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已經決定了,管事那邊就開始布置場地邀請別的門派修士前來,也給蘇曜、蘇念和秦時留了說話的時間。
蘇念快速把伴生蝶和蘇嫣的事情說了一遍,卻沒有把伴生蝶的種子拿出來,因為她不確定解開封印後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比較傾向回到天星門以後,提前布置好了再取出來打開。
蘇曜和秦時也都是這樣的想法,誰也沒有提讓蘇念現在取出來。
秦時看了眼蘇曜,問道:「那我送念念回天星門?」
這也是秦時的小心思,他想要和蘇念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蘇曜掃了秦時一眼,心中冷哼了一聲,卻沒有開口拒絕,畢竟他給秦時難看,最後為難的是他妹妹:「等晚些時候和師叔那邊聯繫一下,沒問題的話你們明日就出發。」
畢竟蘇念剛從秘境出來,又經歷了這些事情,蘇曜也捨不得蘇念連夜奔波。
蘇念緩緩吐出一口氣:「感覺好久沒有看見正常的日升日落了。」
畢竟秘境之中的白天黑夜都是虛假的,黑夜反而更加危險,蘇念覺得在天星門駐地裡面,空氣都變得舒服許多。
那些門派本就注意著塵骸秘境的情況,蘇念提前出來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了,在天星門的弟子去請的時候,就直接過來了。
蘇曜他們也沒讓這些人多等,畢竟靈茶靈食這些都是招待朋友的,用來招待這些人有些浪費了。
除了一些關鍵部分,蘇念仔仔細細把事情說了一遍,而且再一次強調了有個小空間的氣候是會對修士的身體造成影響的,關於尋到神獸世家幼崽的事情倒是沒提,只是說道:「尋到一處封印之地,有不少失傳的修煉功法和秘籍,一併入內的門派長老已經拓印,等他們出來後你們就能拿到了。」
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是蘇曜他們商量好決定的,反正遲早這些人都要知道,現在說也算是施恩,拿了好處若是隱月門無理取鬧,這些人哪怕為了能借閱原本也要幫著天星門說話的。
而且這件事蘇曜出來以後就通過水鏡和天星門那邊聯繫了,掌門他們是贊同的,畢竟在當時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掌門很清楚的一點,如果小世界大劫過不去,什麼都是虛的。
不僅如此,也能擴大天星門的影響,眾門派想要爭奪第一的位置,可不單單是為了一個好聽的名頭。
蘇曜說道:「到時候這些功法會刻在天星門外的石碑上,歡迎所有修士來看,而原本會放在天星門的藏書閣中,到時候歡迎你們來拜訪天星門。」
天星門弟子去邀請其他門派的修士時,就已經說明了,只有管事和親傳弟子,所以各門派來的都不是長老一類的,而是管事和一些內門弟子,他們此時內心都是震驚的,這麼重要的事情,天星門的人怎麼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讓他們一時間都難以相信。
哪怕還沒有看到那些功法,只憑著塵骸秘境的名頭就能知道那些功法肯定不簡單,若非知道天星門弟子不可能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他們甚至都覺得整件事是假的。
蘇念喝了口茶,見大家都冷靜下來,才接著說道:「後來我們就被趕出了那個求生小空間,我是到了一個新的小空間,也和同門分開了,就剩下我一人,因為封印之地並不是所有人都去了的,後來到求生小空間的修士難免好奇,就攔著我了。」
不單單蘇曜和秦時臉色難看,此時在大廳之中的天星門弟子神色都不好,哪怕蘇曜和蘇念都沒有直說他們在求生小空間做了什麼,可是從那些功法原本在他們手中,並不在其他修士手中就可以猜到,他們兄妹或者說天星門在求生小空間的重要性,而且他們也幫了不少修士,偏偏等到剩下蘇念一人的時候那些人出手,這明顯是趁人之危。
蘇念看向了隱月門的管事,說道:「我手上有不少師父給的法寶和靈寵、護衛,我就直接逃了,對了當時隱月門有不少弟子就在旁邊,接下來的事情……我覺得最好請隱月門能主事的來。」
隱月門管事眼神閃了閃,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情況,聽著蘇念的話以為那時候隱月門的弟子也出手了,或者袖手旁觀了,所以很強勢地說道:「有些事情不能光憑你一人之言,等到塵骸秘境結束,我們自會詢問門內弟子。」
其他門派的修士覺得不管是隱月門出手還是旁觀,都有些不厚道,卻不會在這個時候多言。
蘇念微微蹙眉,看向對於隱月門管事的話有些無奈。
秦時坐在蘇念的身邊,看向了說話的隱月門管事,他的眼神很冷,管事只覺得背後一陣涼意,手下意識握住了藏在袖中的法寶。
蘇念自然察覺了,卻只當做沒看見,學著秦時當初茶里茶氣的模樣說道:「這位管事您誤會了,我要說的並非這件事。」
蘇曜冷嗤一聲,說道:「不愧是隱月門。」
這話看似是誇獎,可是不管從蘇曜的語氣還是態度,都明擺著是嘲諷。
蘇念取出了一枚留影石說道:「因為當時的情況,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逃脫,想著如果出事也得留下點東西,就開啟了留影石,我逃走後魔主追來,我們結伴而行。」
當即有個修士臉色大變:「你與魔修勾結?」
蘇念看似是好脾氣,可是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解釋退讓的意思:「你沒資格質問我,等你們的同門出來了,再讓你的同門與你解釋。」
其實在蘇曜出來後,就與佛門、劍門、清虛門和隱月門暗中提過,在求生小空間中,不管是上三界、下六界還是魔界的修士都是一起住在山璧上的,所以對於蘇念和魔主結伴的事情,哪怕是隱月門也沒有開口,而且蘇念這樣大方說出來,反而不會讓人懷疑。
蘇念手裡拿著留影石,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繼續說道:「走了沒多久,就見到了隱月門的一眾修士在花田之中,好像陷入幻境一樣,當時的情況,明顯花田有問題,我們想著把人打暈帶出來,沒想到人卻死了。」
這話一出,隱月門的管事臉色大變:「不可能,是不是魔主下的手?」
蘇念抿了下唇,神色也有些不好,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還是看留影石吧。」
說完,蘇念就打開了留影石,這留影石是從蘇念被幾個修士攔著的時候開始錄的,旁邊還有別的修士和宋笙在,而隱月門的修士確確實實在旁邊袖手旁觀,看得仔細的還能發現,青萱是要動的,卻被同門攔著,然後畫面有些不穩,明顯蘇念是在逃跑。
其實蘇念會說被攔著的事情,並非純粹的告狀,而是她不確定當時的修士是死是活,若是隱月門嚴查的話,怕是會查出這一出,她自己說了,總比後面被查到了讓隱月門懷疑她是記恨隱月門的修士做了手腳好。
很多東西擺在明面上更可信一些,而有些事情,哪怕是真相,只要被人發現其中一個破綻,就容易成為被攻擊的點。
而且蘇念不是一開始就拿出來,反而先說了一部分再拿出來,也是為了讓在場的修士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想法,這樣不容易被隱月門的管事帶歪了。
留影中,宋笙追上來後,蘇念就和宋笙結伴而行了,不過靈寵被蘇念收起來,釋倒是守在蘇念的身邊。
在場的修士很快就看到了蘇念說的花田,還有蘇念和宋笙的商量,從留影石中確確實實可以看出那些隱月門的修士是陷入了幻境之中,他們之間雖然沒有互相攻擊,可是明顯越來越嚴重,有些法寶的餘波都傷到同門了。
蘇念和宋笙選擇把人打暈帶出來也是當時最好的解決辦法,其實這樣的情況,再加上開始的事情,蘇念同樣選擇袖手旁觀也不會有人說蘇念的不對,她反而選擇了對自己最不利也最危險的辦法去救人。
哪怕隱月門的管事在這個時候也無法說任何蘇念的壞話,只是仔細盯著,他懷疑是不是在打暈人的時候,宋笙下了狠手,把人給殺了,畢竟魔修不可信。
可是不管怎麼看,雖然宋笙下手是重了一些,卻絕對不可能害了修士的命。
蘇念提醒道:「被打暈的修士,沒了呼吸。」
眾人也都發現了,不過此時都盯著隱月門的修士和花田,卻尋不到任何原因。
他們也聽到宋笙說的魂魄有損的事情,後來蘇念他們再一次進去準備把人直接捆著帶出來,到最後遇到了別的修士一起幫忙。
蘇念解釋道:「當時也給他們解釋了,這件事和魔主沒有關係,並且給他們看了留影石,那一段沒有錄上,多虧我師父給我的留影石高級,要不然還沒辦法這樣循環使用。」
說到最後蘇念還不忘記夸一句自己的師父。
留影石中蘇念布置結界,然後和宋笙一起解決花田,雖然有些時候會晃動,可是在場的修士都看出來隱月門修士的死和蘇念沒有關係的,哪怕隱月門的管事也沒辦法指責蘇念。
蘇念說道:「那幾個還活著的修士魂魄有損,你們也聽到魔主說的關於花田的事情,我不可能為了他們幾個人,一直留下來找解藥,我也確確實實沒找到解藥,他們是交給後來的修士照顧的。」
蘇曜冷嘲一聲補充道:「你們總不能要求我妹妹冒險解決花田的事情,還要保護人吧?以他們幾人的情況,再靠近花田,怕是死的更快。」
蘇念說道:「解決了花田,我就被扔出來了,至於魔主說的話是真是假,在那個時候我只能判斷為真的。」
關於種子的事情,蘇念連同門都沒說,更不可能告訴他們,不等這些人再說什麼,天星門的管事已經請他們離開了,不過蘇念把留影石拓印了一份交給了隱月門的管事,隱月門的管事臉色很難看,畢竟出事的可不只有隱月門的大師姐,還有青萱,他們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就算活著魂魄受損怕是也難以繼續修煉了。
可是隱月門的管事也沒有多言,拿著留影石沉著臉離開了,只是沒想到才離開天星門的駐地,就被一個小門派的掌門攔著了,那掌門也看出隱月門和天星門之間關係不睦,再加上這件事牽扯到他們兩個門派的弟子,一個完好無損的出來,一個損傷慘重,當即說道:「這位前輩,我覺得這會不會天星門那個修士的陰謀,畢竟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不管什麼事情不都是隨她說嗎?」
隱月門的管事急著回去聯繫長老商量事情,聞言臉色一沉,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冷嘲道:「你當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聰明人?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是我們隱月門和他們天星門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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