獄,他作為兄長,於情於理來獄中探望安撫,只怕此生都不會聽到任何有關嵇恆的消息。

  他想不明白,更想不通。

  嬴政負手而立,把一切都看在眼中,淡淡道:「扶蘇,你認為此人說的如何?」

  扶蘇作揖道:「回父皇,兒臣認為此人所言,完全是在胡說八道,全憑個人臆想,憑空捏造,毫無半點根據,儘是些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嬴政微微蹙眉,冷聲道:「你聽了這麼久,就這點認識嗎?」

  扶蘇面色一白,道:「兒臣愚笨。」

  嬴政深深的看了扶蘇一眼,暗暗的搖了搖頭,邁步朝獄外走去。

  同時一道聲音,傳入扶蘇耳中。

  「你也下去好好想想吧。」

  「此人的確恨秦憎秦,但朕認為,他所言不無道理。」

  扶蘇楞在原地,身子微微一顫,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父皇認為,他是因我而死!」

  「這怎麼可能?」

  「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又如何會想著去加害他?」

  「而且我自記事以來,從未生出過任何加害他人的念頭,此人為燕人,跟我沒有任何交集,為何父皇會這麼說?」

  「扶蘇不懂!」

  扶蘇現在徹底茫然了。👮🔥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始皇是判嵇恆被坑殺的人,自不可能出錯,那便只可能是自己意會錯了。

  但他又豈會去害一個無相干的人?

  這毫無理由啊!

  良久。

  「其中難道還有我不知的隱情?」

  扶蘇鎮定下心神,他手扶著大案,眼中困惑之色不減,「嵇恆方才也說了,原因就在他前面說的話中,我現在需靜下心來,好好的理一理,應該能明白話中的一些深意。」

  「但他為何會是因我而死?」

  「他不是被父皇判處的坑殺之刑嗎?也是廷尉府查處的,我全程都未參與,近些年,我也未跟燕國貴族有過任何交集,唯一一次求情,還是為幾個儒生,何以就成了『害人兇手』?」

  他想不明白。

  也實在是想不通。

  獄中。

  嵇恆回到了自己牢獄。

  在回來的途中,自是沒少被兩旁的儒生、方士冷嘲熱諷,但他直接無視了。

  他心中有事。

  前面為季公子指點,無意泄露了一些天機。

  而今他感覺自己前幾世的一些生活記憶,開始被逐漸淡忘,唯留下那些印象深刻的記憶。

  這一次的淡忘跟穿越來時不同,穿越來時,他有著完整的九世記憶,在被抽離後,腦海中還是留有一些殘存記憶,只是隨著這次泄露,這些殘存記憶變得更加精練。

  或許用不了幾次。

  他前九世的記憶中,一些細節會開始模糊,唯留下一副模糊的影子。

  嵇恆其實並不太在意。

  每一次穿越,殘存最多的記憶,其實是上一世的,至於更前面的記憶,會隨著時間逐漸淡去,對他而言,最有用的其實是經驗。

  上一世,也就是第九世,他為唐末韓偓。

  這一世,經過第八世的痛心失敗,早就被磨滅了心氣,因而並沒太多記憶點,記得最多的其實是那些唐詩,以及唐亡之後,自己作為一名隱士,縱情山水的閒適。

  但也並非沒有。

  他作為隱士時,曾專研過藥道。

  回憶著腦海中的那幾幅藥方,他拾起獄中的一枚小石子,在牢獄的牆壁上篆刻起來。

  人活一世,總要留點什麼。

  雖然他命不久矣,但這些藥方,日後若能為外界所知,或許能救下不少人,也算他為天下做的最後一點貢獻了。

  沙沙沙!

  牆壁上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文字。

  只不過非是秦篆,而是橫畫長豎畫短的隸書。

  唐朝時因唐玄宗喜歡隸書,隸書得到『中興』,在唐朝又輝煌了一百多年,他第九世為唐末文學大家,自對隸書有一番造詣。

  而且秦篆刻字實在繁瑣,他自不會去求其次。

  他並不擔心秦人看不懂,隸書本就起源於秦朝,他寫的字或許有個別是與當代不同,但畢竟是一脈相傳、同宗同源,只要稍加揣摩,很容易就猜出是何字。

  獄內很噪聒。

  隨著死期將近,一些儒生、方士已有些發瘋,在獄中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但並沒多少人搭理。

  嵇恆默默的在牆上刻寫著。

  只是他原本記憶中的幾副藥方,最終只留下了三副半,寫到第四幅時,卻是記不起具體藥材了,因而也只能中途作罷。

  他將小石子,信手扔在腳下,看著牆上工整的隸書,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

  他似想起了什麼,舉目望向了天空,輕聲道:「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

  「萬歲更相送,賢聖莫能度。」

  「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

  「不如飲美酒,被服紈與素」

  嵇恆打了一個哈欠,酒飽飯足,一股困意漸漸襲上了心頭,他伸手抓了幾把身旁的枯草,潦草的蓋在身上,就這麼和衣睡去。

  獄外艷陽高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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