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約她！」譚玥拿著手機往外走，去給朋友打電話。
譚玥剛走到門口，便遇上提著一袋嬰兒用品的周深來。
「周大哥，你怎麼來了？」譚玥驚訝。
周深來晃了晃手中的禮物，笑道：「我來探望顧大師。」
周深來眸光微閃。
他昨天已經把顧今歌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顧今歌，二十二歲。
剛出生時，與同一家醫院的女嬰，被惡意調換。
出生後長期遭受養父虐待，初中學都沒上完，就被養母送進黑廠打工。
養母病重後，一直輾轉各個打工場合打工。
直到十八歲時，養母病逝。
根據資料顯示，顧家十八歲時已經找到了她，拖到二十歲才把人認回去。
不過並未正式對外恢復顧今歌真千金的身份，而是直接把人送去了沈家給沈家獨子沈亦君沖喜。
可想而知，顧今歌這些年來的日子並不好過。
這也是周深來最好奇的一點。
他掌握的資料裡面，沒有任何一句提到顧今歌會算命玄學之術。
她到底是真會，還是誤打誤撞幫譚霖躲過一劫呢？
周深來不得而知，所以他打算來會一會顧今歌。
「她人呢？」周深來問道。
「在房間裡，我去幫你叫她。」譚玥把給朋友打電話的事情先放了放，帶周深來進去。
周深來把送顧今歌的禮物，放在一邊。
等了一會兒，譚玥一個人出來了。
他眉頭微蹙：「顧大師不肯見我？」
「不是，顧大師在直播，我沒打擾她。」譚玥解釋。
「直播？」周深來愣了愣。
譚玥：「顧大師在網上給人直播算命，平台好像叫檸萌，我搜給你看。」
譚玥沒好意思說，自己也想看。
下載好檸萌，譚玥和周深來湊在一起，觀看顧今歌直播。
顧今歌今天播的早，直播間沒什麼人。
她也不急，甚至分屏研究起其他直播間大主播的直播風格。
檸萌是一款偏遊戲直播比較多的直播平台。
其次是新秀區，裡面大多是初出茅廬的才藝主播。
此時，上次關注了顧今歌直播的人，發現她已經開播了。
閒來無事，十幾個觀眾湧進了顧今歌的直播間。
：喲，今天主播沒安排劇本嗎？還想進來看戲呢。
：昨天那個狐祟哥呢？咋不刷大火箭了？
：二手視頻過來的，這就是那個會算命的女主播？怎麼才這麼點人，騙人的吧？
：主播，你真的會算命嗎？
：……
顧今歌見房間裡進人了，關掉了觀看直播的分屏。
看著彈幕上的問題。
顧今歌很有耐心回答道：「不是劇本，汪先生應該還沒睡醒，會算命。一卦五百，不靈不收錢，要算嗎？」
：怎麼可能不是劇本？主播這不是劇本，我直播吃鍵盤！
：主播，證明給她看，我想看直播吃鍵盤！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女主播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知道，但是我不說。
：嘿嘿，我也知道，我也不說。
：你們都不說是吧，那我也不說。
：為什麼不說啊？我真的太想知道了！求求哪位大神告訴我！
：想知道？你去搜檸萌小丸子跳舞視頻，只能說帶勁！
：……
顧今歌眯了眯眼，她記得自己之前在檸萌跳舞直播間的暱稱就是小丸子。
這個平台上，還留著她以前跳舞的視頻？
：兄弟們不要慌，我先去看一看。
：我已經看完回來了，有一說一，沒想到主播幾年前身材就這麼好了。
：主播整容了吧？你四年前可不長這樣。
：什麼意思？主播四年前就在直播？
：是啊，主播四年前還穿著清涼小吊帶給咱們跳舞呢。四年沒見，擱這兒給家人們算命。你們信不信我是不知道，反正我不信。
：我還給主播刷過禮物呢，一本書一個一字馬。主播我看你直播間也沒啥人氣，乾脆我再給你其他一本書，你給我表演一個一字馬，再喊聲老公唄。
：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小丸子！
：不是，一個跳舞主播，來搞算命，這不純騙人嗎？
隨著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顧今歌以前的直播內容被翻出來鞭屍。
才一會兒功夫，在線人數已經到了八千。
：主播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敢回應嗎？
：現在的人恰錢一點下限都沒有，主播讓人感到噁心！
：……
這些人的等級號都不高，發表的言論意思卻出奇一致。
皆在打擊顧今歌，否定她會算命。
新來直播間的觀眾，不清楚事件真相，被那些小號帶偏了節奏。
雖然不明就裡，卻還是跟著彈幕一起攻擊主播。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們滿滿的惡意。
顧今歌盯著屏幕，忽然笑了一下。
清澈眸光泛起一絲冷意，她直接把彈幕上出現次數最多的帳號念了出來。
「這位來自北方的狼，你說你給我刷過禮物。不巧的很，我這個人雖然沒念過什麼書。可我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記性很好。」
顧今歌皮笑肉不笑道，「我四年前，因為要給養母治病，的確在直播間跳了幾個月的舞。」
「不過每一個送我禮物的觀眾，我都記得，並心存感激。你這個帳號，卻不在我的記憶之中。」
彈幕有幾秒鐘的停頓。
仿佛卡住了一般。
下一秒，屏幕被觀眾瘋狂刷屏。
：主播為了立人設，真是什麼牛都敢吹。
：還每一個都記得，你這麼牛逼，咋不考清華呢？是不想嗎？
：這種女人為了火，什麼都做得出來，傻子才會相信她。
：……
顧今歌驚人的發言，差點讓屏幕背後『北方的狼』笑出聲。
臉上有青春痘的青年，指著屏幕上的顧今歌回頭對徐蘭道：「徐姐，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徐蘭瞄了他一眼，挑眉道：「適當刺激一下就行，別真把口碑搞崩。」
早上顧今歌沒接她電話，後來又開播。
徐蘭想知道，顧今歌身後有沒有團隊在操作。
於是讓自己的人進入直播間，黑顧今歌一波，看看有沒有人控評。
從目前的結果來看，應當是沒有人控評。
徐蘭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落在顧今歌臉上的視線露出幾分算計的味道。
四年時間不見，顧今歌越來越漂亮了。
干他們這一行的人，眼光毒辣。
顧今歌有沒有整容，有沒有開美顏，一眼就能看出來。
雖然她只露出上半身，還是死亡角度。
可那顏值，那身材，隨便包裝一下就能火起來。
徐蘭眼底精光四溢，她要把這個女人捏在手裡，成為自己的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