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惶惶不安的心情都在這一刻消失了,有人壯著膽子問道:「仙長,我們以後還能回家嗎?」
趙師叔早已辟穀,略微吃了兩口就停了手:「外門弟子的話,和管事登記後就可以回家,內門弟子的話築基後才有資格離開門派。」
當即有人問道:「那外門和內門都是按照靈根來分的嗎?」
趙師叔語氣溫和:「是從試煉和靈根兩個方面共同考慮的。」
有些靈根沒那麼好的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起來。
最開始說話的少年問道:「仙長,那內門弟子只有築基才能回家嗎?」
趙師叔聞言笑道:「是,如果家人願意的話,不管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築基後都可以去找管事申請接了他們到門派附近的鎮子上居住,而且門派中是有普通人用的延年丹,不過只能用門派任務分來換取。」
蘇念看向了她哥,她雖然不知道她哥如今的修為,卻知道她哥天賦極高,修煉的速度很快的,這樣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把張婆婆接來了?而且門派任務分的話,她可以努力去做門派任務,給張婆婆換延年丹。
蘇曜自然知道妹妹的心思,雖然沒有說話,卻點了下頭,果然看妹妹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等到了天星門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已經熟悉了起來,下船的時候臉上都是期待和笑意。
趙師叔收起了法器,看向了來人笑道:「袁師侄。」
來人是個二十上下的青年,穿著天星門派服飾帶著玉冠,看起來很是溫雅俊美:「趙師叔。」
趙師叔點了下頭,轉身看向蘇曜等人說道:「你們跟著袁師侄先住在客院。」
眾人齊聲道:「是。」
趙師叔笑了下,指著天星門說道:「我就在門派裡面等著你們,望諸位前程似錦,不負初心。」
蘇念聽著趙師叔的話都覺得心裡火熱,不願意辜負趙師叔的期待。
蘇曜牽著妹妹的手看向了天星門的方向,不負初心嗎?初心……他絕對不會再迷失,要和妹妹一起共登仙路!
趙師叔說完就直接離開了,他走的步子並不快,可是轉眼間就消失在了眾人視線裡面。
袁道友此時才說道:「這一路怕是大家也累了,先與我回客院休息。」
客院離得並不遠,袁道友邊走邊和眾人說起了客院的情況:「大家到門口抽籤,抽到哪個房間就住哪個,每日三餐都在食堂自己取用,錯過了飯點就要餓著了,院中有書閣,你們可以前往只是不能把書籍損毀帶出,對了,客院並無僕人,你們若是需要什麼都得自己動手了。」
這話一出,有些人表情就有些糾結了,卻也沒有人傻的提出意見。
到了客院門口,袁道友就示意眾人排隊,然後進門之前從門口的箱子裡抽自己的房間:「房間位置有好有壞,有大有小,你們全憑運氣,登記後不可交換。」
蘇曜和蘇念排在中間的位置,很快就輪到他們了,蘇曜說道:「仙長,我們兄妹住一間可以嗎?」
袁道友並不為難蘇曜,畢竟蘇念的年齡擺在這裡,如果沒有蘇曜在,他也要安排人單獨照顧蘇念的:「可以,我會讓人給你們加一張床。」
蘇曜道謝後,隨手在箱子裡拿了把掛著門牌號的鑰匙出來,就帶著妹妹去旁邊登記了。
客院就沒有池州那樣好的條件了,是三個人住一個院子的,有正房和左右側房,除此之外每個小院中都有水井和廚房,想要用熱水是需要自己去燒的,不過天星門也沒喪心病狂到讓他們自己去砍柴,柴火這些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蘇曜的運氣不錯,抽到的是較為寬敞的正房,哪怕多一張床也不顯得擁擠,除了臥室外還有客廳和小書房,書房裡面擺著筆墨紙硯供人取用。
蘇念跪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向外面,說道:「哥,這裡空氣很好。」
蘇曜把他們需要的東西從竹筐里取了出來,哪怕儲物佩過了明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準備使用的:「靈氣很充足。」
蘇念深吸了口氣:「房間也很好。」
其實客院離天星門的山門還有段距離,可就算如此,靈氣都比池州城還要精純,也不知天星門內又是什麼樣的盛況了。
蘇曜笑了下拿了個果子塞給蘇念,讓蘇念先墊墊肚子。
蘇念雙手捧著咬了口,這果子是陳儀私下給的,味道清甜,她正準備咬第二口,窗外就出現了一個人。
「啊,原來是跟你們兄妹一起住,那太好了,我就怕遇到難相處的人。」
打招呼的正是在飛船上說蘇念沒見識的少年,他看起來有些沒精打采的,壓低聲音說道:「房間這么小,我東西都放不下,還有那床也太窄了一些吧?怎麼睡,一翻身就要掉下去的。」
蘇念呆呆地看了眼足夠她在上面翻跟頭的床,再看看房間,有些疑惑地問道:「小嗎?」
少年也不見外,趴在窗戶上:「小,還不如我家下人住的。」
蘇念想了想說道:「那你家好大哦。」
少年剛準備炫耀自家的情況。
蘇念就開口問道:「你是睡覺不老實,所以容易掉床嗎?」
少年臉刷的紅了,剛想發脾氣,可是看著蘇念一臉疑惑的樣子,吭哧了半天才說道:「誰、誰說的,我睡覺特別板正。」
蘇念眨了眨眼睛:「哦。」
少年憋著一口氣,強調道:「真的。」
蘇念雙手捧著果子,眼睛忽閃忽閃的:「好的。」
在房間裡本來擔心妹妹受欺負的蘇曜:「……」
看來以後他可以放心了,雖然不知道自家妹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識的,可只要不是別人欺負她就夠了。
少年嘟囔了幾句,又不想自己回屋,說道:「我叫司徒騫,飛翔恣意的意思。」
這個名字怕是給予了家裡對他的希望,也怪不得他養成如今的性子。
蘇念並不討厭司徒騫,和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她既不用擔心被人背後捅刀子,也不擔心自己會吃虧受委屈:「我哥叫蘇曜,我叫蘇念。」
司徒騫邊說邊掏出貼身放著的儲物袋,從裡面取出油紙包著的糕點遞過去,說道:「你邊吃我們邊說話,對了給你嘗嘗我最、我吃著還可以的玫瑰奶糕,外面可沒有賣的。」
蘇念愣了愣,扭頭看向蘇曜,她沒有白拿人家東西吃的習慣。
蘇曜已經走過來,說道:「要不進來聊?」
司徒騫一口答應下來。
蘇曜帶著蘇念去了客廳,就見司徒騫站在門口,哪怕門開著也沒有進來,蘇曜招呼道:「進來坐。」
司徒騫這才進屋,看了看說道:「我還以為正屋會大一些,原來也這么小。」
蘇曜示意司徒騫和蘇念坐下後,就去把司徒騫給的糕點裝盤端了上來,除此之外還有水和果子,這才坐在旁邊說道:「先墊墊。」
司徒騫也不客氣,拿了枚果子啃了口:「我在窗邊就聞到這果香了,果然好吃。」
蘇念先把手中啃了兩口的果子放下,拿了一塊玫瑰奶糕吃了起來:「好好吃!」
這奶糕不僅有玫瑰和奶香,還帶著薄荷的清涼,卻又不會太甜。
司徒騫得意地說道:「那肯定啊,我特意從家裡帶的,蘇大哥你也吃。」
蘇曜拿了塊嘗了嘗:「確實美味。」
司徒騫東拉西扯了一會,終於說出目的:「蘇大哥,你一會能不能教我下怎麼燒水?」
蘇曜聞言說道:「好。」
院中最後一個人也來了,不過他進屋後就關了門,直到開飯的鐘聲響起,才推門出來,看見蘇曜三人也只是點了下頭並沒有交談的意思。
蘇念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哥,吃飯的地方在哪裡?」
司徒騫這才想起來,說道:「對啊,沒人告訴我們怎麼去吃飯,兄弟你知道嗎?」
最後一句問的是那位沉默寡言的,他看了看司徒騫,搖頭。
蘇曜心中有猜測,只不過沒有說出來:「我們先出去看看。」
司徒騫沒有意見,跟在蘇曜身邊往外走,他覺得蘇曜特別沉穩可靠。
推開院門,蘇念就看見一條顏色鮮艷的紅繩漂浮在半空,紅繩上還掛著木牌,上面寫著食堂二字。
蘇念看了看說道:「好厲害。」
蘇曜笑了下帶著妹妹順著紅繩往食堂走去,他想起上輩子和好友出行,兩人住的院子相隔不到百米,那人寧願傳信也不願意多走幾步到他院中交談,問起來還振振有詞,只言怕打擾他修行或者做私事。
若是外人會覺得他做事妥帖,可是蘇曜看透了他的本質,就是懶而已。
想來不僅迷月峰的人,整個天星門的弟子都多多少少受到他的影響,誰讓他是天星門弟子最尊敬的大師兄呢。
天星門食堂的飯菜是可以自己選擇的,蘇曜和蘇念都選了素菜,蘇念晚上吃不了太多,就只要了一碗粥,蘇曜又拿了幾個饅頭。
司徒騫從沒有這樣吃過飯,倒是有些新奇,什麼都想要嘗嘗,不知不覺就端了一大堆過來坐在了蘇曜的旁邊。
蘇念看著那些東西嘴角抽搐了下,指了指司徒騫身後牆上貼著的紙。
司徒騫扭頭看過去,念道:「不許剩飯。」
蘇念咬著勺子笑的格外甜:「不許剩飯哦。」
司徒騫表情呆滯地看了看自己選的飯菜,又轉頭看了看牆上貼著的紙,又看向了自己的飯菜:「……」
蘇曜拍了拍蘇念的頭,示意妹妹乖乖吃飯,果然年輕人多幾次虧才能成長起來,到陌生地方怎麼能不仔細觀察四周呢?
司徒騫看到小院的另一位,趕緊招呼他過來一起坐。
那人本想端著東西去角落,可是司徒騫太過熱情,他猶豫了下還是過來坐在司徒騫旁邊。
司徒騫看他端的東西比自己還多,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這裡不讓剩飯的。」
那人有些疑惑看了眼司徒騫:「恩。」可能覺得自己太冷漠,補充道,「我知道,所以我一會再去拿。」
司徒騫:「……」
司徒騫像是找到了救星說道:「大哥,您看我拿的這些有你喜歡的嗎?」
那人頓時明白了:「好。」
司徒騫先把自己的粥喝完,然後用筷子把自己能吃完的分到碗裡,剩下的就不再動了:「對了,大哥怎麼稱呼?」
那人咽下嘴裡的東西:「石磊。」
這個名字一出,蘇曜眼神閃了閃,他在上輩子是聽說過石磊的,石磊雖然是金火土三靈根,卻是天生劍體,更是在比試中壓過了留劍門諸多劍修,一時聲名大噪,只是比試結束後他就回門派閉關了。
等蘇曜再一次聽人提起石磊時,他已經死了,後來蘇曜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石磊和同門機緣巧合下得了一塊火精玄金,卻在回門派的途中被人暗算,不僅搶走了火精玄金還當著他的面虐殺了他的同門後才殺了他。
那些人本以為萬無一失,可是沒想到石磊沒有死,或者說是沒有死透直接碎劍體入魔了,殺了仇人滿門後自爆而亡。
當時隱月門還有幸災樂禍的人,畢竟五大門派之間也有競爭和摩擦,天星門死了個天才對於隱月門來說是絕對的好事,私下甚至有人說些風言風語的,蘇曜聽到就把那些人記下來,後來找了個藉口把那些人都懲罰了。
蘇曜和蘇念已經吃完了,說道:「我們先回去了。」
司徒騫說道:「好的,蘇大哥、蘇小妹我們一會見。」
石磊默默地放下手中的包子,問道:「你多大?」
司徒騫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還是說道:「十六了。」
石磊動了動唇,說道:「我虛歲十五。」
司徒騫下意識地說道:「不可能,你看起來都二十多了。」
蘇念強忍笑意,其實司徒騫這話也不算錯,畢竟石磊身強體壯的,而且皮膚有些黑,看起來確實是有些老成的。
石磊不想糾結這件事,說道:「蘇兄弟應該比我小。」
蘇曜聞言也是一愣,好像重回這一世後,他就忽略了自己的年齡,按照妹妹的年齡推算,他今年才十四?
司徒騫一臉驚訝:「不可能,吧?」
最後一個字,司徒騫也不敢肯定了,他覺得石磊也不至於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而且蘇曜確確實實沒有反駁。
司徒騫咽了咽口水,說道:「你不覺得蘇大、蘇兄弟氣質很成熟穩重嗎?」
如果蘇曜年紀比他們小,叫蘇大哥也不合適,可是司徒騫實在叫不出口蘇小弟,總覺得他敢這樣叫就要被打的。
蘇曜說道:「確實如此。」
司徒騫看向石磊:「你怎麼看出來的?」
石磊理所當然地說道:「身高,我本以為你比我小。」
司徒騫愣了愣,看向正站起身準備離開的蘇曜,他好像確實是比蘇曜高:「我、我沒注意到,也可能是他長得矮啊!」
蘇念看著她哥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司徒騫簡直想鑽進桌子下面了。
石磊很認真地說道:「不可能,他是年紀小而已。」
司徒騫使勁點頭,他選擇了閉嘴,多說多錯。
蘇曜並沒有生氣,司徒騫和石磊說的都是實話。
因為關於年齡的這番鬧劇,倒是使得小院中四個人的關係好了起來,也不用蘇曜教司徒騫燒水了,石磊就把事情攬了過去,還給蘇曜他們送了不少熱水。
等到試煉的那日,石磊直接讓蘇念坐在他左肩上扛著人走。
蘇曜走在石磊的左側,司徒騫走在右側和蘇念聊天,說到底他們四個人中,也就蘇念願意陪他聊天說廢話了。
帶路的依舊是袁道友,蘇曜懷疑他就是陳儀的師弟,而他們四個能住在同個院子,也是袁道友安排的,不僅如此就他們在食堂吃的飯菜,每餐都會有一道木屬性的菜。
司徒騫說道:「等築基了,我請你們到我家做客,我家可多……」
正說著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一個穿著紅色宮裝的少女後面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過來了。
司徒騫壓低聲音說道:「她就是程家那位冰系天靈根,不單單是天靈根還是變異的天靈根,恐怕我們這一批人中,她風頭最盛了。」
說到最後語氣裡帶著惋惜,恨不得出風頭的那個人是自己。
司徒騫說道:「我們讓一讓吧。」
蘇曜三人都沒有意見,跟著其他人一起往旁邊讓了讓。
只是沒想到程秋靈在路過他們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躲在石磊身後的司徒騫:「沒想到你追到天星門來了,不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嫁給你這樣的廢物的。」
這話一出,眾人都驚訝地看向了司徒騫,蘇曜他們也沒想到司徒騫和程秋靈是認識的。
司徒騫也不再躲,站出來說道:「程姑娘,婚約當初是你們家求來的,等知道你是天靈根後,我們家自知高攀不起就主動送還了信物,若是你不提絕不會有旁人知道這件事,而且以先來後到,也是我先到池州進了天星門駐地的。」
程秋靈怒視著司徒騫,冷嘲道:「你家可是得了不少好處才願意退還信物的,別說的你家那麼無辜。」
司徒騫絲毫沒有在小院中的傻氣,直言道:「那又如何?你們程家做小人行徑又不願背小人之名,自然是要做些補償的,若是你家長輩知道你今日所為,怕是要被氣吐血了。」
程秋靈咬牙:「反正我不可能看上你。」
司徒騫語氣輕鬆:「好巧,我也不想娶你。」
程秋靈說不過司徒騫,狠狠瞪了司徒騫四人一眼,就帶著人走了。
無緣無故被瞪的蘇念撓了撓臉,看向程秋靈離開就嘆了口氣的司徒騫,從兜里掏出一顆棗遞給他:「又脆又甜,你嘗嘗。」
司徒騫嘆息歸嘆氣,棗還是要吃的:「確實不錯啊,你從哪裡弄來的?」
蘇念又掏出幾顆分給了她哥和石磊:「就是給我們打飯的那位姐姐給我的啊。」
司徒騫吃了棗說道:「若不是程家出了個天靈根,我也不用背井離鄉到天星門的,只是沒想到冤家路窄,避也沒避開,怎麼想按照她的性格都該去隱月門的。」
石磊正色道:「靈根只是當下,不代表以後。」
司徒騫說道:「放心,我只是感嘆兩句,我可是要給家裡當靠山的人!」
蘇念坐在石磊的肩膀上看的遠一些,她覺得袁道友的態度很奇怪,更像是在放任程秋靈一樣,難不成試煉是從他們進入客院開始的?要觀察他們的為人處世一言一行?
想到這種可能,蘇念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日,他們根本沒有去書閣,算不算減分項?會不會讓天星門的人覺得他們不愛讀書不熱愛學習?她哥沒有意識到這些嗎?還是說她想的有點多?
快到試煉門的時候,石磊就把蘇念放下了,蘇念乖乖跟在蘇曜的身邊。
等人到齊了,袁道友就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張符咒,說道:「裡面就是試煉之地,不可結伴,若是撐不住就撕碎符紙,自然會有人接你們出來,好了挨著進去吧。」
蘇曜雖然擔心,可是看著蘇念的神色卻沒有阻止,只是說道:「不要勉強自己,撐不住就撕碎知道嗎?」
蘇念仔細收著符紙:「哥你放心,我記得你說的量力而行。」
蘇曜嗯了聲,也不再說什麼,他不知道試煉的內容,怕說多了讓蘇念想的多,反而受到影響。
很快就輪到蘇曜兄妹了,蘇曜示意蘇念陷進去,蘇念說道:「哥,你也要小心。」
蘇曜點頭。
蘇念對著石磊和司徒騫揮了揮手,就邁著小短腿進去了。
不過是跨過一道門,蘇念卻看到了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景色,她面前是一座高山,而腳下正是上山的台階,根本看不見盡頭。
這就和她看到過的很多本修真小說一樣,是讓人爬山考驗毅力的。
蘇念深吸了口氣,開始慢慢爬台階,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要在規定的時間到達山頂,她可不敢耽誤時間。
與此同時天星門內,五位峰主正看著水鏡,其中一位問道:「那三個天靈根在哪裡呢?」
趙師叔指著屬於蘇念的那一塊水鏡說道:「她就是蘇念,木系天靈根,不過幼年受傷根基不穩。」
白衣白髮袖口鑲著一圈毛邊的青年疑惑道:「她在做什麼?」
水鏡中,蘇念正在不斷倒騰著小短腿姿勢奇特的在屋中繞圈,走一段時間還會坐下休息,然後一臉呆滯的仰頭看向遠處再深吸口氣繼續繞……
青年有些遲疑地說道:「這動作怎麼瞧著像是在上台階?」走平地和上台階的姿勢是不一樣的,特別是蘇念每次累的氣喘吁吁都要仰頭往高處看,就好像在眺望一樣。
趙師叔忍不住嘴角抽搐,又看了看別的水鏡,有些面目猙獰、有些正在傻笑、有些握著劍惡狠狠的劈開、有些像是在和人搶奪什麼一樣……這樣的表現才對啊,和其他人比起來,蘇念更顯得奇特了。
青年哈哈笑了起來,就見水鏡里蘇念像是被什麼絆倒,她還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後就馬上爬起來,先看了看四周像是確定沒被看到,這才拍了拍衣服,然後繼續「爬台階」。
這一番動靜把在場的幾個人都逗笑了:「這次歷練的幻境本是考驗這些人的內心,沒想到這孩子……還真是一心在想歷練的事情,難不成在她心中我們天星門的歷練就是讓人爬台階嗎?」
青年笑道:「這丫頭心思純淨,適合我御靈峰。」
「你別看見什麼好的都想往回揣,我倒是覺得她適合迷月峰。」
「她既然根基有損,自然是要進寒灸峰的。」
七星峰主說道:「到時候讓那孩子自己選就是了,還有兩個天靈根,我們也好好瞧瞧,不是說有個變異靈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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