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青年並沒有阻攔或者多言,聽了蘇念的話後直接讓開了位置。
蘇念從儲物戒里取出備好的香、靈果、糕點和靈茶,把靈果、糕點都擺好,上了三炷香後,又把靈茶倒在了地上。
一般拜祭的時候都是要酒水的,不過蘇念見到少主的時候,他每次都是在喝茶,這是蘇念特意尋來的。
蘇念安靜地站了一會,忽然笑道:「少主,我走了。」
好像有一瞬間,她忽然真正了解了少主的心思,他是和齊家、少主這個身份做一個訣別,不必留下屍骨讓人拜祭,死去就代表著一個人生的結束,他雖然會恢復記憶,可是對於他來說,每次的人生,他都是認真的。
蘇念不會再來了,這些都是虛的,不過是給活的人一種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青年神色變了變,見他們兄妹召出靈舟真的準備離開,心中有些慌亂,不該是這樣的,他們在見到自己不管是懷念、憤怒都好,都該是有情緒的,這樣他才有接下來的發揮,可是偏偏他們是無視自己存在的,青年能感覺到他們不是刻意的,而是真的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樣的感覺對於青年來說很難以接受,他趕在蘇念他們上靈舟之前說道:「你們是我哥的朋友嗎?」
蘇念看向了青年,想了想說道:「不算是吧。」
在蘇念心中,少主是她真正的啟蒙先生。
蘇念對著青年揮了揮手,就和蘇曜一起上了靈舟。
靈舟瞬間飛起,消失在了青年面前。
青年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憋死,咬牙看向了少主的墓,神色很是複雜,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離開了。
靈舟上,蘇念伸了個懶腰,確定她哥沒事找她後,就掏出《神木決》的玉簡開始研究了起來。
鵝寶蹲坐在窩裡,肚子下面墊著幾枚靈石,偶爾伸頭去旁邊的盤子裡叼顆靈果咔嚓咔嚓吃了起來,看起來格外自在悠閒。
蘇曜並沒有修煉,而是取出幾樣材料尋思著給他妹準備一把寶劍,雖然他妹不是劍修,卻有一顆練劍的心,和他妹屬性相合的劍太少了,最好是尋一把木屬性的寶劍,如此一來鑄劍的材料就很講究了。
等蘇曜好不容易有了思路,再看蘇念的時候,差點被蘇念逗笑了,蘇念不知何時掏了被褥出來躺著,然後玉簡就貼在她額頭,說她睡著了吧,一會還會比劃兩下,說她沒睡著,卻又蓋著被子閉著眼睛,手動腳不動的。
而旁邊還放著另一套被褥,毛絨絨的看著就很舒服讓人想躺上去,蘇曜掙扎了一下,順從心中的想法也把被褥鋪好蓋上被子……不自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漸漸地他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蘇念聽到她哥均勻的呼吸聲,把額頭放著的玉簡拿下來,撐著身體勾頭看了看,就爬起來盤腿坐著,還對著鵝寶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她不知道她哥在天星門的時候每天休息多久,可是出來後,她發現她哥真的是個修煉狂,除了吃飯陪她說話的時間,她哥都在修煉,她就沒見過她哥睡覺。
哪怕是修士,這樣長時間精神緊繃怕是也會受不住的,如今她哥好不容易睡覺了,就輪到她來守著她哥了,這樣一想,蘇念一點都不困了,還有一種傲嬌的成就感,她哥一定是覺得她能獨當一面了,才會放心休息。
蘇曜和蘇念先去接了司徒騫、石磊兩人,這才一併前往紅葉鎮。
紅葉鎮本是西大陸偏僻角落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鎮子,因為秘境的事情,如今已經成為了西大陸最熱鬧的地方。
其實這對於西大陸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畢竟和另外幾塊大陸相比,西大陸因為天氣等原因,一直都不富裕,秘境的開啟引來了大量的修士,也帶動了西大陸的經濟。
蘇曜四人到紅葉鎮後就直接去尋了天星門的駐地,秘境開啟和關閉的時候,會有強烈的靈氣波動,秘境周圍並不安全,所以大多門派的駐地都是在略遠一些的地方。
天星門的弟子是直接住在靈舟上的,在蘇念看來,這個靈舟更像是豪華遊輪,裡面的空間比看起來還要大,而且還特意安排了靈廚跟著。
蘇曜他們先去找管事報導,這才去了給他們安排的房間。
這次來紅葉秘境的倒是有不少蘇念認識的人,除了大師兄宮舟和四師兄唐休外,她的同窗晉陽、賀元、鄭博超、張巧巧也都過來了。
不過宮舟此時並不在靈舟上,蘇念就帶著鵝寶去見了唐休。
唐休此次也帶了鶴仙兒過來,鶴仙兒見到蘇念很是親近,打了招呼後就帶著鵝寶去練武場活動了。
蘇念問道:「四師兄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唐休姿態悠閒,喝著蘇念取出來的靈果奶吃著糕點:「前兩天就到了。」
蘇念雙手捧著一瓶靈果奶,強壓著興奮說道:「對了,我那天見到玄霖大師兄了。」
唐休瞬間坐直了,問道:「怎麼樣?」
蘇念有些得意地說道:「玄霖大師兄還送了我好多種靈草的種子,等我這次回去就種出來看看。」
唐休挑眉問道:「你說,是我英俊帥氣,還是玄霖師兄英俊帥氣?」
蘇念沉默地看著唐休,想了想委婉地說道:「在我心中,肯定是四師兄更親一些的。」
唐休笑了起來:「這次玄霖師兄也來了,不過這個時候,應該是和大師兄他們一起在外面辦事。」
蘇念心中有些失望,感嘆道:「玄霖師兄不愧是所有少女的夢中情人啊。」
唐休哈哈笑個不停,笑完說道:「對了,小師妹還沒見過別的門派弟子吧?」
蘇念說道:「沒有啊。」
唐休把最後一口靈果奶喝完,然後說道:「走走走,我帶你去認識一下各門派的人。」
蘇念自從拜師後就一直在天星門,對別的門派也很好奇:「四師兄認識留劍門的人嗎?」
唐休一直在等這個炫耀小師妹的機會,此時終於等到了,他一定要趕在大師兄和蘇曜之前把小師妹帶出去一趟:「認識,你對留劍門好奇?」
蘇念把沒喝完的靈果奶先收起來,這才跟在唐休的身後往外走:「對。」
唐休說道:「走,我帶你去見。」
蘇念乖乖跟在唐休的身後。
唐休說道:「離天星門最近的就是佛門和清虛門,留劍門的弟子太喜歡找人挑戰了,所以大家都離他們遠一些,免得出個門就被拽走比試,很讓人頭疼的,隱月門的駐地是在東側,他們門派花里胡哨的,特別是隱月門的那些個天靈根,眼睛都長在頭頂,恨不得鼻孔看人。」
鑑於她哥在書中就是隱月門的弟子,蘇念對隱月門更了解一些,雖然四師兄說的有些誇張,卻也差不多,隱月門的天靈根除了面對同樣的天靈根時候會略微謙虛一些,在面對真靈根的時候,都不太搭理的,更別提看到偽靈根了。
唐休算了算說道:「我先帶你去佛門,然後再去清虛門,卡著飯點去留劍門,那時候他們也不好意思來挑戰我們,而且留劍門的葷菜做的很好吃。」
蘇念點頭,如果讓她自己和陌生人打交道的話,哪怕留劍門的飯菜再好,她也不會去的,可是現在有她四師兄打頭,她只要當個安靜的拖油瓶就好了,畢竟是從小當到大的角色,她很熟悉的!
每個門派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的,而且這個時候也不好貿然御劍飛過去,多虧他們都是修士,走路的速度極快也不容易累,唐休還在介紹佛門的一些素齋:「我覺得他們的點心是一絕,可惜能不能吃到全憑緣分了。」
蘇念小聲問道:「那我們需要不需要準備見面禮?」
唐休拍了拍蘇念的頭:「不用,我們是去混吃混喝順便帶你見見各門派的區別的。」
蘇念忽然覺得她四師兄能交到這麼多朋友,也是不容易的。
到了佛門的駐地,唐休就上前和守在外面的佛門弟子說道:「麻煩和慧旭法師說一聲,天星門御靈峰唐休、蘇念來找他了。」
佛門弟子說道:「麻煩兩位施主略等一下。」
唐休笑道:「應該的。」
當即有人進去傳話,唐休和蘇念也被請到旁邊用茶。
蘇念本以為能和唐休交好的人年紀都不大,可是當她見到慧旭法師的時候,也是一驚,慧旭法師看起來年過半百,面容慈祥。
唐休看起來就二十上下,而且性子有些跳脫,站在慧旭法師身邊就好像爺孫兩人一樣,只是他見到慧旭法師就陰陽怪氣地說道:「啊,大師我們許久未見了,您老還好嗎?」
慧旭法師是個好脾氣的,聞言只是笑呵呵地說道:「托唐施主的福,沒見到你之前,我一切都好。」
唐休翻了個白眼,卻又笑了起來:「你本來特意準備了好水好茶的等你,你卻不來,我只能帶著小師妹過來了。」
慧旭法師沒搭理唐休前面的話,看向了蘇念。
蘇念趕緊行禮道:「前輩好。」
慧旭法師取下腕上的佛珠,彎腰放在了蘇念的手上:「你心中的遺憾,終有放下的時候,只是不要被外物迷惑了神智,保守本心,不要忘記了,家中還有人在等著你。」
蘇念其實不太懂慧旭法師的意思,卻仔細把他的話記在了心上,手中的佛珠光澤內斂還很潤,可見是慧旭法師常帶在身上的東西,她看向了唐休。
唐休開始神色有些嚴肅,可是看到蘇念的眼神,卻又笑了出來,語氣輕鬆地說道:「收著吧,這老頭難得大方一次,話你要牢牢記住,他雖然有諸多問題,但是看人挺準的,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回來得了靈蜂蜜,給他送些就是了。」
蘇念這才道謝後收下,趕緊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壇靈蜂蜜雙手捧著說道:「希望前輩不要嫌棄。」
慧旭法師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下,笑著招呼著唐休和蘇念一起往裡面走:「正好我師弟今日備了些糕點,我給你們端盤嘗嘗。」
唐休大喜說道:「這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對了,你幾年前不是撿了個嬰兒,如今怎麼樣了?帶來了嗎?」
慧旭法師笑了下:「帶來了,其實你不來我也要去尋你的。」
唐休疑惑問道:「尋我?」
慧旭法師語氣平靜:「那孩子是個好孩子,卻與佛無緣,我想問問他能不能拜入天星門,若是拜入了天星門,你多照顧著點。」
唐休微微蹙眉看了眼慧旭法師,他記得當初慧旭法師給他的信中提到這孩子很有慧根,在聽到佛經後就變得安靜,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字裡行間都是驕傲也透露出等這孩子長大一些,就要收徒的意思,如今怎麼說與佛無緣了?
慧旭法師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說道:「那孩子雖然只是三靈根,卻是個修真的好苗子,在佛門反而會耽誤了他。」
蘇念安靜地聽著,她感覺到慧旭法師話中是有遺憾的,卻又有著驕傲,慧旭法師是真心為那個孩子考慮的,也不至於尋唐休,讓他多照顧那個孩子一些。
唐休問道:「那孩子築基了?」
慧旭法師說道:「對。」
唐休明白過來,因為築基了,所以不好通過十年一次的試煉拜入門派:「我先見一下那孩子,回去再與天虹峰主他們提一下。」
慧旭法師也沒有失望,這事情本就不是唐休能做主的,只是所有門派中,他覺得最合適的就是天星門,而且他也和唐休熟悉就是了。
蘇念一直沒有插話,只是思索了一下四師兄和慧旭法師的話,幾年前撿了個嬰兒,如今已經築基了,還是三靈根……這絕對是很有修煉天賦的,她也起了好奇,為什麼這樣一個良才,慧旭法師會說他與佛無緣呢?
慧旭法師帶著蘇曜兄妹到了他暫住的院子,和天星門那種豪華版遊輪相比,佛門住的地方就樸素許多,甚至院中已經種了一些青菜。
蘇念愣住了,看著那些青菜,所以佛門是一個走到哪裡都要種菜的門派嗎?而且他們是什麼時候到的,怎麼瞧著這菜都可以摘了吃了?
唐休看了直言道:「你們還真是,走到哪裡都要隨身帶著一塊田,小師妹你眼睛不用瞪那麼圓,這是佛門特有的和儲物袋類似,就是煉化了一塊地,隨身帶著,不過只能種一些菜,靈草什麼是種不了的。」
蘇念驚呆了,這不就是隨身田地嗎?儲物袋什麼相比起來簡直弱爆了好不好!
慧旭法師被蘇念的表情逗笑了:「一會給你摘幾把小白菜回去嘗嘗。」
蘇念使勁點頭,這可真是太神奇了,畢竟是佛門特有的,蘇念再眼饞也不好意思蹲下來仔細看:「多謝前輩。」
慧旭法師還沒說話,就聽見門別推開的聲音。
蘇念轉頭看去,就看見一個穿著佛門衣服的光頭小和尚走了出來,那小和尚皮膚雪白眉清目秀的,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可是走路的時候卻不急不慢的。
小和尚走過來,對著慧旭法師喊道:「法師。」
慧旭法師語氣溫和說道:「雪停,這位就是我與你提過天星門的好友,另一位是其師妹。」
雪停兩掌相合,十指伸直,舉至胸前,身子略下躬,頭微微下底對著唐休和蘇念行禮。
蘇念看著雪停的模樣,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戴著的玉佩都在微微發熱,她猶豫了下用靈氣解開了對雙眼的禁制,在心中默念:「建木種子大人,請讓我看看這個小和尚的氣吧。」
自從那日關上後,蘇念就沒有再打開過這個技能,此時只覺得眼睛一熱,再看向小和尚的時候,就看見深灰中間透著翠綠的配色,那熟悉的好像烏龜一樣的感覺,只不過和當初少主身上的比起來,灰色要淡上許多。
蘇念閉上了眼睛:「建木種子大人,我確認了,可以收收您的神通了。」
雙眼有些針扎的疼痛,等消失後蘇念才睜開,已經看不見任何人的氣了。
雪停察覺到蘇念正在看他,和蘇念對視了一眼。
蘇念看著那有些茫然純真的眼神,簡直想要尖叫,誰能想到沒有恢復記憶的少主小時候是這麼可愛的?
慧旭法師看了眼蘇念和雪停,說道:「雪停你帶著蘇念到處走走。」
雪停小臉嚴肅說道:「是,法師。」
蘇念深吸了口氣,勉強保持住形象,笑道:「那就麻煩小師父了。」
雪停一板一眼地說道:「這位女施主,這邊請。」
蘇念勉強記得和她四師兄打了個招呼,就顛顛地跟著雪停走了。
慧旭法師看著蘇念的模樣說道:「他們有緣。」
唐休沒有反駁,只是問道:「這孩子很懂事,我瞧著修為也紮實,為何說他與佛無緣?」
慧旭法師請唐休進屋,給他泡了一壺茶,這才坐在他對面說道:「不單與佛無緣,也與我無緣,這孩子不管學什麼都一點就通,有慧根卻無佛心,他的『路』並不在此,若是強留在佛門,不單單修為無法再精進,怕是有性命之憂。」
唐休知道好友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他雖不懂慧旭法師口中的佛心是什麼,卻聽出了其中的嚴重性。
慧旭法師沒有隱瞞,直言道:「這孩子是我撿到一手養大的,總不能看著他被耽誤了。」
唐休記在心上:「我回去問問。」
慧旭法師緩緩嘆了口氣。
唐休問道:「你與我小師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慧旭法師直視著唐休,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時間到了,她自會明白的。」
唐休神色嚴肅:「你就與我說,小師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慧旭法師笑了下:「無。」
唐休這才鬆了口氣恢復了懶散的模樣:「啊,沒有就好啊。」
與此同時,蘇念走在雪停的身邊,從儲物戒里掏出松子糖問道:「你要吃點嗎?」
雪停先是拒絕,然後又一板一眼的開始介紹:「這是從門派帶來的山泉水,這是從門派帶來專門打坐的草墊……」
蘇念覺得雪停是真的不適合聊天,卻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安靜地聽著,時不時看他幾眼,果然他們又見面了,等雪停說完,蘇念才說道:「我們去那邊坐一下吧?」
雪停沒有拒絕,只是走過去後有些為難,這是一塊草地,沒有任何坐的地方,再看蘇念,就見她直接坐在地上了:「……」
蘇念見雪停沒動,忽然想到了少主當初有些潔癖的模樣,重新站起來,從儲物戒裡面取出迷月峰主在她拜師後送的披風鋪在地上,又拿了兩個軟乎乎的墊子出來,自己坐下後招呼道:「來坐。」
雪停也看出蘇念這一番動作是為了他,耳朵有些發紅還是道謝後坐在墊子上,只是墊子又厚又軟和他平時坐的截然不同,沒有坐穩差點滑下去,又趕緊控制住自己,然後看向了蘇念,就見蘇念沒有注意到他的失態,心中鬆了口氣,卻不知道蘇念此時心裡要笑瘋了,如果不是顧忌著雪停的面子,她怕是要哈哈大笑起來,實在是雪停剛才的模樣太過可愛了。
蘇念從儲物戒里取出靈果奶,還特意加了靈蜂蜜在裡面,除此之外還有靈果和糕點,她把其中一瓶遞給了雪停:「你嘗嘗靈果奶,我覺得蠻好喝的。」
雪停有些猶豫,他不太習慣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可是蘇念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塞到他手裡,他小聲說道:「多謝女施主。」
蘇念又想捂著嘴尖叫了,這也太可愛了吧?特別是想到少主原來的模樣,再對比現在的,如果不是她通過那獨特的烏龜一樣的氣確定過,都不敢相信這麼可愛還喜歡裝嚴肅的小和尚是少主:「不客氣,慧旭法師對我很好,我多照顧著你點應該的。」
說著蘇念還把已經戴在手腕上的佛珠給雪停看了眼,見雪停神色放鬆了些才問道:「你為什麼叫雪停啊?是哪個停?」
雪停拿著果子奶沒有喝,認真回答道:「是停止的停,因為慧旭法師撿到我的時候,雪正好停了。」
蘇念眼角抽搐了下,這個名字其實蠻好聽的,但是這樣起是不是有點隨意了?如果慧旭法師是在河邊撿到的他,是不是就要叫大河?水流?在樹下撿到的,是不是就要叫樹靜?樹葉了?
雖然滿心的吐槽,蘇念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名字蠻有意境的,那你多大了?」
雪停神色嚴肅:「若是按照慧旭法師撿到我的日子來算,是七歲零三個月。」
蘇念心中算了算,少主這是死了以後馬上投胎換了個身體嗎?這時間還挺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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