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坦白
什麼？
宴臨聽到楚白晗的話之後，他那張坦然的俊臉終於出現了遲疑之色。
但深呼吸一口氣，他又恢復了冷靜。
「無妨，他再好看，應該和本王也有差距的。」
第一次，某位臨王爺搬出了自己的容貌來說事。
他以前可不執著樣貌的事情。
但近來，他明顯發現，他家小王妃，貌似對長得好看的人，頗為寬容。
「也不能這樣說，師傅當年，可是江南第一美男子呢。」楚白晗哼聲道。
宴臨：「……」
「那他，權勢沒有本王厲害。」
某位臨王爺咬牙切齒道。
沒有想到，竟有一日，他要以權壓人。
楚白晗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她非常淡定地說：「那也說不準。王爺你是在朝廷厲害，但師傅他在江湖，可謂是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很多人都敬仰他的。而且，他武功高強，當初武林還推舉他當盟主，但奈何他對江湖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便推辭了。」
宴臨：「……」
「如此看來，你師傅還挺優秀的。」
宴臨酸溜溜地開口。
這麼優秀的人，他一個男子聽了都得崇拜啊。
「那是自然，師傅他很是優秀的，他……」
楚白晗就想向宴臨解釋她的師傅到底有多優秀。
可當她一抬頭，便能看到某位臨王哀怨的眼神。
楚白晗：「……」
糟了，某人的醋罈子貌似又打打翻了。
「咳，師傅是很優秀，但他是我師傅呢，我對他又沒有非分之想。」
她語重心長地說道。
聞言，宴臨的臉色這才好了很多。
也是，那位渡世先生的確是很優秀。
但晗兒跟隨他這麼多年，也沒有對他動心，那便證明……
晗兒對他是沒有男女之情的。
他這個當夫君的，慌張什麼呢。
「咳，是，是本王多慮了……」
宴臨語氣不自然地說道。
「到底是哪位王爺說他不是小氣之人的？」
楚白晗雙手抱臂，笑意盈盈地看著宴臨問道。
宴臨：「……」
「咳，本王倒是對一件事很好奇。衛海濱鬧事的時候，是十多年前吧。那個時候，他竟和你師傅是死對頭了。可你方才有說，你師傅只是比你年長八歲。如此算起來到時候，豈不是說，十多年前，那個和衛海濱鬥智鬥勇，還名揚江湖的渡世先生，其實只有幾歲？」
宴臨扯開話題。
但說著說著，他的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是啊，除非那位渡世先生當年只有幾歲，若不然，這件事解釋不通。
「你的猜測是對的。衛濱海死的那一年，我師傅才九歲。」楚白晗點頭道。
宴臨：「……」
「那他是幾歲開始救人的？」
「七歲吧。」楚白晗聳肩道。
「晗兒，你是不是對你師傅思念太重了。本王這就命人去找他的下落，你冷靜一點，身體要緊。」
宴臨身體發抖，聲音緊張，臉色凝重。
他的大手掌緊緊扣著楚白晗的小手，手掌心涼意一片。
他在擔憂？
擔憂什麼？
盯著宴臨的黑眸看了許久，楚白晗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猜測，她語氣怪異地問：「宴臨，你莫不是以為我得了癔症？」
「沒事的。醫者不自醫，你若是沒有辦法救你自己，本王會找遍天下名醫來醫治你的。本王和兩個孩子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不管如何，本王的王妃只能是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本王最愛的人。」
宴臨將她抱入懷裡，然後非常堅定地保證著。
雖然他的話很感人。
但楚白晗還是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你是真的認為我有癔症了。」她上手推了一把他的胸膛，嗔道。
「晗兒……」
「你是覺得，我因為太過思念我的師父，所以便有了癔症，對吧？」
宴臨沒有回答，但他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已經告訴楚白晗答案了。
摁了摁眉心，楚白晗覺得自己有必要要解釋清楚一些事情。
若不然，某位臨王還不知道會說出多離譜的話來。
「你隨我過來。」
楚白晗反手拉著宴臨，然後兩人一同騎上馬，朝著城外而去。
戰後的同州成，滿地瘡痍，但這些都會有人處理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帶著宴臨上了山。
山頭的風微涼，但這的確是一個說秘密的好地方。
「宴臨，你聽著，我接下來和你說的事情，很有可能會震驚你的認知，但請聽我細說……」
將宴臨摁在了一個大石頭上，楚白晗便先提醒他一番。
「你還記得，在江南的時候，我信誓旦旦說是能求雨。當時，我帶著南星上山，不准你們靠近。」
「嗯，本王記得。你也的確成功了。只是當時眾人被陣法迷住了雙眼，所以沒有發現下雨罷了。」
宴臨嚴肅應道。
想起江南的那件事，宴臨的心口就刺痛得厲害。
那一次，他也沒能護著她，讓她吃了那麼多苦頭。
「那個時候，幾乎沒有什麼人相信我能求雨。是你，義無反顧的信任我。可宴臨……你當時就好奇我到底是如何求雨的嗎？你就沒有懷疑過嗎？」
楚白晗擰眉，語氣複雜地問宴臨。
「本王的確是很好奇，可這不影響本王相信你。每個人都有秘密，你若是不想說，本王便不強求你。」
宴臨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他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替她擋住了大部分的風。
嗅著他身上的氣息，楚白晗感覺自己的心裡無比踏實。
曾經，他們因為彼此不夠信任，造成了很多誤會，還被迫分開了六年。
好在，後來……他們已經學會相信彼此了。
「今夜也是一樣。這件事若是讓你為難的話，你可以不解釋的，本王不強求。」
宴臨低頭，將腦袋給抵在她脖頸的位置，然後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喃喃道。
這個男人，正在嘗試給足她尊重。
「不，宴臨，我要說。師傅當年的確是提醒過我，有些事情不能讓第三人知道。但他也說了，若將來我真的尋到了那個值得我一生信任的人，那所謂的秘密，就不該瞞著他。」
楚白晗搖頭，耐心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