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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遊戲,就這?」面對從單反玻璃後面跳出來的人形青蛙,費頓平靜地控制殭屍男抬起霰彈槍瞄準,等待可能存在的敵怪登場無敵幀結束後,開槍把人形青蛙打翻,上前掏刀子劃肚皮補傷害,待其起身後再重複這套操作,以較為節省子彈的方式消滅《殭屍男大戰生化武器2》這遊戲中的精英怪。
順帶一提,這遊戲的一周目普通難度子彈充裕,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麼省,注意探索把場景內的所有彈藥搜颳走就行了。
「……結束了?」玩的人是丁點反應都沒有,但看的人把臉都捂住了。
費頓切出狀態界面暫停遊戲,挪了下身讓出位置,把控制器遞給後面的輝夜:「這遊戲給你玩算了,我完全感受不到此類遊戲的恐怖之處,一腔心思全放在吐槽遊戲設定上……」
世界上可能會有患有精神性疾病的富豪把備用鑰匙以機關的形式藏在家裡各處,但他敢保證,S級英雄殭屍男碰上一扇上鎖的木門,絕對不會嘗試滿屋亂跑解謎找鑰匙。
「呃,還是給因幡玩……人呢?」輝夜放下捂臉的小手,這才發現永遠亭的兔子首領不見蹤影。
費頓對因潘帝的去留倒是一清二楚,道:「帝在第一隻殭屍的回眸一笑時就已經跑了。👊♘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輝夜也是在那時從右側坐到後面去、從費頓的脖子旁探頭出來窺視屏幕,仿佛這樣更有安全感似的。
「呵,膽子真小。」輝夜無視自己剛才的醜態,並認為堅持到現在的自己極具勇氣,「不過……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這跟之前的打怪遊戲不一樣啊。」
「殺的人多了,血腥的畫面看膩了;小時候執行過暗殺任務,突然蹦出來偷襲目標這事我熟;經歷過大場面,炸彈在旁邊爆炸都嚇不到我。」列出三個原因後,費頓故意一停頓,「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玩家手裡有槍,若是那種地上放著板磚、菜刀、撬棍,玩家卻只能選擇拿著攝像機全程躲著怪跑的遊戲,那我可能還會害怕。」
只不過,這害怕的不是恐怖氛圍什麼的,而是害怕輸掉遊戲不得不讀檔重來。
「…………」饒是輝夜是個好奇寶寶,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是該直接打聽費頓的出身,還是該安慰擁有一個悲慘的童年的費頓,或是當沒聽見等有合適的時機再行詢問?
民間流傳的《竹取物語》把輝夜塑造成高傲聰敏、沉著冷靜、不畏權貴的少女,但這純屬以訛傳訛,若是沒有遠超地球人的實力,她早被權貴綁回家了,論待人接物的本事,她甚至不如自己養的兔子。
根本不覺得自己童年悲慘的費頓,自然無法知曉輝夜的心思,隨口接道:「確定不玩嗎?等我帶著瓦里瑪離開後,你看不懂異世界的文字,靠盲猜和瞎逛解謎,這類遊戲很可能永遠也通不了關。」
「通不了關就通不了關,我又不愛玩這類遊戲……嗯?」輝夜眨眨眼,突然反應過來,驚喜萬分地叫了起來,「咦!?這麼說,你是打算把遊戲機留下來嗎?」
費頓眯起眼睛,陰陽怪氣道:「原來在你眼中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啊,那我得尊重你的看法,把東西拿回去了。」
輝夜一把撲在面前的遊戲機上,哭嚎道:「不要啊~我已經不能沒有它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體驗過歡歡樂樂打遊戲的日子後,她再也不想過坐在院子裡對著竹林發呆的日子。
「……我對你的建議是每天拼命修煉,把實力提上去,爭取重獲完整的自由。」意識到自己培養出一個遊戲宅女的費頓,認為自己有必要聲明立場,至於對方聽不聽那就跟自己無關了,「不過,之後我會留意多捎帶幾份消磨時間的玩具的,等到發現永琳需要的煉藥素材,我就給你一道送過來。」
「真的嗎!?」一聽還有更多的遊戲,輝夜拉起費頓的右手,以自己的小指頭勾住費頓的小指頭,哼唱道,「拉鉤鉤,許個諾,說謊要吞針千根,契約成立~」
費頓舉手控訴道:「裁判官,你看見了嗎?這個契約很顯然不是基於自願原則訂立的,乙方申請作廢處理。」
輝夜板起臉來,壓低聲線,扮演裁判官一職:「申訴無效,勒令乙方在三年內得至少回來一次執行諾言。」
「裁判官,你這是收了甲方多少錢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胡說!本官只是看甲方太可愛而下此判決,此謂法理不外乎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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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轉瞬即逝。
八意永琳按期完成對「怪人細胞」的研究,表示期待後續帶來的異世界素材。費頓不過問具體成果,也不過問對方留下了多少可用於煉藥的素材儲備,他只需要確認「三枚怪人細胞已消耗掉」和「不存在自我再生或自我增殖的組織」兩點。
蓬萊山輝夜徹底遊戲宅女化,每天都是玩遊戲、吃零食、喝飲料、吃異域風情大餐,知曉費頓會把遊戲機留下後,總算是按時睡覺按時起床了,但過往的午睡暫時還沒有恢復。
因幡帝化身夜行性動物,輝夜的睡覺時間就是她玩遊戲的時間……沒有辦法,儘管她是一隻比輝夜更年長、實力還過得去的兔子,但既然接受了寵物這身份,總不能明著跟主人搶玩具,不過她在下屬面前,總是吹噓自己的遊戲天賦遠勝輝夜。
雖然與原計劃略有出入,但費頓還是度過了一個相當悠閒的假期,即將離開永遠亭,前往下一站——
「你打算去地獄?」輝夜愕然道。
永琳詢問道:「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修煉,如果地球充滿了污穢,那地獄可以說是由污穢構成的,而我覺得污穢是一種很好的修煉道具。」不是玄幻風的把奇奇怪怪的能量吸入身體納為已用,而是讓自己的靈魂與污穢交鋒,由此獲得成長,「嘛,我暫時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地獄是什麼情況,可能會空跑一趟就是了。」
「……你有自信?」永琳臉色一沉,一旦費頓因吸入污穢而暴走,她擔心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讓他重新恢復心智。
費頓微微一笑:「我有實績。」
他有著把帝國五百年來的負面意念和數十萬人的戰爭所產生的鬥氣全部吸收並逐步消除的實績,前面那一塊很難以寥寥數語解說明白,後面這一塊則容易多了,他憑一己之力讓參戰各方的士兵都變成哭著喊母親名字的逃兵。
「嚯~這樣的話,我也想見證一次啊。」永琳眉頭鬆開來,這是她不曾想像過的道路。
「我也要去地獄參觀!帶我一起嘛~」輝夜跑過去,搖著費頓的手臂道。
月之都的監視管不到地獄,她早想離開迷途竹林溜達了。
「沒問題,不過……」費頓低頭看了眼輝夜在地板上擴散開來的宮廷裙,歪了歪頭,「輝夜,你先去換一條別那麼『接地氣』的裙子,我不想帶著一個環衛工掃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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