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觀心湖之戰

  翟意凜的臉已經微微有些紅了，觀心湖的湖水在圍繞著翟意凜，翟意凜皺著眉，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水，他看著剛開始是站著看湖水的，他飲酒過後，那湖水果真有了不一樣的地方，那湖水中竟倒影著他的一生，沒有任何快進，但翟意凜就是覺得水中的一生過的就是很快。

  他看的累了便趴在地上看，他的樣子仿佛是看別人一般，看的津津有味，到了他都覺得看不過去的地方他還會喊兩聲，評價一下。就這樣他過了二十三年，這二十三年中，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一切。不論是有記憶的還是沒記憶的都倒映了出來。

  奇怪的是這二十三年中，湖水都只是靜靜地環繞著，他也像著了魔一般痴痴的看著湖中的倒影，而且天氣沒變過，日月沒有交替過，仿佛與外界脫離了一般。

  湖水成了一個漩渦在二十三年前也就是他剛觀心的時候就有人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看到的人還隱約看到有一個人坐在那個漩渦里，那人把這一景觀稱為坐悟禁湖，發到了網上，一瞬間這個世界的人就瘋狂了。有國內的說是什麼修煉高人，更有某個不知名的小島的人說是這是華夏國的神人修道悟境要對他們展開復仇了，歷史上自從這個不知名的小破島出現後，華夏國的前身就與其不斷發生矛盾。那小島的人還不斷做出不好的事，讓華夏國受損失。還恬不知恥的扭曲歷史，說他們才是受害者。翟意凜卻對這些言論都不知道，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一生。這期間，觀心湖被封禁了起來，華夏國的人想要人工解決這個問題結果無一例外，還沒到觀心湖湖水的附近，只要稍有念頭就會被一瞬吞噬掉。那些離得遠的人在如何有念頭在如何想都沒有事，有不信邪的專家誤人子弟，告訴別人去試試結果，試的人無一生還，那些嘴碎的專家也一夜間失蹤，哪怕警方派出人去保護也沒有一個專家生還，那些保護的警察有的死有的活，活的也只是呆呆的，雖然有意識但大多數時間都是發呆，且活下來的人，一點事沒有的全身盡乎都是浩然正氣，呆呆的人也沒有做過任何惡事，性子也變得極好。若有小孩靠近的話，有的小孩不會受一點傷，反而精氣神都變得極好，有的小孩回來，則是會變得呆傻，但長到成年後，普遍人緣都還可以，性子也變得靦腆，有傳言說，觀心湖不吃小孩，更是有傳言這觀心湖就是為小孩準備的。於是更多的人讓自己孩子去靠近觀心湖水，這些孩子裡還有十四歲叛逆期手染鮮血的孩子，也有雖然年齡比較大但心性善良的孩子，只要是做過什麼惡事的孩子都會連同父母一夜消失。但做善事的大孩子則會得到賜福，長大後變得陽光善良，若是本身就陽光善良，這湖水便不會饋贈什麼了，這下不吃孩子的傳言不攻自破，幾乎所有家長都不敢讓孩子上前去靠近湖水了。若是認真觀察就會知道，這湖水像是有靈一般，殺妄圖打破自己計劃的，殺靠近自己的惡人，給予善良的孩子些許回報，震懾做壞事的孩子，懲戒手染鮮血的孩子與其家人。歸根結底，家長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

  這觀心湖邪乎的緊，所以本來就被封禁了，這下更是被徹底禁止靠近了。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靠近觀心湖者，必然需要淨心，心中坦蕩，不做惡事。一切的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除了不好的名聲，還有一些美名。觀心湖也被別人稱為淨心湖，善者湖，君子湖，聖人湖等美稱。

  翟意凜看完自己的一生後，他剛心想就這？的時候，忽然一道柔和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他大驚，他警覺了起來，眸中的光芒看完自己的一生後，妖異的血紅色光芒變得更加醒目，他一瞬間正惡與邪善合成的破碎彈珠出現在他的手中，他警覺著。

  這道柔和的聲音仿佛有魔力般，能平復他的心境，但他就是與他人不同，這道聲音雖然柔和，但他更是警覺，他覺得這是「溫柔的陷阱」。他一瞬間，自身出現一層保護屏障，這屏障並不是單純的保護屏障，而是刀氣所成的一點領域。他不知道這說話之人的位置乾脆直接把自己全方位保護起來。他的修為高到只要他不主動收起，這全方位的刀氣領域就不會自動收回的地步，與其說這刀氣是保護自己的殺招不如說是這刀氣就是他的威壓氣勢所成。

  那聲音柔和道:「正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怎麼能有這麼大的火氣？」翟意凜只聞其聲未見其物，他道:「呵呵，我火氣大不大和你有什麼關係？而且我可不是什麼意氣風發的少年，我已經很大了!」那聲音很是慈祥柔和，對他道:「你與界比當如何？你在愛你的同輩人眼中當如何？你在你長輩眼中當如何？」翟意凜思考一會啞口無言。

  看著翟意凜的孤默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道:「這就啞口無言了？等會問心如何進行？」

  那道聲音繼續道:「既然你沒話說，那又是否肯定我這番話？」翟意凜背後一身冷汗，他發現自己的智力再如何妖孽都無法跟這道聲音的主人講道理。

  那道聲音問道:「何為正義？」孤默心道:「精彩的要來了，這一句何為正義看似漫不經心是個普通的問題，但在翟意凜的心中可就不太對了，翟意凜的思想世界裡，正義可就是組成他的世界觀里的重要一環，問出這個問題，翟意凜可就覺得不太妙了。」

  翟意凜面對這個問題，他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很久，他沒有急著回答，只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他的思想世界中，一少年，背對著他，身上有著魔氣與正氣，這兩種排斥的氣息在那個少年身上卻是融洽。翟意凜思想世界中的少年，與他的身形相似就是比他高大很多，是翟意凜的放大版。

  翟意凜看著那個少年說不出話，那少年對著身後的他道:「怎麼了少年，迷茫了嗎，因何感到迷茫？我來為你解惑。」翟意凜發現喉嚨一松，下意識的就問道:「何，何為正義？」那少年道:「正義？這需要迷茫嗎，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桿天平，這天平會衡量你心中的一切觀念，但每個人的觀念不同，所以衡量的重量也是不同的，公平正義只要是你心中的就差不多，畢竟，你可是以正氣與正道修行的啊!若是這都能讓你感到迷茫，你的心該是有多脆弱？你若是跟我一樣不得累死？」翟意凜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個少年只是對他道:「揉揉眼睛再看看。」翟意凜照做後，這才看清，這少年的頭頂著天，沒有腳一般，仿佛是飄著但又仿佛與大地合為一體般。他驚訝極了，問他道:「這是？」那少年只是笑了笑道:「如你所見，我唯有頂著天才能護佑這些生靈。」翟意凜被眼前一幕震驚了，那少年對翟意凜道:「你該出去了。」說罷，一道白光過後，翟意凜睜眼，他身邊的刀氣領域這次竟是主動收回了，他眼前站著一個與自己長相一般無二的人，那少年沒有開口，那少年的身邊出現了以前孤立他的人，那些人的聲音似是溫柔的，翟意凜卻覺得這是在挑釁自己。他想動手，想想又放下拳頭，對他們說起了剛剛自己所領悟的何為正義。那些人恥笑，翟意凜任由他們笑，這時候，跟他長得一般無二的少年問道:「你不幫我報仇嗎？」翟意凜道:「什麼仇？」那與翟意凜長得一樣的人有些怒道:「你忘記他們以前是如何獨立你的了嗎？」翟意凜不甚在意，對他淡然道:「沒有啊。」那人對他道:「那你為何不報仇？」翟意凜微微一笑，釋然道:「我已經報完仇了，我想通了呀，所以自然不會懷疑自己了。」那人一愣，報仇？何時報的仇？翟意凜道:「我之前看到他們作惡，就給他們咔嚓了。」那人驚道:「那他們豈不是人？你為何不怕他們？為何不問清為何作惡就殺掉了？」翟意凜道:「當然問了，他們也交代了，是受人逼迫呀。」那人道:「你那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這時候翟意凜問他道:「怎麼，那他們做的孽你來還嗎？」那人驚了有些慌張，翟意凜道:「怎麼，妄想用道德綁架我？我的思想為道德至高點的化身，你有什麼資格也配!加上你剛剛妄想道德綁架道德，我賜你，死罪!」說罷，他手中的彈珠化為了齏粉，但這方世界卻悄無聲息的吹過一陣微風，這陣微風過後，那個人已經消失的沒有任何氣息，那幾個曾經霸凌他的人的靈魂道:「你心中無愧嗎，你怎敢？你為何不怕我們？」翟意凜異常冷漠，對他們道:「覺得好玩跟你們講講道理，怎麼？覺得我會憐憫你們？」翟意凜此時的狀態沒有了愛恨，也沒有了感情，他眸子的妖異的血紅色光芒也消失殆盡，取代那光芒的則是，極致的冷漠，極致的無情。翟意凜道:「爾等妄圖亂吾正道之心，正義之情，自然應當，抹去命運因果!」又是一陣風，這陣並不是微風，而是冷到靈魂里的寒風，這幾道靈魂煙消雲散，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

  孤默看著這樣的翟意凜，笑了笑。他一躍而下，從湖面上空落到漩渦中去。翟意凜的目光仍舊冷漠，對著孤默道:「妄想控制吾的因果命運，還妄想吾聽命於汝，罪加一等，應處於極刑，剝奪五感，使汝時時刻刻回想生前最遺憾最意難平之事，內耗永永遠遠!」一陣風吹過，孤默卻還在原地，但眼中的光則是消散了。翟意凜轉身欲走，就聽身後孤默癲狂的笑著，孤默對他道:「太有意思了，逗傻子玩傻子還信了!」翟意凜雖然還是無情冷漠之態，但不免疑惑道:「怎會？」說罷他又嘗試一番，結果還是命運之力發動，因果之力也在運行，卻是無法審判孤默，孤默對他笑著道:「就你？再練個幾個界滅吧，才有資格跟我玩玩。」說罷，孤默的眼睛閉合，口中出一字:「殤!」此字一出，翟意凜瞬間要斷氣，孤默只是說了一字，還沒帶其感，翟意凜就要承受不住，他淡漠道:「收。」翟意凜這才得以喘息，他淡然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張恐懼。

  孤默道:「這就不行了？你不要審判我嗎？來啊!」這樣子甚是癲狂，與淡然的樣子成為鮮明的對比。光是一字的微弱氣息，翟意凜就感覺不計其數的界與界中生靈的殤之情向他湧來。孤默對他道:「我沒用情是因為我有情亦無情，我的情誰也扛不住，老實當棋子就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莫說你現在是超越一界之主的存在，你就算是那幕後者給我弄氣了也同歸於盡，大不了就重鑄一界，甚至重鑄一個輪迴，在重新定義輪迴里的事物與界。」翟意凜聽的直接被打回原形了。

  翟意凜本來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修煉，結果被孤默打回原形了，直接給他打落境界回到悟道之前的樣子，什麼以正道之心，正義之情入道都成了笑話，那正惡緩緩浮現在他的面前，孤默對他道:「若是等你回到這境界，正惡與邪善自會回歸剛剛的樣子，至於現在為什麼只有正惡，就是因為正惡與邪善被我重煉了，現在這把刀叫邪惡，等你修煉到後面做的善事夠多就會為正善。現在他有兩種形態，邪惡的形態就是殺戮，以殺止殺，用殺戮換取你想要的，正善是做的善事夠多，以理以愛來獲得你想要的。」說罷孤默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