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亥時。🐉💎 ❻➈𝕊ĦU᙭.¢𝔬ᗰ ♛👻
王屠夫越喝越說的起勁,他經常喝酒,酒量好。
陳大山很少喝酒,因此喝的有些暈暈乎乎的。
不過,他卻沒忘記要回家的事,就說:「時辰不早了,該回家了。」
王屠夫還想繼續喝呢,發現時辰是不早了,就起身告辭。 ✶
鄧廚子把家裡的燈籠拿了出來,讓王屠夫他們拿著燈籠走。
王屠夫提著燈籠跟陳大山一起離開鄧家村。
到了外頭,冷風一吹,陳大山只覺得腦袋更暈了,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他腳下剛一歪,王屠夫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問:「你沒事吧?」
陳大山說:「沒事,沒事,趕緊回吧。」
兩人就往家走。
鄧家村離王家村有四五里路,王家村跟合歡楊東西兩個村子,也就一里路,近的很。
所以,到王家村就約等於到了合歡楊。
只不過,從鄧家村這個地方不通官道,所以這四五里路都是小道。
說遠倒不是很遠,只是要爬高上低的,得過坡上崗,這麼一來就顯得有些遠了。
兩人順著小道爬上了大崗子。
坡上崗的風更大,陳大山越發的覺得腦袋嗡嗡的,頭重腳輕,一腳高一腳低的。🎈🐠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王屠夫知道他不勝酒力,有些擔心他會醉倒在路上。
背回去可得花不少的力氣。
因此,走幾步就要喊他幾聲。
到了崗子上,王屠夫說:「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嗯。」陳大山嗯了一聲,兩人就找了棵大樹,靠著樹幹坐在了地上。
剛坐下來,王屠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屏住了呼吸,果然聽到除了他跟陳大山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的呼吸,而且非常急促。
他搗了搗陳大山,問:「你聽到什麼了嗎?」
陳大山支棱起耳朵來,說:「好像有人。」
王屠夫本來就是殺豬的,身上煞氣重,所以他不害怕。
他立刻站起來大聲訓斥,說:「誰?在這裡裝神弄鬼的?給老子滾出來。」
只聽到呼吸聲越發沉重,卻沒有人回話。
王屠夫順著聲音,把燈籠往前一舉,突然嗷了一聲,連連後退。
陳大山本來昏昏欲睡,但是聽到王屠夫嗷了這麼一嗓子,給嚇的瞌睡頓時就跑了,眼睛也睜大了。
就那麼一瞬間,燈籠也跌落在地上,被打滅了。
王屠夫指著前方,驚恐的說不出話來了。
陳大山朝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黑乎乎的一片,他看的不是很真切。✊👊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他連忙從地上撿起燈籠來,摸出火摺子點了燈籠,湊近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好傢夥,眼前一條大蟒正勒著一個人。
這個大蟒跟水桶差不多粗,腦袋跟盆似的。
它還不斷的吐著杏子舔那人的臉。
那個人已經被勒的額頭上的青筋凸出,面色發紫。
渾身都在發抖,不難看出他還活著。
要是放在平時,陳大山肯定會害怕。
但是這會兒酒勁正上頭,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他大喝一聲:「畜生。」
那大蟒立刻掉過頭來,對著陳大山發出呲呲的聲音,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陳大山顧不上多想,把燈籠往旁邊的樹枝上一搭,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仗著酒勁大吼一聲就朝大蟒的腦袋砸了過去。
雖然他也知道打蛇七寸。
可是這麼大的蟒蛇,他哪裡找得到七寸在哪裡?
更何況它還纏著個人,萬一打到了人怎麼辦?
所以,他只能砸向大蟒的腦袋。
大蟒雖然很大,但是它卻很靈活,輕巧的就避了過去。
陳大山一擊未中,又轉過來繼續砸它。
而大蟒躲過他之後,就想要來咬他。
卻沒想到陳大山直接手握石塊朝大蟒的嘴巴里砸了過去。
陳大山卯足了全力,一拳竟然把大蟒的腦袋給打穿了。
大蟒做夢都沒想到,有人不怕它的血盆大口,竟然迎著它的大嘴巴打了過來。
而且,還一拳給打穿了。
這玩意兒是個吃軟怕硬的貨,發現知道來者不好惹,就想逃走。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腦袋穿了,跑不掉了。
它的身體痛苦的扭轉著,也失去了力道。
被勒著的那個人腳手無力,只能原地大口大口的呼吸。
而陳大山打穿了大蟒的腦袋之後,還不放心,抽回手來一拳一拳的往它的腦袋上砸。
不一會兒,大蟒的腦袋就被砸了稀巴爛。
而他的身上也都被濺滿了鮮血。
大蟒再也不動了,陳大山才丟下石頭。
他愣了片刻,想起他在救人,這才回頭去看剛剛那個人,問:「你咋樣了?還好嗎?」
那人已經恢復了呼吸,也被陳大山給驚住了。
他呆愣愣的看著陳大山打大蟒,好厲害。
這會兒聽到陳大山問他話,連忙阿巴阿巴。
陳大山聽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個啞巴。
他問:「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家。」
過了一會兒,啞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爬起來四處看了看,連滾帶爬的朝旁邊跑了過去。
陳大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跑,回頭看了看,大蟒確實死了啊。
他跟著他來到了十步開外,這才發現地上放了一個孩子,大概兩三歲的模樣。
孩子還在睡覺。
啞巴把孩子給抱了起來,回來對著陳大山就跪了下來,阿巴阿巴。
那啞巴阿巴阿巴的比劃,可是怎麼比劃,陳大山也看不懂他的意思。
陳大山看不懂他的意思,也聽不懂,連忙把他給扶了起來,說: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走夜路不安全,不如到我們家去住上一夜,明天再走。
晚上走黑路太危險了,路上會有很多野獸。」
他說完之後才想起啞巴是不會說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得懂他說話。
他又不會比劃,不知道如何跟這啞巴交流。
他只好伸手拍了拍啞巴,然後用手做出走路的模樣,然後又拍了拍自己,希望他能看得懂。
啞巴確實看懂了。
他只是啞巴,不是傻子。
他又抱著孩子跪了下來,給陳大山磕頭。
陳大山又連忙扶起了他,說:「我去叫我的夥伴。」
他說著轉身來到王屠夫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