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意外

2024-08-03 20:27:31 作者: 子曰與詩云
  秦馳去外省開疆拓土絲毫不影響西爾維婭的生活,相反她覺得這樣的生活挺清淨。雖然秦馳總是想方設法的要好處,但是時間長了西爾維婭也難免有些想法。

  她是不小氣,可不代表她什麼東西都要往外送,索性這次借著霍予淮的手一併收拾秦馳了。

  當然了,向磬等人對秦馳的這番遭遇純粹幸災樂禍。他們可不像秦馳這樣得寸進尺,有些底線是觸碰不得的,幸好他踩的是霍予淮的線,若是真踩到了西爾維婭的雷區,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他。

  有人悲有人喜,有人高興自然有人憤怒,就譬如說被謝琴拒絕的老牌女歌手顧寧。謝琴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底氣十足,一點都沒有初始的為難。

  她的經紀人強哥素來強勢,在聽到謝琴的拒絕後當即就問了:「謝老師,我能問一問緣由嗎?相比較與靳珺,我們家顧寧明顯名氣更大粉絲量也更多……」

  謝琴翻了個白眼,面上還要客客氣氣的:「沒能和顧老師合作我也很遺憾,但是我們公司的魏總也很喜歡這首歌曲,靳珺也是她挖掘出來的,魏總說了這首歌的原唱必須得是靳珺。」

  「顧老師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等靳珺的這版推出來後再翻唱。」

  強哥氣的不行,從成名以後,顧寧什麼時候翻唱過別人的歌曲?不都是原唱?那些詞曲人恨不得將詞曲捧到顧寧面前,哪裡像謝琴這樣不識抬舉?

  再說了,圈內有幾個人敢翻唱靳珺的歌?他已經豎了一個標杆在那裡,沒有人敢保證自己唱的一定就比他好。

  心裡就算再氣,強哥還要好聲好氣的:「謝老師,你看魏總的聯繫方式能不能給我?我直接和魏總聯繫?」

  謝琴四兩撥千斤:「我和魏總不太熟,我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你不如直接去找向總。」

  強哥氣的很,心說不太熟?業內都有傳聞,說你很得魏總的欣賞,如今卻成了不太熟了?可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能怎麼辦?

  難不成還真的得罪謝琴?一個詞曲人,得罪也就得罪了。可偏偏他這次要動的是靳珺的蛋糕,先不說向磬,就說那位神秘的魏總,對方擺明了是為靳珺站台。

  真得罪了這位魏總,齊修遠的例子還在前面擺著呢。這樣的事可不經查,真走到現在的,誰敢說自己純白無瑕?

  結束了和謝琴的通話,顧寧給強哥拿了瓶礦泉水:「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一個小詞曲人,也敢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

  強哥擰開瓶蓋:「有人撐腰,她當然有底氣了。不管怎麼說,這首歌必須拿到。你許久不曾發歌,後輩又層出不窮,難不成你還想走出去就被人稱為老前輩?」

  「輩分一架上去,以後再爭奪資源,難免就會落下壞名聲。」

  顧寧也煩:「可人家鐵了心拒絕,我聽說靳珺都已經進錄音棚了,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強哥擰眉:「我先找王總吧,看他能不能先和向總溝通下,能不能讓向總去說和下。」

  他說的王總自然就是公司的大老闆了,請他出馬,問題應該不大……吧?

  強哥想的挺好,他也確實說動了這位王總,可王總才和向磬提到了這首歌的歸屬,向磬立刻就拒絕了:「這首歌我們公司都認為靳珺是最適合的,而且這是謝琴為靳珺量身打造的,如今錄製已經快要結束了。」

  「顧老師若是喜歡謝琴的歌,可以以後和謝琴邀歌,但是這首歌不行。」


  王總也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向磬張口就把話說的這麼死,他也是老江湖,當即就打了個哈哈:「是嗎?我聽顧寧她經紀人說您公司的魏總也看上了這首歌,指定要靳珺演唱。」

  向磬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是有這回事,魏總很欣賞靳珺,自從靳珺簽到公司以後,靳珺的詞曲資源都是最好的,當然了,靳珺本人條件也非常好。」

  「他能將對方的作品演繹的非常完美,每每都超出詞曲人的期待。」

  王總心思動了動:「早就聽說魏總的名聲,不知向總能不能幫忙引薦魏總?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大家坐下來把話說開了就行了。」

  向磬心說我前腳把魏小姐介紹給別人,後腳予淮就該收拾我了,我能這麼沒有眼力見?因此向磬很有求生欲道:「魏總深居簡出,極少和外人打交道,王總你有什麼話直接和我說就是了,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她。」

  王總暗罵向磬滑不留手,殊不知向磬也在罵對方醉翁之意,當然兩人電話里還是客客氣氣的,一直到掛了電話後,向磬才暗罵一聲:「老狐狸。」

  王總也是如此:「滑不留手!」

  強哥小心的看王總的臉色:「真的沒辦法了?」

  王總打電話也沒避著強哥,他當然全都聽到了。只是他的確不甘心,總想著再努力一把。

  王總揮手:「人家話說死了,而且靳珺那邊都要錄製結束了。」

  強哥:「可是那首歌的質量真的相當高,若是顧寧唱了這首歌,沉寂許久的名氣會一炮打響的。這幾年她一直不曾發歌,也算是給粉絲們回饋了。」

  王總眯眼:「你說再多也沒用,圈內這麼多詞曲人,她謝琴又不是最出彩的,不過就是最近幾年有了些名氣而已。去找那些知名的詞曲人們,我不相信他們沒有存貨。」

  「你就說顧寧要唱,他們會不給?」

  強哥糾結了下:「找過常老師,常老師說顧寧的唱功下滑的厲害,聲音不如以前空靈……」

  什麼意思王總也聽懂了,他想了想:「那我也沒轍,這打鐵也要自身硬。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忙工作了。」

  強哥拖著步子往外走,常老師德高望重,他當然不敢和對方撕破臉。但是謝琴一個有些名氣的詞曲人,他若是想辦法應該還是能拿捏的。

  反正對方沒背景,親哥又是謝靖那樣的人,真動手了……

  王總的聲音響起:「他們公司的那位魏總邪乎的很,你做事之前掂量清楚。」

  強哥回頭,看對方只是低頭看文件,眼神都沒往他這兒飄。他含糊應了聲,推門匆匆走了出去。

  強哥和顧寧自然舞不到西爾維婭的面前,至於他們有什麼籌謀,有向磬在那兒擋著。向磬若是連這點都搞不定,公司老總也該換人了。

  不管強哥想了多少法子,向磬全都擋了回去。但他也不是萬能的,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何況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喪心病狂,很快西爾維婭就得知了謝琴遇襲的消息。

  病房內,謝琴斜倚在床頭,使著小性子支使的韓琪團團轉。一會兒要水果,一會兒要喝水,要麼就是嫌棄水溫過高等等,顯然是借著這個來發泄脾氣。

  西爾維婭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韓琪在給謝琴削蘋果,還按著謝琴的要求,蘋果皮必須要連成長長的一條,中間絲毫不能斷裂。


  西爾維婭的眼神在謝琴額頭上看了一眼:「還好嗎?」

  「不太好,」謝琴稍稍扭頭,剛一動就眼冒金星:「暈。」

  「狗東西,我都快要結婚了,來這一出,要是我毀容了怎麼辦?我縫了足足八針,八針啊!」腦袋不能動也沒耽誤謝琴說話,尤其西爾維婭一來謝琴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我問過醫生了,他給你縫合的很精細,保證不會留疤。」西爾維婭在床邊坐下:「若是真留疤了,我也有法子。」

  謝琴高興:「那我就等著了,我就知道你出手的不會有差。」

  西爾維婭輕笑:「是誰做的知道嗎?」

  謝琴撇嘴:「除了顧寧還能是誰?他們那些人或許是成名的久了,很習慣的將以前的習性帶到現在,現在可是和平社會。」

  西爾維婭挑眉:「人家這是在警告你,不要不識抬舉。」

  謝琴:「我還真就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她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

  可惜雄起不夠三秒,謝琴立刻軟了下來:「你會為我出氣的對吧?」

  西爾維婭從包里拿出一串葡萄樣的果子,慢條斯理的剝去外皮:「當然,不管是誰做的,這都是在打我的臉,我的面子是那麼容易下的?」

  謝琴眼巴巴的看著這串「葡萄」,「我也想吃葡萄,韓琪,你一會兒去幫我買……」

  「算了,你還是別去了,萬一你出去也遇到事怎麼辦?」

  別看在病房內謝琴會耍脾氣,但她也是掛念韓琪的,誰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不是?

  「還有力氣要吃的,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趁著謝琴張嘴的工夫,西爾維婭順手將剝好的「葡萄」塞了一顆到謝琴嘴裡。

  謝琴沒提防,草草嚼了兩口眼睛就是一亮:「好香。」

  韓琪失笑:「不應該說好甜嗎?怎麼是好香?」

  謝琴:「就是好香,魏雅,我還想吃……」

  西爾維婭晃了晃「葡萄串」,謝琴的眼睛就像是黏在上面一樣,眼珠子跟著果串不停的轉動。西爾維婭也不再逗她,將剩下的五個葡萄全都餵給了謝琴。

  謝琴含糊道:「沒想到住院還有這種待遇,有人給我削蘋果,還有大美女餵我吃葡萄,還親手給我剝葡萄皮,賺大發了。」

  西爾維婭失笑:「看你精神頭十足,我也不用為你擔心了。」

  謝琴也大氣:「本來也沒什麼事,你也別往心裡去,該靳珺的就是靳珺的,誰也搶不走。我若是因為這樣就鬆口了,回頭個個都要騎我頭上了。」

  西爾維婭抽了張濕巾擦手:「這件事交給我吧,你安心在醫院住著。」

  雖然西爾維婭很少出手,但是她邪乎的傳言在圈內可是經久不衰。想到這次能夠見識到,謝琴忽然覺得頭也不疼了,渾身上下都好的很。

  她激動的坐起身:「真的?」

  韓琪忙扶著她:「不是腦震盪頭暈的嗎?你這突然坐起來,沒事兒吧?」

  謝琴恍惚:「我現在一點都不暈了,好的很。」

  西爾維婭看她:「你現在一點都不好,還是在醫院養著吧。」

  謝琴驚訝,在和西爾維婭對上眼神後她忽然笑了,啪嘰一聲躺到床上,謝琴再順手拉過被子,規規矩矩的一直蓋到了鼻子下方:「你說的對,我應該在醫院好好養著。」


  「或者我更應該再和醫生打個商量,要不要讓對方將我的情況說的再嚴重一些?」

  韓琪也不傻,這會兒就看懂了兩人的啞謎。他不插嘴,只是在旁邊安靜的坐著。只是謝琴怎麼就不暈了?這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西爾維婭喜歡謝琴的性子,一點就通,也刁鑽古怪。她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回頭有什麼消息我再通知你。」

  謝琴歡快的沖她招手:「去吧,回去注意安全。」

  西爾維婭不再說什麼,拎起她的小手包離開了病房,當然臨走前她沒忘記帶走她剝下來的葡萄皮。

  西爾維婭一走,韓琪就謹慎的打開病房門四處看了看,隨後才反鎖好門在床邊坐下,他輕聲問道:「真的不暈了?還有哪兒難受的?」

  謝琴探手摸了摸縫針的地方,「這兒摸著還有些疼,但是腦袋確實不暈了。」

  韓琪不問了:「不暈就好,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謝琴眨巴眼:「葡萄。」

  韓琪手頓了頓:「你說真的?那樣的葡萄我可買不到。」

  謝琴笑了:「就是普通的葡萄,你也別去買了,叫個外賣吧,小哥一會兒就送到了。」

  韓琪心裡熨帖:「好,我現在下單,我看這家店上新了車厘子,我也下單一些?」

  謝琴:「好啊,晚飯我要吃酸菜魚,就想吃點酸酸辣辣的才開胃。」

  韓琪:「那可不行,咱們做戲做全套,病人能吃這麼重口的東西嗎?」

  謝琴磨著他:「我是病人,你又不是,你訂了自己吃,到時候分我一些就行了。」

  韓琪:「一些是多少?我吃病號飯,你大魚大肉?」

  謝琴忸怩:「哎呀,被你看穿了,你果然最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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