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這麼說,應該是真的吧?」
「這個不好說!」
贊同聲、反駁聲、懷疑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6➈𝔰Ĥ𝐮Ж.ĆᗝⓂ ♨🐯
任然嗤笑一聲,「裴洺,知道你無恥,沒擔當,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
她也不準備說廢話,時間一久,老師趕來,她可就沒時間給所有人看一出完整的戲。
「你與徐莉兩人聯合,以為將我的手機毀掉,就能來一個死無對證嗎?」
說話間,她從兜里拿出一部一模一樣的手機,衝著他與人群里的徐莉微微一笑。
裴洺與徐莉兩人面色大變。
「同學們,咱們一起來見證一下咱們這位裴洺同學的厚顏無恥。」
任然高舉起手機,將之前就整理好的語音、聊天截圖,以及不久徐莉在天台上的那一出表演,全部打包上傳,讓所有人一次性看個夠。
「聊天內容我已經打包發送到校園網上,諸位可以下載。」
一個個拿出手機登入校園網,一眼就到了最新的發帖,所有人一窩蜂的進入。
不出半分鐘,一聲聲窩草聲此起彼伏響起。
「好賤啊!」
「媽啊,天台上徐莉的騷操作簡直絕了。」
「這一對渣男賤女真的好噁心。」
「我們學校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裴洺這是準備將髒水往任然身上潑,好將自己洗白。這行為太噁心了。話說,他這樣真的是喜歡任然嗎?」
「這種人只喜歡自己吧!」
「幸虧任然準備了備份,不然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
裴洺自小是天之驕子,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多的惡意,承受不住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怒罵,推開人群,落荒而逃。
徐莉跟著逃走。
之前圍繞在她身邊的幾名好姐妹,也紛紛與她拉開距離,生怕走近了,會受到牽連。
其中一個當事人走了,圍著的人也紛紛散去。
趙藝對著任然舉起一個大拇指,「厲害!之前我還擔心你會被他們坑了。」
「怎麼樣都還得謝謝你提醒。」
「客氣了。」
不出任然所料,前世落在她身上的流言蜚語,如今幾倍放在兩人身上。
裴洺直接請假,但徐莉不能,只能獨自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鄙視、辱罵聲。
這件事任然沒有瞞著父母與外公外婆們。
裴家與任家多多少少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彼此交情說不上深厚,但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豈有此理,我女兒的清白差點被他給毀掉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任素雅很生氣。
孔禮繼忙安撫,「老婆,不要急。這件事我會與裴總聯繫,看看對方是什麼態度,我們再做打算。」
「他兒子都騎到咱們女兒頭上拉屎,你還能忍?」任素雅狠狠的瞪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要是不為女兒出頭,我讓爸去。」
「別,我去還不行麼。」
任然全程看著父親各種推諉,心中冷笑。
正在這時,有客人上門,來人者正是裴家父子。
讓人進屋子,裴父手中的拿著鞭子,身後跟著赤裸著上身的裴洺。
「孔老哥、嫂子,我今日過來向兩位賠罪。是我沒教育好兒子,才會讓他如此胡來。今日我將他帶來,隨你們怎麼處置。」
裴父將裴洺推了過去。
裴洺一臉便秘之色,但又不敢違抗父親,低著頭不吭聲。
任素雅看著裴洺的慘樣,火氣消了不少。
真抽,那肯定不行。
人家已經給了態度,那是相當給了面子。
任然倒是想抽,但不能這麼做,原因無它,太容易露餡。
裴父為了展現誠意,自己上手,狠狠在裴洺背上抽了幾下,背上很快留下紅痕。
任素雅瞧著那模樣,火氣又消了大半。
兩位大家長你來我往之下,裴父送給了任然一套價值上百萬的珠寶,這才算揭過去。
等回去後,裴洺肯定不好過。
他不好過,徐莉那裡也不逞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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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流言蜚語的精神傷害,比物理傷害更折磨人。
短短几日的時間,徐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青黑下去,整個人的精神變得頹靡。
周五,任然接到了徐釗印的信息。
【已找到。】
傍晚一下課,任然立馬前往零零七偵探事務所。
徐釗印依舊邋裡邋遢,頂著雞窩頭,一雙黑眼圈格外的的醒目,可見這人為了拿到五萬元額外的獎勵是拼了老命。
「你看看。」徐釗印將一份資料放到她面前。
自個端起泡麵,咕嚕咕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她看著照片上年少的小道士,可以確定是她要尋找的人。
「他現在在哪裡?」
「太和山。」徐釗印吸溜兩口泡麵,從兜里拿出一張字條,「上面是他的聯繫方式。」
任然撥打上面的電話,無人接聽。
連續撥打了幾通,依舊無人接聽,直接給對方發送了一條簡訊說明來意。
徐釗印吃完最後一口泡麵,滿足的擦了擦嘴,「老闆,你看這費用……」
任然掃碼付款。
看著到帳的數額,徐釗印臉上滿是笑容,看向任然的眼神變得越發柔和。
「財~老闆,以後還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我的業務範圍,不限於找人,什麼角色扮演、充人頭、打掃衛生、當保鏢這些都可以的。」
「業務挺廣。」
「嘿嘿,養家餬口麼。」
賺錢不丟人。
從事務所出來,剛走出街巷口,遇到了熟人。
徐莉見到她,黑沉著臉。
任然沒打算理會她,站在路邊,準備叫車離開,眼角的餘光瞥見裴洺家的車子停在路邊,裴洺從車內下來。
任然眉梢微挑,腳尖一轉,走向徐莉。
「你想幹什麼?」徐莉見過來,警惕的看著她。
「大庭廣眾下,我能對你幹什麼?」
徐莉想想也對,頓覺得自己剛才反應過度,眼神怨毒的盯著她。
任然靠近,手搭在她肩上,她想要甩開,便聽到她冷冷的聲音,「別動。徐莉,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你想不想擺脫現在的處境?」
徐莉不動了,任由她搭在肩頭,眼底升起一抹期冀,「你會幫我?」
「好歹是多年的朋友。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徐莉依舊警惕,但面有鬆動。
「你是自願的,還是裴洺逼你的?」
徐莉眼神閃爍,「是裴洺逼我的,其實我不想,但他……」
她低垂著頭。
任然目光越過她,落在躲在行道樹後方的人,唇角上揚,手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音量加大了幾分,「放心吧,等過了這個風頭,我給你證明。這件事,多謝你了。沒有你,我還不能成功。」
徐莉一怔,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前面她聽懂了,後面真的沒聽懂。
不等徐莉開口問,任然衝著她揮揮手走了。
「什麼鬼!」徐莉嘟囔著。
躲在行道樹後的裴洺將最後一句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怒意升騰,雙拳緊握。
「賤人!」
裴洺轉身離去。
任家他動不了,一個徐莉難道還動了麼。
他從小到大還沒被人如此算計過,對方還是自己壓根看不上的舔狗。
徐莉在咖啡廳等裴洺許久,愣是沒等到他,幾次給他打電話,皆是無人接聽。
眼看咖啡廳要打樣,她失落的離開。
他一定是忙什麼事情忘記了。
她低著頭往前走,突然,身側伸出一雙手,大力將她往一側的巷子深處拽。
在她張嘴叫喊之前,一雙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她驚恐的掙扎著,但女生的力量,終究抵不過成年男性。
嘴裡被塞入布條,人被壓在地上,一群對著她一陣拳打腳踢,她痛苦的發出嗚咽聲。
有人經過這裡,只看一眼,便匆匆離開,不敢管閒事。
二十分鐘後,一群人匆匆離開,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徐莉。
在昏迷前,徐莉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是任然那個賤人!