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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你會來嗎?

2024-08-03 20:27:29 作者: 子曰與詩云
  「我不否認我以前的生活很放蕩,雖然有取信於人的緣由在,但是不自愛就是不自愛,我也不能為自己辯駁,這些都是我否決不了的污點。」

  岳玲沉默兩分鐘才說道:「你應該能看的出來我的意思,我對你沒有那樣的心思。」

  「只是現在沒有,」紀晉強調了一句:「如果你答應當我的女朋友那自然再好不過,現在不答應也沒關係,我總會讓你看到我的行動的,我只是先告訴你我的心意。」

  岳玲:「隨便你吧,我太忙了,真的沒有心思想這些。」

  「我懂,」紀晉有些失望:「當生存的壓力擺在眼前,很少有人會有心思再去想別的。我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你可以不用全部自己撐著,也可以依靠我。」

  岳玲笑了:「再說吧,我也不想將我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別人身上。宴會是後天辦?這種宴會我還不曾參加過。」

  紀晉心裡鬆了那麼一丟丟:「是,我想你來參加。」

  「為什麼?」岳玲訝異:「你家的宴會,邀請我去參加,不合適吧?」

  紀晉很坦率:「沒什麼不合適的,我想把你介紹給大家,就算你還沒答應我的追求,我也想讓大家知道,你於我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是結婚的話,我只會選擇和你結婚。」

  岳玲想了想就懂了:「因為你也想要我為親人全心全意付出的那份感情?」

  「是,我不否認有這方面的因素。」紀晉也知道岳玲一直心思細膩,他就算是說謊也瞞不過岳玲的,不如坦誠點。

  「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你,我不會因為你家庭溫暖就和你結婚,歸根結底是因為你。」

  岳玲:「我明白了,你讓我想想。我們說點別的吧,我爸媽快回來了。」

  紀晉也知道話題道這兒就算結束了,但是他還是要再確認下:「所以你確定去參加宴會嗎?你若是不來我會很難過。」

  岳玲:「我想想吧,明天給你答案。」

  「明天幾點?」紀晉顯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勢必要從岳玲口中得到準確的消息。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急切?」岳玲開玩笑道,如今她對待紀晉的態度就很平常,畢竟她早就不欠紀晉什麼了,雙方也沒有高下之分。

  「我當然急切了,過了十二點就是明天了,沒有得到准信兒我一刻都不能安心。」紀晉在岳玲面前也放的開,他什麼樣子岳玲沒見過?著實沒必要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包袱。

  「那我明天八點之前給你消息吧。」岳玲也不是刻意拿喬的人,去與不去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沒必要吊著別人。

  紀晉笑著給岳玲倒了杯茶:「好,我等你的消息。」

  岳玲端起果盤:「嗯,時間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紀晉也知趣的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幫我跟叔叔阿姨說一聲。」

  岳玲揮手:「我會把你的意思帶到的,趕緊回去吧。」

  岳玲這邊發生的一幕西爾維婭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當然她和霍予淮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當即全都告訴了霍予淮。

  「你說紀晉這是什麼意思?」

  霍予淮摘下眼鏡:「就是你知道的這個意思吧,你若是感興趣,不如後天我們去現場看看?我看你挺喜歡這類熱鬧的。」


  西爾維婭糾正他的話:「我不是喜歡這類熱鬧,只是因為對方是岳玲,所以我才關注幾分。」

  霍予淮:「是,只是因為對方是岳玲的緣故,所以後天去不去參加宴會?」

  「去吧,」西爾維婭笑道:「我也想見見紀晉的親人,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聽紀晉說的他跟個小可憐似的,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

  霍予淮笑笑:「他可不可憐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到你休息的點兒了,你不上去休息?」

  西爾維婭起身:「你說的沒錯,我是該上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別仗著身體好就這麼熬。」

  「放心吧,我有分寸。」霍予淮也收拾起茶几上散落的文件來:「我給煤球它們加完餐也去休息了,如今總算能夠徹底安心的休息了。」

  「就是可憐了雷隊,還不知道要點燈熬油多久。」霍予淮感嘆了一句,心裡確實覺得好像給雷隊增加了些麻煩。

  但是轉念一想,若是雷隊查到了王春輝的身份,這也從側面表示這是條線索不是?

  雷隊現在著實有些頭疼,趙磊的案子還沒破,下午又接到了報案,說在海邊發現了一具屍體。至於地點,距離當初發現趙磊的地點不遠。

  這麼將屍體弄到了解剖室,雷隊這次多了個心思,先讓法醫做了一個DNA的檢測。結果一出來,邢隊的這些人都面面相覷。

  「這是王春輝?」

  「檢測結果都出來了,還能有假的?」

  「這也太……你說他這幾年都去哪兒了?」

  「看他的穿著……你們看商標,這是R國的品牌。」

  「是不是他也和青木財團有關係?」

  雷隊等人在頭腦風暴,碧水嘉園這邊一片安寧祥和。比起紀晉的焦灼不安來,岳玲無疑舒心的多,一夜無夢到天明。

  昨晚她也想了很多,後來她也想通了。人家只是表達了意願,她何必這麼庸人自擾?喜不喜歡的不是看說的,而是看做的。

  而且對方嘴上說的好聽,萬一行事風格還和以前一樣呢?她實在無需這麼焦慮,說出來反而顯得她有多上趕著一樣。

  因此在醒來後岳玲就很乾脆的接受了紀晉的邀請,她就當是去蹭吃蹭喝了,至於別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聽岳玲的口氣一直都是淡淡的,在掛了電話後紀晉沉思幾秒,顯然也明白岳玲的意思。就算昨天他說了那些話,可對方對他確實暫時沒有別的心思。

  沒關係,他有的是耐心和對方耗下去。成年人的感情拉扯,不就是這樣嗎?無非就是誰耗得過誰。

  因為次日要參加宴會的緣故,這天霍予淮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禮盒回來。只看大小長度,西爾維婭就知道裡面一定是禮服。

  以前她還會自己買衣服,可在霍予淮住進來以後,她的衣帽間幾乎就被霍予淮承包了。關鍵是對方眼光也好,總能讓她感到驚喜。

  「我特意挑的低調的款式,只是這次我選的是黑色的禮服,很少看你穿黑色的衣服。」

  霍予淮打開禮盒笑道,「但是我覺得它的設計特別美,你若是不喜歡的話回頭我另外準備?」

  西爾維婭看了一眼,有些興致缺缺。她本人確實對黑色沒多大興趣。任誰一件黑色的法師袍穿個成百上千年的,誰都會膩。


  但是在看到那件剪裁得體的長袖禮服的時候,西爾維婭不由訝異了一瞬間。簡單的剪裁但是款式一點都不簡單,非常的端莊大氣。

  只看對方舒展的眉眼,霍予淮就知道她是滿意這件禮服的。當即他就笑了:「設計師給了好幾個方案,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這一件,我一眼就看中了它。」

  西爾維婭手指拂過禮服的領口:「很不錯,我沒想到黑色也能夠做的這麼好看。」

  看霍予淮要說什麼,西爾維婭笑道:「一件就夠了,我確實不喜歡黑色。相比較於黑色,我更喜歡五彩斑斕。」

  霍予淮因此不再多說:「行,我給你把禮服送到衣帽間去?」

  西爾維婭擺手,示意霍予淮自便。在霍予淮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餐桌邊坐下,黃嫂正忙著上菜,一時間餐廳里滿是鮮香。

  作為新晉的紀家主事人,紀晉這次辦宴會來的人可不少。霍予淮和西爾維婭來的很早,彼時紀晉正和岳玲站在一起說話。

  岳玲這人對自己還是有些包袱的,她難得去參加一次宴會,總不能真的打著石膏去吧?因此她昨天就去醫院把石膏拆了,只要不長時間的站立行走,她的小腿沒什麼大問題。

  看到西爾維婭過來,岳玲頓時笑了:「魏小姐,您來了,紀晉說您要過來,我還有些不相信。」

  她在西爾維婭面前站定,眼睛亮晶晶的,剛剛禮貌的笑容在見到西爾維婭的時候,全都變成了真切的笑意,看著和平時大不一樣。

  西爾維婭打量了她一眼:「你今天看著很不一樣,但在我眼裡,你什麼時候都很漂亮。」

  「哪有,你才是真的漂亮。」岳玲有些忸怩:「我這是化妝出奇蹟,魏小姐我們去那邊說話?」

  「那倒不用,回頭你有時間去家裡坐坐就行。」西爾維婭瞟了紀晉一眼,只是一眼,紀晉就下意識的換了個姿勢,絲毫沒有剛剛的放鬆樣子。

  「好哦,不能和魏小姐在一起,著實有些難過。」岳玲也不強求,關鍵是她今天頂的是紀晉的女伴的身份,她還真不能就這麼任性的跟著西爾維婭走了。

  雖然這個女伴她當的有些不甘願。

  西爾維婭笑笑,「我自己去轉轉,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岳玲皺皺鼻子,她也沒想到西爾維婭會來,這會兒就更懊惱了,她怎麼剛剛就昏了頭的答應要當紀晉的女伴了?

  西爾維婭和霍予淮已經走遠了,岳玲還一直盯著西爾維婭的背影看,紀晉不由一陣冒酸水:「那就是魏小姐?你對她的態度很不一般。」

  「嗯,就是她。」岳玲避重就輕:「你和霍總聊完了?」

  紀晉:「就是簡單說了幾句話,上次的事太趕了,我也沒有關注那麼多。今天再見才發現這位魏小姐,真的與眾不同。」

  岳玲看了紀晉一眼:「魏小姐身邊有人了。」

  言外之意如果想爭的話,你十有八九沒戲。

  「你想哪兒去了?」紀晉失笑:「我喜歡的是你,我就是覺得這位魏小姐的眼神很冷,剛剛她在的時候我都不太敢說話。」

  「胡說,」岳玲一口反駁:「魏小姐最心善,她的眼神一點都不冷!」

  「行行行,我不說了,」紀晉投降,話說岳玲對對方是有多厚的濾鏡?估計也就她覺得這位魏小姐人很好吧?


  岳玲悻悻道:「其實要說起冷淡來,霍總才是真的冷淡。別看他總是笑眯眯的,其實心腸挺硬的。」

  她和霍予淮也見過幾次了,別看她承了對方的人情,但是岳玲自己清楚。霍予淮幫她母親安排病房,幫忙請苗主任,無非都是因為西爾維婭的緣故,而不是看自己可憐。

  當然了,她內心是感激霍予淮的,當然她最感激的還是西爾維婭。

  紀晉有些驚訝:「沒有吧?我看霍總挺和善的,一直都很溫和。」

  「笑面狐狸罷了,」岳玲吐槽一句,後來她也沒多說,這麼吐槽兩句已經足夠了,再多就是背後說小話了。

  霍予淮和西爾維婭找了個位置坐下,相比較於上次的聚會,這次霍予淮就清閒多了。該聯絡的該應酬的已經都打過招呼了,他也沒必要一直和那些老總們待在一起。

  西爾維婭把玩著手串,眼神往窗外看了眼,忽然就帶上了些笑意:「蔣平來了。」

  霍予淮有些驚訝:「他怎麼會來?」

  不是霍予淮看不起蔣平,而是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基本都是和紀家有來往的。要麼是世交,要麼就是商業合作夥伴,蔣平他哪樣都不占,他怎麼能過來?

  西爾維婭:「他本來就是個會鑽營的,來到這樣的場合不奇怪吧?這個宴會的門檻也沒有那麼高吧?」

  霍予淮想想也是:「也對,這麼說來我也許久都不曾關注他了。也不知道曹舒亞那邊怎麼樣了,平安夜以後就不曾有過交集。」

  「曹舒亞當然過的還不錯,」西爾維婭笑道:「她和老梁在聖誕當天領證了,如今她正忙著養胎,全部心思都放在經營小家庭上。」

  「蔣平這麼個已經徹底切割的兒子,她當然不會再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她和蔣平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霍予淮有些唏噓:「可見有些時候傷心到極致,對方會做出什麼來,誰都說不準,我也驚訝曹舒亞會這麼果斷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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