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躺在搖椅上,一搖一晃,此方世界靈氣濃郁,她現在躺著,都能吸取靈氣,只是,從來到這方世界之後,秦清一直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再次突破,卻沒想到,靈氣吸收是吸收,精神力境界卻一點也不鬆動,這樣想著,眉間的咒印一閃一閃,秦清有所感應,伸手撫了撫額頭。是這具身體未曾修煉的原因呢?還是說不報仇的話,她這個境界便會一直如此嗎?
氣運之女?以秦清對這一類人的了解,集天賦大氣運於一身,日後成就更是凡人可望不可及,所以嘛,要趁她未成長起來,得趕緊殺了。秦清抬頭看看逐漸黑下去的天空,氣運之女沒那麼好殺,就算僥倖成功了,那她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秦清從儲物戒掏出一杯奶茶,邊喝邊想,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此刻乘風宗,正在修煉的秦悅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
秦清在自己院子裡布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陣法。
半空中的徐不歸看著這一切,心想這丫頭是覺得長平宗不安全,還是天生沒有安全感?
秦清整整布置了五層防護陣,布置完畢,警覺了看了一眼半空,總覺得有人窺視她,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用了隱身術的徐不歸:這丫頭這麼警覺敏感嗎?
……
夜晚秦清斷斷續續的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裡亂七八糟的。
日頭升起,秦清還沒有從夢境醒來。是被人聲叫醒的。
「小師妹,小師妹!」謝韶軒在門外喊的焦急,不是他恪守什麼禮儀,是他沒料到小師妹不知道什麼時候布置了這麼陣法,他這會兒在門前根本進不去。至於宋清寒,此刻正蹲在秦清院子大門前興致勃勃的研究秦清布下的陣法。
秦清皺皺眉,托著三師兄的福,好不容易從夢魘中醒來,怏怏的從床上起來,打開陣法。
謝韶軒快步走進院子裡。
宋清寒還頗有些意猶未盡。
「小師妹,好端端的,你搞這麼多年陣法在家門口乾嘛?」真是,他們長平宗還有什麼危險嗎?
秦清揉揉太陽穴,隨口答:「習慣了。」
「你這是怎麼了?沒睡好?」
「可能水土不服。」
……
南越,西池都是四季分明的,您哪來的水土不服。
「兩位師兄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秦清按著太陽穴抬眼看著宋清寒和謝韶軒問道。
「喊你起來,過去給師傅敬茶,咱們長平宗一向沒有那麼多繁瑣禮節,給師傅敬完茶,就算正式入門了。」宋清寒開口解釋道。
謝韶軒從宋清寒身後探出頭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補充:「還有拜師禮。」
他們師門雖然扣,但是老頭子在拜師禮上可是一向不含糊的。
聽到這個秦清可不困了,拉一下宋清寒:「那還等什麼?快走!」
宋清寒微笑:「好。」
饒是謝韶軒這種單細胞生物也看出來了。湊到宋清寒面前:「小師妹很缺錢嗎?」
宋清寒還是微笑。心想能隨隨便便拿出那麼多上品符籙來得人,會缺錢嗎?但是這猴急的樣子又真的很像謝韶軒說的那般。
……
秦清恭恭敬敬的跪下給徐不歸敬了茶。
「師傅喝茶!」
徐不歸接過去,喝了一口 放到一邊,抬抬手示意她起來,問道:「你是體修,可有本命武器了?」
「咱們師傅是不是糊塗了?師妹只是金丹初期,哪來的本命武器?」謝韶軒心裡疑惑,只敢小聲問宋清寒。
宋清寒有時候覺得自己這個師弟真的說是沒有長腦子都是輕的。
「你覺得一個金丹初期能輕輕鬆鬆吊打金丹巔峰的徐賀?」
修仙界雖然說有很多修士靠磕丹藥磕上去的修為,虛高。但乘風宗那幾個親傳可是實打實一步步歷練上去的。能輕輕吊打徐賀,怎麼可能只有金丹初期?
謝韶軒聽了宋寒聲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師妹隱藏了修為?」謝韶軒看著宋寒聲,不可置信:「不可能……吧!如果隱藏了修為咱們怎麼可能看不清,如果咱們看不清那就……」
謝韶軒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那個可能不大,但如果是真的也太打擊人了。
只有一個可能,秦清隱藏修為,他們看不清,因為秦清修為高於他們……
他們這些親傳基本在十歲左右就拜入師門了。無論說天賦還是家世都是萬里挑一的存在,秦清一個不受寵的嫡女,之前既無師承,又無資源,怎麼修為就突然高於他們了?
……
謝韶軒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覺得很為難自己腦子。
他想的這些,宋清寒早就想過了,此刻他不動聲色的看著觀察秦清和師傅徐不歸。
秦清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有的。」說著從自己儲物戒里拿出了那根通體黑色的棍子,無論誰看到也不會聯想到這是一把修士的本命武器,因為無論怎麼看,這都像一根柴火棍,宋清寒和謝韶軒內心這麼想著,上前一步想要看個清楚,上前一看,嗯……這特麼就是一根柴火棍,還是全身都燒的焦黑的柴火棍。當時在山上報名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秦清這根柴火棍了,還以為她隨手不知道哪裡撿來的柴火棍,當時謝韶軒還想這丫頭真有個性,別人修行背把劍,她一個小丫頭背著一根柴火棍。。
徐不歸接過去,大家只聽嗖的一聲。徐不歸被柴火棍電了一下,不過面上沒什麼表情。
「有意思……」
宋清寒,秦清,謝韶軒紛紛豎起耳朵,想要認真聽聽怎麼個有意思 ,徐不歸卻不往下說了。
「你拿自己本命棍燒火了嗎?」謝韶軒打量這根棍,終於還是沒忍住問道。
秦清嘴角抽抽 面色不大自然。只好對徐不歸說到:「弟子拿到他的時候,他只是個黑色沉甸甸的棍,當時水火不侵,之所以成為現在這模樣,是弟子破鏡時,被雷火劈了,劈完之後便一直這樣了……師傅可知道原因?」
徐不歸把那根棍遞給了秦清,摸了摸自己鬍鬚,狀似高深莫測的開口:「時機不到,到時候你自然明白了。」
秦清挑了挑眉心不認可,但也沒有反駁,淡淡的哦了一個字。
徐不歸假裝沒看到秦清的小心思,看著秦清問:「你會畫符?」
秦清:「略懂。」
「體符雙修?」
秦清面色有點不自然,撓撓頭:「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