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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什麼叫溫室的花朵

2024-08-03 20:21:08 作者: 令吾生
  第20章 什麼叫溫室的花朵

  軍訓動員大會,終於在無休止的領導發言中結束了。

  在領導退場的時候,成軼親切的用國際友好手勢送別各領導。

  並在心中問候了他們的家人。

  然後,教官帶著他們到了五區籃球場,這時是他們接下來為期半個月的軍訓地點。

  這次軍訓,經濟一班和經濟二班一起訓練,組成了一個六十四人的排。

  成軼所在排的番號是二團一營三排,教官叫做馬龍。

  湘南科技大學軍訓的教官都是本學校的大三學生,來自軍訓團和信息安全隊。

  成軼對馬龍很沒有好感,因為這廝借著職務之便勾搭妹子,前世軍訓結束後,他就跟曲洋談了戀愛。

  不過,脫離了軍訓教官的光環,馬龍就是個普通屌絲,談了一周,曲洋就發現了他的哈批本質,把他給甩了。

  一上午,馬龍都在整肅軍姿。

  先是檢查頭髮,男生的頭髮要短於三毫米,就是手指夾上去,夾不起頭髮那種。

  女生要求不能有一跟頭髮漏在帽子外面。

  然後是腰帶,腰帶要紮緊,兩根手指都不能塞進去。

  這是最讓新生們痛苦的,因為腰帶一般是扎在肚子上的,肚子又彈又軟,兩根手指都塞不進去,真的是非常變態的要求。

  覺得簡單的可以自已試一下。

  成軼死命給自己紮緊了腰帶,感覺自己都喘不過氣來了。

  胡天小聲說道:「你沒必要扎那麼緊,看我看我!」

  馬龍過來檢查的時候,胡天故意把肚子鼓起來,昂著頭,一臉洋洋得意。

  馬龍沒二話,一拳錘在他肚子上,把他打泄了氣。

  「出列,是個二十個伏地挺身!」

  「是!」

  胡天捂著肚子,五官都擰成了一團。

  馬龍又走到成軼面前,伸手去抓成軼的腰帶,因為成軼扎得太緊,沒有抓住。

  正當成軼以為自己過關了的時候,突然看到馬龍眼裡閃過一抹戲謔。

  接著,馬龍一隻手抵在成軼的胸口,一隻手去抓成軼的腰帶,以他的力氣,幾乎要把成軼給提起來了,終於把手指擠進了腰帶里!

  「不合格!再收五厘米!」

  「是,教!官!」

  成軼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教官」兩個字,然後忍著痛,把腰帶又收了五厘米。

  馬龍這才踏著靴子,走到下一個新生面前。

  胡天也做完伏地挺身回來了。

  他對成軼做著口型:「這個賤人!」

  在馬龍的鐵血手腕下,所有新生都老老實實的把腰帶紮緊,一個個都扎得上下粗中間細。

  活像個葫蘆娃,腰都斷了!

  檢查完腰帶,還要檢查各種飾品,以及是否化了妝,是否剪了指甲,以及是否穿了黑色的襪子。

  檢查到的飾品,馬龍一律沒收,軍訓之後還。

  化了妝的,馬龍就把人叫到隊伍前面,當眾,用紙和清水暴力卸妝。


  留了長指甲的,馬龍極盡嘲諷之能事,男的就說不男不女,女的就說是妖精。

  他還隨身攜帶了剪指甲刀,當場直接剪掉。

  沒穿黑襪子的,更簡單,直接讓你把襪子脫下來,他的原話是:要麼不穿襪子,要麼就穿黑的。

  別的排都已經在正常訓練了,馬龍還在整肅軍容。

  折騰了一兩個小時,幾乎每個人都被他挑刺批了一頓之後,他才滿意,開始了正常訓練。

  上午的整肅軍容和訓練是很苦的,但苦中作樂的是。

  二班的一個男同學發生了一個笑話,才把度日如年的軍訓沖談了許多。

  事情是這樣的,在跑步的時候,二班的一個學生把衛生巾跑出來了。

  這個文文弱弱的男生聲稱這片衛生巾是他從鞋裡跑出來的。

  在僅有的十分鐘休息的時候,他是這樣解釋的:

  「昨天有三個學姐下寢室推銷的,說這是軍訓神器,很多學長都是這麼過來的,他說隔壁宿舍好多同學也買了……」

  說著說著,看著眾人怪異的目光,他羞紅了臉,低著頭,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細若蚊蚋。

  成軼好奇地問道:「所以你買了多少?」

  「三包……」

  「可憐的孩子!」

  胡天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你這個都信,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蒲南也在笑:「哈哈哈哈,是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對了,胡天,你去不去廁所?」

  胡天:「好啊,正好憋不住了!」

  說完,風一樣沖向廁所。

  不過他們兩個跑步的姿勢有點怪,兩隻腳像是在地上平移一樣,不敢大幅度抬起來。

  另外幾個男生眼神互相交流了下,陸續沖向廁所。

  成軼眼神怪異地看著他們,特別是看著他們的鞋。

  「你不去廁所嗎?」,曲洋吐氣如蘭,湊了過來。

  「不去,我們宿舍都沒有買。」

  話音未落,黃舒高聲叫道:「哎,等等我——」

  曲洋用肩膀頂了頂成軼,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哦~是嗎?」

  「靠。」,成軼沒想到旋即就被黃舒拆台了,「是不是要脫鞋給你看啊?」

  「脫嘍!」

  「懶得理你!」

  ……

  十一點半,馬龍終於宣布上午的訓練就結束了。

  新生們剛才還站得筆直,聽到解散的消息,一瞬間,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一個個軟踏踏的麵條一樣,勾肩搭背的到食堂去吃飯。

  到了食堂又排了十多分鐘的隊,才打到了飯,吃完飯回到寢室,還不能睡中午覺。

  因為狗日的學校要求打掃衛生。

  要以什麼標準打掃呢?

  被子要疊成豆腐塊,床單要塞到墊子下面,不能有一絲褶皺。

  桌子上,櫥子上不能放東西。

  地面不能有一根頭髮,水池和茅坑不能有發黃的地方。


  床板背面,櫥子頂不能有灰塵。

  屆時會有教官戴著白手套來,一摸,要是白手套髒了,那就是不合格,重新做,做到合格為止。

  學校把販劍和制杖發揮到了極致,讓廣大大一新生深惡痛絕。

  「太特麼形式主義了吧,桌子櫥子上不能放東西,那要櫥子和桌子有什麼用?搬出去好了啊!」

  「要我說,軍訓就特麼沒有意義,指望我們半個月能學會什麼?」

  聽著室友的吐槽,成軼緩緩吐出了一口煙,總結道:「煞必學校!」

  「煞必學校!」×3

  說完,成軼就爬上了床,準備睡個午覺。

  周恆峰問:「你不打掃衛生了嗎?」

  「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真摳那些細節摳到明年也摳不完,樂意扣分就扣分,老子是班長,我都不在乎你們在乎什麼?睡覺!」

  成軼選擇直接開擺。

  周恆峰隨後跟上:「說的也是,睡覺!」

  ……

  下午,大一新生頂著烈日繼續開展軍訓。

  學習的項目有很多,正步,下蹲,立正稍息……

  成軼最煩正步,換腳的時候,前腳掌猛地砸地,必須要砸得梆梆響才罷休,仿佛不把自己的腳當腳。

  馬龍還不滿意,扯著嗓子鬼喊:

  「都沒吃飯嗎?踏響,踏齊,一個人不合格,整個排就一直踢!」

  他一邊鬼喊,一邊眼睛像是鉤子一樣,來回巡視,看到不合格的上去就是一腳。

  當他走到身後巡視的時候,很多新生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猛地來一下。

  馬龍走到成軼的身後,瞅了成軼一會兒,大聲道:「用點力!」

  成軼咬著牙堅持。

  練習下蹲,同時很辛苦,不一會兒腳就酸了,感覺腳腕都不是自己的了。

  這時,成軼聽到前面一個女生劇烈的喘息聲。

  旁邊的女生問道:「景儀,你怎麼了?」

  「我有些喘不上氣來。」

  這時,馬龍像是發現了兔子的鬣狗,大叫道:「誰在說話?」

  「教官。」,景儀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來,「我有點喘不上氣來。」

  「裝什麼裝,別人怎麼沒事,就你有事!」,馬龍惡聲惡狀地,「本來想讓你們休息下,現在再加練五分鐘。」

  又過了一分鐘,成軼發現景儀喘息聲越來越大了。

  他本來也以為景儀是裝的,因為前世根本沒這個事,但是現在情況明顯不對了。

  他站起來,走到景儀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冒著虛汗,問道:「景儀,你沒事吧?」

  突然,他感覺頭上一疼,抬頭一看,才發現馬龍扇了他一巴掌,把他帽子都扇飛了。

  「誰允許你擅自行動的?」,馬龍質問道。

  「我是經濟一班的班長!我要對每個同學負責,你看不到她現在不舒服嗎?」

  「我就是要治一治你們這群溫室的花朵!」

  成軼一直瞧不起馬龍,心裡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聽到這句話,再也忍耐不住,他把景儀交給別人,緩緩站起來,跟馬龍對峙:

  「什麼叫溫室的花朵?你給老子翻譯翻譯,什麼特麼叫特麼的溫室的花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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