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碰面

  翌日，張塵願想著自己應該如何進一步的修煉，把前面的修煉和當時對體魄的修煉融合到了一起有了新的修煉方法後，張塵願很是茫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如何做，不思也沒料到張塵願竟然破而後立了，他本想著讓他被摧毀信心後墮落下去，至少墮落到明年，給他留足時間布局，他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他想要自己成為一個會影響整個事件的變數，雖然不可能說是完全的自由，但魚死網破還是可以的，但張塵願這麼快就破而後立，自己還得繼續跟他綁在一起，因為他一直是被人盯著的啊，若是自己有出格的舉動估計會被抹殺，但若是能借著張塵願的墮落再另找他人的話，自己就是個不確定因素了。

  張塵願思想無果，無聊的他倒頭就睡，因為他的消失，他的父母以為是給他太大壓力了才導致他離家出走的，所以給他辦了休學手續。

  他在夢中，看到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對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黑點，他仔細一看，驚的他爆了粗口，他震驚道:「臥槽，一個人如何能抹殺這麼多的人，與這麼多的人為敵不是死路一條？」他探知了一下，覺察到夢中那密密麻麻的黑點每一個都是偽界主的修為，他不知道眼前這人怎會如此猖狂，以一人之力對抗那麼多的偽界主，他很疑惑，偽界主的修為就算是夢，他也會被那威壓頃刻抹殺，但他卻沒有，來不及多想，他眼前那道身影瞬間消失，他還沒來的及尋找，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道聲音:「小傢伙，瞧好了！」這道聲音柔和，似是前輩對晚輩的語氣。

  只見那道身影閃到那群偽界主前方不到百米的距離，握手成拳，一瞬間轟出，那些偽界主少說都有千萬之多，凝聚出來的保護屏障被那一拳打的土崩瓦解，那些偽界主在保護屏障中也在一瞬間被打的全部消散。

  張塵願就那麼愣愣的看著，那身影轉過身，看不清面容，但只是他轉過身的一瞬間，張塵願想要與那道身影融為一體，那道身影離他越來越近，對他道:「小傢伙，若是想突破，那便想想為何走上修煉之路，你觀摩了他人修煉，也參悟出自己的修煉之路，但你可想過為何修煉？要到何地步？若只是界主境的話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並不是終點，修煉之路沒有終點，參透最終奧秘後，最終之境才是終點，但沒有人能答到，他我不太清楚。」那道身影似是陷入了回憶中一般，張塵願不知道那道身影口中的他是誰，他很迷茫，為何修煉？界主不是最強那要不要往上走，看看那界主之上的境界，沒有終點這條路自己會堅持到何時，他的心境似乎要崩塌了一般，念想也在動搖。

  那道身影回憶了很久，這段時間裡張塵願被他的話陷入了內耗中，他在想自己是個怎樣的人才會走上修煉之途，是怕死？被不思威脅才修煉的？還是因為自己好奇才修煉的，好奇修煉之人與常人的差異，好奇自己達到最強的境界會磨鍊出一個怎樣的新我？還是因為貪婪？想要獲得比常人更強的力量掌控自己的人生？他開始不斷的精神內耗，在這種內耗中是極其傷神的，他會從一件極小的事對自己產生懷疑，當自己慢慢說服自己走出那件小事的瞬間，會有比那件小事讓他更內耗的事出現，這讓他很是崩潰，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能擺脫這樣的境遇。

  那道身影從回憶中走出，看著如此的張塵願，他發現張塵願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可能會因為內耗而死。

  張塵願都快抓狂了，口中不斷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那道身影旁邊的空間稍稍有些波動，那道身影皺眉，他不知道該先幫張塵願擺脫還是先預備著斬殺來人。

  那中間中走出一位少年，少年生的極美，當那道身影看清來人後嚇了一跳，對那麼多偽界主都不怕，反而是被眼前這少年嚇到了，從側面也體會出了少年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來的少年正是孤默，孤默嘆了口氣，一根手指抵在張塵願額頭，對他道:「清心訣。」

  不久張塵願便不再內耗，陷入了夢中之夢，這感覺很玄妙，他腦子中突然多出了名叫清心訣的靜心之術。清心訣:吾非事物自由身，怎受他事擾吾心？若是界物皆無錯，命運因何加吾身？清心無欲自逍遙，界又如何束吾心？脫俗入界界外人，界又憑何束吾身？

  這清心訣使得張塵願不再內耗，但張塵願只是接受清心訣的功效，並不知其中的意思。

  他擺脫這讓他無法自拔的內耗後又進入了那個極美的夢中。

  此時那道身影看著孤默道:「你說這小子與我有因果？」孤默淡淡道:「不錯，說起來他還與我的因果有聯繫。」那道身影震驚道:「你創作的清心訣雖然我看不太懂，但明顯能感受到因果消散不纏身的感覺，你又怎會有因果？」孤默笑道:「按你如此說，我都創清心訣了又怎會有感情？我沒有感情為什麼會笑的如此自然呢？再說了真要是沒有因果，那你和我是什麼關係？」這————沉默了半晌那道身影便沒有說什麼了，孤默對他道:「不要老跟我遮遮掩掩的，你長得又不難看。」說罷手一揮，那身影便清晰起來，那身影不過是個少年，少年長得俊美非常，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材健碩，一頭銀白色短髮，眸子似有星辰般。

  孤默打趣道:「怎麼？頭髮染成情侶款了？你真是活脫脫的痴情種啊！」那少年竟是臉紅道:「說什麼呢，還是不是兄弟了？」孤默笑道:「好好好，你都對，所以考慮的怎麼樣了？」那少年道:「能怎麼樣，不為我自己，得為我媳婦考慮考慮啊！只能接受你的提議了唄。」孤默對他道:「唉，你小子啊，哪都好，就只有愛人是你的軟肋，你還抹不開面子跟我說難處。」那少年看著孤默，認真道:「不管你我關係如何，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人，所以能不給你添麻煩我是不會添的，這是底線！」孤默無所謂的笑笑，道:「我走咯，謝謝你幫我，後會有期。」那少年在他走後，嘆了口氣道:「希望後會無期吧，我可不想成為你的拖累。」孤默走後喃喃自語道:「你說我們不是一個人，可誰又清楚這一切的源頭呢？或許通過那個幕後之人能夠看清，到那時，我也將成為真正的我。」

  張塵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與孤默（掌控他命運的人）碰了一次面。更不知道的事，這孤默與那身影的談話超出的不只是界那麼簡單，更是那虛無縹緲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